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
陶闖順著林羽指著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見透過茂密的植被枝葉,看到一些黃色的光點。
陶闖頓時神色一振,頗有些激動的衝林羽說道“何隊長,前面有亮光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個村子了!”
本來他還擔心在雨林中能見度太差,不容易找到這個村子,沒想到這麼巧就被林羽給發現了。
“走,我們去村子裡打聽打聽!”
林羽說著一把抓住孫學兵的胳膊,帶著孫學兵繼續朝對面的樹頭跳了過去,朝著光亮處趕去。
陶闖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幾個縱跳過後,林羽便到達了那處光亮的近前,他撥開樹上的葉子朝著下面看了一眼,只見下面確實是一個占地面積不大的小村子。
與其說是村子,倒不如說是一個部落。
只見這個村子十分的落後原始,屋子都是用樹木和茅草搭建起來的,屋子內閃著的昏黃色光亮,明顯是點著蠟燭。
不過可能因為時間比較晚了,此時亮著光亮的屋子並不多,大部分屋子都是黑漆漆一片,可能很多村民已經睡覺休息了。
但是村頭的幾處茅屋前卻十分的熱鬧,其中一處茅屋前的空地的上,坐著四五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圍坐在一塊大石頭跟前打著牌,兩三名婦女坐在外圍觀看,時不時用手裡的木條挑撥挑撥蠟燭。
不遠處幾個孩子正蹲在地上嬉笑著,手裡還拿著幾把逼真的玩具槍。
而在村口前面的一塊石頭跟旁,一個有些駝背的老頭正坐在地上賣力的磨著一把厚重的菜刀。
“你說的,就是這個村子?!”
林羽皺著眉頭,神情有些異樣,似乎根本不敢相信,現在這個社會,竟然還存有如此落後的村莊。
“對,就是這個,這條路上就只有這一座村子!”
陶闖點了點頭,說道,“其他的村子早就都已經搬走了,只有極少一部分不願走的人留了下來,或許是在這裡面生活習慣了吧!”
“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留的,北非那邊的原始部落也就這樣了吧!”
孫學兵也跟著嘟囔了一聲,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喜歡住在這種落後的地方。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若是走了,我們找誰打聽消息,走,何隊長,下去吧!”
陶闖衝林羽說了一聲,接著未等林羽答話,直接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哎……”
林羽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是陶闖已經跳到了下面,徑直朝著村口磨刀的那個駝背老頭走了過去,張口就喊道,“大爺,這麼晚了,還磨刀呢!”
磨刀的老頭似乎沒有聽見,仍舊自顧自的磨著刀。
陶闖見這大爺聽不到自己說話,立馬提高了一些音量,大聲喊道,“大爺,您聽到我說話了嗎?!”
他這話喊完,磨刀的老頭兒這才停下了自己手裡的活兒,抬頭望了陶闖一眼,皺著眉頭問道,“你是……炎夏人?!”
老頭說的是中文,只不過聽起來稍微有些別扭。
一旁打牌的幾名男子和婦女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扭頭朝著陶闖這邊看了一眼,嘟囔了幾句聽不懂的語言。
幾個蹲在地上玩耍的小孩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仍舊自顧自的玩著。
林羽見狀也立馬帶著孫學兵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陶闖身後。
陶闖急忙衝駝背老頭說道,“是的大爺,我們是從炎夏那邊過來的,去前方的鎮子上辦點事!”
“炎夏人!好人!好人!”
駝背老頭聽到這番話之後頓時喜笑顏開,衝陶闖和林羽他們豎了豎大拇指,接著說道,“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端水!”
說著老頭將雙手在衣服擦了擦,起身快速的朝著茅草屋走去。
“大爺不用了,我們打聽個事兒就走!”
陶闖急忙喊了一聲,不過他話未說完,老頭就已經進了屋。
陶闖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衝林羽說道,“因為這裡離著我們的邊境近,所以這裡的人經常也跟我們國內的人進行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像他們使用的蠟燭啊、盤子啊,什麼都是在我們邊境附近的集市上買的,我們營地的人也時常跟他們打交道,交換一些獵物和生活物資什麼的,所以他們對炎夏人的印像很好,為了方便交流,他們也會學了一些中文!”
林羽點了點頭,掃了眼不遠處在玩耍的小孩和打牌的男女,沒有說話。
“來,來,喝口水吧!”
很快,駝背老頭就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個竹子做的托盤,上面擺著三碗清水,衝陶闖和林羽他們面前一遞,燦爛的笑著,笑容淳樸憨厚。
“呵呵,不必了,大爺,我們打聽點消息,馬上就走!”
陶闖笑著擺了擺手。
“喝吧,喝吧,炎夏人,好人!”
老頭滿臉堆笑的說道,熱情的將手裡的水再次往前送了送。
“謝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旁的孫學兵因為受傷流血脫水的緣故,早就已經口渴難耐,再也忍不住,踉蹌著邁步上前,伸手就去抓托盤中的水。
但就在他的手幾乎觸碰到瓷碗邊緣的剎那,“砰”的一聲悶響,老頭手裡的托盤瞬間被人給踢翻!
孫學兵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發現踢翻老頭手裡托盤的,竟然是林羽!
然而林羽在踢完托盤之後身子沒有停,驟然竄到了駝背老頭的跟前,一把掐住了老頭的喉嚨。
“啊!”
老頭嚇得身子猛地一抖,眼白一翻,差點暈過去,大張著口,驚駭無比的望著眼前的林羽。
嘩啦!
孫學兵和陶闖兩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陡然一愣,滿臉詫異的望著林羽,不知道林羽這突然間是怎麼了。
陶闖愣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竄到了林羽跟前,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急聲道,“何隊長,您這是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