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來調研
省長來調研
露露已經被望欲衝破了理智的防線,一頭長發散在腦後,腰肢不停地扭動著,配合著劉海瑞的動作,嗅著長發的清香,劉海瑞賣力地亂攪著,兩只大手也不閑著,在小妮子的胸前不停使勁地揉搓。 突然,露露繃緊了身子,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腰肢開始不自覺的瘋狂扭動,花唇也是開始有節奏的大力收縮,劉海瑞知道她這是到了高 潮,抱緊了她更加用力的向前頂去,露露痙攣了一會兒,便整個人無力的癱了下去。
“怎麼樣?還要不要?”劉海瑞氣喘吁吁地壞笑著問道。
露露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奇妙的感覺,沒有搭理劉海瑞,劉海瑞推了他一下,她這才慵懶地回過頭來,痴痴地說道:“嗯嗯……***……”
“那就繼續吧……”劉海瑞邪邪地笑了笑,將她平放在了床上,抬起她的兩條長腿架在了肩上,看著那兩條雪白細長的**,他不禁來回的撫摸著,又忍不住親了兩口,那雪白修長的**再次引燃了他的戰鬥欲,他再度將依然堅硬的寶貝撲哧一聲塞進了正在一張一合的花唇裡,虛脫了的小妮子已經發不出什麼叫聲了,只是低聲的哼著。
突然兩人的結合處發出了像放屁一樣的聲音,‘噗噗’,羞得露露用手遮住了紅彤彤的臉蛋,猶抱琵琶半遮面是最引人的,劉海瑞頓時**大發,抱著露露的腿就是一頓狂轟濫炸,他的肚子和露露的大腿撞擊在一起,每次都會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啊……嗯啊……啊……嗯……啊啊……”露露的聲音已經沙啞了,依依呀呀的像個在訴說很凄涼的更是的人。“啊啊……老公……啊我……受不了了啊……老公……快點……”
“嗯馬上就好了,老婆爽不爽?”
“爽爽……嗯嗯……爽……”
劉海瑞將露露的腿放下來,自然的成了m型,趴在她的身上,像是做俯臥撐那樣,兩只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以取得最大的**幅度,當恥骨與恥骨大力撞擊的一剎那,劉海瑞覺得自己都快要湧到了她的泉眼深處了,那種感覺太刺激了,他每一次的湧動都是擲地有聲、直至花心。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下了口水,口水有些滴進了露露正在嘶聲吶喊的嘴裡,有些滴在了他的臉上。
好香艷的畫面,劉海瑞覺得自己快要來了!他將整個人壓到了露露的身上,用力的抱著她的頭,進行了最後的衝刺,露露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腰肢,雙腿緊緊地夾著他的腰,嘴裡大聲地嘶吼著:“啊……啊……啊!”隨著露露的全身禁臠,劉海瑞幾番轟炸後將滾燙的千子萬孫湧進了露露的花唇裡。
從露露身上翻下來,劉海瑞長長的喘著氣,看著露露那痛苦的墨陽,點了一支煙,喘吁吁地問道:“老婆,怎麼樣?這下可以證明我有多想你了吧?”
“鬼才信你,你個死流氓,一點都不疼人家,這麼猛!”露露白了一眼劉海瑞,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那沒辦法,你老公天生神力,再加上胯下這神器這麼猛那也沒辦法啊,如果老婆你真的受不了的話建議你最好多找兩個好姐妹來一起上陣對付我,我劉海瑞在這撂下一句話,不管你叫多少楊門女將過來,我劉海瑞單刀赴會,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劉海瑞厚顏無恥的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還越說越上癮了是吧?是不是早就有這心思了?”金露露狠狠瞪著劉海瑞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罵道。
“哎呦喂,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啊,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我哪能有這心思啊?家裡放著這麼好的老婆我怎麼可能還會去想外面那些胭脂俗粉,自從有你了你,以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認為是美女的女人我現在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那些女人和老婆你比起來差遠了。”劉海瑞趕緊呲牙咧嘴的恭維去了露露,心裡暗暗叫苦,這丫頭是跟誰學的這捏耳神功,看來自己以後的生活要遭殃嘍。
“知道就好,算你會講話,這次就放過你!”露露被劉海瑞逗得嘻嘻地笑著,然後松開了手。
劉海瑞伸出一只手抱住了露露,一只手抽著煙,在小美女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後說道:“露露,說實話,自從有了你之後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我也是。”露露突然之間被劉海瑞的柔情所感動,羞答答地說道。
“哦,對了,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露露想起來一件事情對劉海瑞說道。
“什麼事?”劉海瑞奇怪地看著小美女。
“就是……就是……我該怎麼說呢?”露露像是很難開口一樣地扭捏著。
“到底什麼事?還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的嗎?”劉海瑞看著露露的模樣奇怪地問道。
“不是啦,是……是,哎呀,就是我的那個大姨媽這次才來了一兩天,本來今晚哪還有你的份兒呢。”露露語無倫次地說道。
“什麼沒來?好好說,不要激動,到底誰沒來?”劉海瑞完全沒聽明白,以為露露有什麼事情所以情緒特別激動。
“就是大姨媽啦。”露露紅著臉說道。
“大姨媽?你媽的妹妹?什麼時候說過要來的?發生什麼事了嗎?”劉海瑞越聽越模糊,她大姨媽沒來沒必要這麼激動吧?難道是她大姨媽家出了什麼事了?怎麼今晚在金書記家裡的時候沒有聽說啊?劉海瑞是一肚子的疑惑。
“你還真是個木魚腦袋,大姨媽就是月經啦。”露露差點被劉海瑞的話氣的暈了過去。
“月經?等等等,你剛剛的意思是說你這個月的月經沒來是不是?等等,讓我想一下,不是來過了嗎?”劉海瑞聽後嚇了一跳,他現在腦袋裡很亂。
“是來了,可是和以往不一樣,本來是要一個禮拜的,可是這次才來了一天不到兩天就沒有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露露憂心忡忡地看著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聽到她這麼說,半晌後才理出了一個情緒,然後才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結論嚇了他一大跳,然後瞪著眼睛問小美女:“你……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也不知道,這次不正當,我有點害怕。”露露害羞地說道,臉上也是一臉的焦急。
“壞了,肯上是上次我那次出的事,那個這個不正常是不是就一定懷了孕?”劉海瑞思緒完全被打亂了,這事兒來的太過突然,突然讓劉海瑞根本就毫無心理准備。
“也不一定,不正常而已,也並不一定就是懷孕,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神經緊張之類的問題或者是身體原因。”露露也盡量找著其他方面的原因來解釋。
“哦,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檢測出來?要不咱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劉海瑞緊張兮兮地說道。
“我怕。”露露低著頭說道。
“怕什麼?”劉海瑞問道。
“怕懷孕。”露露小聲地說道。
“早晚都要知道的,不如早點知道,我聽說有一種測孕紙是不是?要不明天去藥店買一個吧?”劉海瑞想了想說道,其實這東西他不止一次用過了,之所以說聽說,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在這方面的經驗。
“嗯。”露露靠在劉海瑞的懷裡點了點頭,半晌後又問劉海瑞:“假如我真的懷孕了你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懷孕是好事啊,咱就結婚然後把孩子生下來。”劉海瑞怔了一下,強顏歡笑口是心非地說道。
“你真的這麼想嗎?不要騙我。”露露瞪大眼睛看著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聽了後沒有說話,只是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點上,靜靜地抽著,這似乎是他的一個習慣,遇到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他都會抽煙,靜靜地抽完煙然後再說出自己的決定。
露露看著劉海瑞抽煙的樣子心裡覺得很是忐忑,她不知道劉海瑞會是什麼想法。
劉海瑞一口一口的抽著煙,直到把煙頭都快燃燒完了才扔掉,然後看著露露說道:“露露,說實話吧,我現在不想結婚,更不想要孩子,不想結婚並不是說我不愛你,相反,正是因為我愛你,我現在一無所有,事業還沒混出個人樣來,現在要是和你結婚我覺得會委屈了你,我會配不上你,因為你是金書記的女兒,我怕別人會說閑話,我想著的是以後你跟著我過好日子,我給你幸福,而不是讓你跟著我吃苦,雖然說你家裡有錢,錢多的我們十輩子都花不完,但是我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憑自己的本事讓自己的女人過的幸福,這是男人的責任,同時也是全力。我想等我混出點模樣之後再風風光光地娶你,而且現在結婚的話,咱們都還沒做好心理准備,有點太突然了,露露,希望你明白。”
“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苦衷,如果明天檢驗出來是懷孕的話那我就去打掉,我們都還年輕,先是應該為自己打拼,享受生活,我也不想有個孩子在身邊拖累,只是有一點你不懂,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過我的老公要有多麼多麼的厲害,甚至於我一點也不在乎他有沒有錢有沒有權利,我只是在乎他是不是愛我,對我好不好,說真的,我現在也不想結婚,我沒有做好心理准備,我也不想這麼早結婚,我不想讓自己太早的進入婚姻的囚牢之中去。不過我想對你說,假如哪一天我突然很想結婚了的話,你要答應和我結婚,不要再說為事業之類的話,那些我都不在乎,答應我好嗎?”露露靠在劉海瑞的肩上,突然像是成熟了起來。
劉海瑞對於露露這番話很是感動,當一個女人可以為你去墮胎可以毫不在乎你有沒有錢而嫁給你時,這個女人就是真的愛你愛到骨子裡去了。劉海瑞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低頭在露露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裡,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相擁著睡了。
第二天一早,劉海瑞沒有回區裡去,打電話安排了一下工作,掛了電話,回頭看了看身邊的露露還沒有醒來,心想估計是她昨晚心事想得太晚了。就悄悄地關上門出去,來到了附近的藥店。
進了藥店裡後,劉海瑞看看裡面沒什麼人,這才鼓起勇氣紅著臉對那個女導購員問道:“請問測孕紙在哪兒?”
女導購員用很是曖昧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海瑞,然後才笑嘻嘻地去拿了測孕紙給他,劉海瑞飛快地付了錢逃也似地離開了藥店。
在回去的路上買了兩份早餐,然後才趁著還沒上班,省委總工會院子裡沒什麼人,悄悄的上了樓,推開門的時候發現露露正在洗漱,劉海瑞將早餐放在桌上,然後走到露露身後抱住她,說道:“老婆,快點弄完吃早餐。”然後在露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就走到桌子旁將早餐打開,自己先吃了起來。
露露洗漱完之後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笑著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餐,一邊吃著一邊問劉海瑞道:“你今天怎麼不去回區裡去上班啊?剛剛起床的時候發現你沒在,還你以為你回去了呢。”
“我今天不去上班了,下午再回去,露露,我剛才在底下的藥店裡買了個東西,你等一下測一下,好讓咱們心裡都有個准備。”劉海瑞說道。
“我怕。”露露看著劉海瑞掏出來的測孕紙,有些怯怯地說道。
“傻瓜,怕什麼呢,昨晚咱們不都是說好了嗎?快點,吃完了測一下。”劉海瑞摸了摸露露的腦袋說道。
露露乖乖地點了點頭。
吃完早餐露露就被劉海瑞給推進了衛生間裡去測孕了,他則在外面焦急地抽著煙,他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祈禱著千萬別懷孕,那麼一切就都解決了,說實話,他並不是一點都不想和露露結婚,只是他現在還對婚姻沒有心理准備,他的夢想是等自己干到了市裡來才結婚,而他現在才三十歲,他不想這麼早就結婚,毫無心理准備,這對任何一個即將進入婚姻的男女來說,都會有這種想法。
過了五分鐘後露露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劉海瑞將手上的煙蒂扔了,趕緊走上前去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露露苦著臉將手中的測孕紙遞給了劉海瑞看,劉海瑞看了看,只見試紙條上端和下面均有色帶,劉海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緊張不安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上端和下端都有色帶,是陽性,我懷孕了。”露露一臉落寞地說道。
劉海瑞心裡的一點點希望瞬間破滅了,然後把心一橫,對露露說道:“露露,咱們還是去醫院做一下測驗吧,萬一這個不准呢?”
小美女現在心裡也很亂,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主見,未婚先孕對於任何時代的女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小事,隨即她點了點頭,兩個人收拾了一下,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兩人趕到醫院,掛了個婦科號,然後排隊等待檢查,等的時候露露的精神一直顯得不太好,將頭靠在劉海瑞的身上看上去落寞極了。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輪到了他們,露露一臉猶豫不決地看著劉海瑞,在他的鼓勵下這才走進了檢查室。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露露的手上拿著一張單子。
劉海瑞急忙上前問道:“怎麼樣?”
“一樣的結果。”露露心灰意冷地看著劉海瑞說道。
“嗯。”劉海瑞心思沉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淡淡地說道:“咱們回去吧。”
“等一下,我已經掛了號做人流手術了。”露露拉著劉海瑞的手說道。
“人流手術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劉海瑞關心地問道。
“醫生說了,才不到一個月,對身體基本上沒什麼影響,只要自己調整一下就沒什麼大問題的。”露露將醫生的話告訴了劉海瑞。
“嗯,那等一下吧。”劉海瑞又坐回到了走廊的椅子上,他很想抽煙,但是看到牆上掛著巨大的禁止吸煙的牌子,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露露,你會不會恨我?”劉海瑞心思凝重地看著露露問道。
“傻瓜,我怎麼會恨你呢,我也不想要這個孩子,怪就只能怪他來的不是時候。”露露勉強地笑了笑。
劉海瑞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心裡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沒多久醫生便叫到了露露的名字,露露猶豫了一下,然後站起來答應了一聲。
劉海瑞拉住小美女的手問道:“要多久?會痛嗎?”其實劉海瑞這是多余的問題,因為他在榆陽市的時候曾今 親自陪著白玲去做過人流手術,知道所謂的無痛人流手術其實都是騙人的噱頭。
“不會痛,是無痛人流,醫生說一會兒就好。”小美女對劉海瑞說完之後便走進了手術室。
心情沉重地看著露露走進手術的背影,劉海瑞突然覺得自己很混蛋,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劉海瑞身邊的一個男人突然衝到手術室門口拉住一個剛剛從手術室出來的一聲問道:“醫生,醫生,怎麼樣?我老婆生了沒有?”
“恭喜你,先生,母子平安,是個男孩子。”醫生摘掉口罩笑著說道。
“謝謝您,謝謝您,哈哈,我有兒子了,我當爸爸了。”男人聽完醫生的話之後便激動的流下了眼淚。
劉海瑞看到這一幕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衝動,起身直接衝進了手術室,不顧幾個醫生的阻攔,直接找到金露露,而露露此時正躺在床上,看到風風火火跑進來的劉海瑞驚訝地說道:“你怎麼進來了?這裡是婦科。”
“先生,請你馬上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們要叫保安了。”幾個沒有攔住劉海瑞的醫生跑過來非常嚴肅地對劉海瑞說道。
“露露,咱們走,咱不做了。”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露露直接走出了手術室。
露露不明所以地問道:“你怎麼了?”
“露露,咱們結婚吧。”劉海瑞轉頭就直接將她抱進了懷裡。
“為什麼?”露露抬起頭來,但是眼淚卻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著問道。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必須和你結婚,而這孩子就是我們愛情的街景,我們誰都沒有權利說不要他,走,跟我走。”劉海瑞直接抱著小美女從醫院裡出來塞進了車裡,然後發動車子一溜煙的離開了醫院。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金露露覺得劉海瑞和前面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是她更愛現在的劉海瑞,而不是前面那個不負責任的劉海瑞。
劉海瑞神秘一笑,說道:“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然後繼續開車。
劉海瑞直接將車開到了一條街道邊上停下來,對著小美女說道:“你坐在車裡,千萬別下車。”說著話自己推開車門下去了。
小美女很是好奇地要下車窗看了看,只見劉海瑞直接衝進了一個叫做金佰利的鑽石體驗店。
劉海瑞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鑽石體驗店,徑直對導購小姐說道:“小姐,你們這裡最貴最好看的戒指是哪一款?”完全表現出了一副不差錢的大款派頭。
那位導購小姐估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了兩三秒後才知道是來了位大顧客,然後趕緊熱情地笑著說道:“先生,這是我們這的最新款式,由著名的設計師馬克萊萊先生親自操刀設計的。”導購小姐走到了一個展台前面指著裡面最豪華的那枚戒指對劉海瑞介紹著,不過還還沒說完就被劉海瑞直接打斷了。
“我就要這一款了,多少錢?”劉海瑞沒興趣聽導購小姐繼續介紹下去,即便聽了他也不是太明白。
導購員愣了一下,趕緊笑著說道:“十三萬八千元。”
“行,我現在刷卡,你幫我抱起來。”劉海瑞直接走到了收銀台的銀聯pos機上刷卡,這張卡自從很久前替楊美霞拍下那座皇冠後,這還是第二次用。
導購員一件是一位大顧客,手腳也格外麻利,迅速的幫劉海瑞將戒指給包裝了起來,然後將發票遞給了劉海瑞。
劉海瑞走出店門,突然又折回來問導購員:“小姐,你說向女孩子求婚除了戒指還需要什麼?”
“先生您真的很浪漫,向一個女孩子求婚除了戒指還得有一束鮮花,然後找個浪漫的地方向她告白。”導購員羨慕地看著劉海瑞,想了想向他建議道。
“鮮花?是玫瑰花嗎?附近有花店嗎?”劉海瑞思考了一下問道。
“您出門左轉就有一個花店,先生,祝您馬到成功,和您心愛的人白頭到老。”導購員微笑著望著劉海瑞的背影走出了體驗店,然後對另一個導購小姐說道:“要是哪天也有這麼以為長得帥有車又有錢的男人向我求婚就好了。”
“你就得了吧,有錢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沒看出來嗎?這個男的這麼年輕又這麼有錢,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我才不稀罕呢。”另一個導購員一臉不屑地說道。
劉海瑞並不知道店裡的人是這樣看待他的,他出了門往左轉果然看到了一個大花店,進去就買了一大束玫瑰花走了出來,然後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將鮮花放在後座上,直接發動了車子。
“你干嘛去了?怎麼還買花?”其實小美女已經從劉海瑞進珠寶店然後又買花的舉動上猜到了什麼,但是卻不肯定,於是明知故問。
“這是個秘密,先別問,到了你就知道了。”劉海瑞笑了笑然後說道。
小美女看到劉海瑞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便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劉海瑞不說,她也就假裝不知道。
劉海瑞直接將車開到了當初他們第一次相識的那個路邊,那個夜晚他們就是在那條路上見面的,當初的情景依舊歷歷在目,小美女的科魯茲被撞了,她蹲在路邊含著一枚棒棒糖,挽著手機的樣子還清晰的浮現在劉海瑞的腦海中,路的一邊就是浐河,雖然是冬天,但是景色還是很怡人。
“你來這裡干嘛?”現在小美女有些迷糊了。
“你下來就知道了,來,我背你。”劉海瑞說著話直接抱著露露下車來到了防洪堤上面,然後笑著說道:“還記得這裡嗎?這是我們第一次認識的地方。”
金露露這才恍然大悟,隨即一臉的感動,緊接著劉海瑞又拉著他直接走上了停靠在浐河邊上的那條船,這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吃飯的地方。
“先生,我們晚上才營業。”一位明顯才剛剛起來不久的人看到劉海瑞和金露露兩個人走上了船,連忙上前來說道。
“我不吃飯。”劉海瑞說著打開自己的皮甲,從裡面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給那人說道:“馬上開船,開到和中央往下游走就行了,不要上甲板上打擾我們。”說著就拉著小美女輕車熟路的上了甲板。
“你到底帶我來干嘛啊?”站在甲板上的小美女疑惑地看著劉海瑞問道。
“說了等下你就會知道。”劉海瑞還是保持神秘,靠在船的欄杆上,點了一支煙,由於錢的威力巨大,所以才一分鐘不到,游船便開始起錨了。
劉海瑞吸了口煙後望著露露,慢慢地說道:“露露,還記得我昨天晚上說的話嗎?”
金露露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王萍說了我不想自己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就結婚,不想讓你跟著我受苦,這確實是我的心裡話,但是這也只是原因之一,其實我還有個很自私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怕婚姻和孩子毀了我的事業,我是從榆陽市那種小地方過來的,不比你的出身地位,我什麼都沒有,我之所以能有今天除了像你爸這樣幫我的人外就是靠我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我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累付出過多少汗水沒有人知道,就是因為這一切來的太不容易了,所以我一直都是走的如履薄冰,我害怕自己一步走錯這一切都就沒了,我又回到了原點,所以當你說你懷孕的時候我覺得怕了,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你的感受而是我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利益,我怕因為結婚有了孩子後會沒有辦法更加全神貫注的工作,讓我的事業受到影響。讓我又變得一無所有。關於這點我向你道歉,我今天的做法太不負責任了,不過就在你進手術室的時候我看到那位剛剛當上爸爸的男人的舉動之後我頓時全明白了,其實工作只不過是支持生活的一個工具,而生活的核心是家庭,是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生活,想到這裡我一天來的苦惱全都煙消雲散了,我決定了,我要結婚,我要和你結婚,我要讓這個孩子生下來,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和肚子裡的孩子,露露,你願意嫁給我嗎?”李海瑞說完之後像是變戲法一樣的左手捧著一束玫瑰花,右手那這一枚鑽戒遞給金露露,只不過劉海瑞並沒有單膝下跪,他不喜歡外國人下跪求婚這一套。
金露露顯然是呆住了,她呆呆地看著劉海瑞以及他手上的那枚鑽戒,雖然前面她已經大致猜到了劉海瑞是在向自己求婚,但是當劉海瑞拿出鑽戒對自己說嫁給我吧這句話的時候,她真的是感動了,感動到只會傻傻地看著戒指流眼淚而忘記了要去接這枚戒指。
劉海瑞看見小美女哭了起來,當即就慌了神,也忘了求婚,連忙抱住她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別哭了,我不說求婚的事了好嗎?”
金露露聽到劉海瑞的話後撲哧一下破涕為笑,然後一把推開他,伸出手對劉海瑞說道:“拿來!”
“什麼?”劉海瑞一時間有些納悶地看著她,沒反應過來小美女的意思。
“你還求不求婚了?把戒指給我戴上!”金露露一邊流著淚,一邊害羞地對劉海瑞說道,臉上紅彤彤的。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一邊傻笑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戴在了金露露的手指上。
“你願意當我老婆嗎?”劉海瑞深情款款地看著感動涕流的小美女問道。
“我願意,我願意做劉海瑞的妻子,和你互相扶持走完這一生。”小美女接過劉海瑞的鮮花後撲在劉海瑞的懷裡溫柔地說道。
“哈哈,我終於有老婆了。”劉海瑞興奮地大喊大叫。
“你叫什麼啊?被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是個老光棍在大喊大叫呢。”露露嬌笑著對劉海瑞說道。
“沒有你我就做一輩子光棍。”劉海瑞接著小美女的話笑道。
“誰信你呀。”小美女嬌嗔地白了一眼劉海瑞。
“咱們下去吧。”劉海瑞抱著小美女准備讓老板把船靠岸。
“不,我想多待會兒。”小美女阻止了劉海瑞,她想在船上多感受一下這一輩子也忘不掉的時刻。
“聽話寶貝,你要來坐船以後有的是機會,這裡風大對身體不好。”劉海瑞在小美女的肚子上摸了摸說道。
“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孩子?”小美女有些吃醋地說道。
“現在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等著咱們去做。”劉海瑞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麼事?”金露露好奇地問道。
“得去和你爸媽說結婚的事情。”劉海瑞說道,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不可能直接說我把你們女兒肚子搞大了,所以要結婚。
“啊?這麼快啊?要不咱們等過了年再和他們說吧,我都沒有心理准備,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說。”露露有點猶豫地說道。
“過了年?過了年孩子都快生下來了,你總不可能讓你爸媽發現你懷孕了再去和他們說我們結婚的事情吧?估計到時候金書記會直接斃了我,而且早點結婚你也好安心的生孩子,總不能把孩子生下來了咱們還沒結婚或者是你挺著個大肚子結婚吧?”劉海瑞苦笑著說道,現在一切都變得無奈了起來,這些反鎖的事情逼著他不得不馬上結婚,即使他毫無心理准備。
“我都不知道怎麼和我爸媽說,而且咱們說結婚就結婚也沒給他們一個心理准備,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想法。”小美女心裡有些擔心。
“早晚都要過這一關的,到時候我去說吧。”劉海瑞想了想狠下心說道。
“那好吧。”露露看到劉海瑞那認真的樣子,就點了點頭。
“劉書記,你快回來一下,區裡有點事情。”侯俊山在電話裡有些焦急地說道。
“什麼事?”劉海瑞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等你回來再說吧。”侯俊山沒有回答劉海瑞,而是讓他趕緊回來。
劉海瑞接到侯俊山的電話,也只能無奈地對露露說道:“露露,區裡突然有點事情要我回去,我下午恐怕不能陪你了?”
經過今天這件事,露露知道劉海瑞對自己是真心的,一天時間她像是長大了很多,很理解劉海瑞現在的處境,便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你有事情就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你最近注意點身體啊。”劉海瑞關心地叮嚀著她,隨後開車將露露送到了一個容易打車的地方,一直將她送上了出租車,看著出租車離開後,這才開車急急匆匆的回到了區裡。
風風火火的回到辦公室坐下來,劉海瑞來不及喘口氣,就給侯俊山打了個電話直接讓他來自己的辦公室裡。
幾分鐘後,侯俊山就匆匆忙忙的敲開了劉海瑞的辦公室門,不等侯俊山說話,劉海瑞就焦急地問他:“老侯,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急忙忙的?”
“劉書記,省裡面說朱省長明天要來咱們產霸區調研。”侯俊山小說道。
“朱省長要來區裡調研?”劉海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確定是明天下來?”
“嗯,省裡面給咱們打過招呼了。”侯俊山說道。作為政府辦主任,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這些日常領導下來檢查的接待工作,朱省長作為省政府的一把手來產霸區檢查,非同小可,這接待工自然很重要,而且一般向這麼大的人物如果要下來做調研,上面都會提前一個禮拜打招呼讓下面做好接待工作的,但是這次省長朱永勝下來檢查工作,卻才是提前一天接到消息,這自然讓侯俊山覺得情況有些焦急,所以趕緊給劉海瑞打了電話過去。
劉海瑞點了一支煙皺著眉頭吸了吸,對侯俊山說道:“老侯啊,朱省長這次下來調研的時間非常緊迫,咱們區裡也才接到消息,你下去趕緊給各部門打個招呼,讓他們把該檢查的東西都整理好,另外,你安排好准備接待工作。”
“嗯,劉書記,那我這就去辦。”侯俊山心裡也是十分著急,因為身為副區長兼政府辦主任的他,平時主要的工作就跟這些瑣碎的事情打交道,上級領導來訪,他必須做好接待工作,而這次來的人是河西省省長朱永勝,而且時間這麼緊迫,准備接待工作必須抓緊時間安排才行。
“嗯,去忙吧。”劉海瑞點了點頭,侯俊山就急急匆匆的走出了劉海瑞的辦公室。
劉海瑞抽著煙想著朱省長怎麼會突然下來調研呢?而且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好讓區裡做好准備工作,明天就過來調研,今天區裡才得到消息,這有些不合乎常理。上午劉海瑞就坐在辦公室裡一直琢磨著這件事,又通過手機私下聯系到自己在省委省政府認識的人,大概得知了朱省長明天過來時會帶的幾個領導。
當天下午,劉海瑞就前去拜訪了省政府裡這幾個處長級別的干部,劉海瑞這家伙是個見面熟,和他們稱兄道弟,對這些處長級別的干部來說,很少有這樣的情況,所以大家都十分感動,說劉書記沒有架子,夠哥們。其實李海瑞是有劉海瑞的打算,他知道,調研材料將來是在這些人手中寫,他們把這功勞安在誰頭上也就安上了,省領導也就看到了,所以,他決定提前招呼一下這些人。
說到調研,這些處長們個個都可以說是老手,省裡的意見是明確的,要從產霸區的發展總結經驗,那自然是調子訂好了,而且朱省長這次突然心血來潮要下來調研,讓劉海瑞不得不擔心其中還有朱省長的私心,因為他和朱文宇的矛盾或許也是朱省長突然蒞臨的一個因素。所以朱省長身邊這些人必須要討好,上邊和下面的關系做通了,擬幾個方面需要的素菜和數字,作為人情交給劉海瑞說,劉書記,您看,叫他們去准備一下吧。劉海瑞是聰明人,看了之後說,那就謝謝幾位兄弟了,我這就叫他們去准備,需要別的什麼你們盡管言語一聲,我安排他們去辦,這樣,下午你們先休息,晚上我叫人來接你們,哥幾個在一起聚一下,幾位可不要不給面子噢,大家自然是心領神會,說哪敢不給劉書記面子,那就這麼說定了。
晚上五點半,劉海瑞派了區政府的車准時到省政府來接幾位處長們,目的是市委組織部部長趙長天的表弟趙長勝在市裡的樂園大酒店,之所以把飯局安排在這裡,劉海瑞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一是吃過飯還要有點節目,二是區裡的招待經費也有限,他當了代書記這麼長時間,也是個操心過日子的人,想安排好點,但又不想太突破經費太多,所以就安排到了趙長勝在市裡的樂園大酒店了,隨即又讓辦公室的人把招待費用全部買了禮品,吃飯和其他費用自然也就是趙長勝安排了,自然這裡品的質量可就比原計劃的要高得多,自然而然會給這些處長們留下比較好的印像。
能夠接待省政府這些處長們,趙長勝也是十分高興,生意人是十分重視開業的日子,有貴客光臨,今天自然是非常高興,所以心情也顯得格外好,所以晚上提前就將話放給下面人了,人家省裡領導到咱們酒店來做客,一定要安排好,不要考慮錢的問題,一定要讓我們的客人盡興。
包廂自然是樂園大酒店的最豪華的包廂,一點也不亞於無星級酒店的裝潢,服務員也是樂園大酒店裡長的最水靈漂亮、服務態度最好的一個。這些處長們進了包廂後都是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一般的酒店竟然還會有這麼高檔豪華的包廂。劉海瑞自然是做了主人的位置,處長們互相之間客套了一下,負責這次調研主要任務的政策辦那個主任坐在了主賓的位置上,這次下來調研後材料就是他牽頭寫,再說政策辦雖然是個清水衙門,但是官場上的人都知道,這裡面的人都是省裡的智囊,在省領導面前說話都是十分有分量的,平時大家也是非常敬重,所以他不坐主賓,誰也不大好意思往那個位置上坐。
所有人都落座之後,就開始上菜了,劉海瑞笑著問大家伙喝點什麼酒,有的說就喝白的,有的說喝紅的,劉海瑞便笑著說道:“我這個主人隨客便,大家想喝什麼就喝什麼,不過不管紅的還是白的,幾位處長哥哥今晚過來就都別藏著掖著,要盡興。”
聽完劉海瑞的話之後,在邊上陪著的趙長勝衝那個水靈靈的服務員點了點頭,示意上酒。於是服務員就心領神會的把酒上來了。大家伙一看,乖乖,今天這飯安排的是有點檔次,白就是很高檔的國酒茅台,紅就純進口的,估計沒有幾千塊錢拿不下來。那菜肴自然是不用說了,老板趙長勝陪著區委代書記劉海瑞在這裡宴請省裡的幾個領導,大堂經理估計把自己家的食譜研究了十幾遍,那菜配的也是葷素合理,能找著的東西都上來了,還不打眼。就這些處長們在省裡也就是天天在外吃飯的主,就這樣的水平,他們平時在應酬上也不多見,看看安排的情況,劉海瑞也是很滿意,知道今天晚上讓趙長勝費了一番心思。
劉海瑞知道今晚必須把這幾個處長給陪好,住省長下來調研,他們才會替產霸區裡說話。所以他是頻頻出擊,不時的舉杯敬酒,而對方回敬過來,他也是來者不拒,談笑也是隨和謙遜,加上劉海瑞善於調節氣氛的開朗性格,也算是把幾個人都折服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大家說話也就逐漸放開了,勞動和社會保障廳的那位處長端起酒杯說道:“劉書記,兄弟我說句真心話,這次調研我看出來了,你們產霸區能有幾天,這大部分功勞都是你的,咱們兄弟幾個可要實事求是,在材料裡面寫清楚啊!”說著,又對著政策辦的主任說道:“王主任,你說是不是啊?”
王主任能在政策辦當主任自然是個很穩健的人,他沒有接這個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可就是這微笑的點點頭也表示他沒有反對。大家伙見領頭的王主任沒有反對,自然也是隨聲附和。雖然這話是說到劉海瑞的心窩裡去了,但是劉海如也不便表露出來,只見他站了起來,端起酒杯笑著說道:“今晚咱們不談公事,哥幾個聚聚而已,各位兄弟的抬愛,小弟我心領了,我敬各位一杯,小弟我先干為敬。”說著話,一仰頭就將半玻璃杯白酒灌進了肚子裡。
幾個人見李海瑞這年輕人這麼豪爽,於是也就各自站了起來把自己杯裡的白酒清了場,這酒局就又到了一個*,等服務員把酒都斟滿了,劉海瑞說道:“各位兄弟,吃過飯了,這裡樓上還有個洗浴中心,大家都放松一下,我陪大家一起。”
趙長勝接過話笑眯眯地說道:“今晚為了保證比較清靜,咱們洗浴中心對外不營業。”
聽了他們兩個人的話,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作為男人,幾乎沒有人不好這一口的,一幫人繼續喝了一會兒酒,然後就在服務員的攙扶下東倒西歪的去了樓上的洗浴中心。
經過這天晚上的這頓酒,劉海瑞從幾個處長的口中得知,朱省長下來是要調研產霸區焦化廠改制的事情,指明要劉海瑞彙報。而這個消息常務副書記王樂際自然也是知道了,兩個人知道這件事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王樂際是欣喜若狂,而劉海瑞卻陷入了沉思中,他不明白為什麼朱省長會對產霸區焦化廠改制的事情怎麼有了興趣?改制不早都完成了嗎?為什麼主要領導又會為這件事來產霸區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背景呢?劉海瑞於是又向其中一個處長撥去了電話。
在官場上,每個人都有自己背後的力量和資源,很快,劉海瑞就從省政府辦公廳的一個熟人那裡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原來,由於在前一段時間河西省近乎運動式的改制熱潮中,其負面效應在一段時間後終於顯現出來,工人的安置,國有資產的流失,特別是一些無良的國際投資集團把國內的國有企業改制作為資本增值的工具,大肆以投資為名,收購國有企業,然後包裝,要麼上市圈錢,要麼再發售,要麼折騰出土地搞房地產,引發了一系列的矛盾。雖然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其惡性後果已經讓一些地方政府苦不堪言,對那些已經轉幾家的改制企業,即使對薄公堂也無法找到始作俑者,而一些打著外資名義的小投資者干脆關掉手機,錢已經圈走了,你愛干嘛干嘛去。即便是一些國內的投資集團,也學著玩起了買企業的投資游戲,內地一些城市想跨省去傳喚一個集團的董事長,地方保護主義讓你難上加難,更別說那些在合同上埋下無數陷阱和復雜的債務關系。即使一個城市或者一個地區出現兩三家這種情況,就足以讓地方政府忙的焦頭爛額,這種現像引起了高層的注意,產霸區焦化廠與林氏集團合作改制的成功在這個時期無疑具有一定的示範意義。省長朱永勝是從北京的一次經濟會議後回到西經看到了副省長簽約後轉呈給他的關於產霸區焦化廠改制的調研材料,這本身是一件實實在在的事情,加上執筆者錦上添花的措辭,無疑是極大的勾起了朱永勝的興趣,讓他想起了在北京開會時有關領導的吹風,如果確實如調研報告上所說的情況,很有必要在全省樹立這樣一個典型,做一個示範,金書記用高工區來攬政績,而朱永勝則准備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產霸區焦化廠在未改制之前在全省也是掛的上名的爛攤子,在兩次改制期間也聽過一些彙報,但老成持重的他還是想去產霸區看一看,順便與劉海瑞這個年輕人再打打交道,一來是兒子朱文宇幾次在他面前臭罵劉海瑞,二來是劉海瑞夾在自己和金書記之中,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於是朱永勝就在調研報告上簽閱要去產霸區調研,由於調研材料上對劉海瑞的濃墨重彩,朱永勝順手就在劉海瑞的名字下面用筆劃了一條下劃線。
了解到這些情況之後,劉海瑞的心情很是復雜,省裡主要領導來產霸區調研,特別是調研成功經驗,無疑是對產霸區工作的一種肯定,特別是在朱省長調研之後很有可能要把產霸區焦化廠改制的成功經驗作為全身的一個示範,這無疑對自己在產霸區執政生涯上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即便並非他本人親自主導了這一次的改制工作。但作為產霸區一把手,毫無疑問,在自己的政治前途上,也是一個重大的利好,但總是讓劉海瑞在心裡揮之不去的是這一次的彙報朱省長是打算讓王樂際來做,這無疑傳達了一個信息,在省裡主要領導的感覺上,這次產霸區焦化廠成功改制的主要功勞是那老東西,想來想去,劉海瑞還是振奮起精神來,畢竟省裡主要領導來調研是一件大事,該過問的還是要過問,於是劉海瑞拿起電話叫秘書叫了進來。
王樂際無疑是十分高興的,峰回路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省長朱永勝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居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特別是點名要自己彙報,這簡直讓王樂際覺得欣喜若狂,黨委是一派,政府是一派,王樂際覺得自己當初真沒有白白跟著市長張德旺混,自己現在雖然是產霸區常務副書記,但實際上還是政府派系的人,朱省長下來點名讓自己彙報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就連因此與劉海瑞發生的摩擦打來的陰霾都煙消雲散了。王樂際努力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很快在心裡就勾勒出了一個接待方案,隨後就立即把區政府接待處處長叫了過來,不過這次他會吸取教訓,先要接待處拿個初稿,最終還是要請劉海瑞定奪。王樂際心想無論你劉海瑞如何在接待朱省長的問題上有多麼主動,只要彙報人是我,勝利者也就是我,何必跟你爭那一城之地呢。
高位者自有高位者的智慧,就在王樂際讓秘書將自己的彙報稿送給劉海瑞的秘書,請劉海瑞審閱的路上,市委秘書長的電話也打了來,讓區政府就如何接待朱省長的事情先碰個頭,王樂際得到了親自向朱省長彙報的機會,自然其他方面就必須以劉海瑞為馬首是瞻,便宜討得也要有分寸。在劉海瑞的辦公室裡,一個簡單而不失隆重的接待方案出台了,隨即這個方案就傳達到了整個常委班子手裡,整個產霸區區委、區政府兩套班子全部動了起來,緊張有序地行動起來了,迎接著省長朱永勝的大駕光臨。
第二天一早,當車隊在眾人翹首企盼中出現在開往產霸區的路上時,省長朱永勝的產霸區調研之行拉開了序幕。
還是老規矩,產霸區代書記劉海瑞、區常委副書記王樂際、區人大主任、區政協主席四大班子領導在產霸區與西經市城區的邊界處等候著。當車停下來的時候,朱省長睜開正在小憩的眼睛,皺了皺眉頭,秘書頓時在他耳邊耳語了幾下,朱省長想了想還是起身下了車。
朱永勝一下車,眾人就圍了上去按照次序先後和朱永勝打招呼,朱永勝握著劉海瑞的手,皺著眉頭說,海瑞同志啊,大會小會我講過多少遍了,我們下來不要迎來送往,你們就是不聽!
劉海瑞陪著笑臉說道:“是是,下次我們一定注意。”劉海瑞也不跟朱永勝爭辯,他知道,他要是真的不來,不說朱永勝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就那些隨行的大員們回到省裡後還不知道會說什麼話來呢,這迎來送往的事情如果真能夠止得住,也不是朱省長或者劉海瑞能夠起得了頭的事情。
朱永勝一次和區裡的各位頭頭握了握手,隨行的大員們也與區裡的頭頭們客氣了幾句,返身又上了那部豐田柯斯達面包車,區公安分局的開道車自然亮起雙閃燈駛到省警衛局的警衛車前面開起道來,隨後就是朱省長他們坐的面包車,劉海瑞等人的車按著位置依次跟在朱省長乘坐的面包車後面,一路朝著產霸區城區行駛而去,路邊的行人和車輛見怪不怪的靠邊給車隊讓著路。
即使是一路的疾馳,也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才到了區委招待所,朱省長下車後就看見了政府辦主任侯俊山帶著幾個人在為其准備下榻的樓前等候著,沒有看見預想的大場面,朱永勝還是很高興,他是十分從心裡抵制那種作風,雖然很多時候他也只能入鄉隨俗。
由於下午還要去調研,午餐自然是比較簡單的,劉海瑞與朱永勝的秘書一起陪著朱永勝用餐。王樂際作為地方的二把手主陪著隨行人員在賓館的宴會廳裡用了午餐,午餐雖然准備了各式各樣的酒水,但大家都很自覺的只喝了一點點紅酒意思了一下,因為下午要去調研,自然不能喝太多酒,而且也坐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車,大家中午都想早點休息。朱省長用晚餐後,劉海瑞便識趣地簡單說了一下下午的安排就走出了房間,讓領導早點午休。旋即,他來到宴會廳,也端起紅酒杯和大家意思了一下,隨後午餐也很快就結束了。劉海瑞、王樂際等區裡的領導們按照事先的簡單分工分別陪著各位領導到了房間後也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