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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屍體在雪地裡被凍了幾天,還是之前的模樣,甚至於腰腹上被砸斷的地方還可以清晰的看見內髒和脊椎,看的人頭皮發麻。
這如果是林秋石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估計又想吐了。但經過這麼幾天的鍛煉,此時的林秋石看見屍體已經是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再研究研究。
“怎麼搬回去?”小柯發問,“背嗎?”
“拖回去吧。”熊漆道,“雖然不太尊重死者,可也總比再死兩個活人好啊。”
如果是在現實世界,背一下死人或許沒什麼,但門內的世界太過詭異,誰知道後背上的死人會不會突然活過來。
“行。”林秋石表示贊同。
於是他們兩人用繩索把屍體捆了起來,然後將之前帶來的木板子放在屍體下面,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雪橇,便於在雪地上拖行。
“走。”搞完之後,熊漆和林秋石一人拉一邊,帶著屍體便順著小道往前。姑娘們則走在前面,林秋石一邊拖一邊將注意力放到王瀟依身上。
他剛才故意抓了一下王瀟依的手腕,感覺並沒有什麼異樣,人體的溫度和肌膚的觸感都很正常,難道剛才在樹林裡是他的錯覺?不……林秋石下一刻就否決了自己的懷疑,在這個世界裡,就算是錯覺也該多加小心,畢竟踏錯一步,可能就會沒了性命。
幾人一路往前,阮白潔走在林秋石的身後,兩人靠的很近,她低聲道:“你看見什麼了?”
林秋石說:“兩個影子。”
阮白潔心領神會的哦了一聲。
林秋石道:“是人嗎?”
阮白潔聽到林秋石的問話,輕輕笑了一聲,她說:“我說是人就是人了?你怎麼這麼相信我。”
林秋石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你好看?”
阮白潔:“這話我愛聽。”她停頓片刻後,又道,“不太確定,但是大概率是人,但是也不能放松,畢竟雖然本體是人,誰知道身邊帶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林秋石覺得很有道理。
山道很窄,好在屍體不算太重,他們下了山道之後都松了一口氣,至少路上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
“快點回去吧。”熊漆看著天色露出擔憂的表情,“這天快要完全黑了。”
夜幕降臨後,整個村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雪花落地的沙沙聲,反而將周圍襯托的更加靜謐。
就在眾人繼續往前時,走在前面的王瀟依,突然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她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嗆住了,身體也跟著彎了下來。
“王瀟依,你沒事吧?”站在旁邊的小柯詢問。
王瀟依沒說話,一只手輕輕的擺了擺示意自己沒事。誰知道下一刻,本來情緒已經穩定的程文突然暴起,抓著手上的鐵鏟就衝著王瀟依砸了過去。
“你做什麼!”林秋石及時攔下了程文,他道,“程文你瘋了!”
程文眼眶赤紅,仿佛一個沒有了理智的瘋子,嘴裡嘶啞的吼叫著,“她是鬼怪!!你們不要攔我!!”
王瀟依咳的越來越厲害,她半跪在地上,因為劇烈的咳嗽聲甚至開始不住的嘔吐。
小柯離她近,當看清楚了她嘔出來的東西時,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林秋石轉身,看見王瀟依的嘴裡居然全是黑色的頭發,她用手抓著頸項,表情痛苦至極,那些黑色的頭發從她的嘴裡湧出,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地上不住的蠕動。
“我要殺了她!!不然她會殺了我們的!!”程文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人在極限下爆發出的力量非常恐怖,幾乎是片刻之間,他就用力的甩開了林秋石。林秋石重重的倒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文揮舞著鐵鏟,一鏟子砸在了王瀟依的頭上。
“啊啊啊!!!”王瀟依發出凄厲的慘叫,腦袋直接被劈成了兩半,滾燙的鮮血濺射在白色的雪地裡,冒出裊裊白煙。她嘔吐的動作也停下了,就這樣保持著痛苦的姿態,緩緩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她死了。”程文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用腳踢了一下王瀟依的身體,還在笑,“哈哈,我們可以活下去了。”
沒人說話,剩下的四人,都沉默的看著這駭人的一幕。
王瀟依嘔吐出來的頭發逐漸開始變淡,最終消失不見,她眼睛大大的睜著,仿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哈哈,哈哈。”程文松了手,沾滿了鮮血的鐵鏟落在地上,他環顧四周,看見了眾人要麼恐懼嚴麼厭惡的表情,“你們這樣看著我什麼意思?是我救了你們!”
“沙沙沙……”
就在氣氛凝固之時,雪地裡傳來的沙沙聲,打破了沉默。
林秋石轉頭,清楚的聽到山林那邊傳來了這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摩擦著朝這裡靠近。
“這是什麼聲音?”林秋石感覺很不好,“我們快走吧。”
“嗯。”熊漆也臉色微變,沒有精力再去管殺了王瀟依的程文和林秋石默契的拉起了繩索朝著家的方向奔跑了起來。
這次大家奔跑絲毫沒有留下余力,但松軟的積雪和厚重的衣物還是給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林秋石喘著粗氣,卻是不敢停下腳步,他清楚的聽到那聲音越來越近了。
程文也在跟著跑,還跑在了隊伍最前面,他是第一個到達住所的。
“程文,快把門打開!”熊漆暴躁的大喊。
程文慌亂的打開了門,按理說他下一刻動作應該是衝進去,結果不知道他看到了門裡的什麼東西,竟是抓著手裡的鐵鏟對著空氣就是一通亂劈,嘴裡不住的大叫:“有鬼啊,有鬼啊——”
林秋石開始以為是他情緒崩潰了,但是仔細觀察後,他愕然的發現程文的確除了問題,他被月光映照的影子變成兩個。一個是屬於他自己的,一個則是一個長發的女人,那女人伸出手,牽住了程文,兩個影子就這樣靜靜的並排躺在地上,仿佛已經脫離了程文的肉體。
“有鬼!!有鬼!!”程文凄慘的叫著,恐懼已經要將他最後一根神經壓垮,最後還是林秋石看不過去,上去就給了他一記手刀,直接將他人劈暈了,他才沒有再胡亂慘叫。
“快進來!!!”阮白潔在屋子裡叫,“那東西快要來了。”
林秋石和熊漆分工合作,一個人搬屍體,一個人搬人,剛好將屍體和人都搬進了屋子,就聽到那刺耳的沙沙聲到了門口。
“咚咚咚。”有人敲了門。
屋子裡剩下的四人都在喘氣,無人應和。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似乎是察覺了他們不會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說,“開開門呀,我好餓啊,你們給我點吃的吧。”
林秋石聽到餓這個字,馬上想起了木匠口中的那個邪神。
“我好餓啊。”女人碎碎念著,聲音越來越大聲,“你們行行好,給我點吃的吧。”
“臥槽。”小柯突然罵了髒話,“你們看圍牆!”
林秋石聞言朝著圍牆看了過去,竟是在圍牆上面看到了半個支出來的腦袋和一雙黑色的眼睛,這院子裡的圍牆足足兩米高,正常人類根本不可能從後面冒出頭。
“我好餓呀。”那雙眼睛慢慢的移動,發現了站在院子裡的他們,“我好餓呀,你們不給我吃的,我就只能自己來找了。”
“怎麼辦?”林秋石嘴巴發干。
阮白潔道:“走,不管她,先把屍體扔下井再說。”
“好。”林秋石同意了阮白潔的話,和熊漆一起夾著屍體,朝著井口去了。阮白潔一直跟在他們的身邊,直到到了井口,她居然還大著膽子的朝著井裡看了一眼。
“扔吧。”阮白潔說。
林秋石和熊漆同時松手,那具殘破的屍體順著井口滑下,但卻許久聽不見落地的聲音。
不過雖然沒有落地的聲音,裡面卻很快多了點別的聲音……一種讓人不愉快的咀嚼聲。
“真好吃。”圍牆外的女人突然說,“真好吃……”
林秋石重重的松了口氣。
林秋石一直往前,光越來越強烈,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好在腳下的路足夠平坦,不至於讓他走的太過困難。
就在林秋石思考著自己到底還要走多久的時候,頭腦突然感到了一陣眩暈,他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想要扶住旁邊的牆壁,沒想到卻真的摸到了一堵冰冷的牆。這冰冷刺的林秋石睜開了眼,看清楚了面前的景色。
普通的樓道,普通的住戶,淡色的白光從頭頂上小小的燈罩裡投射出來,周圍的一切是這樣熟悉——他竟是回到了自家的走廊上。
他回來了?林秋石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他思考片刻後,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
七月十七號,星期五,晚上八點,他回到了他離開這個世界的節點。
林秋石記得很清楚,十七號晚上,他和朋友約了夜宵,然後正准備出門,推門而出後,卻看到了一幕難以描述的景像。
走廊上面原本普通的住戶所在的位置,變成了十二扇黑色的鐵門。當時林秋石被這一幕嚇到了,他在走廊上站了好久,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鐵門冰冷的觸感,卻在告訴他這的確不是幻覺。林秋石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其他可以離開走廊的位置全部已經消失,甚至包括自己家。
黑洞洞的走廊一眼看不到盡頭,寂靜像是蟲子,啃食著人的靈魂。
林秋石開始嘗試性的想要將鐵門拉開。然而面前的鐵門卻紋絲合縫,根本無法拉動分毫,林秋石就這樣一扇一扇的試,直到他拉了最後一扇門。
門居然被輕松的拉開了。
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林秋石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力量重重的拉了一下,接著整個人跌入了門中,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那個可怖的小山村裡。
而現在,林秋石回來了,再次回到了自家的走廊。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做了一場奇怪的夢。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和口袋……那裡的確出現了一顆小小的耳釘,和一張白色的紙條。
林秋石在這一刻終於清楚的意識到,他的確不是在做夢,而是經歷了一個比噩夢還要可怖的故事。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林秋石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朋友打來的電話。
“喂,林秋石,你做什麼呢?”朋友的名字叫吳崎,是林秋石的同事,“怎麼還沒下樓?”
林秋石恍惚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吳崎在樓下等著他下去,兩人好一起去吃飯。他看了下兩人的聊天記錄,發現時間才過去了一刻鐘——如果以現實的時間來計算,他在那個村子才待了十五分鐘而已。
“林秋石?”吳崎有點奇怪,“你怎麼不說話?”
“哦,沒事。”林秋石道,“剛才有點事耽擱了,我馬上下來。”
吳崎說了聲好,把電話掛了。
林秋石匆匆忙忙的下了樓。此時正值七月盛夏,氣溫炎熱,雖然已經八點鐘,但太陽還沒落下,火紅的光芒將地平線那頭暈染成了漂亮的紅色。路邊有行人搖著扇子悠閑的走過,一切都充滿了生機。
林秋石緊繃的身體逐漸松懈了下來,吳崎站在小區門口,見他來了趕緊衝他招招手,說今天太慢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化了個妝呢。
林秋石笑了笑沒應聲。
兩人邊走邊說話,目標是小區附近的一家燒烤店。
吳崎抱怨說林秋石他們小區的蚊子太多了,站了半個小時就被咬的慘不忍睹,還露出自己的小腿讓林秋石看。
林秋石瞅了一眼:“毛太多了看不見。”
吳崎:“臥槽,你還嫌我毛多,要不是有著這點毛撐著我能等你那麼久?”
林秋石:“……辛苦你了行吧,晚上我請客。”
吳崎:“好的好的。”
燒烤店的生意很火爆,兩人點了烤串,又叫了一箱啤酒,便開始邊吃邊聊。
吳崎問林秋石:“你真的打算辭職回老家?”
林秋石:“啊?”
吳崎奇了怪了:“你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不在狀態啊?你叫我出來不就是為了說這事兒麼?”
林秋石喝了一口冰啤酒,含糊道:“沒事,只是下午做了個噩夢,沒緩過來。”他腦子裡還想著門裡面發生的事情,他有種隱約的預感,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哦。”吳崎說,“你最近狀態確實不好,去醫院檢查了麼?”
林秋石說:“檢查了,報告還沒出來。”
吳崎嘆氣:“我們這行啊,就是容易出事兒,前幾個月所長辭職的那事你知道吧?好像就是因為差點猝死。”
林秋石道:“嗯……”
兩人正聊著天,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響聲,像是發生了車禍似得。這燒烤店就臨街開著,外面就是大馬路,食客們聽到聲音有人站了起來,有人則支著頭朝著外面觀望。吳崎的位置靠窗,他看了一眼窗外,驚訝道:“出車禍了呀。”
林秋石站起來,跟著眾人走到門邊,看清楚了門外巨響的來源。
居然是一輛私家車撞到了一棵樹上,那私家車的速度也不知道有多快,整個車頭都撞了稀巴爛。
看樣子司機室裡的怕是凶多吉少。
旁邊有人幫忙打著120了,警車和救護車很快都來了。
吳崎這貨也是個心大的,一邊看熱鬧還一邊吃烤豬心,吃的津津有味的說:“這人肯定超速了,車頭能撞成這幅德行,速度怎麼也得有個一百碼吧。”
林秋石不太贊同:“這是鬧市區,怎麼開一百碼。”況且這會兒正好是周五晚高峰,到處都是車,不太可能開出這種速度。
“不知道。”吳崎說,“別看了,回來吧,你點的烤魚來了。”
林秋石點點頭,他在轉身之前,又朝著出車禍的地方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出了車禍的人正好被警方從駕駛室裡抬出來,幾乎是一片血肉模糊,但身上的衣著搭配,卻讓林秋石覺得有幾分熟悉。
他仔細回憶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這身衣服。剛進到山村裡,大家還沒換上冬裝的時候,他們團隊裡似乎就有人穿著這一身,林秋石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張子雙來著。
林秋石突然感覺渾身發冷,他沒敢繼續再看,轉身回了燒烤店,但也無心繼續吃東西了。
吳崎:“你到底怎麼了,今天晚上一晚上都在神游啊。”
林秋石搖搖頭。
吳崎:“還有你什麼時候打的耳釘?”他伸手想要摸一下,卻被林秋石條件反射的躲開了,“哇,你變了,你以前都讓我摸的。”
林秋石:“臥槽,我讓你摸什麼了。”
吳崎:“你忘了那天晚上……”
林秋石知道吳崎又開始准備胡說八道,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表示這耳釘是剛打的,有點疼,怕髒手摸了發炎。
吳崎這才作罷,不過還是有點介意,說你為什麼要打耳釘,難道是打算談戀愛了?
林秋石:“一屋子的大男人我找誰談戀愛,找你啊?”
吳崎羞澀道:“你別這樣一來就這麼直接,我考慮一下好吧?”
林秋石無情的說:“滾。”
兩人插科打諢,眼見天色就要黑了下來。如果是平日裡,林秋石看見天黑估計無所謂,但是今天剛從那地方回來,看見天黑總是覺得有點慌,況且還念著紙條上的字,便提出身體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吳崎沒有阻攔,叮囑林秋石好好休息,說他最近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
兩人到了小區門口相互道別,林秋石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掏鑰匙,開門,林秋石進屋之後松了口氣,他打開了客廳裡的燈光,看見他家的貓栗子乖乖的坐在玄關的位置,衝著他喵喵的叫。
“栗子!!”林秋石衝過去就想抱住它,栗子卻轉身一扭,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後扭著自己圓嘟嘟的屁股走了。
林秋石:“栗子……讓爸爸抱抱啊。”
栗子:“喵~”它動作輕盈的跳到了林秋石給他制作的貓爬架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又不讓抱,林秋石嘆氣。
栗子是只兩歲大的獅子貓,雖然外表看起來頗為威武,但是性格非常的好,平日裡乖巧粘人,很會哼哼唧唧的撒嬌,是林秋石最愛的小寶貝兒。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栗子開始變得嫌棄林秋石,不但不讓抱了,還開始對著他豎飛機耳甚至於哈氣,如果林秋石企圖強抱,那肯定是一手的傷。
林秋石實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今天栗子的態度好歹是好了一些,沒有對著林秋石伸爪子了,又嘆了口氣,林秋石看著自家的祖宗,決定先去洗個澡在做他算。
“走吧,把屍體弄回去。”程文看見屍體,情緒穩定了一些,他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恨恨的瞪了王瀟依一眼,“算你命好。”
王瀟依露出恐懼的表情,打算躲到林秋石身後去。這次林秋石沒讓她這麼做,他一把抓住了王瀟依的手腕,道:“別怕他,有我們在呢,程文,你有病吧,嚇個姑娘干嘛?”
程文說:“她根本就不是人,我全都看見了!”他似乎精神上像是出了點問題似的,情緒一直很暴躁。不過被林秋石說了幾句,好歹沒有再威脅王瀟依,而是低著頭和熊漆一起將雪坑裡的屍體挖了出來。
這屍體在雪地裡被凍了幾天,還是之前的模樣,甚至於腰腹上被砸斷的地方還可以清晰的看見內髒和脊椎,看的人頭皮發麻。
這如果是林秋石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估計又想吐了。但經過這麼幾天的鍛煉,此時的林秋石看見屍體已經是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再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