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艾看向林羽的時候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眼神茫然,只感覺腦袋陣陣發懵,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不對啊!
跟她設想的完全不對啊!
林羽就算不一口答應下來,起碼也會討價還價幾番基本答應下來嗎?!
要知道,她這些時日跟江顏可不是白接觸的,自然已經了解了江顏在林羽心中的分量!
知道林羽為了江顏是可以把命都交出來的,這怎麼他連考慮都不考慮,就將全部條件都給否決掉了呢!
難道在這個何家榮心中,江顏連那幾片五靈涎都比不上?!
莫非這個何家榮跟所有花言巧語的渣男一樣,平日裡盡說些好聽的話,但是倘若一旦來真的,就眼也不眨的將自己的結發妻子給舍棄掉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世上總有很多聰明人自以為是黃雀,但是可惜的是,他們中很多,不過僅僅是螳螂罷了!”
林羽眯眼望著曉艾淡淡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
曉艾面色一沉,被林羽雲裡霧裡的這番話給搞得有些發懵。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安心的等電話吧,看看誰的電話先響,誰自然就是黃雀!”
林羽略有深意的衝曉艾眨了眨眼,接著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滿臉的坦然。
百人屠和步承見狀不由有些驚訝的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眼神皆都茫然一片,顯然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何先生為何如此鎮定。
“何家榮,我問你呢,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曉艾心中突然升騰起一種莫名的不安,厲聲衝林羽吼了一句。
時間回到林羽和百人屠跟蹤曉艾姐的時候,此時軍區總院側門前面一棵大樹下的陰影裡站著幾個黑影,領頭一個面色泛白,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正是張佑偲。
“師叔,你說這個女人會從這個門出來嗎?!”
其中一個黑影開口問道,他們三個都是凌霄的徒弟,所以自然需要尊稱張佑偲為師叔。
“會的!”
張佑偲沉聲說道,“現在醫院大門前面不許停車,何家榮每晚都會來這裡接她!”
說著張佑偲低頭看了眼手機,沉聲道,“一會兒她出來之後我會給我們的線人發短信,到時候監控會暫時壞掉十分鐘,記住,我們只有十分鐘,十分鐘之內我們必須解決這女人背後的所有尾巴,聽到了嗎?!”
“是,師叔!”
幾個黑影趕緊沉聲答應一聲。
“你們別小瞧這幾個人,他們的來頭好像不簡單,一會兒打起來,不要有所保留!”
張佑偲有些不放心的衝自己的幾個徒侄囑咐了一句,雖然他事先知道步承安排了一批人保護江顏,但是卻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
幾個黑影再次答應了一聲。
等了片刻之後見側門門口始終不見江顏的身影,張佑偲愈發的著急,幾乎每隔幾秒鐘就要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他之所以如此焦急,倒不是擔心曉艾那邊拖不住林羽他們,而是擔心時間拖的太久,他們容易被軍情處的人發現!
要知道,前段時間軍情處的人就跟瘋狗似得,不分晝夜,滿京城亂竄,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他和凌霄還有自己的師父給找出來,他們自然不敢跑來市裡,就連用玫瑰要挾林羽的時候,也是把地點選在了郊外的千渡山上!
而他現在之所以敢帶著自己的幾個徒侄跑來京城,就是因為這段時間軍情處忙著准備國際軍事交流會的事宜,精力被分散了不少,全城巡查的人手也少了許多,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所以他才敢在軍區總院這種地方動手,起碼就算惹到了普通的警備力量,他們也有把握逃走!
不過張佑偲知道,時間拖得越久,他們暴露的風險就越大,所以他此時才會如此焦急。
但是他又不敢衝進去找江顏,畢竟軍區總院不是別的醫院,是有小部分兵士駐扎的,要是驚動了這幫人,只會招來無盡的麻煩。
“師叔,是不是她?!”
此時張佑偲背後的一個黑影突然低聲喊了一聲。
張佑偲急忙抬頭一看,只見從醫院裡面緩緩走過來一個身材高挑,裹著黑色風衣,踩著棕色高跟鞋的長發女子,正低頭看著手機。
他心中一陣激動,急忙說道,“你們隱蔽好,我一會兒出去把她背後的尾巴引出來,你們趁他們不備發動偷襲,速戰速決!”
說完他立馬發出了手裡的短信,接著緩緩的朝著從大門口走出來的江顏走去。
“這個家榮,還沒來……”
江顏此時已經走到了側門前面的馬路上,左右看了一眼,見路上的車輛稀少,壓根沒有看到林羽的影子,不由埋怨了一句,哈著氣搓了搓手。
“江顏對吧?!”
這時江顏跟前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江顏抬頭一看,發現面前站著一個面色白淨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的望著她。
“你是?!”
江顏打量張佑偲一眼,顯然對他沒有任何的印像。
“何家榮讓我來接你!”
張佑偲衝江顏咧嘴一笑,接著猛地伸手朝著江顏的領口抓去。
不過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到江顏衣領的剎那,“嗖”的一聲細響傳來,一個白色飛鏢類的物體閃電般朝他的手腕擊來。
張佑偲早有准備,猛地一縮手,白色飛鏢類物體迅速的掠過,砰的扎入了遠處的垃圾箱中。
江顏嚇得“啊”的叫了聲,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兩步,滿臉驚慌的望著張佑偲。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裡迅速竄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張佑偲跟前,凌厲的一個鞭腿夾雜著風聲砸向了張佑偲。
張佑偲冷笑一聲,小臂猛地往前一扛,砰的一聲,硬生生的用胳膊將這勢大力沉的一腳扛了下來,同時他閃電般一腳踹向了這個人影的腹部,一腳便將這人踢飛了出去,人影在地上滾了幾滾,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叫。
“我當是什麼貨色,原來也不過如此!”
張佑偲冷哼一聲,滿臉傲然的說道,他的身手跟普通軍情處的人身手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在這個人影摸不清他來路的情況下,自然一擊即中!
不過他這話音一落,立馬從一旁的牆後和路邊掠來五個黑影,皆都身著黑色的特戰服,個個面容冷峻,衝到他跟前二話沒說就朝他攻了過來。
張佑偲面色一變,慌忙應戰,雖然他身手非凡,但是同時面對五個與軍情處成員實力相當的高手,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應付。
尤其是這幫人每一招每一式都配合的極好,顯然是受過專人的調教,不覺間,幾個回合下來,張佑偲身上就已經被踹了幾腳。
“媽的,你們幾個他媽的眼瞎嗎?!怎麼還不出來?!”
張佑偲見自己那幾個徒侄還不現身,不由有些焦急的喊了一聲,暗罵這幫蠢貨真是不堪大用!
不過他這句話喊完之後他那幾個徒侄仍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反倒是先前被他踹翻在地的黑影再次爬起來朝他攻了過來,這下六人合圍,他張佑偲就是三頭六臂也對付不過來啊,不由被踹翻了幾個跟頭,蓬頭垢面,而且渾身已經布滿了鞋印子。
“你們他媽的死了嗎?!”
張佑偲氣急敗壞的衝自己那幾個徒侄厲聲喊了幾聲,恨不得宰了他們幾個。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殺他們,就是把他們打暈了而已!”
這時張佑偲幾個徒侄藏身的地方快步走出來兩個人影,語氣焦急的衝張佑偲解釋道,似乎有些驚慌,生怕背上個殺人的名頭,燈光照到他們兩人質樸的臉上,正是春生和秋滿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