溫心暖捏緊了手指：“你應該問他，是不是找錯了人？”

　　 “我跟他提過了啊，他不答應。”

　　 溫心暖背脊緊繃：“所以你覺得我比較好欺負是麼？”

　　 溫森苒盯緊她：“怎麼會，我是覺得你比較好說話。”

　　 這跟好欺負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子昂也覺得你們才結婚就離婚的話，對他的名聲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你知道，你們的當時的婚禮有多盛大……就這樣離婚了，會變成笑柄。”溫森苒夾了一只紅豆餅到她碟子裡，“你試試看，味道真的一樣。”

　　 溫心暖嗓子發哽，說不出話。

　　 “吃嘛……你今天生日，我其實不想讓你不開心的。”

　　 虛偽，都是騙人的。

　　 口裡說著好話，其實心裡完全不是這樣想——

　　 溫心暖好像現在才開始認識這個世界一般，麻木地拿起紅豆餅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她鼻子發酸。

　　 “既然會變成笑柄，你還要他離婚？”

　　 “沒辦法，我真的太愛他了，一天都離不開他……而且他也越來越愛我。”

　　 “那他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男人都是貪圖一時新鮮，他當初被你迷戀上了，因為他得不到你。”溫森苒眯起眼，“男人都有與生俱來的征服欲……”

　　 溫心暖想起那對吵架的夫妻——

　　 當然，這就是羅雷為打擊她的心理做的伏筆。

　　 “不瞞你說，我和姐夫是在你們結婚那天認識的，一見鐘情。”

　　 溫心暖：“……”

　　 溫心暖不可置信地睜大著眼。

　　 什麼？

　　 就在她和季子昂結婚那天，他就跟溫森苒看對眼了？！

　　 “可是當時婚禮進行到一半，你知道男人都很要面子，尤其是子昂這樣的家世和名聲。”

　　 溫心暖覺得心口很痛，莫大的恥辱打得她晃不過神。

　　 她只好拼命地往嘴裡塞著食物，仿佛這樣會好受一些……

　　 “或許他當時也沒想到他會那麼愛我吧，他一開始估計只是想玩玩我。”溫森苒明媚地笑道，“後來我們在一起後，他就越來越離不開我了……”

　　 溫心暖只顧著往嘴裡塞食物。

　　 雖然這些信息都是溫森苒單方面提供的——

　　 可是她本來就不信任季子昂，現在是聽什麼信什麼。

　　 “堂姐，其實這樣對你不公平……你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嫁了個好男人。可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他拋棄，等到時候你付出了青春和感情，不是更不值得？我也為了你好，所以決定告訴你！”

　　 溫心暖猛地被嗆住了，用力地錘了下胸口。

　　 她簡直要笑出眼淚啊——

　　 為了她好。莫非這還是溫森苒給她准備的生日大禮？

　　 “你還好吧，快喝點水。”溫森苒殷勤地把果汁杯遞過來。

　　 她動作的時候，是故意動作很大，原本置放在她腿上的紙袋落到地上……

　　 一些相片紛亂地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