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買了一堆書,大部分都是以前想買,所以收藏了的,卻因為舍不得積分,或抽不出時間來看沒買的書。
這會兒買了以後就凌亂的堆在系統裡,科科看著不高興,道:“宿主,你得買些架子回來放書吧,不然用箱子裝上也可以。”
滿寶問道:“你們百科館賣書架或箱子嗎?”
科科沉默了一下後道:“暫時還沒有發展出這個業務。”
“那算了,暫時就這麼放著吧,”滿寶現在又舍不得花積分了,道:“等你們什麼時候開展了這個業務再說吧,真是的,你們是百科館,書都賣了,為什麼不賣書架呢?”
科科:“你們的書鋪也不賣書架。”
滿寶說不過它,決定略過這個話題,她去翻出一本自己曾經很感興趣的一本故事書看起來。
科科說這不是故事書,而是歷史書,但她覺得這歷史書寫成這樣那就跟故事書不差什麼了。
滿寶拿了一本書就去院子裡坐在椅子上邊曬太陽邊看,並不去書房裡打擾白善和先生他們。
系統出品的故事書,哦,不,是歷史書真的很好看,滿寶靠在躺椅上看得津津有味。
莊先生和白善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幅懶洋洋的模樣,莊先生笑著搖了搖頭,上前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輕斥道:“看書要好好看,坐好了。”
滿寶立即爬起來端坐好。
“一本故事書,街上買的。”
白善扯過去看,翻了兩頁後道:“又是白話話本,不過構思倒是新穎,這是構造了一個朝代吧?”
滿寶點頭。
莊先生便衝倆人伸手,倆人畢恭畢敬的將書遞上去。
莊先生翻看了一下,微訝道:“雖是白話文,但寫得倒是不錯。”
他去翻作者的名字,卻發現那裡印著“佚名”二字,他微微蹙眉,“莫非是借古諷今?不然怎麼隱姓埋名了?”
滿寶沒說話。
莊先生這才想起來滿寶似乎總能買到一些佚名的書籍,他側頭看了滿寶一眼,將書還給她道:“看完了給為師也看一下,除了家裡人,就別往外傳了。”
滿寶應下。
本來,她的書除了莊先生和白善白二郎及家裡人外,其他人她也是不給看的。
滿寶見莊先生沒反對她看雜書,便喜滋滋的接過了,接過才翻了兩頁,白二郎就和魏亭季浩等人風風火火的推開院門進來了。
白善和滿寶才入神呢,被砰的一聲響嚇了一跳,失神的抬頭看去。
衝進來的眾人見他們坐在一起捧著一本書看也靜了一下,也就白二郎見慣不怪,腳步不帶停頓的衝上去,叫道:“滿寶,益州王妃氣得鼻子都歪了。”
魏亭回神,就瞪了他一眼道:“你亂叫什麼?”
白二郎不高興了,道:“這話不是你們說的嗎?”
魏亭噎了一下後道:“是我們說的,但我們也沒嚷得這麼大聲呀,你收斂一點好不好?”
白二郎頓了一下,便壓低了聲音又說了一遍,“滿寶,善寶,益州王妃氣得鼻子都歪了。”
“咦?你叫白善什麼?”
焦詠的關注點兒不一樣,揪住白二郎問道。
白二郎到:“叫善寶呀,他的小名。”
白善橫了他一眼,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她氣得鼻子歪了?”
魏亭道:“我們親眼看到的。”
他懷疑的看著白善和滿寶道:“昨天我娘和黃夫人她們從你們這兒買了牡丹回去,下午就叫人到處散帖子,要請人來賞花。正巧益州王府傳出話來,說王妃也得了一盆極珍稀的牡丹,要邀了眾人去看。”
“因為要想要辦賞花宴的人家太多,又趕在了一個時候,大家干脆和季家一商量,借了她家的游春園來賞花。”魏亭道:“說是賞花,其實是鬥花,益州王妃和黃夫人干脆做東接過這事,給城中許多人家都發了帖子。”
這種事本來也沒什麼難的,賞花嘛,准備些瓜果點心就可以了,到了正日子把自家覺得最好的牡丹帶上就行。
不僅益州城的豪富之家經常這麼干,京城的權貴們也經常這麼干。
於是,今天上午,各家夫人們就帶著花在季家的游春園裡相會了。
這不碰面的時候還好,一碰面就不得了了,因為十家裡有六家抱的牡丹中有一盆潔白的白牡丹,那真的是……太好看,也太巧了。
魏亭和焦詠一人一句給他們形像形容了一下上午的盛況,聽得白善滿寶和白二郎一愣一愣的。
白善問,“夫人們賞花,你們去干嘛?”
魏亭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以為我們想去呀,這自然不可能單純的去賞花了,咳咳,我娘非得讓我們去的。”
滿寶和白善白二郎心領神會的“哦”了一聲,問道:“是不是要給你們說親了?”
一旁沉默的季浩忍不住道:“我們能不能別越扯越遠?”
他看向滿寶道:“當時各家帶去的牡丹中有很多盆白牡丹,這並沒有什麼,那白牡丹的確長得好,品相極佳,雖然數量多了點兒,但也算珍品,尤其大家說起的時候發現都是十六兩買的,並不貴。”
“可益州王妃帶來的也是一盆白牡丹,而且她只帶了一盆白牡丹,”季浩道:“她來得最晚,一開始並沒有看到大家的牡丹,所以和我娘他們說,她那牡丹是花費千兩才買到的,顏色極純,特別好看。”
季浩沒有再往下說了,而是看著滿寶和白善道:“那白牡丹都是你們賣給我母親她們的。”
白善起身,擋在滿寶身前,看著他問,“然後呢?”
季浩抿嘴,半響沒說話。
魏亭覺得他們之前的氣氛不對,連忙站在倆人中間攔住道:“多大事兒啊,益州王妃手裡的那盆花又不是白善他們賣的……”
“是,”白善開口截斷他的話,看著瞪大眼睛的魏亭道:“就是我們賣的。”
魏亭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