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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未來難測

深空彼岸 辰東 4631 2024-03-17 21:36

  

  是仙是魔都在秀,只有一個鄭元天在挨揍,誰來了,都在秀自己冥血教祖的身份,順勢打老鄭。

  有人趁亂出手,想搶鄭元天手中的妖皇血,也有人真想干掉他,在爭奪至寶的同時,順勢絕殺。。。

  

  沒有什麼人留情,上來就下死手,噗的一聲,有人不止要奪他手中的上古妖皇血,還煉化其斷落的手臂,奪他的真血。

  鄭元天暴怒,從來都是他吞噬別人,今天他自己淪為一盤肉菜了,那可是他的先天真血,斷體原本可以重新聚來,但現在永久的失去了。

  “各位,你們將事做絕,要不死不休是嗎?好,我鄭元天拼了,今天就是形神俱滅,粉身碎骨,也要拉上兩個墊背的!”

  他怒了,全身焚燒,披頭散發,霎時頂天立地,龐大的身軀矗立到了天宇外,絕世真血沸騰,要玉石俱焚。

  現實很殘酷,到了這種層次,沒有人在在乎他的威脅。一只大手扇落下來,砸在他的法體上,砰的一聲,這片大幕外太空中,六個月亮中的兩個正懸掛在附近,跟著炸開了,兩顆月球解體。

  就更不要要說鄭元天的主身了,被遮天蔽日的大手壓制,周身爆裂,血液像是大河滔滔,從破碎的身體中落下,那場面極其驚人。

  眾人震撼,老鄭腳踏大地,都屹立到外太空中了,法體全是規則在交織,可是遇上狠茬子後,道基嚴重受損的他根本不夠看。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劍光飛來,斬斷他的右手,接著,有人一拳轟來,將他那顆比月亮還大的頭顱打的稀巴爛。

  “鄭仙祖被人殺死了?!”有人震撼,尤其是他的弟子門徒,現在瑟瑟發抖,這群人瘋了,連絕世強者都照殺不誤啊。

  “沒有,鄭絕世逃了,那是他的血色法體,是空殼,真身在那邊,頂著金色圖卷突圍,離開此地了。”

  有人眼尖,發現了真相,天際盡頭,鄭元天真身在撒丫子狂奔,說著最狠的話,要不死不休,結果卻是跑路了。

  如果不是金色圖卷如影隨形,一路跟了下去,人們還真發現不了他。

  鄭元天強烈不安,總覺得今天會出事兒,所以,他殺意澎湃,一聲怒吼後……轉身就逃了。

  他覺得,這裡成為了是非地,出現了死亡漩渦,有可能會將他埋葬,他相信自己的本能直覺。

  今天太邪性了,接連兩件至寶出現在他的地盤上,他是至強者,感知極致敏銳,總覺得和自身有莫測的關聯。

  雖然他很果斷,一路逃之夭夭,但還是有人在截殺他,因為已他重傷垂死,這種機會不多。

  水下的大鱷像是聞到了血腥味,逮住機會,絕對不想放過,他一身的血精,道骨等,都是絕品材料,可以去煉替死法身,就像是他想煉出上古妖皇體一樣。

  血光染紅高空,鄭絕世被人打爆了,他一聲慘叫,元神和最精華的真血分成數千份,沒入地下,分散遠去。

  毫無疑問,他損失巨大,妖皇殘丹和真血都遺失了,被人一把奪走,連帶著自身根基被撕裂。

  鄭元天遠去,但他留下了大半身精血,只是殘體遁走,道行嚴重跌落,從絕世領域墜下去了。

  這導致更為惡性的後果,金色圖卷俯衝,絞殺他時,讓他幾乎抵不住。另外,還有其他絕世強者,要直接干掉他。

  他分散逃走的部分元神碎片,又一次爆碎,攜帶的真血精華,被人收進采摘自不周山的紫皮葫蘆中。

  “住手,誰要殺鄭元天,就是與我為敵,我曾欠他人情,今天必須要保住他!”恆均喝道,隔著數千裡,搖動羽化幡,飛出一片蒙蒙仙光,抵住了金色圖卷,並逼退了三位神秘高手。

  “無量天,無量地,無量法,以我恆均之名……”恆均施法,那是古咒,一團光飛出,包裹住再現的鄭元天,幫他抵災。

  “鄭道友,熬過這一天,海闊憑魚躍。”恆均開口。

  鄭元天點頭,轉身就走,然而,他卻無法蟄伏起來,被那金色圖卷鎖定,要一天後才能消失。

  還好有恆均的古咒加持,庇護他暫時死不了,在艱難對抗新約。最為重要的是,其他人沒再對他動手。

  “恆均,多事啊!”王煊心頭強烈不滿,如果不是此人橫叉一杠子,鄭元天有可能會暴斃。

  “不過,鄭元天必死!”他不知道父母怎樣了,但是,鄭元天的門徒既然下手,而且還死人了,且鄭元天最後關頭將一艘戰艦都抓進了大幕中,可見多門麼激烈,不殺之,後患太大了。

  他深吸一口氣,暫時離開這座巨城,金色圖卷還有一天的時間,那將成為一座最璀璨的燈塔,指引著老鄭立身在何方!

  神空崖,一片石林區,很廣闊,幾乎沒什麼植被。有直抵雲端的石山,如神劍插在地上。更有巨大的隕石,據悉那是月亮碎片,被人摘來,曾在這裡煉取稀有材料月金。

  王煊和劍仙子約好,在這裡碰頭,距離鄭元天的地盤不是很遠,飛行過來也就兩個時辰左右。

  他蹙眉,找了很久,看到娟秀的留言,劍仙子的主身來過此地,但在數日前就又離開了仙界。

  她去了高等精神世界——廣寒宮,繼續練劍,誓要在近期成為絕世強者,不絕世不出關,這次就不和王煊離去了。

  她原本還要照料他一二,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見他現身。

  王煊也沒有想到,從自己出現的地點,趕到鄭元天的地盤,居然要耗時十幾天,地域太大了。

  “也好,等她突破到絕世層次再出去更好!”王煊轉身離去。

  接下來,他安心蟄伏,靜待時間消耗。現在鄭元天被打人打爆了,跌落下絕世領域,若是沒有恆均的古咒加身,是殺他的最佳時刻。

  “不過,你熬上一天,還是要死,就在那裡呆著吧。”他在看地圖,老鄭等死的地方,距離恆均的道場不是非常遙遠。

  以王煊現在的實力趕過去,大概需要兩日,若是比肩絕世強者的遁法,那就不算什麼了。

  他看了一眼鄭元天所在的那片宏偉的山脈,混沌天雷不時落下,老鄭還在挨劈呢!

  他在估量時間,隨時准備給老鄭安排第三波送溫暖活動,但是,也不能太頻繁,引起絕世高手猜疑麻煩幾大了。

  “其實現在各方估計都在琢磨呢,最多還能安排一波,所謂事不過三,而且,安排完就得殺了鄭元天,立刻離開。”

  現在,先用金色圖卷消耗他身上的古咒,時機還未到。

  不出意外,人世劍遁走,即便是恆均也沒有能留下它,劍光激蕩,和羽化幡碰撞了一次,氣衝霄漢,有星鬥被射穿,景像恐怖。

  人們沉默,至寶太難奪取了,恆均能夠得到羽化幡,讓人無言而嘆,氣運太盛。

  在最後時間段內,王煊慢慢領略仙界的風土人情,總的來說,山河秀麗中帶著腐朽之氣,民心悲觀。

  現在,舉世皆知,仙界要完了,很多生靈都要瘋了,各地都大亂很久了,直到精疲力竭,許多人開始麻木悲觀。

  一座小城中,暮氣沉沉。

  “鄭仙祖的道場被打穿,可是,我家將所有靈物都上繳了,為我和妹妹買下離去的名額,可以隨著鄭仙祖的陣營進入人間,現在那座跨界的巨大祭壇被毀,還會重建嗎?”有人顫抖。

  那是一個年輕人,臉上寫滿彷徨,耗盡所有,舉家為他們兄妹二人付出太多了,現在竟生出變數。

  “剛才鄭仙祖的一位弟子說,不會重建祭壇,這怪不得他們。”有人嘆氣。

  那個年輕人面色蒼白,道:“能將靈物退回來嗎,那是我家全部的積蓄,不行的話,退回來一半也好,我去其他教祖的道場,競購一個名額給我妹妹,我自己就不走了。”

  “鄭仙祖的弟子說了,不退!”有人心情沉重地說道。

  ……

  這是王煊穿行過一座小城時所見所聞,他看到了那個年輕人拉著身邊還未成年的妹妹,滿臉絕望之色。

  事實上,這不是個例,而是太多了,仙界現在風雨飄搖,並不是所有超凡者都能進入人間。

  能夠購買名額,想盡辦法進入現世的,其實已經算是不弱的超凡家族了。

  “到時候我們自己去穿大幕,仙界熄滅前,拼死一搏,成就在人間為凡人,死就隨仙界一起熄滅。”有人說道。

  王煊心中無法寧靜,仙界,和人們心中的美好景像不相符,現在如同要到了末世,到處都是悲歌與蕭瑟。

  他看到有情侶抱頭痛哭,一方可以進入人間,另一方卻沒資格,購買不到逃生的“名額”。

  王煊猛力搖了搖頭,他能渡一些人,但是卻渡不了這一界,那麼多超凡者如果都進入人間,根本承受不住。

  那些教祖也不是全無情,而是無力帶走所有人,現世承載不了。

  一對注定要分別的年輕道侶,相對落淚,感覺無助而凄涼。

  “你去了人間,要好好地活著……”女子還未說完,就已哽咽了。

  “我不走了,留下來,和你在一起,哪也不去了!”男子咬牙,擦去眼淚,要留在大幕中。

  女子既感動,又凄涼,阻止了他,道:“你不要犯傻,你家裡好不容易為你爭取來一個名額。”

  “給我弟弟吧,我和你一起留下!”

  ……

  王煊無力渡這個大世,這個世界將如何演化?真要葬下所有人嗎,那是多少生靈?想一想就讓人心頭沉重,說不出話來。

  列仙雖嘆,生不逢時,神話將亡,再無上進路,但是他們畢竟還有進入現世的機會,或能做個普通人。

  更多的中下層超凡者,卻注定要與仙界共消亡,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他們才是可悲的。

  “我一直擔心神話人物進入現世,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血色無邊,將無比悲慘,現在看來,那些不好的事並未發生,所有超凡者都被約束了。”

  王煊感覺有些壓抑,到頭來,最苦最無奈與最凄涼的,反而是超凡者嗎?

  不久後,很多人都活不下去了,沒有機會了。

  進入現實世界的超凡者,當有一天,他們超凡手段消失,他們過目不忘的能力不在,他們各種天賦被磨去,是否反而會成為弱勢群體?

  當再想到,進入深空中的那些超級戰艦群終有一天會回來,他情緒起伏,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這座小城。

  過去,他擔心普通人被神話人物恣意踐踏,被妖魔當成血食,事實上確實曾有妖祖一脈的人在新星肆虐,所以被他激烈對抗。

  現在,他又擔憂未來失去一切的超凡者了。

  是否會有那麼一天,他要站出來,為曾經的超凡者出頭,庇護那些人?

  總的來說,他同情弱者,不想有特殊的階層高高在上,壓制與踐踏底層。

  “未來會怎樣,我不知道,現世糾錯,會有無盡的悲歡離合,將遠比我想像的殘酷。”他只能走一步應對一步了。

  現在,他要行動,去殺鄭元天,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人都是禍患,沒有必要讓他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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