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你是怎麼教導的?他全身上下都是反骨。”連最不愛說話的“道”都忍不住發表意見。
他們以心靈之光探究,結果竟有了這種遭遇,說出去別人都不敢相信,一群祖師整體被人捶了一頓!
“欺師滅祖!”空老師拍大腿說道。
但所有人都承認,這個後來者的6破迷霧太超綱了,居然能隔絕他們本體感知,截住部分心靈之光。
只是,這小子賤氣太重了,這都干了什麼破事?逐個打祖師,那種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就差配上“桀桀”的怪笑聲了,實在是有些辣眼睛。
麻說不出話來,身為王煊的引路人,結果他卻是首當其衝,成為被重點照顧的對像,成何體統?!
當然,他也有欣慰的地方,這是他挖掘出來的變態級好苗子,一路放養,不時扔進險境中,還真就成長起來了。
壞處就是,那股反賊氣質太重了!顯而易見,這次手機奇物被反噬的最厲害。
王御聖來了,他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心說,一群老怪物找我做什麼?難道看上了自身天資過於出眾,要臨時給開小灶?
不過,他都成為真聖了,自己坐關領悟更合宜,還真有些不適應被一群大佬集體當面親切地指點。
大王想多了,一路都在思忖,該怎麼和6破老祖們相處,如何愉快地相談,他覺得需要矜持點。
這裡除卻一個紅袖外,其他人都屬於無比古老的生靈,都是不同領域的鼻祖,放眼超凡史,這都是需要擺放進聖廟中,塑起金身,供奉起來的存在。
王御聖很穩,認真見禮。
“承蒙各位祖師厚愛……”他掛著燦爛的笑容,可是,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然後,他就開始懷疑人生了,氣氛完全不對,不好的氣機撲面而來,險些將他掀翻,摔個大跟頭,這和他想像的根本不一樣。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他們家又有人惹禍了,居然一口氣得罪了所有祖師!
“老王要逆天嗎?這是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王御聖發呆,他很清楚自己父親的稟性,但不是去閉關了嗎?怎麼還能一口氣得罪這麼多人。
“是你弟弟王煊!”大王先是一愣,而後深感不解,這都上路了,遠離1號超凡源頭很多年,相隔著也不知道多少個腐朽的大宇宙,自家幼弟這都能惹出亂子來?
“他怎麼了?”王御聖問道,實在有些發懵。
一群祖師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難道要告訴他,他們集體都被捶了一頓?
“各位祖師,且慢,我有話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稟報!”大王急眼,想要拖延時間,莫名就要被這些大佬收拾,擱誰也受不住。
“你這種話很熟悉啊……你們家有人提前說過了,真是一脈相承的門風,這次沒用了!”
王御聖干瞪眼,連拖延的話語都被人搶先說了?
“等會兒各位前輩,這和我沒關系啊,誰惹的事去找誰,王煊惹各位前輩生氣了嗎?我可以親自教訓他!”
“不必了。”
“別啊,各位前輩有話好好說,別動武,哎呦……”大王感覺要冤死了,這是無妄之災,他惹誰了?遠在深空盡頭,多少年沒和自家老弟聯系了,相隔這麼遠,都能給他扣上一口大鍋,也太離譜了吧?!
“別怕,我們在指點你修行,你這條聖路多少還有點瑕疵,需要重新打磨,比如,肉身這裡還有些問題。”麻和顏悅色地說道。
砰的一聲王御聖飛出去了,某處肉身被戳了一指頭。
“別說,這張面孔和那個反骨仔還真有幾分相像,猶若正主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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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巨響,大王再次橫飛,又被人指出真聖路上一處需要改進的地方。
王御聖憋得難受,這都是什麼破事?過去,自家老子惹下各種麻煩,比如將老妖梅宇空得罪狠了,父債子還,他認了。
現在連小的惹禍,也要由他來背鍋?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當初王煊就因為冷媚惹毛了妖庭,結果卻由他去挨揍,扛下所有。
“我都成聖了,卻沒有改變處境……”王御聖發現,他站在至高領域中後,在王家的地位卻顯著地降低了,上下都在坑他,讓他想噴出去一口老血。
……
新世界,王煊自語:“你們走得那麼快,我還有些事想和你們說啊,歸真之地,我這裡也略有研究,那麼急著離去做什麼!”
廟固心說,不走的話,祖師們的面子還要不要了?真欺師滅祖啊!
“這次,痛快啊,很爽!”王煊贊嘆,全身舒暢,心情大好。
廟固腹誹,這都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稍微平靜後,王煊琢磨著,自己這裡過足了手癮,父兄那邊問題不大吧?
“沒事,都是明事理的人。”王煊非常樂觀,即便是老王和兄長真有些麻煩,也沒什麼大不了,他現在很豁達,大度,凡事想開一些就行了。
再說了,他初入1號超凡中心大世界時,可沒少替父兄背鍋,他常年化名,就是因為自家兩個能惹事的人,惡劣的名聲早已在外流傳。
……
“師叔!”廟固硬著頭皮,違背本心,喊王煊為長輩,沒有辦法,這個魔頭為了封口,也是想盡了辦法,當場強行壓制他喊師叔。
早先,王輕舟還曾對他說,讓他隨意,愛喊什麼就喊什麼,結果那些話都被收回去了!
王煊作為師叔,自然要有身為長輩的樣子,諄諄教導,告誡他做人要低調,別跟個大喇嘛似的出去亂說什麼。
廟固心裡苦,曾經血拼的對手,已經成為頭上的一座黑色大山,需要他俯首帖耳,見面就得行禮,喊好聽的。
王煊看著他服帖的廟固,不禁感嘆,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恩怨?很多對頭其實都可以化解開矛盾,現在已經有三個6破者和他關系莫逆了。
“止戈方是正理,朋友遍天下,這才是正途。”他琢磨著,以後去不同的超凡源頭,都會有6破者親自招待,著實不錯。
廟固的銀發異人師妹,還有師兄弟等,進入靜室,發現他在喊師叔,頓時風中凌亂,都目瞪口呆,需要一個解釋。
“今天經歷曲折,我先回去消化下,改天再找你深聊。”王煊走了,並囑咐廟固,沒事別激活那套諸聖親手煉制的組件。
在他離去後,廟固唉聲嘆氣,道:“唉,他真是我們的師叔,盡管一身臭毛
病,讓人忍無可忍!”
王煊回到自己的道場,站在全領域齊開的6破迷霧最深處,冷靜地掃視四野,觀察異常。
今日一戰,他碾壓廟固,暴露出了不少實力,最起碼部分人已經認為,他是雙6破者,大概會引發一些變化。
新世界中到底有沒有真聖?雖然這麼多年都沒事,但他並沒有放松警惕與戒備。
若有意外與變故,或許就是這個時間節點,發現他這麼強,待他大戰歸來,放松警惕時,有至高生靈摸上門來。
不過,他審視周圍的大環境,精神思感蔓延,擴張,目前並未感覺到不妥。
附近銀色竹林沙沙作響,遠方赤紅的神話海起伏,雲卷雲舒,也沒有什麼異常。
“不管其他了,先將實力提升上來,有了絕對統治級戰力,管你是誰,真敢冒頭過來,先吃我兩巴掌再說。”
王煊自語,有好師侄孝敬的道則秘石碎片在手,神話資糧足夠他提升到異人9重天了。
真到了那個層面,實力大幅度提升,他的底氣將會更足,縱然是真聖來了,想當大哥,都得先跟他掰掰手腕。
王煊沒在自己的道場閉關,而是悄然離開了,9重天很重要,他怕自己頓悟時,真有人摸過來,擾亂自己的衝關節奏。
外人看不到他的6破迷霧,尤其是,當他全面提升時,縱然是廟固、宇衍也看不到迷霧中的小舟等。
王煊出行,飄然而去。
大霧中湖泊燦燦,他乘坐小船,貫穿新世界的淨化法陣,闖向深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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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著初代獸皇當年路過彼岸的軌跡,一路向著無邊的黑暗中衝去,路途漫漫神話漸漸永寂,這是一段無比可怕的路程。
很快,周圍一片漆黑,徹底死寂,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沒有多少人敢隨意探索這種恐怖的地方。
因為,即便是在6大超凡源頭活躍的年代,非冰封時期,這裡也屬於神話的荒漠,始終腐朽,死氣沉沉。
“初代獸皇,接近歸真之地了嗎?可是,按照石板中的女子所說,那地方是否存在都兩說了,留下很多‘遺害’,各種‘妖魔鬼怪’分散在各地,情況非常復雜。”王煊自語。
永寂深處,神話之外,一切都是未知的,始終不被超凡光芒照耀,卻有可能接近真實之地,這倒是怪了。
終於,他停了下來,找了一個穩妥的地方,從迷霧中走出,准備在這裡悟道,衝關。
一堆道則秘石,色彩斑斕,晶瑩剔透,流轉著各種神聖光芒,連14色的最頂級的瑰寶都有。
不過,在這片黑暗深處,神話之外的所在,各種燦爛的道則奇石都在快速蒸騰超物質,飄散向深空,果然可怕。
最為嚴重的是,道則秘石內蘊的道韻也在衰退,持續流逝中。
王煊將所有道則秘石碎片都轉移進迷霧最深處,霎時間,超物質的流逝變得緩慢了,道韻的流逝也漸漸止住。
他靜心,凝神,斬去所有的雜念,開始吸收奇石中的道韻,投身在特殊的悟道領域中。
一時間,迷霧中,湖泊蕩漾大道漣漪,小舟輕輕劃出水波,向著神秘未知地的盡頭駛去。
遙遠的大霧盡頭光源朦朧,像是在指引著他的前路,登臨異人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