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長章,好久沒說這幾個字了。
“收獲很大,仙師噓寒問暖,和我把酒言歡,送我典籍,為我講經”王煊一副大有收獲的樣子。
然後,他看到周圍,這些人的眼神都變了。
吹吧?新生,老生,都如是想!
然而,他們聞了聞,王煊還真帶著淡淡的酒香,臉色頓時無比精彩。
王煊在面對鄒平時小酌了一點,又去天妖朱雀家吃了一頓喜酒,因為是罕有的佳釀,他不想煉化掉,就這麼回來了。
“這”連老生都羨慕嫉妒恨,他還真和羽化登仙的強者一起喝酒了?他們可是行大禮參拜,直接磕頭了。
王煊看著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什麼狀況了,繳獲的落仙弓箭等,暫時就不提了,避免刺激他們。
嗖!
飛舟衝出發光的飛升崖,來到外界,由於速度過猛,和天空中一艘飛行工具稍微擦碰,頓時有人探出大手,一把拎住了駕舟的老生。
“長眼睛沒有,橫衝直撞,撞壞我的穿天梭的話,你們賠得起嗎?”一個很壯實的青年男子開口,黑色短發,皮膚黝黑,脾氣很不好,差點將老生給扔飛出去。
“看什麼看?”說到這裡,他又給神猿齊晟來了一巴掌,削在他的頭上,因為齊晟在瞪眼呢。
“我他麼”齊晟當時就炸了,身為上古神猿的孫子,也是很有背景的,算是在世真仙的後代。
結果,險些被扔飛出去的老生墨麟一把拉住他,捂住他的嘴巴。
直到那艘穿天梭遠去,黝黑強壯的男子消失,老生墨麟才松了一口氣,道:“知道他是誰嗎,上院的洪騰,我們那一屆天分最強的學生之一,都羽化成仙了,還滯留在現世沒走呢,沒幾個惹得起。”
齊晟聽聞後,頗為吃驚,但還是有些不忿,後腦勺被人抬手就給了一巴掌,和摸了他的猴子屁股一樣嚴重。
“這不算什麼,你可以這樣想下,某年某日,吾和洪騰曾在飛升崖動手,殺到了天空中。”老生墨麟這樣開勸,他自己都樂了,道:“沒誇大吧?各種要素都無誤,能吹噓一輩子了。”
除了齊晟,所有人都笑了,到最後齊晟也沒繃住。
“知足吧,洪騰很克制了,不然的話,成仙的他一巴掌就能將人腦袋給打沒了。”胡明麗說道。
新生感受深刻,上下兩院實力差距很大,上院有部分奇才成仙多年了,在這裡實力為尊。
“在學院如果起了衝突,院方不管嗎?”王煊問道,倒不是因為他蠢蠢欲動,想打人了,只是想了解下大致的尺度。
墨麟提醒:“別壞人根基,不要太過分就行。一旦涉及生死,只能上血色擂台,不然的話,敢私自下黑手把人給弄沒了,院長大人不會管你有什麼背景,能將你身後的勢力都連根拔起。”
新生點頭,表示知曉了。
“一切都要自強才行,院長大人與書院中的老前輩們,都開辟洞府在天外混沌中,除非偶大事件,不然不會降臨。”
這種說法,讓幾位新生驚嘆。
王煊了解的更清楚,院長元世道出入真仙界、以及天級生物飛升的世界,如履平地,很恐怖。
當得悉,這種人物不在書院中棲居,他覺得再好不過。
“我的雷火劫到了。”王煊開口,他覺得在這裡還是盡快合理的顯現出自己“埋沒”的天才屬性吧。
他練雷火六劫,就是為了不過於出格,而合理的揭示出自己的天分,能夠猛烈變強的原因。
不然的話,雷火六劫對他意義沒那麼大,也就是最後兩劫時估計能讓他有所提升。
御道旗被他喚醒,已經准備反偵測了。
蘇通臉色變了,舊事重提,嘆道:“秦兄,你渡劫這麼快,我和你提及的事,盡快找個道侶吧,該做安排了,留個後人。”
他和凌瑄和王煊關系不錯,頗為擔心。
飛舟就在飛升崖外,王煊自然登山了此崖,雷火大劫頓時將他淹沒,赤色雷火,懾人的閃電,聲勢很大。
墨麟嘆道:“練了雷火六劫法?這兄弟是個狠人啊。走這種功法路線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衝著院內那部羽化九變而去的。練成的人自然牛犇到讓人敬畏,但是,大多數人都是練著練著人就沒了。很多年,很多屆學生都不見得能有一人練通,熬到第九變。”
“這是第幾劫了?”胡明麗問道。
“第三劫了。”凌瑄了解情況,告訴了她。
“不錯啊,雷火六劫很難,他第三次渡劫,看起來還沒到極限呢,或許能藉此不斷提升資質,最後來一次大涅槃,由蛇化蛟,化龍,最後進入上院都沒問題。”
胡明麗說道,這種古怪的功法,雖然失敗的後果很殘酷,但確實是了不得的可改變人根骨和精神經文。
“今日有人羽化登仙,是哪位師弟或師妹?”有人飛來,是一位女子,身穿機械甲衣,帶著冰冷金屬雙翼,連修長雙腿以及不大的雙腳都包裹著活性金屬,實力在書院中應該很強,是一位成仙者。
她身材曲線很曼妙,在冷冽的機械戰衣的襯托下,有些冷艷,她的到來頓時引發老生低語。
墨麟小聲道:“上院的齊妙,羽化登仙有些年了,據悉,天賦超絕,現已被保送成為院長的弟子,如果願意,以後可以留在現世,不用入真仙界。”
“哦,是雷火六劫法,志向不小啊,這位師弟有興趣加入我們第九軍團嗎?”齊妙開口,不笑時很冷,一旦笑起來卻十分妖媚,實在是冰火兩個極端。
她眉心有一朵紅色蓮花印記,瑩瑩生輝,為她平添了一種非凡的氣韻。甚至,有人私下裡說,她是某位大能涅槃再生,重返人間。
當然,這種說法被書院的高層辟謠了。
“第九軍團是什麼?書院的學生要上戰場?”同來自海川星的妖族散修茂琳問道。
墨麟解釋:“齊妙喜歡九這個極數,隨意為自己的小組織起的名字。不過,將來書院的學生確實需要出去狩獵,上戰場,破解歷史留下的血案,或者開創經文,怎樣都行,來賺取積分。這不是為了畢業,而是為了在書院中去兌換異寶,查閱各種失傳的典籍。”
在書院想要有收獲,要有付出才行,院長說不養廢物,同時也是為了磨礪學生,想查看什麼經文,就拿出相對應的貢獻來。
其實很多典籍都打折了,屬於地板價,不然的話,哪怕羽化登仙的人也沒實力去賺取那麼多的貢獻值。
書院立下這種規矩,只是讓學生明白,典籍雖多,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隨便翻閱,要讓書院看到你的努力,以及天分。
當然,幕天境強者傳法,以及院長甚至是共主親臨,在高台上講經時,所有人都可以聆聽,公平公正,不會受限。
僅此就值得無數天才想進平天書院。
正常來說,每二十年開放一次,允許人競逐,通過硬實力拼殺入學。
至於委培生的資格,則是五十年到一百五十年開放一次。
王煊渡劫後,雷火斂去,這才回應:“我實力低微,暫時只想閉關,先練成眼下這門功法。”
他對加入那些組織確實沒什麼興趣,倒是對院中高層的閉關地有探索欲望。
他一副誠懇的樣子,不想因此得罪誰。
齊妙嫣然一笑,眉心微型蓮花流動紅霞,整個人都燦爛和妖媚無比,道:“哦,沒什麼,這種事講究你情我願,書院中又沒什麼霸凌,等以後你登仙,去練羽化九變時,可以考慮加入我們,一起去探尋舊聖遺跡等。”
她駕馭機械衣,以金屬羽翅劃破虛空離去。
王煊動容,舊聖遺跡,這種東西都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她有這方面的線索?書院中上院的學生門路似乎很廣。
同時,他已經得到反饋結果,無論是他還是御道旗,都沒有發現離譜的老怪物蟄伏,沒有恐怖的目光投來。
“我還以為誰在渡成仙劫,原來是養生主領域人練了雷火六劫,又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嗯,委培生?”有人開口,說話很不中聽。
飛升崖一旦出現雷光,自然會引發上下兩院的關注,對於高層來說,成仙不稀奇,但是對於學生來說,這可不是小事件。
上院中一些強勢人物,一些奇才都在關注,不可能只有齊妙到來。
“不是說,沒有霸凌嗎,有人對我很不尊重,想要謀害我的性命。”王煊低語,當然,這種精神波動可讓很多人感知到。
“我可沒對你動手,沒有壞你的根基,你該不會是被雷火劫劈碎了本源吧?你可別訛我!”遠處有個黑衣男子開口,警惕性很高。
他很強,一只腳邁入羽化登仙領域,黑衣冷面,看了又看,認為王煊道基未毀,頓時又哂笑,道:“總有人飛蛾撲火,妄想由蛇蟲蛻變成蛟龍,小弟弟,給你個忠告吧,這是燃燒廢柴的功法,自身不行就是不行,別指望著藉此登天,終究只會燒成灰燼啊。”
“關你屁事。”王煊瞥了他一眼,也同樣不客氣的回應道。
“找死嗎?”黑衣冷面的男子頓時目露寒光,逼視過來。
附近,有一些飛舟帶著仙氣,有人輕笑:“這不是安鴻身邊的黑面神嗎,故意跑這裡找事,看中了這個新人?准備降服,變相招攬人手?”
“安鴻”胡明麗臉色凝重,小聲告知,安鴻是上院中頂尖強者之一,早成仙了,他的手下,這個黑面神也很凶,近期會成仙。
黑面神死不承認,道:“承天真仙,你不要冤枉我,今天我可沒有故意為之,我確實是好心提醒,他不領情就算了,還羞辱我。這真是喪心病狂了,新生竟然對老生霸凌,我要反擊,教育下他。”
遠處,飛舟上的承天真仙,顯然也是上院中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沒意思,有什麼好爭執的。”遠處,有幾艘飛走遠去了,在仙霧中看不真切。
但是開口的人,被人察覺身份,是上院的蔡薇仙子。
今日有人渡劫,引來上院厲害人物紛紛關注。
黑面神探出大手,向著飛升崖抓來。
王煊雖然低調,但也是相對的,直接取出落仙弓,想要射爆這只大手。
“算了,我從來都是以德服人,避免有人說我欺壓新人,暫時放你一馬。”黑面神直接收回了大手。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道:“一個煉了雷火六劫的人,注定快把自己練沒了,我何需費心關注和招攬。”
“哦,我賭他能熬過雷火六劫。”遠處,離去的齊妙再次開口。
她出言後,上院再次有些厲害人物關注這裡。
“齊仙子,你雖然很強,但是這次可能走眼了,我不信他能渡劫成功,他到現在還沒有積澱出足夠多的造化之光呢。這要是能成,我輸給你天價貢獻值,幫你兌換那本傳說中的元神圖譜。”
黑面神的背後,白霧繚繞,一艘飛行器中有人開口,正是安鴻,半步成仙的黑面神都投靠了他。
“可以。”齊妙略微猶豫後,點頭同意,承諾如果輸了的話,送出相對應的海量貢獻值。
“賭?算我一個,我如果成功,送我羽化九變經文,怎麼樣?”王煊立刻摻和進來了,拿他來賭,憑什麼他沒什麼好處。
許多人都失笑,上院成仙的厲害人物都覺得這個刺頭新生胃口不小,羽化九變是書院中自珍貴的秘典之一,需要耗費天價貢獻值才能觀看。
“行,你要是成功,我幫你兌換羽化九變的上冊。”安鴻說道。
許多人動容,僅是上冊而已,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因爲需要的貢獻值太多了,根本兌換不起。
王煊沒有積攢下所謂的造化光,是因為,他自身實力足夠強大,都成仙了,雷火六劫除非最後兩劫到來,不然對他作用不明顯,他很清楚怎麼回事。
“好,多謝了。”王煊點頭。
許多人啞然,這個新生太自信了,不少人估摸著,再有幾個月,他這個人都可能練沒了。
“嘿,聽說了嗎,有個委培生,和上院極其厲害的人物安鴻打賭,還真是初生的小牛犢子啊,是無畏還是愚蠢過頭了?不過,估計也是他看得開,敗了人就沒了,所以無所謂。”
“新人啊,有衝勁,很自負,聽聞還想霸凌黑面神呢。”
“放你大爺的仙氣,誰敢霸凌我?誰再傳謠,我打不死他!”黑面神聽聞後,臉真的黑了。
三個月後,王煊渡劫,順利熬過雷火四重劫。
第五個月,他放話,再次准備好了,近期要渡雷火五重劫,一時間,上院許多人都動容,將目光投來。
有人驚嘆:“是個狠人,這是要強勢霸凌黑面神嗎,並且要訛走他家老大安鴻海量的貢獻值?”
“胡說什麼,等著看吧,他人都要沒了,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黑面神跳了出來,最不能忍受這種言語,怎麼到頭來他被霸凌了?
事實上,王煊要渡第五重雷火劫,著實讓很多人真正重視起來,各種押注,全都等待結果,大量目光在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