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眾人七嘴八舌的一說,二皇子也是大概知道了發生什麼,幾步走到平台邊緣,朝著山谷深淵凝眉觀望。
然後他就驚咦了一聲。
“嗯,果然有點不對勁。”
經過眾人一番交談,時間又過去了一些,山谷內變化越來越大了。
之前那個模糊不清的霧氣流轉,現在已經逐漸清晰了起來。
現在所有人都能確定,山谷之中的確是有狀況了。
不對啊,那區域下方是仙池所在,而仙池四周可是有大陣存在的。
二皇子神情瞬間凝重起來。
其他人不清楚,自己可是知道,就算仙池真有什麼異變,有防護陣法阻隔,狀況也不可能轉遞出來。
“不對不對。”
“你們都留在這,不要亂動!”
想到某些可怕的狀況,二皇子猛地縱身一躍,直接跳下了山頂。
在眾妖修一陣驚呼中,化作一道紫影,快速朝著那漩渦之處衝去。
“我的天,這究竟是怎麼了。”
“仙池內靈液都被卷起來了,到底是什麼在引動四周靈氣?”
“老夫在這守護了五百多年,也沒見過這景像啊。”
此時,劍靈卷起的靈氣風暴,形成的龍卷已經足有幾十丈高。
四周卷動的氣浪,更是彌漫方圓數裡之地。
守護仙池的不少護衛注意到了這點,都完全驚呆了,在朝這邊衝來。
而看著那壯觀的龍卷,眾人更有些傻眼。
有些護衛,還要朝前衝,試圖弄個究竟。
“你們千萬不要再過去,否則你等被卷入其中,再拋出來的話,絕對會骨斷筋折。”
袁伯看到這些人還敢前行,立刻大吼。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這漩渦的核心,那可是劍靈。
這玩意脾氣暴躁得很,而且很記仇,這些護衛才渡劫境初期,進去簡直是找死。
“袁長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個護衛面色一變,連忙止步,隨後有些疑惑的朝著袁伯詢問。
仙池內原本是空無一人的,後來袁伯帶著昏迷的胡川進去,現在就變成這幅鬼樣子了。
看著滿池子的靈液不斷朝著半空中湧動,鬼都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袁伯猶豫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說,就聽到又有人一聲驚呼。
“快看,上方有人衝過去了。”
眾人都抬起頭,果然山谷上方,一個紫色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好似流星墜落一樣,朝著龍卷中心而來。
“好像是二皇子。”
“二皇子在這就太好了,他是渡劫境二衰,又是猿皇之子,要是我們還真不敢亂動。”
轟轟轟!
天空之上,二皇子氣勢如虹,全身靈氣不斷鼓脹,化作一層密不透風的護罩,朝著風暴中心不斷前行。
越是靠近裡面,前行的速度也就越慢。
二皇子感覺好似進入了沼澤地一樣,變得寸步難行起來,四周的護罩,也被靈氣攪動的劈啪作響,隱隱有被轟破的架勢。
神情頓時變的凌厲,身後湧出一道巨大的猿獸虛影,二皇子眼眸陡然爆出神光。
仙池,那可是猿族禁地,驕傲之所在。
論起地位,類似於九州陸的星辰宮。
在這種地方搗亂,那可是在折他們所有猿族面子。
而且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肯定有人在操縱。
轟!
天賦神通開啟,青年眼眸射出的狂暴神光,直接透體而出,瘋狂破開前方的一切。
這光華一路朝著裡面激射,撞開一道道湧動而來的靈氣,震散了凝聚的靈霧,等於硬生生開出了一個缺口,讓眾人視野不斷清晰。
然後,就在神光消散在最中心位置時,一個全身散發著凌厲劍光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這下,不光是二皇子,所有看到秦城的妖族,都是瞠目結舌,如遭雷殛。
“人,人類修士!”
“我踏馬沒看錯吧
這席卷整個仙池,搞得天空靈氣混亂,池內靈液沸騰,眾人雞飛狗跳的元凶,居然是個人類?
是個出現在妖族聖地禁區的人類?
看著看著懸浮半空,閉著眼眸的秦城,二皇子也是腦中轟鳴,不可置信。
自己猜測過很多可能,但完全沒想過這種局面。
這尼瑪,人類修士已經囂張到了這個程度嗎!
“混賬東西,你立刻停止風暴,斂去靈氣,跪在地上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
雖然搞不清楚緣由,但二皇子還是立刻定了定神,朝著秦城大吼。
然而,雖然二皇子吼聲如雷,但秦城溫絲未動。
秦城之前反噬太重,即便劍靈卷動四方靈氣,不斷滋養他的四肢百骸,但依然沒有達到清醒過來的條件,自然不可能聽到二皇子的聲音。
但不知道內情,這一幕落在二皇子眼中,就成了秦城狂妄囂張的表現。
畢竟秦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完全是無視自己的做派。
“這小子跑到了我猿族聖地搗亂,絕不能忍。”
二皇子憤怒無比,手掌虛空一抓,頓時喚出一柄長槍,隨後長槍之上靈氣森森,一指秦城,無數槍影浮現四周,朝著秦城激射而去。
同時,二皇子也提著長槍,跟著槍影不斷前行。
嗡!
二皇子這種挑釁般的舉動,自然也激怒了秦城手腕上閃爍的劍紋。
如同之前對付袁伯等人一樣,劍紋光華瞬間明亮起來。
而漩渦中心,一道道凌厲劍氣瞬間凝聚,而後劈頭蓋臉,朝著二皇子激射而來。
砰砰砰!
劍芒眨眼之間,就撞上了飛來的槍影。
而兩者撞擊之下,讓二皇子瞳孔一縮的,自己這些凝聚出的靈氣,竟然全都被劍氣勢如破竹的斬斷轟碎。
手中長槍橫掃下來,在一陣晃動之中,才將這些劍氣碎裂了些許。
而且還震蕩的二皇子手臂發麻,這仙器級別的長槍不斷亂顫。
“這家伙,究竟是什麼修為?劍氣而已,能讓我這個二衰擋都擋不住。”
看著不斷劈頭蓋臉而來的劍氣,二皇子嘴角陣陣抽搐。
不得已,長槍猶如長棍一般舞動起來,交織成密不透風的一度牆壁,跟著他不斷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