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件襯衣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結實,被我用力一扯扣子就一顆一顆的直接被扯掉了,然後季紹白的身體就這樣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我的視線範圍之中。
看著他胸口那幾道深深地傷痕,我愣住了。
“你,你,你怎麼了?”我甚至不敢伸手去碰那些傷口。
那些傷口看上去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抓出來的,我腦海裡面閃過一個念頭,說不定,是白若薇的傑作。
白若薇的手指指甲上面做了美甲,鋒利的很,要是被她狠狠的抓幾下的話,還真的可能會留下這種傷痕來。
只是指甲怎麼都有些細菌和毒,傷口長時間不處理不是個辦法。
我皺了皺眉頭,連忙問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我們現在到哪兒了?附近有沒有地方可以停下來休息的?”
司機並沒有理會我,季紹白只是冷眼看著我。
我還想要繼續開口詢問,季紹白卻突然一把按住了我的後腦勺,然後他的吻,毫無防備的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季紹白。
他吻得仔細,雙眼緊閉,一點一點的加深這個吻。
心跳在一點一點的變快,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我無措的任由季紹白親吻著,大腦一片空白。
他親我了。
這是第二次,而且比起上一次,這一次親得更加的投入,也更加的徹底。
那種唇舌交纏的感覺,讓我一下子似乎回到了五年前……
舌尖傳來的一陣疼痛,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睜開眼,就看到季紹白一臉不滿的看著我,“你很不專心,安寧。”
“你,不是說……”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季紹白的吻又一次的落下來了。
他吻得有些急,我總是覺得他似乎想要刻意逃避什麼問題一般。
不過他沒有給我任何機會去想太多,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徹底的打亂了我的思緒。
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周圍漆黑一片,司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車的。
等季紹白終於放過我的時候,我已經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變態,似乎永遠都有花不完的精力一般,只要抓到機會,就狠狠的折騰我。
我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剛剛不應該那麼衝動的,沒事干嘛要去挑、逗季紹白呢?
季紹白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抱著我。
我還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一陣陣的疲憊,加上今天實在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我又一次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家裡了。
床上是淡淡的陽光的味道,隔壁沒有季紹白的身影,陽光從窗戶灑落進來,暖洋洋的。
我翻了個身,抱著被子,渾身一陣陣的酸痛。
說不定季紹白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又將我折磨了一番呢。
就在我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著的時候,房門毫無預兆的被打開了。
我有些尷尬的僵住了,轉頭看向了門口。
季紹白的手還握著門把手,目光冷冷的落在我的身上,“剛起床就想要勾/引我?”
他這樣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是一絲不掛,而且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都很誘惑。
我趕緊的翻身,將整個身體裹在了被子裡面,干干的對著季紹白笑了笑,“早,早啊。”
那沙啞的聲音,我真的懷疑那不是我自己的,看來昨晚真的是叫太狠了。
“吃藥。”季紹白只是看了我一會兒,一盒藥遞了過來。
包裝我不會陌生,苦澀的笑了笑以後,我才接了過來,打開將藥塞進了嘴裡。
季紹白將手裡的水遞給了我。
我仰頭喝盡,將杯子放在了一旁。
一切都沒有改變,或許昨天的一切都不過是我的錯覺。
季紹白怎麼可能會對我有其他的意思?
逗弄寵物,他最有辦法。
不用去公司,我倒是樂得輕松的。
不過一個人在家裡實在是無聊,所以我干脆走出了房間,進了季紹白的書房。
書房裡面藏書很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但凡是我能想到的,裡面基本上都可以找到。
隨意的找了一本書,翻了幾頁,正准備找個地方坐下好好的看一會兒書,外面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拿著書走了出去。
電話是我媽打過來的,自從那一天以後,我也沒有跟家裡聯系過,看到她突然給我打電話,我沒有猶豫,趕緊的接了電話。
“安寧,安寧你,你快回來!我們在南城人民醫院,你爸,你爸他……”我媽的話說到一半,電話就掛斷了。
只是那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那麼激動。
將手機往口袋裡面一塞,我顧不上那麼多,趕緊的拿了身份證銀行卡,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車,直奔人民醫院。
一路上我掌心不斷的出汗,心跳的很快,一股不安縈繞在心頭,怎麼也揮不散。
想到之前林萍到家裡去鬧,再想想我爸這些年心髒一直都不太好,我的心裡就慌得很。
可不要再出什麼事情了。
一路忐忑著,終於是到了醫院了。
我匆匆的拿了錢給司機,甚至連找零都顧不上了,就急急的下車衝進醫院。
一邊跑還一邊給我媽打電話。
只是手機一直都沒有人接,我心裡著急,進了大堂以後,就直奔前台,詢問一下我爸的情況。
“叫什麼?”護士一臉不耐的看著我,沒好氣的問道。
“安國強,請問有這個病人嗎?身份證號碼是……”我趕緊的把名字報了過去,順便把身份證也一並報了。
“等等。”護士在電腦裡面輸入了什麼,片刻後,才抬頭看了我一眼,“b棟八樓,去見最後一面吧。”
這一句話,讓我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最後一面?
我慘白著臉,看著面前的護士,“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因為情緒有些激動,我的聲音有些大。
那護士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趕緊去吧,晚了估計連一面都見不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大堂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b棟八樓的。
那護士的話還在我的腦海裡面不停的回蕩,我只是麻木的往前跑,甚至連腳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看到我媽的時候,她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安城就在一旁看著,面無表情。
我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是站在那裡,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