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莊文靜還是趙恆手下的員工。
嘯天集團現在的業務,一切運轉正常。
除非自己離職,或是有過重大犯錯的員工,才會予以開除。否則,以嘯天集團的待遇,很少有人會離開。
趙恆忍不住對莊文靜問道:“莊小姐,據說嘯天集團的福利待遇還不錯。你怎麼會從嘯天集團離開?是你主動辭職的嗎?”
“不是!是公司裁人,我在被裁的名單之列。”莊文靜嘆息一聲,說:“像我們這種工作資歷尚淺的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大公司,再想找福利待遇好的公司,怕是很難了!”
“公司裁人?”
趙恆大吃一驚。
他現在是嘯天集團整個公司的負責人。
壓根兒就沒聽說過津城分公司裁人的事情,何況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個月之前。
趙旭瞥了趙恆一眼。
意思是:你小子還是疏忽了吧?
趙恆對莊文靜追問道:“莊小姐,你在公司任職什麼職務?”
“我是一名文員!”
“那你們公司一共裁了多少人?”
“裁了兩百多人。”
“這麼多?”
趙恆意識到津城分公司一定發生了重大變故。否則,不可能裁這麼多人。
“不是,是分三次裁的。我就是最後一批被裁的。”莊文靜回道。
如此說來,裁人的事情至少發生在兩個月以前。
現在是五月底。
如此推算,裁人的事情應該發生在年後那會兒。
趙旭對莊文靜說:“莊小姐,以你的個人條件,應該不難找工作吧?”
莊文靜說:“我現在處於高不成、地不就的狀態。津城好的公司,就那麼二三十家,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公司。福利待遇根本沒法和大公司比。除此之外,我到幾家小公司工作過,除了遭到性/騷、擾之外,要麼就被小公司家族企業的人欺負。哎!真是太難了。”
“你的出租房什麼時候到期?”
“這周末!”
莊文靜說:“我已經負擔不起高額的房租了。”
孟珂面露失望的神色。
莊文靜是她最好的朋友。本想來投奔她,沒想到莊文靜過得也不怎麼樣。
“孟珂,不是我不收留你。實在是我自己都過得太狼狽,說不定過幾天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回老家了。”
孟珂強顏歡笑道:“沒事!能在你離開之前,再見你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
趙恆對莊文靜問道:“莊小姐,你們嘯天集團的老總叫朱光吧?”
“對,是叫朱光!”
“那你不用離開了,我認識你們公司的老總。會讓你繼續回嘯天集團上班?”
“你......你說得是真的?”莊文靜對趙恆的話半信半疑。
趙恆點了點頭,說:“明天上午九點鐘,你到嘯天集團公司的門口等我,我帶你去見你們的朱總。”
“謝謝你,趙先生!”
“等你恢復工作,再謝我不遲。”
這頓飯讓趙恆吃得十分壓抑。
津城分公司出了大的變故,他有責無旁貸的責任。
沒想到朱光敢背著他,先後裁掉這麼多的員工,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晚飯結束後,莊文靜與孟珂走在最後。
趙旭耳目聰慧,聽到莊文靜小聲對孟珂說:“孟珂,你身上有錢嗎?能不能先借我一些。”
孟珂面露尷尬的神色,回道:“文靜,我也不瞞你。我和爸媽鬧翻了之後,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現在也是身無分文。”
趙旭一聽,不由皺了皺眉頭。
出門在外,一分錢都能憋倒英雄漢。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沒有錢可以說寸步難行。
趙旭小聲對趙恆問道:“小恆,你身上還有多少現金?”
“現金沒多少了,只有五千多塊。怎麼了,旭哥?”
“你先把這五千多塊給莊文靜吧!她身上沒錢了。”
趙恆“哦”了一聲。
走出飯店,趙恆故意放慢了步伐,讓趙恆和石鵬舉先走。
趙恆出聲喚住莊文靜,從身上取出五千塊錢遞了過去。
莊文靜面露驚色,不解問道:“趙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趙恆說:“你不是說房租要到期了嗎?先把房租續上。有可能不夠,你先交一兩個月的。待發了工資,再給房東補上。”
“這怎麼使得,無功不受祿,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你先拿著吧!待有錢了再還我。”
莊文靜面現猶豫之色,想了想,回道:“好吧!”
她身上只剩下兩百多塊錢了。家裡還欠著外債,根本沒法對她補給。
別說維持生活了,再過幾天連回家買票的錢都成問題。
打工人就是這樣!
一年也存不下幾個錢。
趙恆親自開車,將莊文靜送了回去。
約定明天早晨九點鐘,在津城的嘯天集團公司門口見面。
其實,津城有嘯天集團的賓館。
為了不打草驚蛇,趙旭一行人並沒住在自家公司的賓館。而是另找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
安頓好之後,趙旭和趙恆這兩兄弟才回到房間。
房間裡,趙旭對趙恆說:“小恆,看來嘯天集團津城分公司出問題了。”
趙恆“嗯!”了一聲,氣呼呼說道:“朱光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對我隱瞞這麼重大的事情,看我不收拾他。”
“旭哥,我們推遲一天回臨城吧!明天我要去親自處理津城分公司的事情。”
“可以!”趙旭點了點頭。
反正也找到石鵬舉了,自然是不差這一天。
趙旭與趙恆聊了一會兒,便獨自去了石鵬舉的房間。
對他說,自己的堂弟要處理津城分公司的事情,明天會在津城再留宿一天。
石鵬舉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著回道:“你們忙你們的。明天我就在這個房間裡打座練功。餓了,就去餐廳吃一口。晚上你小子回來陪我喝酒就行。”
“那是當然!晚上再陪您老喝酒。”
“我可是好久沒和陸鼎那老家伙喝酒了。每次都被他灌趴下,他的酒量現在怎麼樣?”
在趙旭看來,石鵬舉一定喝不過陸鼎。
心裡這樣想,嘴上卻沒這樣說。
對石鵬舉回了句:“陸老哥的酒量還不錯,反正我是喝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