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話說完整點。”王煊翻手就是給他一巴掌,打得石板都在劇烈抖動不已。
“再也回不去了。”又一道模糊的波動傳出,在石板上發出來,像是有人隔著無盡的時空,在數十上百紀前說話,充滿疲憊,無力感。
“再具體點。”王煊提要求。
然而,那裡又無聲了。
他這才意識到,這兩道模糊的精神印記,很大概率是多年前被留下的,已經難以追溯了,而且感覺像是屬於同一個人。
旁邊,那一行人表情發木,深刻的感受到,王輕舟太強勢了。
須知,他們幾人對這塊石板是真的很敬畏,感覺來頭一定是大到無邊。
這可是出自彼岸巨坑中極端危險的物品。
而在傳說中,彼岸是歸真之地墜落下來的一塊碎片,這就意味著,發聲者是來自那片神秘莫測的歸真源頭?而影子卻在輕嘆,無奈,回不去了。
石板上沒了聲響,但是影子稍沉寂後,又無規則地動了,像是遵循著一種特殊本能。
王喧哐哐又是兩下,強勢出手,打得石板嗡嗡劇震,散發莫名光霧,讓附近都跟著一片朦朧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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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接下來又兩腳,將所有的光和霧都給震散了,倒流石板中。
“你家6破祖師是否研究出來了什麼?”王喧轉頭看向凌寒,頓時讓後者一個激靈,愈發覺得他像絕代大魔頭,彪悍,強橫,有些無解,絕對可壓制單一6破者。
“似乎沒有,我不清楚具體情況。”凌寒搖頭,擠出笑容,危機暫時消失後,她更害怕王輕舟了。
卓月、安盛、顧青等人看向王煊,都有種面對聖道巨山,望向無盡深淵的感覺,這位同行者的道行沒法衡量。
傳聞中的絕望石板,凶影會抹殺所有接觸者,結果王輕舟就這麼哐哐幾下,將冒頭的影子都給弄回去了。
他以一己之力壓制,讓一行人都有些不真實感,像是踩在半空中的雲霧,整個人輕飄飄的。
不過,王輕舟這麼強大,對他們來說自然是最好的消息了,讓他們得到解脫,避免被石板中的凶影加害。
“輕舟兄,你沒事吧,你感覺這石板中的影子如何,能不能徹底解決掉?”顧青問道終究還是有些擔心。
萬一隔壁道場的王兄沒看住這些影子,它們跑出來去擊殺他們,那就糟糕透頂了。
而後轉頭問凌寒,道:“這些影子似乎沒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吧?”
6破道場的核心門徒,空明冷艷的小師妹,也被整的有些懷疑了,大師兄打一條半的影子都欲生欲死,都要掛了。
而這個王輕舟對抗的影子更多,卻直接按著腦袋,都給硬生生塞回石板中了,場景近乎荒誕。
“要不你來試試,和你們道場的是一種石板嗎?”王喧說道。
凌寒早先都認為自己可以寫遺書了,但是現在看到王輕舟這麼彪悍的樣子,她也平復了心緒,鎮靜多了,當下點頭。
這次,王煊主動探索石板,去撩撥影子,果然有影子再次冒頭了。
“痛啊,我擋不住!”凌寒踉蹌倒退,她以精神領域試探,結果像是被一柄混沌雷霆構建的大錘打在元神之光上,整個人都站立不穩。
卓月、安盛、顧青等人亦聯手試了一下,瞬間,他們在寶舟上站立不穩,險些墜落出去。
這一刻他們也意識到,這塊石板到底有多麼危險和非凡,是無比致命的奇物。
他們也算是罕有的天才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踏上異人領域?
這樣對比的話,讓他們第一次對王輕舟的實力有了直觀上的認識,太恐怖了,可以俯瞰在異人領域。
須知,能輕易抹殺他們的影子,不久前卻被王輕舟像是玩打地鼠一樣,抬手把掌一個一個都給砸回去了。
王煊思忖,回去後要好好研究下,不知道這種影子可不可以煉化,若是可以的話,比兩只打工聖蟲更有用。
他估摸著,這是6破的影子,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猛人留下的痕跡,還是說,某些存在被人煉化了,成為殘影?
此刻,他們已經離開彼岸了,踏路回程。
隨著緊張情緒被平復,得悉自己應該死不了後,一行人都長長的出口氣了,結果都卻吐出了大片的火毒。
“啊,我被侵蝕的厲害,都要燒糊了。”
“糟糕,五色秘甲損壞了,混亂秩序入侵,我們都趕緊煉化!”
除了王煊,一行人的肉身和精神都出問題了,被毀滅性規則侵蝕,不同程度的受傷,趕緊換第二件甲胄,並運轉《避劫經》。
頓時,一群男女都在鍛煉身體,跳起了神靈戰舞。
王煊以毒火煮茶,邊飲茶邊探究石板,不時也欣賞下他們的舞姿,屬於唯一悠閑者,讓這些人暗自震撼,他竟然硬扛住了彼岸的輻射,都不需要任何調整。
“你們看我做什麼?對就是你,姑娘,你那機械與僵硬的姿勢有用嗎?跳得有點像惡棍舞。”王煊笑道。
那個名為蔡玫的女異人,臉上掛不住了,她搜三.優剛才只是小.說快點看書走神而已就被調侃了。
此刻,若論最為忐忑的人肯定是凌寒,越是接觸她越是發現,這個王輕舟強大到沒邊,絕對有足夠的實力同時干掉她大師兄和茗璇師姐,他該不會就是那個狠人吧?!
因此,她在跳神靈戰舞時,當王煊望來後,她立刻還以燦爛的笑臉,這點她很像熠輝,求生欲無比強烈,雖然是冰山美女,但該慫時還是得認慫,絕不死扛。
事實上,無論什麼時候,王煊都可以對天道發誓,他沒有殺熠輝和茗璇,且對方還發過誓,要和他成為摯友,永不為敵,有據可查。
6破天元道場的門徒古宏接到消息後,頗為遺憾:“他們順利回返了?唉,真是遺憾,最近海溝、巨坑爆發的厲害,怎麼沒有將他們給埋在那裡。”
回來後,王煊點好了戰利品,他原以為那些黑戶留下的經文、異寶等,但對他做用不大,沒有想到,對方很講究,居然留下一部完整的真聖典籍,他收藏了起來。
可惜,對方也是空跑了一趟,就撿到兩小塊道則秘石碎片,每塊也就能提升六七年的道行而已。
王煊沒要其他戰利品,都扔給了卓月、安盛等人,直接返回自己的道場,開始深入研究石板。
不說其他,僅是上面凝聚道韻就很可觀,按照在舊中心中規中矩的修行速度衡量的話,這塊石板上的道韻抵得上他苦修180年。
其實,它不是道則秘石,僅是材質特殊,堅硬而已,只因為深入在巨坑中,就凝聚了不少道韻。
不要說撿到真正大塊的道則秘石,就是再有這樣的兩塊石板,都足可以讓他提升到異人7重天。
當夜,王宣將三道影子都放出來了,兩道完整的直接向他撲擊,殘留雙腿的影子則是伺機而動,准備襲殺。
他提前將殺陣圖准備好,覆蓋道場,遮蔽天機,帶著三道影子在陣圖中廝殺。不然別說這片道場,就是整座巨大的島嶼,還有周圍新搬運過來的各種行星,陸地等,都要被毀掉。
每一道影子都是單一6破者!
王渲殺得還算盡興,在陣圖封鎖的道場中,和影子激烈對決,而後全都給打爆了,震散虛空中。
很快,影子在石板上重新凝聚。
“你們是什麼年代的生靈?終究還是差點事啊再強一些就好了。”王喧自語,這種戰績若是傳到外界去,一定會大地震,不亞於一場超凡界的海嘯。
竟有人可以只身一人獨對三位6破者,在這個大時代,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
6破者不是找不出來,23紀前的舊中心、彼岸、寂滅道場所在的超級神話大世界,湊一湊,肯定能給王喧找來這種級數的對手,但那些6破異人肯定拉不下臉來聯手對付他。
“也就是熱身而已。”在王煊說這種話時,他瞳孔收縮,感覺到了幾許危險的氣息。
重回石板中的影子竟在融合,三化二,接著歸真為一道影子,變得清晰、凝實了不少,比此前自然強大多了。
王喧自語:“有意思,該不會是當年在三個大境界都曾6破的生靈吧,被人分割,煉化了,打進石板中?”
然後,他就來了精神應該可以好好出手一番了,分開的三道影子自然沒有歸一的身影強大。
最起碼,她現在容貌都朦朧可見了,居然是一個女子,怪不得單看早先那雙腿,相當的修長。
“希望你足夠強!”王煊說道。
他確實非常意外,一塊石板而已,內部居然有這樣一個前所未有的6破者,在三大境界連著歸真為6破,放出去這則消息,必將石破天驚,撼動彼岸這片重塑的新世界。
這是前所未有的發現!
當然,他這個全領域6破者除外,若是將他的真相揭露出去,那麼6大超凡源頭都要激蕩起滔天的神話海嘯。
這一次,王渲認真多了,不斷演法,將這個神秘女子當成陪練,從神靈古經到巨獸經文,再到諸聖典籍。
什麼神靈斬劫經第6斬、獸皇經秘篇、平衡大道真解、被壓在36重天下的6破經文、守贈予的6破典籍等,他信手拈來,難得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施法對像,和她激烈交手,沒怎麼壓制,盡情舒展四肢百骸等。
“你能不能再強一些?”王煊一邊出手一邊問道。
這朦朧、木訥的女子,原本確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但是被王喧全領域6破的神感在精神領域發出類似黃鐘大呂般可以撼動人心神、喚醒懵懂者的宏大聲音後,她像是醍醐灌頂,有那麼短暫的意識清晰時刻。
“天上地下,沒有人敢小覷我!”
她居然發出一束清冷的意識波動,接著妙法紛呈,各種超級手段齊出,顯然都是6破領域的絕學,她發飆了,雖然體態婀娜優美,但是有些殺到瘋狂了。
“還行!”王喧評價然後哐哐一頓拳腳就壓制過去了,從獸皇拳到6破神靈斬劫掌,再演化到自己常駐人世間的領域,將女子逼迫得縱橫天上地下,披頭撒發,全力爆發6破之光。
“還能更強嗎?”王喧再次在她的耳畔發出恐怖的喝聲,伴著萬法轟鳴之音,讓她身體劇烈顫抖,眉心發出刺目的光。
她像是很不服氣,有種惟我獨尊的神韻,可惜,任她提升到極限,全身都繚繞著神聖大道花瓣,神勇震世,依舊被震得橫飛出去了。
在異人同級大戰中,她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王焰的拳光,術法,秩序網,她身體上出現六個拳洞,九處腳印,還有秩序規則殘留的恐怖痕跡。
“還不錯。”王喧評價,一掌將她斬為兩半,而後又看著她愈合,恢復過來。
“算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熱身戰。”王喧說道。
全程他都在動用全領域的6破道音,在她的眉心附近震動,不然的話,對方沒反應,等於和一個泥胎說話與戰鬥。
現在,他這樣以全領域刺激,她偶爾會有清晰的意識波動,不再是被煉化掉的樣子,這讓王頗感驚奇。
對於這種評價,女子沉默,但從其握緊雙拳,以及曾經發出天上地下無人敢小覷她的意識波動來看,她昔日的真身似乎極端強大與了不得,且無比自信。
“歸真之地,在三個大境界6破,就算是至強者嗎?”王煊口誦真言,震動得她眉心那裡發出15色奇光。
女子抬頭,揚眉,氣場很強大,她昔日應該是無比自信的人,朦朧的面孔更進一步清晰了一些,但是,當她面對這個全程將她壓制的男子,又不得不沉默了。
“說話,你要是能更強,那就全面爆發出來!”王喧再次動用神靈時代的真言,與道和鳴,震得她全身都散發15色光彩。
“擊敗我,你竟然當成熱身,你可以去我身後的……歸真之地,如果此地還在的話。”她居然發出這樣一道完整的意識波動。
“怎麼抵臨那裡?”王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