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起航 作風整頓
作風整頓
轉眼間,童小莉又給大家倒滿了第二杯酒。劉海瑞衝他滿意的看了一眼,端起杯子說道:“這杯酒算是我感謝吳區長還有劉副區長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吃這頓飯,大家來喝一個團圓酒吧?”
“不滿劉主任你說,我和劉副區長今天之所以會遲到,一直在市委呆到了六點多,從市委一出來,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全文閱讀凡魔。”吳敏這才解釋了他們來晚的原因。
劉海瑞口吐蓮花般的說道:“所以說這杯酒我更應該敬吳區長你了,你們百忙之中能趕過來,我小劉子真是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了,來,咱們建委的一起敬吳區長和劉副區長一杯吧。”
在劉海瑞的提一下,在場建委的人不約而同的舉起杯子向吳敏和劉德良敬酒,一時間觥籌交錯,氣氛顯得異常熱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包廂裡的氣氛更加活躍了,在這種放松的氛圍中,劉海瑞又當著所有人的面單獨和吳敏喝了幾杯酒,故意表現出與吳敏關系很鐵的樣子,其目的就是讓在場建委那些老油條們看到他在區裡有吳敏這個後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暗示這些老油條們,別給他想什麼壞主意,必須配合他干好工作才是正道。
這頓飯從七點半一直吃到了十點多,進行了足足三個小時,喝掉了三瓶五糧液,除過海量的劉海瑞和小人物童小莉之外,其他人一個個是面色紅潤,有點東倒西歪了起來。見喝的差不多了,劉海瑞便自作主張結束了酒席,將吳敏和劉德良以建委那些老狐狸們一個一個送上了車,才轉身對站在旁邊因為攙扶這些老狐狸們費了不少力氣而氣喘吁吁的童小莉說道:“小莉,你去哪裡?我開車送你吧?”
童小莉對劉海瑞經過近一步與劉海瑞接觸後,對他有了一個全新了解,覺得這個領導很平易近人,便沒有客氣,點頭說道:“那好吧,麻煩劉主任你送我一下了。”
上車之後,劉海瑞問她:“你在哪住?”
“在區裡,裡單位不遠的。”童小莉答道。
“你家在那邊呀?”劉海瑞按照邏輯思維推測著問道。
童小莉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租房住。”
劉海瑞這才明白的點了點頭,於是開車將她送回了區裡,一直送到了她租住的樓下了。一般人肯定是要出於禮節邀請人上去坐一坐,但或許是出於對劉海瑞還不完全信任的原因,童小莉只是微笑著說了聲“謝謝”就轉身快步走進了樓裡。
奶奶的!太沒良心了吧!沒受到邀請上去喝杯茶,劉海瑞有點不滿的在心底嘀咕了一番,然後開著調轉了車頭,掛上檔,踩了油門,沿著來路朝著遠處駛去了。開著開著,劉海瑞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要是晚上把車從區裡開回蘇晴家裡住的話,在不堵車的情況至少需要大概四十分鐘車程,這個點還好一點,夜深人靜,路上沒什麼車,但是早上返回來上班可就苦了,想想這麼麻煩,還是算了吧。可是不回蘇晴家裡住,劉海瑞今天一天只顧著熟悉區建委的情況,一時半會忘記給自己找房子了。開著車在開發區裡漫無目的的轉悠了一會,最後在離單位幾條街的地方找到了一家新開業的快捷酒店,停好車進去一打聽,大床單人間一晚才60元,問為什麼這麼便宜,吧台工作人員告訴劉海瑞,浐灞開發區人太少,尤其是一到晚上除過建築工地上還有人,街上冷冷清清就像一座死城,為了能拉住顧客,住宿費才特意調整到這麼低的價格。了解了原因之後,劉海瑞突然感覺自己肩上的任務很重,區建委的工作還任重道遠,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家酒店會每晚人滿為患,那就說明開發區的發展很有成效了。
想到租房子也不是那麼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自己剛來區裡,不可能總是占用上班時間出來在區裡找房子住,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劉海瑞覺得至少需要一個禮拜時間才有可能會找到自己滿意的房子,於是,他一口氣交了一個禮拜的住宿費,算下來才五百塊錢不到。聽說劉海瑞要連住一個禮拜,原本對他愛答不理的收銀員立即兩眼發光,看見劉海瑞仿佛是看到了金子一樣,熱情無比的為他辦好了住宿手續,一直將他帶到了房間去。
今天第一天來區裡上班,或許是神經繃得太緊,上午開了會,下午又專心致志的工作了一個下午,晚上又喝了不少酒,一進到房間裡,關上房門,劉海瑞就一下子四平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准備緩緩神,洗個熱水澡美美睡一覺,明天再精神飽滿的迎接新的一天。對他來說,今天這一天因為才來區裡,還不能算真正意義上工作,明天一早,自己才算是真正的轉換了身份,應對新的挑戰。
躺在床上後,劉海瑞的腦袋裡又回想起了今天所經歷的事情,今天那個會議讓他覺得召開很有成效,要不是在會議上自己大發雷霆初步樹立了威信,或許晚上的飯局,單位裡部室以上領導來的也不會那麼整齊。而在晚上的飯局上,他更是借助吳區長為中心的區委名義暗中向以區建委副主任兼黨組副書記的高海平為首的區建委‘元老團’施壓,從酒桌上那些老油條們最後主動找他敬酒的舉動來看,劉海瑞覺得今天這兩天是安排的都特別恰當,每件事所給予的目標基本上也算完成了。從明天一早開始,他需要把精力放在兩個方面,第一,用在繼續了解和掌握區建委目前的主要工作任務上,爭取盡早掌握全局,打開局面,展開工作;第二,時刻關注在工作作風整頓周中每一個人的具體表現,對那些目無紀律、視工作制度為兒戲的頂風作案者要予以嚴肅處理、嚴懲不貸,以儆效尤,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完成這兩件事,真正在新單位樹立起自己的威信之後,再大刀闊斧的進行一系列工作中的改革,做到有目標、有重點的去工作。在這夜深人靜的地方,劉海瑞一個人躺在床上,突然腦海中特別清醒,面對新的環境、新的崗位,他該做些什麼,該怎樣去做,在腦海中已經逐步有了一個雛形。
在床上躺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劉海瑞真的覺得有點累了,便從床上爬起來,三下五除二脫得一絲不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讓男人引以為傲、讓女人愛不釋手的家伙,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走進衛生間去洗澡了。
當熱乎乎的水從頭淋下來的時候,劉海瑞的思緒又一次的陷入了回憶之中,回想起了在省建委的兩年多中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令他難忘的事情,那些往事一幕一幕,如同電影一樣從他眼前閃過。從省建委來這裡,對他自己來說是在仕途上又一次質的飛躍,而且也脫離了鄭禿驢的管控,他本應該感到興奮,可是當他現在一個人靜下心來仔細思考時,才離開那個工作了兩年多充滿是非的地方,卻突然有點懷念了起來,懷念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懷念那種與鄭禿驢那老東西勾心鬥角的日子,更懷念與藍眉、何麗萍、賈婉麗三位***情感糾葛的日子。來到這裡,失去了老對手,離開了那些與自己有感情糾葛的女人們,一切都要從心開始。盡管有點懷念之前那種工作環境,但是對他來說,從副處長直接被提拔到區建委主任的位置上來,這一步邁的很大,對以後往上走是一個鋪墊,這新的崗位,對他來說更是一次挑戰,他不會錯失這次自我展現的機會,在這個平台上一旦表現做出了令上級領導滿意的成績,前途將是一片光明。
劉海瑞一邊不緊不慢的洗著熱水澡,一邊思緒萬千的想著。
就在他快洗完澡的時候,從衛生間外傳來了他的手機鈴聲,那首《我想有個家》一直唱了大半截,劉海瑞才聽見了,連忙從架子上拿了毛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帶著疑惑打開衛生間門走出去,快步來到床邊,拿起褲子,從裡面掏出手機一看,只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劉海瑞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疑惑的猜著打來電話的人是誰,一邊摁下了接聽鍵,將電話放在了耳邊,禮貌的說道:“喂!請問你是哪位?”
劉海瑞剛問完,那邊就傳來了金露露彪呼呼的聲音:“劉海瑞是吧?你查到撞車那小子的身份了麼?”
“哦。”劉海瑞雖然只是知道那個孫毛毛是個官二代的信息,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個金露露。
“好,可算被老子逮住了!王八蛋,這回看你往哪裡跑!”金露露哼哼的說道,“既然老子知道了那個孫子的身份,看那些不靠譜的警察還怎麼敷衍!”
“露露,那小子是個官二代,他老子手裡有點權力,再說咱們也不知道那小子他老子到底是哪個單位的領導,找起來很麻煩的,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吧。”劉海瑞委婉的告訴這個脾氣耿直的妞兒,沒大事兒就別糾纏了。在劉海瑞看來,那個孫毛毛既然能讓林碑區的底下老大‘金錢豹’都拿他沒辦法,可想而知那小子的背景很深,連他自己現在都沒想到辦法,一個尋常女孩子哪裡能頂得住呢。
金露露不屑一顧的‘哼哼’笑了兩聲,說道:“只要讓老子知道他老子是誰,絕對饒不了他!”
聽見這個自稱老子的漂亮姑娘是不打算這麼放下那件事了,劉海瑞終於忍不住勸告她說道:“露露,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就當時自己倒霉吧,你那輛雪佛蘭也沒什麼大問題,自己修修得了,我開朋友那輛奔馳被那孫子叫人砸成那樣了,還不得自認倒霉,要自己掏錢修呢。
“你認慫老子可不認慫!”沒想到金露露不僅不感謝劉海瑞的善意忠告,反而直接彪呼呼的頂了他一句。
金露露一句話將劉海瑞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好,那你去找他吧,看能不能給你賠償損失費。”
金露露也意識到自己那耿直的話傷到了劉海瑞的自尊心,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轉移了話題,衝劉海瑞問道:“對了,劉海瑞,那個孫子叫什麼名字?”
“姓孫,叫孫毛毛。”劉海瑞如實的說道。
“我還以為叫孫子呢!只要知道那孫子的名字,老子就有辦法查到他的底細!”金露露突然彪了一句俏皮話,逗得劉海瑞不經意間‘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在他准備告訴金露露,對付孫毛毛那種非常之人,必須要用非常辦法的時候,沒想到金露露這個風風火火的女人已經掛掉了電話。
接完金露露的電話,劉海瑞無奈的笑了笑,將手機丟在床上,返回衛生間去接著洗澡,腦海中就回想起那天深夜發生的事情了,想到金露露那個野性十足的樣子,或許是面對了太多傳統的女人,不但不討厭這個性格另類的妞兒,反而對她充滿了好感。
對於金露露撂下的狠話,劉海瑞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知道這只是她隨口撂下的一句大話而已物理高材修仙記。誰知就在第二天一上班的時候,金露露的電話就再度打了過來,衝他單刀直入的說道:“劉海瑞,我查到那小子是誰了,他肯認賬了,答應和老子商量一下賠錢的事情,越好在交警隊辦事大廳見,那晚你在場,你是目擊證人,一會兒你也得去呀!”
在徹底弄清楚孫毛毛的底細前,劉海瑞不想再跟孫毛毛碰面,因為他剛來區裡第二天,腳頭還沒站穩,不想徒惹麻煩,所以不打算再讓自己糾纏在這種惹不起的衝突中了,所以婉轉的推辭道:”對不起,我今天還有點事兒呢,不能過去。”
“操!你還算是男人不!被砸了車就認慫了?而且還說話不算數?!”金露露對劉海瑞婉拒自己的請求顯得很生氣,“你要還是個兩腿中間‘帶把兒’的,就給老子過來!”
“露露,我真的有事,上班忙著呢。”劉海瑞知道這妞兒是在用激將法,他才不在乎呢,反正自己兩腿間有沒有‘帶把兒’也不是你這個妞兒說的算,想知道到底帶沒帶把,試試不就知道啦!
“孬種!”金露露恨恨的說道,“你等著,你要是不來,老子一天打你一百個電話,把你手機打爆了!”
聽到金露露這不擇手段的方法,劉海瑞不僅暗自叫苦,頭都一下子大了,心道這回真的遭遇天煞孤星。想到金露露和孫毛毛約定的地方是交警隊辦事大廳,那麼即便見了面,估計也不會在這種嚴肅的地方當面起衝突吧?於是,為了不讓這妞兒一天沒完沒了的打一百個電話過來影響自己的工作和名譽,他無奈之下才終於答應了下來。
而金露露見劉海瑞答應出面作證了,似乎很開心,說是:“事成之後請你吃飯。”,說完,留樂顛顛的掛了電話。
接完電話之後,劉海瑞看了看表,離金露露約定的時間也只有半個多小時了,劉海瑞找了個借口,對助手童小莉說自己有事情要去區委一趟,讓有什麼事了先替自己頂著,然後就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匆匆走出了辦公室,快步朝著區建委的停車場走去,打開自己那輛八成新的大眾帕薩特鑽了進去,直接驅車前往在市區裡的市交警隊辦事大廳。
在路上,幸好剛過了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車子不多,劉海瑞充分施展著自己精湛的駕駛技術,在路上風馳電掣,超車無數,在約定時間之前就趕到了約定地點。
一到了約定的地方,劉海瑞就看到了金露露,心想看來這妞兒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正在有些不耐煩的玩著自己那部高檔手機,那兩條光潔白皙的**疊成了二郎腿,光溜溜的挑著一只拖鞋搖來晃去。
劉海瑞想逗這個妞兒玩玩,於是就沒有直接去找她,而是遠遠的坐在了辦事大廳的一個角落。他的眼睛賊溜溜的欣賞著這個讓他有點好感的小妞兒。沒多久,劉海瑞就突然看見眼簾中印入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熟人’——那天砸任婷奔馳車的一個流氓痞子!
讓劉海瑞感到疑惑的是,這個痞子來了,但是那個孫毛毛卻沒有出現,這令他感覺應該有點問題。劉海瑞突然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心裡不禁有點緊張了起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一探究竟,劉海瑞還是坐在角落裡按兵不動,想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離約好的時間足足過去了二十分鐘,孫毛毛依然沒有出現。劉海瑞看見金露露一臉焦急的等著,看了看手腕的表,終於有些忍不住了,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孫毛毛,但是那家伙沒接電話,於是,她又撥打了劉海瑞的電話。
劉海瑞的手機很快就連震動帶唱歌的響了起來,他連忙從褲兜裡掏出來,立即就接通了。
“我說你還真的沒‘帶把兒’是不是?到現在都不來!”電話裡金露露很生氣的挖苦起了劉海瑞,坐在遠處的劉海瑞看見這小妞兒一臉氤氳,秀眉緊縮,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劉海瑞終於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早來了,就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妹兒,你被人放鴿子了,而且……離開交警隊的時候,注意點安全。”
“啥?”金露露不傻,當即聽出了其中的味道,頓時大為惱火,“不會吧?難道那孫子想誘老子出來,然後找茬兒?!”
還腦袋瓜子還真不賴嘛!聽到這小妞兒一口就說中了劉海瑞的要表達的意思,他覺得這小妞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智商還過得去。
劉海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這樣吧,好人做到底,哥的車在交警隊門口第一顆梧桐樹下停著,是輛八成新的大眾帕薩特,你出了門直接上車,我送你回家。”
“操,操操操!老子要被氣死了!那個龜孫子王八蛋,老子饒不了他!”金露露在電話裡氣的爆吼了起來,但是聽劉海瑞這麼說,看眼前的形式,覺得只能照劉海瑞說的去做了。這妞兒早就預料到這個孫毛毛是個賴皮爛仔,但沒想到這家伙會賴到這個程度,爛出了一般江湖混子的境界,真不愧官二代,繼承的他老子的狡猾習性,不過憤怒之余,她還是流露出了女人婉約的一面,向劉海瑞說了聲:“謝謝啦!”
大約五分鐘後,金露露走出了交警隊的大院,一出門,還真看到第一顆梧桐樹下停著一輛八成新的大眾帕薩特,打開車門閃身進去,就發現劉海瑞正在駕駛座上坐著。原來劉海瑞在接她的電話時就已經悄悄溜出了辦事大廳,鑽進了車裡等她了。
“你這人,還算仗義!”金露露說道。
劉海瑞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對金露露笑道:“嚇壞了吧?”
“鬼才怕他!”金露露顯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來。
劉海瑞覺得金露露只是嘴上硬而已,於是指著反光鏡說道:“瞧見沒有,那輛車一直跟著你,被盯梢了。”
金露露被劉海瑞這麼一提醒,透過反光鏡一看,發現一輛黑色的福特蒙迪歐制勝還真的死死跟著劉海瑞的車,始終保持著一段固定的距離。
“送你去哪裡?”劉海瑞不慌不張的笑了笑,衝微微有些不安的金露露問道。
“回家吧。”金露露拿起手機,准備要打電話,但是剛一撥出電話,突然又掛斷了,嘆了口氣說道。今天的索賠沒搞成,還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她顯然很心煩。
“哦,你家具體位置在哪裡?”劉海瑞說完之後,又想了想,接著補充道:“對了,告訴你家裡人,多叫幾個男的,免得後面這些痞子找麻煩。
“啊?”金露露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瞪大了眼睛說道,“我……我是一個人住著呀,別說男人,連個女人也沒有。”
靠!劉海瑞當即頭大了,這要是把她送回家,擺明了是把她的地址都告訴那些痞子了,而她又是單身居住,遲早會出更大的麻煩!
難當把這妞兒一直帶在身邊?這下自己可黏上一塊牛皮糖了,哪怕這塊牛皮糖很甜很香,可自己剛到區裡就職,總不能就搞出這種有損名譽的花邊新聞吧?劉海瑞一時間有點頭大了。
而聽了劉海瑞的這番考慮,金露露也覺得暫時不能回去了,想了想,忽然眨了眨眼睛說道:“好兄弟講義氣,這兩天讓老子先住你那裡得了,你這人看起來不壞,老子很放心。”
劉海瑞一愣,對於金露露這個想法,對他來說就像是撿了一個妞兒回來,應該說是一件好事兒,可是考慮到自己現在還沒地方住,而是在酒店裡開了一個禮拜的房住著,所以有點猶豫不決了。
見劉海瑞在猶豫,金露露問他:“你在哪住著呢?”
“浐灞開發區的蘋果快捷酒店住著。”劉海瑞本能的說道,靠!這也太主動了吧?劉海瑞還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直接告訴這個妞兒自己的住處,他無奈的看了看身邊這個另類小美女,有一種預感,這妞兒一旦和自己住在一起,可能會大大改變他的生活。
這個張口就自稱‘老子’的狂野小美女,腦袋似乎搭錯了一根筋。別的女孩子要是被一群痞子尾隨,指不定嚇得臉色蠟白,但這妞兒厲害,不但不害怕,反而略有興奮的透過後視鏡緊密關注著。劉海瑞覺得,這妞兒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生怕痞子們追不上她還是怎麼著。
終於到了劉海瑞住的那個破舊的區域,在不太顯眼的小旅館式的酒店門口緩緩停下車,金露露扛著小包兒下了車,白皙的腳丫和小腿一旦跨出車門,就引來了一群雄性動物們的垂涎。
當然,後面那輛福特上,幾個痞子也在密切關注著他們的動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一看就是個小頭目,如今臉色有點不好看。“長毛兒,這地方……不是那個劉海瑞的家吧?”
“我操,這妞兒和那個劉海瑞勾搭在一起了?”開車的那個被稱作長毛的家伙眼珠子有點愣。
對於他們幾個而言,劉海瑞幾乎成了一個噩夢。他不但能輕易撂倒他們八個人,而且出手的狠辣快更是有點不像話,到現在,好幾個兄弟身上還有點疼呢。
但他們也就這點眼光了!若是換做那些高明的老混子,肯定會驚嘆於他們身上那些分寸拿捏很准的傷勢了!好幾處傷勢,要是劉海瑞稍微用點力,肯定殘廢了,但是,偏偏沒有一個有大礙的。
這得多麼穩准狠的力道,才能在以少打多的倉促環境下,做到如此的從容不迫和輕描淡寫呢?
而這個時候,劉海瑞也下了車!他的身影一旦出現,福特車上那幾個小痞子當即渾身一哆嗦。媽呀,大家追了半天,本來以為追的是一頭喜羊羊,哪知道竟然追出了一頭灰太狼!
二話不說,車裡的小頭目當即吩咐長毛掉了車頭。那天晚上七八個人都不是劉海瑞這家伙的對手,今天車裡就他們三個人,哪裡能是他的對手,這要是硬上,不是白白送死嗎最新章節超級退役特種兵!但是,這幾個痞子至少查明白了,被孫毛毛看上的金露露這個野性小美女和劉海瑞嬲在一起,這件事,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向孫毛毛彙報的。
看見那輛車突然掉過車頭臨陣逃脫,這讓金露露反倒有點失望,眼睛忽閃了兩下,嘆了口氣說道:“還以為會上演一場英雄救美呢,結果這些家伙這麼沒用,浪費老子的感情!”
奶奶的!看到金露露一點也不怕事的樣子,劉海瑞的腦袋有點起黑線的感覺。
金露露依舊語不驚人死不休,似乎有點花痴的看了看劉海瑞,說道:“英雄救美的故事為什麼就不能發生在老子身上一次呀!”
劉海瑞算是被這妞兒給打敗了,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幾歲了?”
“討厭,哪有這麼問女孩子的!嗯嗯……剛二十……怎麼了?”金露露終究還是坦白了自己的年齡。
“呃……那你白活了十八年。”劉海瑞話裡有話的說道,在他看來,已經二十歲的女孩子了,怎麼還一點**的穩重都沒有,反而給人一種調皮搗蛋不成熟的感覺。
“混蛋家伙!你敢說我只有兩歲兒童的智商!!!”狂野小美女聽出劉海瑞是在暗諷她,衝著他張牙舞爪了起來。
劉海瑞才不怕這妞兒的小暴力,說道:“你既然你一個人住,我勸你還是趕緊回你爸媽家裡,這些家伙都是社會渣滓,是林碑區的混子,你一個單身女孩子惹不起的,還是躲開為妙。”
說著,劉海瑞就轉身要走進酒店,擺明了不想繼續和這個小丫頭糾纏。這妞兒確實夠漂亮、夠味道,但劉海瑞不是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的發情牲口,他也是有選擇性的,特別是他越來越覺得和這妞在一起有點不靠譜,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他可不想在剛來區裡就職這個節骨眼上惹上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背後的金露露突然蹲在地上,捂著臉撇著嘴,似乎再過一會兒就會落淚,“老爸老媽都去世了,你讓老子……到哪裡去呀……”她顯得很委屈的說道,但那眼神之中卻看不到半點傷心,似乎是在騙劉海瑞的。
突然聽到金露露一臉委屈的訴明身世,劉海瑞覺得她原來這麼可憐,“沒有父母了?”劉海瑞愣了愣,想到了自己也是同樣的身世,真是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竟然忍不住也有點小小的感觸,於是心軟了,決定收留她,“算了,那你先在我這裡住兩天吧,不過我現在也沒什麼住的地方,暫時在這家酒店住著,但你最好趕緊想想辦法,哪怕投靠外地哪家親戚也好。”
“哥你真帥!”小美女見劉海瑞答應收留她,突然就笑了起來,喜滋滋的走上前去,甚至比劉海瑞跑得還快,劉海瑞有點愣神,心道這妞兒剛才恐怕是裝的,自己上當受騙了。不過心想即便她的神情是裝的,但無父無母這樣騙人的說話也太狠了吧,可沒人會這麼詛咒自己的雙親啊。
這家酒店是一個四合院式的兩層小樓,但是經過酒店的裝修,看上去就比較現代化一點了。一進入劉海瑞住的這家酒店的小院,金露露一雙漂亮的眼珠子就來回轉悠,似乎嫌這裡的條件不太好,幸好劉海瑞的個人生活很嚴謹,加之賓館房間的衛生有人打掃,房間裡倒是很整潔干淨,所有東西都擺放有序,看上去很有條理。
“不習慣吧?”劉海瑞見金露露撇嘴的樣子便猜測著問道,“一個富家女,顯然不習慣住在這裡。”
“別抬舉老子了,哪來什麼富家女呀。”金露露的眼睛眨了眨。
“那你是做什麼的?”劉海瑞很想知道這妞兒到底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暫時處於失業狀態,說好聽一點就是自由職業。”
聽到金露露這樣說,劉海瑞突然嘆了口氣,改變了想法,看了看敞開的房間門說道:“你走吧!”
“怎麼了?你啥意思呀!”金露露對劉海瑞的嬗變感到有點暈乎。
劉海瑞冷笑道:“你才二十歲,又沒有父母,而且不是富家出身,還處於失業狀態,剛才你在車上打開包的時候,露出的香水瓶子好像是香奈兒的牌子吧?連你這蕾絲文胸的輪廓……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蘭黛今年的最新款,就憑你這種花錢方式,你的經濟基礎在哪裡?甚至還能有錢買一輛雪佛蘭克魯茲?”劉海瑞憑借自己敏銳的洞察力,以及和女人經常接觸時學到的一些知識,很快就察覺出了這個野性小美女對自己不老實。
劉海瑞察言觀色的能力幾乎已經到了非人類的地步,不過他臉皮倒也挺厚,連人家女孩子穿什麼款式的文胸都直接說了出來。
金露露被劉海瑞雷的外焦裡嫩,啞口無言。她實在想不出,這個貌似大大咧咧的家伙,究竟有著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和一顆怎樣變態的腦袋。
劉海瑞則‘哼’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所以,剛才我讓你住兩天之後就趕緊去投靠親戚,假如你說自己有個富家親戚養著你,或許我還能相信。甚至,你哪怕說自己是會所裡的高級小姐,都更具一些可信度。”
“你才是小姐!”金露露不單位去,更有些惱怒,似乎‘小姐’這個詞是她的逆鱗,觸碰不得。但是僅僅一轉眼,這狂野潑辣的小美女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突然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撕心裂肺,劉海瑞聽得出來,這次真不是裝的,而是觸動了心裡最敏感的神經。
難道……難道真是一個不幸失足的……小姐?劉海瑞看到金露露傷心的樣子,不禁在心裡斷定起了她的真實身份。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話可就有點傷人了,一個無父母的女孩子,生命的軌跡本來就是身不由己。失去父母的心酸,劉海瑞再清楚不過了,再說了,既然她對‘小姐’這個稱呼如此敏感,就說明她不是一個自甘墮落的女孩子。
想到因為自己一句無心的話可能傷害到了一個小女生,劉海瑞這個大男人中就有些過意不去,便緩和了語氣說道:“算了,哭啊哭的煩不煩,想住這裡就收拾收拾房間,過兩天你還得趕緊想辦法,不是我這裡住不下,關鍵是我也要上班,沒那麼多精力保護著你。”
金露露這才黯然的打量了一番這件陳設簡單的賓館客房,看了看簡單至極的擺設,擦了擦微紅的眼睛,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銳,她知道劉海瑞是個好人,說那些話也不是故意針對她的。
這個房間其實用不著收拾,賓館裡早都收拾好了,因為壓根就沒有多余的東西,小床也挺干淨,關鍵是干淨的有點過分——一床雪白的被褥整齊的鋪蓋在不大的床鋪上。
由於劉海瑞今天是在區裡第二天上班,偷偷溜出來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見出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必須得趕回去了,於是與金露露聊了兩句,將她安排下來,就開車返回了區建委。
劉海瑞剛一進辦公室,童小莉就顯得神神秘秘的對他說道:“劉主任,情況不妙。”
劉海瑞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麼情況不妙?”雖然這樣問著,但是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你那會剛一走,吳區長就打電話過來找你了。”童小莉闡明了原委說道。
劉海瑞立即心裡一緊,有點慌張失措得衝童小莉問道:“吳區長打電話找我干什麼?你……你怎麼給她說的。”
“哎!”聽到童小莉的處事方法太差勁了,劉海瑞氣呼呼的嘆了口氣,埋怨的瞪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又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這一次,他是帶著認錯的態度直接去了區委。
十多分鐘步行,劉海瑞就到了區委,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徑直來到了吳區長的辦公室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挨批的心理准備,然後才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聽到有人敲門,坐在辦公室裡的吳敏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得到允許,劉海瑞這才輕手輕腳推開門進去,心裡七上八下,陪著笑臉衝正在伏案辦公的吳敏打招呼:“吳姐,在忙啊?”
吳敏抬起頭一看是劉海瑞站在面前,原本平和的表情立即變得冷淡起來,隨即將手裡那支鋼筆放下,橫眉冷眼瞪著他,很不客氣的衝他說道:“小劉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劉海瑞一臉委屈的裝著糊塗,提心吊膽的問道:“吳姐,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吳敏板著臉,秀眉緊鎖,很嚴肅的說道,“我原本是想讓你來區裡輔佐我工作,讓你把區建委的工作局面扭轉過來,你倒好,剛來第二天就不老實了,上班時間往哪裡跑呢?”
“不是,吳姐,您先別生氣,您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忙著呢。”見吳敏真是生氣不輕,情急之下劉海瑞胡亂找了一個理由為自己開脫起來。
“忙著?小莉明明告訴我說你開車出去了,你忙啥呢?”吳敏陰著臉,不依不饒的質問道。
“我……我這不是剛來區裡嘛?”劉海瑞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比較坐懷不亂一些,面帶微笑的說著,同時腦袋裡的線圈開始快速的轉動著為自己找合適的開脫借口。不過這家伙的腦袋還真是夠用,僅僅幾秒鐘的功夫,就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理由,接著解釋道:“我剛來區裡,很多現場情況還不太清楚,上午我就抽了點時間,開車在區裡轉了一下,考察了一下現場,這也算是工作中的一部分,吳姐您該不會只讓我天天坐在辦公室裡閉門造車吧?”
劉海瑞這個理由是合情合理,一下子讓原本臉上陰雲密布的吳敏沒了脾氣,因生氣而皺在一起的五官逐漸的舒展著,緩和了語氣問道:“你真是去看現場了?”
劉海瑞點著頭,一臉肯定的說道:“是啊,難道這個我還有必要騙吳姐你嗎?吳姐把我提拔到這個位置上來,不就是希望我能把區建委的工作搞上去嗎?我這也是太心急著想趕緊把工作搞上去了最新章節痞子附魔師。”
吳敏被劉海瑞的花言巧語輕而易舉忽悠的有點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看著他那個一本正經的樣子,臉上的陰雲逐漸舒展開了,語氣中帶著一種歉意,說道:“小劉你剛來區裡,也別著急了,只要能逐漸改變現在這個局面就行了,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你們單位那些人之前已經養成了那種壞習慣,別指望著你一天兩天就能改變了他們,慢慢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
見吳敏終於是不生氣了,劉海瑞拍著胸脯,顯得自信滿滿的向她保證道:“吳姐,你放心吧,既然小劉子我來了區裡,我就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改變區委那個烏煙瘴氣的局面,吳姐你就等著看吧!”
看見劉海瑞那個自信的樣子,吳敏心裡很是滿意,她本無什麼表情的臉上綻開了淡淡的微笑,說道:“那我就等著看了,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能夠經受得住考驗,把工作搞上去,以你現在這麼年輕就在工作上取得的成就,我會向市裡和省裡的領導推薦你,讓你更加受到重用的。”
聽到吳敏向自己許下這樣的承諾,劉海瑞心裡一陣竊喜,他也知道,這次被提拔到區裡來當區建委一把手,對他來說不單單是一次升遷,更是一次機遇和挑戰,干的好了,對他的前途會起到有力的推動作用,干得不好,就是前途的絆腳石,說不定會讓他絆倒後再也爬不起來了。這雖然是一道有著兩條選項的選擇題,但是他必須選正確的一條選項干下去,不容猶豫。
“吳姐,有你這些話小劉子我會更加努力,保證在自己現在的崗位上盡職盡責、恪盡職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劉海瑞又向吳敏旗幟鮮明的表了態,撂下了狠話。
“行了,用不著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向我表忠心,這都是要看你的實際行動的。”吳敏說道,“你還有什麼正事嗎?”
聽到吳敏最後這個問題,劉海瑞心裡嘀咕說道,難不成這些都不算是正事?他一邊暗自發泄著不滿,一邊笑眯眯的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我剛才一回單位,聽小莉說吳姐你打電話找我,怕你有什麼吩咐,就趕緊趕過來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你習慣了沒有?”吳敏想到了自己一個半小時前打電話找劉海瑞的初衷。
“習慣了,還有啥不習慣的呢。”劉海瑞若無其事的笑著回答道。
吳敏見劉海瑞那種若無其事的樣子,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問了他一個韻味深長的問題:“小劉,你覺得高副主任他們那些單位裡的老同志對你來負責區建委的工作有什麼想法嗎?”
“這個……昨晚吳姐你也親自參加了飯局,吳姐你肯定能感覺到大家的想法嘛。”劉海瑞稍稍思考片刻,很聰明的將這個皮球踢給了吳區長。
吳敏是個直性子的女人,干什麼事都是心直口快,不願意就這個問題與劉海瑞繞彎子,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覺得高主任他們那幫單位裡的老同志對你這麼年輕的同志來領導大家肯定多少是有些意見和看法的,只是礙於情面,不便表露出來罷了。”
劉海瑞見吳敏這麼直接,便也不再拐彎抹角了,他‘呵呵’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吳姐你說得對,我也感覺出來了,從昨天吳姐你帶我去單位後我就感覺出來了,你在場的時候,那個孟飛你看多熱情,吳姐你一走,他對我就愛答不理的。”
這一切都在吳區長的意料之中,她沒感到這有什麼令她驚訝的地方,淺淺一笑,說道:“我早就料到的,畢竟小劉你才三十歲左右就被安排到區建委當一把手了,而他們那幫老同志在單位干了十幾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讓一個比他們年齡小那麼多,資歷又淺的年輕人來領導他們,老同志心裡肯定不平衡了,這是考驗你為人處事能力和管理領導才能的一個大問題,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你才能專心搞工作,如果馴服不了這些老同志,沒法管理他們,沒人聽你指揮的話,那工作就別提了。”吳敏這番話也算是給劉海瑞來了一個指點迷津。
“吳姐你說的是,我會按照這個路子去搞工作的,謝謝你的指點啊。”劉海瑞一臉感激的說道,吳敏的想法與他的想法可以說是不謀而合,更確切的說是與蘇晴的想法不謀而合,之所以會想到一塊去,是因為這兩個女人都是在官場上拼搏了些年頭的,有這方面的經驗。現在有了她們提前為他指出的一條道,他便用不著再小心翼翼摸著石頭過河了。
“我知道你昨天一到單位,就開了個會,聽取了那些領導們的對當前的工作彙報,這一點做的非常好,你本來就年輕,又還沒施展你的才能,單位裡的人肯定對你有意見,你絕對不能太軟弱,而且昨晚那頓飯你組織的非常恰當,當著我和劉副區長的面,高主任他們答應了你的事,也不好反悔的,即便不給你面子,也不敢不給我和劉副區長面子的。小劉子,你還蠻有心計的嘛。”吳敏將劉海瑞昨天安排那頓飯的目的直接識破了,用一種贊許的目光看著劉海瑞說道。
見吳敏識破了自己的目的,劉海瑞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這都被吳姐你看出來啦?”
吳敏微微有些得意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這點小伎倆還能瞞得過誰呀!”
看見吳敏有點得意洋洋的神色,劉海瑞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恭維著說道:“吳姐果然高明。”
“不過小劉子你放開手腳盡情的施展你的才能吧,要是遇上什麼困難就來找我,區委區政府一定會盡力配合你的工作的,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吳敏一本正經對他叮囑道。
劉海瑞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有以吳姐你為中心的區委區政府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吳敏笑了笑,看了看時間,說道:“好了,別再浪費時間了,你回去工作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好的,那吳姐,我告辭了。”既然吳敏已經有送客的意思了,劉海瑞也不好再賴在這裡不走了,於是客氣的打了招呼,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這次來找吳區長,劉海瑞覺得自己的收獲還真不小,不僅沒被她責備,反而她還點撥自己在工作上需要注意的問題,並且許諾會在後面支持他的工作。有了吳區長在後面做靠山,劉海瑞覺得以後工作中的困難就會迎刃而解的,用不找太過緊張擔心。
從區委回去,當劉海瑞推開辦公室門時便發現童小莉兩只手正握著手機在一邊按一邊‘咯咯咯’的笑著,看到她上班時間不務正業,念是觸犯,而且又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漂亮女助手,劉海瑞只是干咳了兩聲,暗示了一下。童小莉倒也識趣,一聽到咳嗽聲,連忙將手機放在了桌上,一本正經了起來,然後才偷偷抬起頭一看,見劉海瑞回來了,便佯裝很熱情的問道:“劉主任你回來了啊。”
“哦!”劉海瑞不鹹不淡的應著,走到辦公室前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吸起來。
童小莉殷勤的走過來端起他的水杯,二話不說就給劉海瑞倒滿了一茶水端了過來,溫柔的說道:“劉主任,你喝水。”
童小莉的變化讓劉海瑞心裡特別受用,尤其是那股高傲勁兒現在已經完全被有了,被自己的威嚴給制的服服帖帖的了。“哦。”面對童小莉的殷勤,劉海瑞故意輕描淡寫的表示了一下。
“劉主任,你剛才……去哪裡了?”童小莉試探著問劉海瑞。
“區委,找了一下吳區長。”劉海瑞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童小莉,不鹹不淡的說道。
“吳書記沒說什麼吧?”童小莉笑眯眯的問道。
聽到童小莉這個問題,劉海瑞就明白這丫頭是什麼意思了,他扭過頭去,微微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問道:“我說小莉,你是不是想看我好戲呢?是不是覺得我去找吳區長受罰呀?不過讓你失望了,是吳區長專門找了省委金書記,讓把我排到區裡來主持區建委的工作,她怎麼會輕易批評我呢?你就別白日做夢了!”
童小莉的想法被劉海瑞直接戳穿,搞得她上刷一下變紅了,搖著頭極力否認道:“不是,劉主任,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劉海瑞‘呵呵’笑了笑,說道:“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想法,既然上面讓你來協助我工作,那你就要好好配合我工作,現在坐在你旁邊的人是我了,不是之前那位領導了,你的工作態度也要改變一下了,像我說的,這個禮拜是工作作風整頓周,你可不要被我當典型抓了!”
童小莉看劉海瑞那個一本正經的樣子,以她對劉海瑞的了解,知道劉海瑞在工作之余對每個人倒是很和氣的,但是工作上的態度相當嚴肅,從這兩天他來單位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是來混日子的,今天這些話也不是危言聳聽。作為考公務員歷經層層篩選才進區建委工作的童小莉來說,她自然知道一旦被劉海瑞抓了典型後的嚴重後果,便連忙點頭認錯的說道:“劉主任,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劉海瑞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說完,劉海瑞端起童小莉為他沏的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突然想到這天早上在他來單位,已經過了上班時間,還陸陸續續有職工走進單位來,於是,扭頭衝童小莉問道:“小莉,咱們區建委之前的上下班時間分別是幾點?”
童小莉說道:“早上八點上班,下午五點半下班。”
劉海瑞問道:“那怎麼我八點多的時候還看見有人才提著包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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