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遞給她一把槍，按照以往的訓練，都是手把手教學員。

　　 但看見顧芒那雙清冷的眼睛，他莫名的有點不敢太靠近顧芒，木著臉給自己也拿了一把槍。

　　 李慕檢查了自己的槍，然後給顧芒說技巧和注意事項。

　　 顧芒漫不經心的聽著。

　　 “看我動作。”李慕話音一落，手抬了起來，現場教學，“眼睛，缺口，靶心，三點一線，後坐力很大，注意安全。”

　　 顧芒應了聲，看著挺不在意的。

　　 都知道顧芒是個刺頭，脾氣也不好，對她這態度絲毫不感到驚訝。

　　 李慕指了指那邊的靶子，“你試試。”

　　 顧芒眯了眯眸子，抬手就是一槍，特別隨意。

　　 “砰——”

　　 李慕都沒想到她這麼快，他都沒來得及看清。

　　 反應過來，呆呆地看向顧芒，女生正低著頭把玩手裡的槍，玩世不恭的。

　　 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出來，轉向靶子那邊的人詢問成績。

　　 對方似乎在靶子上找彈孔，半天沒找到，最後在隔壁靶子的一環上找到了。

　　 李慕：“……”

　　 那邊，一直注意著顧芒的幾個紅蠍主基地來的人：“……”

　　 這成績更讓人害怕。

　　 怎麼都還打到別人靶子上去了？！

　　 巨大的射擊場，上百人陷入一種難言的寂靜。

　　 圍觀的學生看著顧芒，表情都格外復雜。

　　 “不出所料，媽耶！學神簡直就是個軍訓黑洞！”

　　 “學神的全科滿分讓我懷疑人生，沒想到她的軍訓成績更讓我大吃一驚！太差了臥槽！”

　　 “呃……學神注定不平凡……”

　　 李慕看了眼顧芒，沉默了一秒，語氣勉強，“打中了就很厲害了。”

　　 顧芒精致的眉眼微挑，“哦，教官，我可以回去了嗎？”

　　 李慕點頭，“等會兒再多練練，勤能補拙。”

　　 顧芒目光挺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槍還給他。

　　 桑雪看著顧芒的背影，唇角勾了勾，等教官講完，抬起胳膊，繃直，三點一線。

　　 開槍。

　　 其他系的學生也在同時射擊。

　　 射擊靶那邊報過來成績。

　　 “一號靶七環，二號靶五環……四號靶——”

　　 “十環！”

　　 報成績的人都不冷靜了。

　　 四號靶是桑雪的，這成績太亮眼了！

　　 連教官都誇了她好幾句，說她有射擊天賦。

　　 桑雪謙遜的笑了笑，看了眼顧芒那邊，眼底的得意不加收斂的，“謝謝教官。”

　　 一時間，其他人看顧芒的眼神更加復雜。

　　 偏偏當事人氣定神閑，完全無所謂。

　　 接下來，所有人按次序上場熟練射擊技能。

　　 輪到顧芒，倒沒再打到別人靶子上去，但是自己的靶子次次一環。

　　 完全沒有下降空間的那種。

　　 別人都是越來越上手。

　　 只有她，獨樹一幟，保持著最差的成績，理所當然的倒數第一。

　　 李慕看著她標准的姿勢，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教。

　　 可能……真的是黑洞……

　　 別說李慕，這邊幾個陸承洲的親信都不知道該怎麼教。

　　 他們體會到了絕望，抬手搓了搓臉。

　　 “顧小姐臉上就差寫——我沒救了，放棄我吧。”

　　 旁邊的人嘴角抽了抽，憋出一句話，“天賦這種東西很難說的，我看還是讓顧小姐自由發揮吧……”

　　 “這怎麼自由發揮？”另一個人頭疼的說：“你們別忘了，各個班最後有考核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