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懶洋洋的坐著,決定今天晚上曠掉莫老師的課,不去上醫學課了。
月亮不是很圓,只有半個月牙,所以照下來的月光並不明亮,偶爾還有烏雲飄過,將那半個月牙遮住,然後天地間瞬間黑暗起來。
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就在這時從院牆外飄了進來……
滿寶遲鈍的腦子被動的接收了這股不同於現在生活氣息的聲音,眨了眨眼,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白善寶。
白善寶也正扭頭看著她,倆人一對視,便知道這不是自己在幻聽。
本來還嘩嘩作響的盥洗室瞬間也沒了聲音,滿寶憂心的站起來,正要去看一看正在裡面洗澡的白二郎,裡面就突然傳來驚恐的“啊啊——”聲。
大吉也從屋裡出來了,三人一起朝盥洗室跑去,還沒跑到,盥洗室的門就啪的一下打開,白二郎披頭散發,胡亂穿著中衣中庫就往外跑,一看到跑來的三人立即就往大吉身上撲,哇哇的叫道:“有鬼,有鬼,真的有鬼啊。”
正在廚房裡專心燒火熱水的周四郎立即跑出來,拿著燒火棍問:“哪兒呢,哪兒呢,鬼在哪兒呢?”
見白二郎嚇得扒拉在大吉身上,他就憂心的道:“遭了,剛才不會是把二公子給嚇傻了吧?”
“你你你,我我我才沒那麼膽小呢,我都知道你不是鬼了,我怎麼還會被嚇到,我說的是這會兒,”白二郎叫道:“你聽,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說完,他屏息不說話。
他一安靜下來,院牆外的哭聲便清晰了起來,雖然斷斷續續的,但他們還是聽到了她哭的是:“我冤枉啊~~我死得好冤啊……”
大吉蹙起了眉頭,剩下的四個則是一起瞪大了眼睛,都不可置信的對視起來。
滿寶驚訝中帶著興奮,“真的有鬼啊?”
周四郎則是驚恐中帶著顫抖,“還還還真的有鬼呀?”
白二郎直接把腦袋給抱住了,瑟瑟發抖的不說話。
白善寶也很興奮,摩拳擦掌的看著院牆道:“這要不是有人裝神弄鬼,那就是真的有鬼!”
滿寶立即道:“肯定是真的有鬼,我們初來乍到,又沒得罪人,為什麼會有人裝神弄鬼嚇我們?”
白二郎直接嗚嗚嗚的哭出聲來,但就是哭也是小小聲的。
大吉想要出去看一看,但白二郎緊緊地抱住他,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死也不放手。
整個小院兒裡,武力值最高的就是大吉了,他打死不放手。
白善寶和滿寶卻是興奮中夾著一點兒害怕,但更多的是興趣,於是對視一眼後躡手躡腳的往院牆那裡去。
大吉看了無奈,這三個熊孩子真是,膽小的太小,膽子大的這也太大了。
周四郎看了么妹一眼,也有些好奇,但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燒火棍,果斷的跑回廚房裡摸了一把菜刀帶上。
他們抬頭看了一眼院牆,果斷的轉身往門口去,悄咪咪的打開了院門,但木門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倆人探頭往外一看,就見巷尾閆家的牆根底下閃著火光,而那裡什麼都沒有,哭聲也消失了。
大吉拎著白二郎走過來,白二郎探頭也偷看了一眼,正好一陣微風吹過,將地上那輕飄飄的火焰卷到了半空中,而春天的風帶著寒氣,吹拂到白二郎的後背時,才穿了中衣的他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忍不住“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鬼啊——”
聲音響徹整條巷子,附近幾家住著人的宅院立即點亮了燈,有劈裡啪啦掉盆或撞倒東西的聲音響起。
周四郎本來打頭陣站在滿寶身邊的,被這一聲嚇得差點撲倒在地。
白善寶轉頭衝白二郎吼了一聲,“別哭了,鬼根本不在這兒。”
白二郎哭得不輕,叫道:“你怎麼知道不在?你又看不見鬼。”
“我們都看不見鬼,有什麼害怕的?”白善寶道:“反正我們碰不著他們,他們也碰不著我們。”
滿寶已經蹬蹬的跑過去看燒火的地方,只是東西都燒干淨了,空中飄著一些火星,滿寶也不怕,伸手就拍下一朵火來,直接把它拍滅,將沒燒完的東西拿起來看,“是紙錢。”
滿寶好奇的問科科,“科科,是不是真的有鬼,她現在在這裡嗎?”
科科:“宿主,我沒有檢測到其他能量體,更遠一點兒的地方,比如您背後的宅子裡,裡面有人。”
滿寶轉身看了一眼,不在意的道:“這是人家的家裡,當然有人了。鬼不在巷子裡了,會不會是在天上?你往天上看一看。”
“宿主,以你為中心點向上的百米內也沒有特殊的生命體,蚊蟲一類的東西倒是有不少。”
滿寶有些失望,看來這女鬼是真的很厲害呀,竟然連科科都找不到她,不過……
滿寶摩拳擦掌,湊到白善寶耳邊道:“記下這個時辰。”
白善寶明白,拉著滿寶就跑回去,將這個時間記了下來,倆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決定明天要再去看一看。
一直認真看書,根本沒聽到哭聲的莊先生倒是聽到了白二郎的慘叫聲,此時正站在院子裡,見他們從外面回來,就問道:“怎麼了?”
白二郎哭得眼淚鼻涕的流,“先生,真的有鬼啊。”
大吉代為解說,“我們才聽到了一陣哭聲,便出去看了一下,發現巷尾有人在燒紙錢,卻沒看到人。”
“不是人,是鬼。”白二郎強調到。
莊先生並不相信,背著手道:“有人鬧鬼還差不多,行了,滿寶,你那兒有沒有寧神的草藥?給他熬一碗來喝。”
“沒有。”
莊先生想了想,覺著他哭得有些慘,也怕他被嚇到,便對滿寶和白善寶道:“你們開解開解你們師弟,不行再來找為師。”
滿寶和白善寶應下,將白二郎從大吉身上扒拉下來,一起拉進房間裡說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