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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佐子呀

死亡萬花筒 西子緒 7468 2024-03-17 22:47

  

  此為防盜章,請買足70%或者等待三天。其他人紛紛點頭。

  屋子裡的女主人一共給了他們四把鑰匙,這四把鑰匙分別對應了十四樓的四家住戶。阮南燭在樓上轉了一圈,把能開的門都開了,發現這些房型基本都是一樣,一門一窗一張床,房子小的如同棺材,層高又很低,躺在床上的感覺當真像是躺在棺材裡似得。

  “我想洗個澡。”之前那個情緒非常暴躁的中年男人突然開口,“這裡連浴室都沒有?”他現在滿臉都是鮮血,眼神裡還帶著惶惑的味道。但好歹是從穩定下了情緒,沒有像之前那樣天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

  “有倒是有,好像是在走廊的盡頭。”林秋石道,“我上來的時候看見那裡有個公共浴室,待會我們過去看看?”身邊站了個滿身是血的人總歸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而且總有股子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好。”中年男人點點頭,做了自我介紹,說自己叫曾如國,是個做珠寶生意的,他言語之中,還帶著些自傲,看來在現實的世界裡的確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只可惜來到了門內之後,現實成了一捧黃土,這裡的那些鬼怪可不會因為你有錢手軟片刻。

  “分房間吧。”阮南燭說,“我要和余林林一組,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最後經過討論,找到了各自的同伴。許曉橙和唐瑤瑤,另外兩個男生則約在了同一間房,而曾如國則理所當然的被大家排斥了。他臉色鐵青,被氣的半晌沒說話,但這裡可沒人給他面子,大家都裝作沒看見。

  阮南燭對待他的態度倒也沒有很差,還溫聲勸他早點去把身上的血洗干淨。

  “難道我要一個人住麼?”曾如國雖然還不知道這裡死了,現實裡也活不下去,但他也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他顫聲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唐瑤瑤對待這中年人的態度很不客氣:“你放心吧,要死的早晚會死,和誰住都一樣。”

  曾如國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見大家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只能作罷。

  大家分好房間之後,阮南燭又提議他們去樓頂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唐瑤瑤表示同意。

  這樓十四層就是頂樓,再往上是樓頂的天台。天台上的門掛著一把鏽蝕的大鎖,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

  林秋石接著門縫往天台往裡面看,並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去樓下看看吧,樓上好像什麼都沒有。”

  “等明天天亮了再來看吧。”唐瑤瑤提議,“現在馬上要天黑了,我們洗漱之後趕緊睡覺。”

  “就不能聚在一起互相守夜嗎?”那個第一次進門的年輕男孩子提出了之前林秋石也糾結過的問題,“大家人多力量大,這麼分散了晚上出什麼事都不知道。”

  “不行。”阮南燭說,“大家如果聚在一起,到了某個時間點一定會睡著,作為一個老人,我給你們的建議是越早睡著越安全,晚上出現什麼意外都不要出來看。”

  那男孩子聞言只好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先去洗漱吧。”阮南燭道,“趁著現在時間早。”

  此時的時間是晚上六點,雖然依舊算得上是下午,但天邊的烏雲卻將整個天幕蓋的嚴嚴實實,仿佛下一刻世界就會落入黑暗之中。

  隊伍裡的四個男人先到了公用的澡堂,曾如國在他單獨住的那間房裡找到了換洗的衣物,看起來是想洗個澡。

  林秋石覺得洗澡太麻煩,打算簡單洗漱就回去。

  其他人似乎也不打算在浴室裡多待,手上的動作都很匆忙。

  林秋石邊洗臉,邊觀察著這浴室。這浴室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地板上全是滑膩膩的污漬,無論是牆壁還是旁邊蹲坑,都給人一種肮髒的感覺。因為天色有些暗了,天花板上的燈亮了起來。這燈光呈現出的是一種黯淡的黃色,投射在浴室裡,讓人感覺周遭的一切仿佛成了張加上濾鏡的舊照片。

  兩個住在一起的男人已經解決完畢,准備回去,他們對著林秋石喚了一聲,“余林林,我們先走了。”

  林秋石點點頭,他也弄的差不多了,拿起自己的毛巾便打算和他們一起離開。

  “余林林。”在沐浴間的曾如國卻突然叫住了他,“你就走了嗎?”

  林秋石道:“嗯。”他也知道曾如國肯定是有些怕,“你還有多久?我等你一會兒?”

  曾如國連聲道謝。

  林秋石便站在浴室門口,等著曾如國出來。

  這裡每間浴室都有一個小小的浴簾,浴簾後面就是噴頭。浴室裡很安靜,只能聽到水流落地的聲音。

  “怎麼洗不干淨啊。”過了一會兒後,浴室裡的曾如國突然道,“我身上的血怎麼洗不干淨啊。”

  林秋石道:“怎麼了?”

  曾如國說:“洗不干淨……”他的聲音惶惑無比,暗藏著巨大的恐懼,“全都是血。”

  林秋石朝著曾如國縮在的浴室方向看了過去,雖然燈光昏暗,但他還是清楚的看到曾如國的腳下在不停的流出血水,順著凹槽灌入了下水道。就算曾如國身上全是血液,但洗了這麼久還洗不干淨也太奇怪了。

  曾如國越來越恐懼:“還是洗不干淨——”

  林秋石感覺到了點什麼,他道:“洗不干淨就別洗了吧,你快出來。”

  曾如國突然就不說話了。

  林秋石正欲發問,那薄薄的浴簾突然被一雙手拉開。林秋石看到了站在浴簾後面的曾如國——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曾如國會洗不干淨身上的鮮血。

  只見浴室的噴頭上面,趴著一塊血肉模糊的肉塊,那肉塊看起來像是一具嬰兒的屍體,血水不斷的往下淌著,順著噴頭一直往曾如國的身上流——這他媽能洗干淨,就有鬼了。

  林秋石道:“你別洗了,快出來吧!”

  曾如國見林秋石表情難看極了,趕緊拿著毛巾就跑了出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拿。

  曾如國往外跑的時候,那趴在噴頭杆子上的肉塊也慢慢的抬起了頭,林秋石沒敢多看,趕緊轉身離開了浴室。

  兩人匆忙的跑了出來,正好遇到站在走廊上的阮南燭。

  這會兒曾如國還光著屁股,全身上下都是血,阮南燭:“……你們兩個在廁所裡那麼久干嘛呢?”

  林秋石:“我看著他洗澡!”

  阮南燭表情有些微妙:“……你愛好可真特別。”

  林秋石:“你想哪兒去了??”他面露無奈,把浴室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阮南燭,阮南燭聽後朝著還在瑟瑟發抖的曾如國看了眼,“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別感冒了。”

  曾如國點點頭,狼狽的回去了。

  阮南燭看著他的背影面色深沉,林秋石見他這副模樣以為他在思考什麼嚴肅的事情,剛欲發問,就聽到阮南燭來了句:“太短了吧。”

  林秋石:“啊?”

  阮南燭:“沒事,回去睡覺。”

  林秋石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阮南燭那句太短了是什麼意思,他表情扭曲了一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盯著人家那兒看——”

  阮南燭:“是啊。”他壓低了聲音,“一個姑娘掏出來比你還大,你好意思嗎?”

  林秋石:“……”不得不說,阮南燭用他這張漂亮的臉蛋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林秋石脆弱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阮南燭倒是一副皮慣了的樣子,說溜了溜了,天要黑了,得趕緊回去睡覺。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屋子,躺在了那張木床上。

  不得不說,這屋子太窄了,窄到一種讓人有些喘不過氣的地步,林秋石一翻身就能看到灰色的牆壁。並不干淨的天花板也好像隨時會壓下來。阮南燭還是一如既往的容易入睡,用他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林秋石也閉了眼,緩緩進入深眠之中。

  這一對雙子雖然穿的衣服不同,發型上也有細微的差別,但是模樣當真是一模一樣,至少目前林秋石看不出什麼差別。

  他和程千裡又說了聲晚安,回到了二樓,這次他走的格外小心,害怕走廊盡頭又冒出來一個三胞胎之類的。

  當然,三胞胎肯定是沒有了,林秋石成功的進入了程千裡說的那間臥室,臥室門口還掛著一個名牌,上面寫著林秋石的名字,大約是怕他走錯地方。

  臥室裡的環境很不錯,中間擺放著一張柔軟的大床,旁邊是電腦,靠窗的位置還擺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有水果和零食。

  林秋石打開了電腦,又用網頁搜了一下今天程千裡給他看的那些新聞,但是當他看到某張照片時,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一條社會新聞,說的是某個王姓女子在橋上自殺身亡,自殺的全過程被旁邊的路人拍攝了下來。

  這段視頻大概上傳不久,還沒有被和諧,於是林秋石點開之後看清楚了全過程。

  其實在門裡的世界裡,林秋石只記得張子雙和王瀟依的衣著。兩人的衣服比較特別,一個人穿的是制服,一個人穿的cosplay的裝束。

  視頻很清楚,甚至拍攝下了自殺者的面容,林秋石將畫面放到最大,看著視頻裡的人露出狐疑的表情。

  這人穿的和王瀟依一樣,可是模樣卻完全不同。門裡的王瀟依很普通,視頻裡的姑娘卻非常的漂亮。

  怎麼會長得不一樣?林秋石覺得奇怪極了,然而最奇怪的,是他有種感覺,眼前的人雖然和王瀟依不同,但的確就是王瀟依本人。

  視頻播放到最後,那姑娘無視了所有人的勸阻,縱身一躍,跳下了大橋。視頻下面還有文字描述,說屍體已經找到了,死者是xx大學的大一學生,本來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動漫展,卻突然失蹤,最後出現在了一座很遠的大橋上面。至於自殺的原因,目前還在調查之中……

  這情況顯然就很奇怪了,程千裡他們故意隱瞞了這件事,林秋石皺著眉頭,又想尋找相關新聞看一下死者的具體情況。但很遺憾的是,其他幾人都沒有正面照片,不過從衣著上來看,的確就是門裡死掉的那幾個。

  怎麼回事呢,林秋石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程千裡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這天晚上林秋石都沒怎麼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他六點多鐘下樓的時候,看見程千裡坐在屋子裡,旁邊趴了條狗。那狗屁股圓嘟嘟的跟個土司似得,一看就是只柯基。

  “你們還養狗了?”林秋石有點詫異。

  誰知道程千裡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林秋石一眼,沒理他。林秋石這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是程千裡,是程千裡他哥程一榭。

  好吧,又認錯人了,林秋石有點無奈。

  夏天亮的早,六點左右,整棟別墅裡的人都開始活躍了起來。

  林秋石聽到屋外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片刻後,阮南燭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見到林秋石坐在客廳裡發呆,道:“這麼早?”

  林秋石:“有點餓了。”

  阮南燭:“程一榭,你去做飯。”

  對誰態度都挺冷淡的程一榭居然真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去了廚房。

  林秋石對阮南燭投來了佩服的眼神,看來阮南燭在這個團隊裡的地位的確不一般。阮南燭在林秋石旁邊坐下:“知道多少了?”

  林秋石:“沒多少,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阮南燭從兜裡掏了根煙:“不介意吧?”

  林秋石搖搖頭示意不介意。

  阮南燭點上:“因為我打算下次和你一起進入門裡。”

  林秋石一愣:“還能一起進去?”

  阮南燭:“當然可以,不然你以為熊漆和小柯為什麼認識?他們兩個也是老手了。”

  林秋石:“……等等,熊漆和小柯?”結合昨天他發現的異常情況,一個念頭出現在了林秋石的腦海裡,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白、白潔?”

  阮南燭吐了口煙:“嗯。”

  林秋石:“臥槽!!!我不信!!”

  阮南燭:“有什麼不信的,你見過一米八的女生?”

  林秋石:“可是你為什麼進到門裡會變成女的??”

  阮南燭糾正了林秋石的錯誤:“不是變成女的,是穿上了女裝。”

  

  阮南燭似笑非笑:“我下面還特別粗呢。”

  林秋石:“……”這笑容倒是有阮白潔的幾分風韻,他就該知道,怎麼會有那麼高的姑娘,雖然模樣的確是挺漂亮的。但說實話,面前阮南燭的樣子如果扮成姑娘,大概也比阮白潔差不到哪裡去。

  “所以你為什麼扮成姑娘啊?”林秋石道。

  阮南燭:“愛好。”

  林秋石無法反駁。

  阮南燭:“女人總比男人方便一點。”他笑了笑,“至少不用去扛樹。”

  林秋石:“……”這倒也是。

  “每一扇門都會留下下一扇門的線索。”阮南燭的一根煙抽完,將火滅了,“你的下一扇門,就是菲爾夏鳥。”

  菲爾夏鳥,真是一個讓人覺得不愉快的童話故事,林秋石蹙眉。

  阮南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隨手遞給了林秋石:“這是你剛離開的那個門的線索。”

  林秋石接過來,發現這也是一張紙條,只是上面寫的內容不一樣“一人不入廟,二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樹,獨自莫憑欄。”

  入廟,觀井,抱樹,和門裡發生的一切一一吻合,到此時,林秋石才明白為什麼在門裡的世界裡,阮白潔為何能萬事先知。

  “可是為什麼只有你一個進來了?”林秋石道。

  “說來話長。”阮南燭說,“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解釋。總而言之,住在別墅裡的都是一群一樣的人,大家都必須進入門內的世界,所以互相照應。”

  這時候程一榭做好了早餐,端到了桌子上:“阮哥,吃飯了。”

  阮南燭道:“走吧,吃點東西。”

  林秋石點點頭。

  程一榭的手藝很不錯,熬了個粥,還炒了兩個小菜。三人吃飯的時候,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了,林秋石得到的信息太多,一時間很難處理完,於是全程安靜的吃著飯,也沒有再問問題。

  剛下樓的程千裡見他這麼安靜,很感動的表示:“好久沒有見過情緒波動這麼小的新人了,之前來的那幾個不但是個十萬個為什麼,還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林秋石:“……別墅裡還有其他人?”

  程千裡:“還有兩個,進門裡去了,鬼知道他們能不能出來。”他嘗了口程一榭煮的粥,嘟囔道,“都不多加點糖。”

  程一榭聽到這話面無表看向自己弟弟。

  程千裡趕緊做了個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

  這對雙胞胎的互動,倒是很有意思,林秋石正在這麼想著,就聽到程千裡說:“你估計下周又要進門,不過不用擔心,到時候阮哥陪著你一起進去,應該問題不大。”

  林秋石看了眼旁邊的阮南燭在暗暗的嘆息,心想完全想像不出門裡的阮南燭居然是那樣的姑娘,他道:“對了,是不是門裡門外,我的長相會發生變化?”

  程千裡:“對啊,門裡我可醜了。”

  程一榭:“你現在也不好看。”

  程千裡:“……”

  “那我門裡長什麼樣?”林秋石有點好奇。

  阮南燭吃了最後一口飯:“下次進去的時候你照照鏡子不就行了。”

  也對哦,林秋石覺得挺有道理的。

  “准備一下。”阮南燭說,“菲爾夏鳥的世界應該不會太難,通常第一次進入門裡,都不會太難,只要拿到了提示,一切好說。”

  林秋石:“可是為什麼我的第一世界感覺挺難的?”

  “因為門裡有三個老手。”阮南燭,“除去我,熊漆和小柯也是老手。”他擦干了嘴,“他們應該隸屬另外一個組織。”

  林秋石一愣,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內情在裡面。

  阮白潔並不重,林秋石背著她還算輕松,他低著頭仔細看著腳下的路,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著。

  風聲越來越大了,甚至到了有些刺耳的程度,飄落的雪花遮擋了林秋石大半的視野,他開始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人。

  這種感覺非常的糟糕,林秋石腳步微頓,正欲停下,卻聽到耳邊傳來了阮白潔的聲音,她說:“別停,繼續走。”

  林秋石聞言只好繼續往前。

  然而越往前走,他越覺得有點不對勁,起初林秋石以為是天太冷自己被凍糊塗了,但隨著路途漸遠,他終於察覺出了違和感的來源。

  太輕了,他身後的人太輕了,仿佛已經沒了重量一般,林秋石吞咽了一下口水,嘗試性的將背上的人往上送了一下。

  ——果然不是他的錯覺,伏在他背上的人很輕,如同紙糊的一般,雖然形態俱在,但是卻毫無重量。林秋石額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他喚道:“白潔。”

  沒有聲音。

  “白潔。”林秋石繼續叫。

  “怎麼啦?”阮白潔把臉貼到了林秋石的頸項上,她的臉冰冷一片,皮膚又濕又軟,給了林秋石一種不太妙的聯想,她說,“你叫我做什麼。”

  “沒事。”林秋石道,“就是問你冷不冷。”

  “我不冷。”阮白潔說,“一點都不冷。”

  林秋石不敢停下腳步,之前他一直埋頭走路,此時抬目觀察四周,卻是發現自己和前面的人相隔很遠。

  大雪之中,他只能隱約看見前面模糊的油燈和幾個在風雪中行走的背影,他背上背著的,似乎也不是阮白潔,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林秋石微微咬了咬牙。

  “你在發抖。”背上的東西,有著和阮白潔一樣的聲音,她輕輕的,柔柔的說,“你很冷嗎?”

  “還好。”林秋石道,“只是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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