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皮膚上浮著一層白刺玫淡香,白楚年低頭靠近他,鼻尖輕蹭他纖細的脖頸。
蘭波抬手擋他,白楚年舔了舔他的掌心,貓科動物舌面上細小的倒刺舔在掌心有種粗糙的感覺,白楚年舔過他指間敏感的蹼時,蘭波從喉嚨裡呻.吟了一聲。
白楚年安靜趴在蘭波身邊,線條分明的手臂搭在他胸前,舔他的頭發和臉頰。
蘭波覺得有點痛了,皺起細細的眉毛:“為什麼……舔來舔去的。”
“不知道,我喜歡這樣,一直都想這麼做。”白楚年沒有停下,舔了舔蘭波耳根的皮膚。
“不乖。”蘭波抬手抓住白楚年的下頜,坐了起來。
“這是我能做到的向你表示最大的敬意和愛意。”白楚年跟著坐起來,跪在蘭波面前,克制不住地舔他的唇角,然後將舌尖塞進他緊閉的唇縫裡。
帶有倒刺的舌頭輕刮蘭波的小舌頭,在他嘴裡舔吻,然後撲到蘭波身上將他壓倒,蘭波被弄痛了,伸出指甲刻進白楚年脊背的皮膚,鋒利的爪尖在alpha身上刮出幾條滲血的道子。
“下去。”蘭波的嗓音低沉嚴肅,細長尾尖高高揚起,重重抽打在alpha背上,他認為這是小alpha在造反在忤逆他,不得不給出教訓。
蘭波的魚鰭大多生長在腰部和膝彎部,魚尾末梢則是細長的,像一根有力的皮鞭,並且帶有微弱電流。他的尾梢帶著懲戒的力度抽打下來,alpha身體被激得顫了一下,卻更加興奮地舔起他的小腹和腹下的鰭。
alpha始終跪著,小心翼翼卻又欲求不滿地索取。
“哥哥。”他埋頭在蘭波頸窩裡帶著鼻音叫他,“我想給你梳毛。”
蘭波怔住,喉結輕輕動了動。
“我跟你說過嗎,我的培育員,那個姓白的老頭,在我剛出生不久的時候把我放進獅籠裡,那裡有母獅幫我舔毛。”白楚年往蘭波更近的身邊擠了擠,即使水冷床墊的溫度對他而言太冷了,“不過只有一天而已。”
“我不記得了,就是覺得這樣好像被愛著一樣。”白楚年失落地趴在床上,黑發間若隱若現的雪白耳朵耷拉下來,“你不覺得嗎。”
第63章
夜晚聊天總容易昏昏欲睡,第二天早上白楚年醒來,發現蘭波身上結了一層冰霜,凍硬了都。
“哎呀。”他趕緊把人魚從水冷床墊上抱起來放魚缸裡解凍。
白楚年跪在鍵盤上,拿出手機,給了商家一個差評。
聯盟醫學會大樓,檢查室。
蘭波躺在檢查床上,腋下夾著一支特制溫度計。
韓行謙穿著白大褂,單手插兜,摘下聽診器,從胸兜拿出鋼筆,回到辦公桌前在病歷本上寫下兩行清秀但看不出是什麼的字。
“他感冒了嗎?”白楚年坐在診桌對面,“我以為溫度越低越好的,就把水冷開到了三檔。”
“沒有感冒。他對低溫的承受能力很強,即使冰凍起來多年後融化也依然能存活。”韓行謙說,“不過還是保持他常住的海域溫度比較好。”
“話說回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他回家?”韓行謙十指交叉托著下巴,眼鏡細鏈垂到腕邊,“倒不是說他會想念家鄉之類的,從自然角度考慮,人魚之所以誕生正是因為海洋環境越來越差,催生出這樣一個神秘物種去淨化海域維護平衡,新聞報道加勒比海最近藻類暴長,魚群大量死亡,深海生物上浮攻擊船只,你也應該稍微關注一下。”
“那是海洋保護協會的事兒,他能干什麼,他這麼小一只。”白楚年坐到檢查床邊抱起蘭波放到腿上,從兜裡摸出一片真空火腿撕開包裝,蘭波上下顎大幅度張開,露出生長了數排利齒的後槽牙,把火腿一口吞掉,然後把塑封包裝扔進嘴裡,嗦了兩下手指。
“他是標准的成年魚類人形體,從魚尾長度看來應該已經生存了二百年以上,由於某種原因被培育基地捕捉到,改造成了培育期實驗體,表達能力理解能力都退化到了初始階段。至於具體原因,還是要等他成長到成熟期後才能問得出來。”
“……”
“說點正事。”韓行謙拿出一疊文件交給白楚年,“你從恩希醫院拿回來的那枚注射器我檢驗過了,裡面殘留的成分是循環病毒抗體疫苗。”
“但那是從一個感染早期的老大爺身上拆下來的。”
“沒錯,也就是說林燈教授所說的循環病毒抗體疫苗其實並沒有起作用,他也不是因為注射過這種疫苗才能免疫病毒,而是有別的辦法。”
白楚年倒不覺得很意外,“爬蟲費盡心思想要把林燈救走,這醫生肯定不簡單。一個培育期實驗體,我一個人足夠對付了,爬蟲卻黑進了我家的電視,想辦法把蘭波也叫過去,就意味著爬蟲想置薩麥爾於死地,並且還要做到萬無一失吧。”
“現在還有林燈的線索嗎?”
白楚年:“不可能的,有爬蟲在,什麼追蹤裝置都能被他毀掉。不過我現在可以聯系上爬蟲,他後續大概還會有其他動作。”
韓行謙:“好,靜觀其變。”
“對了,你對他做了什麼嗎,他身上好多吻痕。”韓行謙翻開蘭波脖頸和小腹的繃帶看了眼,“雖然他實質上成年了,但培育期實驗體被我們判定為無完備自主意識和責任能力,你現在與他發生性關系的話會被逮捕。”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白楚年不耐煩道,“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幫他舔毛……不是,你他媽少管。”
韓行謙挑眉笑:“舔毛?”
“拜拜。”白楚年抱起蘭波走了,診費也沒給。
“我最近在做ac藥劑和hd藥劑的研究,等有結果會通知你的。”韓行謙站到門邊目送他離開,“喵喵。”
白楚年回頭對他比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