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了,嘲笑的說:“高景林你是不是男人?怎麼這麼沒膽啊?”
“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你就這麼慫了?”
還有人拍著桌子起哄,“人家這叫疼媳婦,你們懂不懂?懂不懂?怪不得一個個打光棍,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老子還小。”
“我看是你大兄弟還小吧?哈哈哈……”
眾人全都笑了起來,互相起哄鬧的厲害,大約是小時候習慣了也沒人真的生氣,所有人一哄而上把剛剛說話的男人壓在桌子底下一起上手揍了一頓。
“救命啊!救命啊!”被揍的人最後是從桌子底下的另外一邊爬出來的,鼻青臉腫的樣子卻依然笑的猥瑣,爬到高景林身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搪瓷缸子把酒一口氣全喝完了。
氣的高景林哇哇大叫,“田半桶你找死啊?干啥搶我的酒。”
這個最會起哄,鬧的最狠的男人叫田半山,名字可以做多種解釋。有的解釋聽起來格外的土氣,有點又很霸氣。但這都不是最准確的解釋,真正的解釋是半桶。
意思是他喝酒能喝半桶。
“老子剛剛幫你說話,被人揍的鼻青臉腫你也不知道幫忙拉著,活該。”田半山用袖子摸了下嘴,在顧雲波面前坐下。
“姑娘。”說著露出一個色眯眯的笑。
顧雲波回了一個笑,並不因為對方猥瑣就生氣。在她眼中這些人其實都是故意虛張聲勢嚇唬人的,當時她在學校第一次跟高景林遇到的時候,比田半桶還張揚囂張無法無天呢!
結果被她揍一頓,還不是乖的中華田園犬似的。
田半桶大手拍在顧雲波瘦弱的肩膀上,激動地說:“行啊!厲害啊!怪不得高景林這小子喊你波姐。”能不被他那麼猥瑣的樣子嚇跑,很難得。
顧雲波抬起他的手腕,田半桶暗暗用力,倆人的力氣在半空中僵持了三十秒不到,隨後就響起田半桶殺豬般的叫聲。
“疼疼疼……”
原本喧鬧的客廳安靜的只有田半山的聲音,所有人停下動作眼神詭異的看著顧雲波,已經在她手中已經無力垂下的胳膊。
“對不起啊!”顧雲波笑眯眯的說:“好像脫臼了,我幫你按上。”話音未落手上利索的兩下,田半山又是一陣鬼叫。
“確實很疼啊!”田半山鼻青臉腫的樣子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差點讓眾人把剛剛吃下的飯給吐出來。
“半桶,能別出來惡心人嗎?”
“你以為你少司令啊?”
“誰給你的勇氣?”
又是一群落井下石的嘲笑,田半山朝眾人比劃了一個中指,然後對顧雲波書說:“波姐,我去一趟醫務室,等一下咱們一起打麻將。”
“滾滾滾!別在這裡礙事。”
少了田半山,氣氛都沒剛才熱烈了。眾人早就吃飽了,有沒喝酒的幫著阿姨一起收拾桌子,顧雲波也跟著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