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音回到資料室，繼續學習。

　　 這時候，謝辰飛忽然遞給她一本裝訂起來的手稿：“你看看這個，對你之後的學習很有幫助。”

　　 顧音點點頭，把手機放在一邊，雙手接過來。

　　 “這手稿很珍貴，翻閱的時候小心點啊。”謝非辰壓低音量，看著她囑咐道。

　　 顧音嗯了一聲，“謝謝師哥。”

　　 醫學組織提供學生閱讀的資料全都是最珍貴的。

　　 她手裡這本手稿就是，不過只是其中一部分。

　　 這些手稿沒有來源，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寫的。

　　 但是卻記錄了無數“病案實例”，其中包括治療方法，手術圖解。

　　 尤其是人體解剖研究這裡，幾乎精妙絕倫！

　　 手稿有部分流傳在網絡上，有些已經被編進醫學專業書籍。

　　 全都是殘缺不全的。

　　 即便是醫學組織，也沒有這個手稿的完整版。

　　 至於別的地方，擁有的手稿更是少之又少。

　　 這就是顧芒和她的差距。

　　 也是京大和醫學組織的差距。

　　 舅舅和她說過想把顧肆接到雷家的事，不過顧肆沒答應。

　　 雷家在顧芒和她之間選她，醫學組織也是。

　　 這麼多例子在前，顧肆卻還選了顧芒。

　　 顧音扯了扯唇，眸底劃過一抹嘲諷。

　　 ……

　　 第二天下午，高考最後一門科目英語結束。

　　 顧肆提前半小時交卷，出來的時候校門口圍滿了等待學生考試結束的家長。

　　 看見顧肆那麼小的身體獨自從學校裡出來，在場所有人行注目禮，表情呆滯。

　　 一個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動也不動。

　　 顧肆在馬路邊上找到了郁牧風的車，跑過去。

　　 爬上副駕駛，見來接他的只有郁牧風一個人，撇撇嘴，情緒不高漲地問：“牧風哥，怎麼不是我姐來接我？”

　　 郁牧風看了他一眼，踩下油門，轉了方向盤，“別想了，你只有我，你姐很忙，給你兩個選擇，高考成績出來之前，要麼去紅蠍，要麼去研究所，你選一個。”

　　 顧肆聞言，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啥意思，我剛參加完一場全國考試，我姐都不打算見一面她的寶貝弟弟嗎？！”

　　 “是的。”郁牧風嘆了口氣：“你姐被陸承洲拐去十四所了。”

　　 顧肆：“……”

　　 郁牧風十分同情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認清現實吧小兄弟，你失寵了。”

　　 顧肆心裡憋屈的不行，好半晌，咬牙說：“何止，待遇都變差了！以前好歹還有一頓斷頭飯，現在飯都沒了！”

　　 郁牧風忍不住笑，“選吧，紅蠍還是研究所？”

　　 顧肆拉聳著肩膀，生無可戀地說：“紅蠍吧，我好久沒見我養的豬了。”

　　 郁牧風：“……”

　　 ……

　　 孟今陽從考場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站在樹旁邊的姜慎遠。

　　 男人戴著口罩，看見她，朝她走過去。

　　 姜慎遠從她手裡接過考試的文件袋，掏出手機遞給她，“考的怎麼樣？”

　　 孟今陽似乎挺有信心的，笑著說：“應該可以當你的學生。”

　　 姜慎遠笑了笑，“行，你先想一會兒吃什麼。”

　　 孟今陽說了聲都可以，低著頭點進微信，微信群裡已經全炸了。

　　 學校的群全是恭喜考試結束的。

　　 幾個人的小群。

　　 秦遙之：【快！叫上芒姐和弟弟！出來約一波！天闕！】

　　 陸煬：【對對對！這狗日的高三終於到頭了！我要釋放自己的天性！】

　　 楚堯：【趕緊的收拾收拾定個地方集合！】

　　 孟今陽看了幾眼微信，給顧芒打了個語音電話。

　　 姜慎遠一直幫她看著路，胳膊虛護著她。

　　 走到車跟前，他拉開車門，讓她上去。

　　 孟今陽鑽進車裡，正好電話接通，“顧芒，我考完試了，你在哪裡啊，我去找你。”

　　 那邊傳來女生漫不經心的聲音，“你說個地方，我去找你。”

　　 姜慎遠指指安全帶，示意孟今陽系上。

　　 她點點頭，拉過安全帶按進去，對手機說：“謠之他們說要去天闕，你要去嗎？”

　　 姜慎遠聞言，愣了愣。

　　 她能接受那種地方？

　　 姜慎遠沒出聲，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顧芒思考了兩秒，開口道：“你想去，我陪你，不過比較亂，男人也多，你想好了。”

　　 孟今陽咬了咬下唇，聲音低弱，“我，我還是不去了，我回璽宮。”

　　 顧芒嗯了聲，“你先回去，晚上我找你。”

　　 掛斷電話，孟今陽點進微信群，就看到最新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