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超絕世的一角心靈之光戰鬥,解析他們的本質,對我很有益處?”王煊自然明銳的覺察到變化。
他雖然依舊沒有破壁來到十一段這個神話理論中的最前沿領域,但是自身像是在積澱著什麼。
“生命本質的厚度嗎?”他身心空明,沉浸在特殊的狀態中,可觀虛空盡頭的惡意,更能體悟自身的微妙變化。
破限領域加上精神天眼,這是靈性的提升,對內外的感知和過去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近期以來,我實力提升太快了,卻很少駐足,和惡龍還有金色身影這樣的超級生命體對抗,徘徊在破限領域中,竟有這樣的好處。”
他反思,為什麼十一段近在眼前,卻始終難入?可能就是缺少相應層面的實質經歷,和惡龍等搏殺,自然算是種難得的體驗。
他想到了古代修士生存的大環境,競爭非常激烈,那可真是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會起殺伐。
作為一個現代人,在如今的大環境下,他雖有戰鬥,也在遭受生死危機,但還是缺少什麼。。
在神話世界中,部分絕世強者,流血走天下,一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不說其他人,就是妖主、老張都如此。
王煊曾看到過古代的畫面,妖主妍妍對抗一整片戰場,和無數對手廝殺,最後遠去,留下身後大地流血漂櫓,妖魔伏屍成山的可怕湖面。
她雖艷冠天下,一笑傾城,但卻也是經歷了血與火,一路殺伐走來,對抗了也不知道多少競逐者,在其身後充滿刀光劍影。
張道嶺更不用說了,到如今還在降妖除魔呢,要接觸域外文明,想去探索機械鳥口中的絕地,殺宇宙深處的至強怪物。
“我雖然處境不佳,正被惡龍堵門,也經歷過不少戰鬥,但和古代那種流血的神話大環境相比,現世還算平和了,沒有那種讓人絕望的危機感。”
王煊思忖,他不是沒有生死時刻,只是有些短暫,也缺少同層次的激烈大戰,在現世中,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一路打穿過去。
“雖然不想這樣,但是,確實沒有幾個需要我拼命的對手,到了現階段,因為實力的原因,沒機會讓我去多血流啊。”
他覺得,得自己創造條件了,不是為了求虐,而是真正磨礪自身,彌補缺憾。
“我就是想去過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睡在屍山血海中體驗,也不可能了,時代不允許。但我可以為自己找來強大的對手,惡龍和金色身影的羊毛還要繼續薅。另外隕石通道那裡還有七大至強者,他們什麼情況,需要弄明白,也可以考慮。”
然後,王煊就向無盡虛空外的惡龍和金色身影發出挑釁的古咒,繼續薅他們的心靈之光。
“死去那麼多年的失敗者,活著回來有什麼意義,只為證明你怨氣滔天,曾經死的很凄慘嗎?”
“藏頭露尾,看著我盤坐在這裡,你露出貪婪的目光,想取我而代之嗎?不成氣候的鼠輩。”
……
王煊點評,平靜地擠對兩人,雖然對於至強者沒什麼大用,但那兩人本心確實要吞掉他,對他能抵住古咒,感覺驚異和好奇。
就這樣,准備充分後,他們再次下手了。而王煊則第三次消失。
這一次,時間有點久,當他再次回來時,一副思索的神色,在那裡反省,總結得失等。
“增強的心靈之光,對我造成一定的困擾,但還是解決了,而對我的好處更明顯了。不過,這樣的惡龍與金色影子,不是好礦工,缺乏管教,沒有敬畏之心,只適合當陪練,或者直接燒死。”
“尤其是,把他們在隕石通道點燃後,下次再去時,他們就真的沒了,徹底燒死,不怎麼實用。”
他曾嘗試,留下兩人部分朦朧的心靈之光,封印在那條隕石通道中,結果很快就全面歸零。
“一次性消耗的廢品,難堪大用!”王煊很不滿意。
因為,方雨竹、張道嶺、妖主等人一直都在,每次他進去,就像是連續劇一樣,可以接上不久前的劇情。
他在琢磨,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個體差異。
當王煊第四次薅羊毛後,惡龍怒了,忍無可忍,直接……消失!
黑暗盡頭,那睜開金色眸子的生物,也果斷跑了,今夜有點費心靈之光,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損耗。
這是什麼年代,神話大崩潰,超凡在枯竭,他們這樣折損自身的心靈之力,對自己未來都有嚴重影響。
無論是惡龍,還是那個神秘生物,都極度的不甘心,自己的心光怎麼會消失在那個弱小者的身上?
他們確信,這不是那一男一女在下手,更讓人接受不了。
宇宙深處,古飛船中,四大高手身上多次冒煙,數次虛淡,不堪其擾,尤其是大概知道是誰在折騰後,幾人都無言了。
特別是妖主,很想駕馭飛船立刻回去,將那小子打進土裡去,因為太讓她丟人了!
現在,她的衣裙上,留下四個“狗爪子印”了,缺少了四塊,比其他人都多,這是被針對了嗎?
方雨竹的裙角缺少三塊,她倒是很平靜。
老張也黑著臉,因為,他的袖子也被人抓出兩個窟窿,缺少兩角袖子。
至於冥血教祖,元神甲衣也少了一塊,很難有笑容,總覺得被冒犯了,那小子到底什麼毛病?
王煊沒什麼不良嗜好,多次獲取異寶衣物,只為進行對比,來確定每次得到的衣物是否真正同源,而非被神秘之力支配,仿制。
“偉大的冥血教祖,一定要懲罰超級幼崽,這是對你的侮辱,大不敬!”機械鳥很會看人臉色,在那裡拍著翅膀喊道。
“風華絕代的妍妍小姐姐,你都走光了,白皙的大長腿都露出……”這次,它沒有把握好火候,剛說到這裡,便砰的一聲,被一只潔白的拳頭捶成金屬液體,頓時軟趴趴,濺的到處都是,嚇得它跑一邊去重組。
到了現在,四大高手共同研究,自然推測出很多情況,這一切都可能和至寶幕天鏡有些關系。
曾有一篇經文,流傳數個神話文明,一直沒有毀掉,簡單的一頁紙像是承載著某種魔性,長期不滅。
“其源頭,就是擁有幕天鏡的那個超凡文明!”按照張道嶺所說,幕天鏡就是基於這篇經文煉制的。
張道嶺道:“不同的人,見到的是不同的景,從根源上來說,它講的是去偽存真,尋找真實的源頭,它一再強調世間唯我唯一唯真,萬物,萬世,萬靈,皆為虛,外感都為虛幻。”
妖主妍妍開口,道:“小張,可以啊,練經有成,我可是真的將它當成了精神病功法,研究了一段日子,雖有些成果,可和你說的不一樣。”
張道嶺笑道:“我也沒練成,只是曾聽說過,其源頭文明應該是那樣理解的,我研究後也認為,非精神異常者不能練。”
“所以,那小子是精神病!”妖主妍妍艷麗的面孔上,神色不善。
機械鳥立刻跟風,道:“就是,褻瀆兩位仙子也就罷了,他連偉大的張教祖和冥教祖都不放過,太可恥了!”
砰!
這次,它挨了三拳,妖主、張道嶺、冥血,頭都沒回,就一人一拳,砸在它的身上,頓時讓它化成一地液體,哭唧唧去復原。
只有方雨竹沒動手,還算溫和,道:“那個文明很了不起,據傳,以幕天鏡為紐帶,照耀真實之地,化虛為實,化實為虛,要將現世神話投在那裡。”
張道嶺神色凝重,道:“是啊,他們的膽子太大了,這種互轉,實在是逆改乾坤,顛倒陰陽虛實。”
冥血教祖嘆道:“可惜了,最終,鏡中的神話世界像是沒有根基,未能化真,整體炸開了,那個文明的結局很慘烈!”
張道嶺道:“我懷疑,王煊不是聆聽到那篇經文那麼簡單,而是那張歷經數個神話文明而不腐的奇異紙張也落在他的手裡,他或者練那篇經文出了問題,或者有了一點小成果,而他自身卻不知,深陷當中,在經歷一次又一次詭異的另類輪回。”
“超級幼崽練功,成為精神病了。”機械鳥小聲嘀咕,這次沒敢叫嚷,但卻難得的被人認可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哦,幕天鏡碎塊在你身上,有不少線索?”妖主盯著老張。
張道嶺不確定地開口:“這個,有一定的可能,畢竟幕天鏡是基於那篇奇異經文煉成的。而小子若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意外練精神病大法略微有成,處在精神莫名異變而不自知中,他的那種狀態,多少會有些許幕天鏡的效果。若是再加上其他虛幻與真實的刺激等,能更進一步,他心中如果觀想,念及我們,則有可能發生一些事。”
“昔日幕天鏡,要將一個神話文明整體化到真實之地,王煊只是想到了我們幾個人而已,有那麼一線可能……”方雨竹開口,並看向張道嶺鏽跡斑斑的銅鏡,道:“再加上你這裡有幕天鏡碎塊,會更容易些。”
“哦,說到底,我們是被小張連累了?”妖主回眸。
“我這是被牽連,主要還是和那個小子有關!”老張趕緊強調,而後,他露出異色,道:“可以從那個小子口中了解,還有誰出現在他的精神病世界,這樣的話,能估量出幕天鏡一些碎片的下落!”
“聯系王煊,告知他一些情況,他的精神狀態大概率有問題!”方雨竹開口。
然而,母船在宇宙深處,和舊土聯系時斷時續,有時候彼此幾天才能接收到消息。
並且,現在他們和大幕中的主身也相距過於遙遠了,短時間也難以共鳴到。
妍妍道:“可惡的是,我們的心靈之光每次被拉進去,回歸後都沒有什麼記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一定犯罪了!”機械鳥進讒言,然後,它就又被一只潔白的巴掌拍爛了。
“在元神甲衣上刻字,告知他一些事……”冥血教祖開口。
很快,他們就動手留言了,方雨竹和老張的寫的比較多。
妖主妍妍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再撕我裙擺打死!
不久後,他們就渾身冒煙,又開始了,而情況比過去更為嚴重,身體明滅不定,元神之光遠去。
隕石通道中,王煊愕然,盯著妖主妍妍仔細看了又看,紅色衣裙被燒的破爛了,有不少窟窿,但是,有四個字未被毀掉,十分醒目:撕我裙擺。
晚間就這一章了,劇情到分叉口,有兩個選擇,我有點猶豫,究竟要原路前進,還是朝一個大支線發展,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