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還滯留在m港的紅喉鳥成員尚有五十余名,帶隊頭目名叫荒磁,是位m2級礦石腺體alpha,在山谷中逃竄撤離。
如果不是ioa特工劫持火車貨物拖延了大量時間,讓負責押送的紅喉鳥成員損失傷亡慘重,他們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撤離到提前准備的臨時基地裡,就不會拖延到現在被pbb兩大特種部隊堵截。
荒磁關掉對講機,重重地砸了密林中的枯樹一拳,惱怒道:“都怪郎士德那老東西,白瞎他那金剛石腺體,連幾個小屁孩也搞不定,居然能團滅在他們手上。貨物沒了,109研究所那邊還催命似的問個沒完,這下回去怎麼跟boss交代。”
有位鬣狗alpha在頭子耳邊殷勤地出謀劃策:“為今之計只能先撤走,保證把傷亡降到最小,boss親口說過,白楚年不好對付,他老人家會理解的。”
“只能這麼辦了。”荒磁指著坐在樹下休息的omega吼了一聲,“你!拖住他們,掩護我們撤走!”
他吼的omega是金縷蟲。
金縷蟲坐在樹下,將背後的蛛絲木乃伊抱到身前,人形木乃伊關節柔軟靈活,金縷蟲將他的手臂和雙腿彎曲,放在自己盤起的兩腿間,雙手環在他腰間,臉頰貼在人形蛛繭的頸窩閉目睡覺,步槍搭在腿上,緊緊貼著自己。
荒磁也是第一次跟這東西一起做事,以往遠遠見他就覺得一陣汗毛倒豎和惡心,這家伙是boss從109研究所買回來的實驗體之一,像個啞巴一樣,與懷裡那只恐怖的人形蛛繭形影不離。
金縷蟲戴著紅喉鳥標志性的鳥嘴面具,看不出來他在睡覺還是醒著,荒磁抬了抬下巴,讓鬣狗去把這惡心的玩意叫醒,保護他們撤走。
鬣狗alpha端著槍快步走到金縷蟲面前,用槍口捅了捅他的腦袋:“起來干活了。”
金縷蟲打瞌睡醒來,遲鈍地抬起頭,透過鳥嘴面具能夠看見他的雙眼泛著金屬光澤,沒有瞳仁,眼神僵硬冷漠,看不出來他活著還是死了。
鬣狗恃強凌弱慣了,紅喉鳥也不是個講道理的組織,見他並不反抗,便放松了警惕,更加用力地用槍口頂戳金縷蟲的腦袋,抬高聲調:“聽見沒!”
金縷蟲緩慢地點了點頭,收拾收拾懷裡的木乃伊,把關節扭轉到適合背在背上的弧度,然後從瑩潤潔白的指尖拉出蛛絲,結網似的把木乃伊纏到背上。
他們正在逃亡,哪有時間等著一個實驗體慢吞吞地收拾東西,鬣狗不耐煩地用槍口懟在木乃伊的頭顱上:“這裡面裹的真人假人啊?”
他的槍口還沒觸碰到木乃伊的表面,金縷蟲的手已先一步抬起了自己那把步槍,ak74一發子彈單點在鬣狗胸前,那人轉瞬間被爆成一團血霧,血霧散落在密林枯樹間,樹枝之間便掛上了數層薄如棉紗的雪白蛛網。
彈指間,鬣狗屍骨無存,看見這一幕的人們腿軟了半截,僵硬地從金縷蟲附近退遠了十來米。
金縷蟲卻像無事發生一般,把人形蛛繭安頓到自己背上,端著ak74站了起來。
荒磁看得心慌,連忙帶著其他弟兄們撤,這時候也顧不上再跟金縷蟲糾纏了,這家伙看來真惹不起。
就把他扔這兒算了,追兵很可能從這條路碾壓過來,這鬼蜘蛛應該還能替他們抵擋一陣子。
荒磁帶著其他人拔腿就跑,m港整體地勢崎嶇,有不少狹窄山路,荒磁命令所有人分頭逃走,在m港外的接應渡輪附近集合。
但當他們逃到一半時,發現每一條小路都提前安排了埋伏,ioa特工和pbb特種部隊合作圍剿。
pbb狂鯊部隊是海軍陸戰隊,基本全由水生類腺體組成,穿暗藍迷彩作戰服,戴護目鏡和皮質手套中筒靴,配備鋸齒匕首和m27自動步槍。
帶隊的鯨鯊alpha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身材稍顯單薄,臉上雖然抹著彩泥卻也能看得出長相俊秀,時不時朝蘭波瞥一眼。
蘭波仔細聽著通訊器中白楚年說話,ioa特工組分成了兩路,韓行謙、蕭馴和白楚年輔助風暴部隊走另外的路線抓捕金縷蟲。
白楚年:“你們那邊一切順利的話,盡快從我發給你的路線標識過來,包夾金縷蟲能傷亡小一點。”
蘭波看了看指甲:“我先干掉這些逃跑的小螻蟻們。”
白楚年:“嗯,小心點。”
蘭波在崎嶇山壁上爬行,魚尾藍光隱現,雪白魚骨在半透明魚尾中整齊排列,身為海中容貌最出眾的人魚族一員,本身就對水生類腺體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更何況這位omega身材並不是玲瓏嬌軟那款,而是腰背勁瘦,腹肌從包裹上身的繃帶中露出一半,繃帶外穿著緊身防彈背心護住胸口。
兩股隊伍行進中,鯨鯊alpha不由自主地靠近蘭波,忍不住搭訕。
“那個,你是ioa哪個部門的。”
聽見聲音蘭波才注意到他,轉過身把防彈背心後背的ioa自由鳥標志給他看。
“特工組哈,好厲害。”鯨鯊alpha端著槍放慢腳步,與他保持一樣的速度,摸了摸鼻子,“你……挺帥的,怎麼稱呼?”
“不占你便宜的話,可以叫我爸爸。”蘭波輕身一躍,靠電磁吸附到了十來米外的位置。
與鯨鯊同行的海葵alpha抱著槍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揚唇調笑:“魏隊,高冷大美人可不好追,ioa裡的omega沒一個好惹的,小心別被人家把胳膊卸了。”
鯨鯊望著蘭波漸遠的背景輕出了口氣了,給了海葵alpha肩膀一拳:“跟上,等會別讓人家受傷了。”
“別鬧魏隊,ioa的小o們可猛,都是肌肉猛o。”
“扯淡呢,特工干情報工作的,跟我們這幫爺們一塊衝鋒,萬一有傷亡,到時候少校問起來就成我們的錯了。”
“行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