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蘭不由得停住腳步,看著那個在陽光下笑容閃閃發光的女人,也跟著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她原本的歸國日期是秋天,最近的演出交流和學業都太重了。
最讓她覺得困擾的就是她的雇主,那個霸道的讓人無法拒絕的男人,看了她一次演出之後非要她去給自己兒子當家庭老師不可。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答應也沒時間答應。自己平時定居維也納,要去上課還得去倫敦。每次上課私人飛機接送的排場,讓她在學校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大家都在傳說她勾搭上了尊貴非凡的公爵大人,還有人說她為了金錢和權勢放棄了高貴的藝術,不得不跟一個醜陋的男人低頭。
這些都是她不喜歡的。
而且她還想說,公爵大人一點都不老。
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起讓她無心練習鋼琴,發了瘋的想念家人,想念戰友想念朋友。
一個星期前爸爸打電話來,告訴她說是盛寧要離婚了,跟丈夫之前出現了很大的家庭矛盾。再加上蘇淮安也給她打了個電話,希望她能夠回來參加他跟陳華英的婚禮。
婚禮的日期定在五月一號勞動節,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給她安排考慮。
蘇淮安說他第一次提出跟陳華英結婚的時候被她拒絕了,因為她等盛寧平安回來。現在盛寧平安回來了,他們的婚期也已經定下來了。可他知道,陳華英心中還是有遺憾的。
因為所有人都在了,唯獨缺少一個劉義蘭。他舍不得讓她的心裡有任何遺憾,所以拜托她務必回來參加。
劉義蘭當時就同意了。
所以她跟學校請了假,雇主那邊假都沒請就回來了,就這麼偷偷的回來了。
劉義蘭想要上前去跟盛寧打招呼,想要熱情的擁抱,可她身邊圍繞了太多太的人。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人老老實實的站在路邊等爸爸來接她。
“你好,我們是不是在那見過?”一個掛著記者工作牌的男人經過她面前疑惑的問。
“沒有,我確定我們沒見過。”上面墨鏡,下面圍巾劉義蘭只露出五官中間的一部分,她很淡定的搖頭,“你應該認錯人了。”
“那不好意思了。”男人跟劉義蘭道歉,匆匆忙忙的跟上了同事的腳步,還不忘跟同事分享心中的疑惑,“你看到剛剛路邊站的女人了嗎?我覺得很眼熟,肯定是在哪裡見過。”
“會不會是你同學我們的同行之類的?”
“不會,我肯定是在哪個雜志上見過。”
聽了他的話,同事也跟著回頭,看著女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好像是很眼熟。”
倆人正說著一個熟悉的人從車上下來,眼睜睜的看著戴墨鏡的女人上了車離開。
“是劉義蘭?”
“是鋼琴大師劉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