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孟平那小子還不死心吧?不行,他得去教訓教訓。
徐啟剛英俊的面孔染上一層緋紅,“小寧,大白天的不太合適吧?難道我昨天晚上沒有喂飽你?”
盛寧氣的想摔筷子,“我是讓你自己上床去休息,你一個剛出院的還想亂跑不成?我會看著你的,郭姐都跟我說了一個星期之內不允許亂跑,一個月之內不允許參與訓練。”
男人英俊的臉立刻就垮了。
“你快拆信,看看是誰寫給你的。”
她把信拿到眼前,微微嘆口氣,“是劉義蘭,她肯定走了。”上次去劉義蘭家,看到她家院子裡種了很多梔子花,現在正是梔子花的花期。
某男人轉過頭,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拆開信封,果然是劉義蘭寫的。
致我最親愛的戰友:
展信佳,盛寧同志,當你收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出國門,朝著未來努力拼搏。
此生能夠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我為此感到驕傲。
我最親愛的戰友,未來的一天,我也會讓你為我感到驕傲。
我們的友情在落葉滿天的秋天生根,在寒冷的冬季發芽,在鮮花爛漫的春天分別。嚴冬蕭索沒有打敗,反而讓我們更加信任,成長。我相信,未來,我們定會在繁星如海的夏季重逢。
短暫的分別是為了追求更美好的明天,是讓我們的友情像香醇的美酒,愈加芬芳。
我走了!去追求,去拼搏,去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鳳凰展翅高飛,我的未來也定會翱翔九天,站在世界的舞台,為國爭光。讓全世界都知道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古老的國家正在煥發新的生機。
勿念!
你最親密的戰友,劉義蘭。
一九八四年,四月二十八日。
看完劉義蘭的信,盛寧不可抑制的掉眼淚,一邊哭一邊笑。
“別哭了,小寧。”徐啟剛手足無措,眼睛偷瞄了一眼,一目十行的看完忽然有點吃味。幸好劉義蘭是女的,要是男的估計他會喝一缸的醋。
於此同時,正在文工團的吳友莉跟呂大寶也收到了劉義蘭的信。當時倆人正在排練,吳友莉的話劇組跟呂大寶不在一起,看完信這個人哭成了淚人兒。
呂大寶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一下子撲到吳友莉懷裡,哭的像個小孩子。
“嗚嗚嗚……劉義蘭走了,她走之前怎麼沒跟我們說呢!嗚嗚嗚……早知道我就把我的好吃的都節省下來留給她了。”
呂大寶邊哭邊把鼻涕眼淚抹到吳友莉身上,心心念念自己沒來得及告別。
“我也是,我怎麼那麼傻,就顧著看電影都沒發現她的異常。”吳友莉自責不已。
“嗚嗚嗚……我好傷心呀!我真的很傷心。”
本來吳友莉也很傷心,結果聽了呂大寶的話,瞬間哭不出來了。
“別哭了,她會回來的,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我聽說奧地利可遠了,也許這輩子我們都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