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起航 利益交換
利益交換
今天老公來單位與她吵架就是因為兩人夫妻關系急轉直下的表現,一旦女人出軌或者是在外面有了男人,那對自己的男人不論是從各方面都會表現得越來越冷淡,而何麗萍的老公正因為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兩個人持續冷戰了好長時間,今天在電話裡因為一件小事吵架後,男人實在忍受不了這幾年來所受的屈辱,便一衝動之下衝到了省建委來找何麗萍,在她的辦公室裡與她大吵了一架,何麗萍甚至惱火的摔碎了東西,這才將男人驅趕走了。與自己男人剛剛吵過架,心裡對他也有點愧疚,劉海瑞又流露出那樣的想法來,只要是稍有良知的女人這個時候肯定沒什麼心思干那種事了。對何麗萍來說,她很喜歡劉海瑞這個年輕人,尤其喜歡他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嘴巴,更喜歡他年輕力壯的身體,在那種事上能讓她得到從別的男人身上無法享受到的痛快,不過,對於她,何麗萍並不像是其他女人一樣真正投入了感情進去,兩個人只不過是深層次的利益交換,她的真正目的是籠絡住劉海瑞的心,借助他的力量來將鄭禿驢拉下馬,使得自己坐上省建委一把手的寶座。但何麗萍也知道,這個過程是漫長的,而且以鄭禿驢的狡猾,她不能輕易打草青蛇,一切只能於無聲之中進行。
奶奶滴!牛 逼個啥呢!劉海瑞帶著一種埋怨的心情從何麗萍的辦公室裡走出來,點上了一支煙,大搖大擺的朝樓下走去了。
“小劉……”就在劉海瑞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拐角處時,一個熟悉動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劉海瑞愣了一下,隨即停住腳步,帶著好奇回頭張望。當他扭過頭去的時候,才發現印入眼簾之中的女人是對他曾今幫助很大的藍眉藍處長,她剛剛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突然就看見了從三樓走下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個頭和身形從各方面來看,都和當初在自己手下任職劉海瑞很像,兩人之間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情感經歷,到現在為止,劉海瑞一直還是藍眉心甘情願付出的第二個男人,她試探著朝他喊了一聲,沒想到他回過頭來,竟然真的是劉海瑞全文閱讀北洋1917。
“藍……藍處長……”當劉海瑞看到這個孤傲清高冷艷動人的女人時,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愣在了當場,片刻後,立即喜出望外的衝她打著招呼,朝她走了過去。
一向冷艷孤傲的藍眉,當看到劉海瑞向自己走來的時候,那張冷艷的臉頰上綻開了淡淡的笑容,雖然笑容很淡,但代表著她內心的溫暖,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柔聲說道:“小劉,你怎麼在這裡呢?”
“來辦點事。”劉海瑞走到了藍眉跟前,以官方語言回答道。
藍莓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輕輕‘哦’了一聲,說:“最近工作怎麼樣?還好吧?”
“還行。”劉海瑞輕笑著點點頭,隨即問道:“你呢?”
“和以前一樣。”藍眉淡淡的笑著回答道,那雙妖媚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種愛意的水光,她是一個不會善於表露自己內心真實感情的女人,盡管心裡很喜歡這個小男人,但是從來不會去主動向他流露感情,一直以來的態度就是:你來,我歡迎,你走,我不挽留,但心裡一直會有你。
看著久違見面的曾今的女上司,劉海瑞由衷的感到高興,仔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藍處長,這才發現她好像比以前瘦了,也憔悴了許多,而且眼角有了細致的魚尾紋,盡管臉上寫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是依然散發著那種冷艷迷人的魅力,就像是一朵孤傲自開的蓮花一樣,清冽、冷淡、婉約細致、從容綻放,與世無爭。這樣篤定從容的女人,是劉海瑞最欣賞也最喜歡的,加上藍眉姿色不凡,讓這樣的氣質散發出了更加迷人的魅力,更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個性鮮明。風姿綽約、風 情 萬 種、儀態萬方、高貴大方、風韻猶存、勾魂攝魄,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但凡是能夠用於形容女性之美的詞語用在她身上一點也不過分。
在簡單聊了兩句後,兩人竟然都同時沉默了起來,好像之間所有的情感一下子化作了無聲的對視。藍眉那雙冷艷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種琢磨不透的水光,那樣柔情繾綣的看著劉海瑞,讓劉海瑞的心裡有一種很痛心的感覺,因為看到藍眉現在比以前憔悴的樣子,他有些心痛,一個人留給一個人最深刻的印像往往是相識時的第一面,盡管後來劉海瑞征服了這個妖媚冷艷的女上司,但是在他的心裡,藍眉的形像永遠還是停留在第一次見面時,那天,他因為將一個葷段子錯誤的轉發給了藍眉,而被這個冷艷嚴肅的女上司招進辦公室裡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通,從此藍眉就留給了劉海瑞一個極為嚴肅冰冷不近人情的形像。他的腦海中還能清晰的出現當時的情景:她翹著二郎腿靠坐在老板椅上,手裡翻轉著自己的手機,用那雙妖媚的眼神死死盯著劉海瑞,語氣冰冷的質問著劉海瑞,儼然一副蛇蠍心腸的毒辣女人!
在沉默不語了片刻後,劉海瑞覺得這樣站在走廊裡要是被人看到了會有些不好,便打破了安靜說道:“藍處長,不讓我你辦公室裡坐坐?”
藍眉聽得出,這是劉海瑞的一句暗示,其實他是想和自己單獨相處一下,便婉兒一笑,點了點頭,轉身打開了辦公室,劉海瑞隨即跟在了她身後走了進去。
進了藍眉辦公室裡,兩個人就那麼站在辦公室中間,原本劉海瑞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要對藍眉說,可是當兩個人單獨相處後,突然之間,他竟然發現自己找不到話題了,這或許就是時間的力量吧,太久沒有相見,使得時間已經淡化了兩個人之間的情感。不過劉海瑞還是發揮著自己口吐蓮花般的本領,盡可能多的找著話題與這個和自己關系不一般的冷艷女領導聊天,但是話題更多的是關於工作,誰也不主動提及彼此的感情狀況,其實也不用過問,因為劉海瑞知道,以藍眉的個性,她現在肯定還是一個人生活。
在劉海瑞的眼裡,藍眉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人一樣,那樣的清冽、孤傲、美麗又迷人,她渾身充滿著從容篤定的成熟氣息和清冷的美麗、宛若美酒在杯子中泛起浪花。她的衣著、姿態和裝飾,她雙手的擺動和頸項的轉側,她那從容篤定淡定自若的嫻靜舉動,那她手腕那柄翠玉手鐲叮當響聲,那她清淺的笑容和不緊不慢的話語,以及她那嫵媚多情的瞥視……這一切,無不湧流著讓人著迷的氣息……她身著得體的服裝在辦公室裡一邊和劉海瑞說著話,一邊輕輕的踱來踱去。她的四肢似乎總想迎合內心一種聽不見的無名曲調的旋律翩翩起舞。……她的手鐲叮當作響,她的衣裙隨風曼舞。她手鐲的姿態像是一只看不見的、從籠子裡放出來的小鳥,飛向廣闊無垠的天空,飛向雲海!忽而,她從桌上的花盆中拾起一團泥塊,無緣無故地扔出去;她踮起腳尖,從陽台的窗戶裡,匆匆窺看外部世界,隨即轉過身來,精致的小皮帶上系著一串鑰匙飛轉鳴響。
今天意外的相見,讓藍眉心裡有一種比不見還失落的感覺,因為她知道自己終究不會與劉海瑞走到一起,原本時間已經淡化了兩人之間的感情,今天的相見,卻再一次抹掉了心底那層灰塵,打開了那只珍藏著感情的盒子,再一次將心底的小鳥放飛了出來,可是要不了多久,又要將它關進牢籠裡。這樣痛苦的相見,不如不見。
有時候,藍眉在家裡想起那些事情的時候,會一個人站在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松開發髻梳妝打扮,用它那潔白的牙齒咬著發帶,雙手舉過腦後把一撮撮頭發扎好。頭發梳完了,閑著無事,就倦慵地躺在柔軟的床上,猶如一線透明葉子縫隙的月光,婉約動人。
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長發披肩,雖然被風吹亂了,仍然卷曲自如,擦了胭脂的臉龐呈水紅色,嘴唇紅而豐 滿。漂亮合體的衣服裹著她成熟的身子,高跟鞋使她顯得亭亭玉立。當然,她現在依舊是那樣的冷艷迷人,但絕不是幾年前的她了!她一直覺得時間對人的改變挺大的,那時候劉海瑞還在省建委的時候,她好歹還有一個可以訴說心扉的人,有什麼委屈還可以向他傾訴,可是自從她離開後,藍眉才發現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竟是這麼的孤獨,但是沒有辦法,沒有一技之長的她,一旦離開了這個肥水衙門,失去了這只鐵飯碗,向她那樣離群索居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的女人,還能干什麼養活自己呢。
是生活的壓力使得藍眉在這個單位支撐了下來,不過自從何麗萍來省建委後,鄭禿驢就不再像之前那樣對待自己了,這也讓藍眉在工作上沒有那麼多的壓力了,可是心理上,她卻越來越感覺到失落和空虛,因為畢竟是一個女人,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眼看大好的時光就要溜走了,而她還是一個人生活。直到此刻,今天當她意外的和劉海瑞再次重逢後,她才真的發現時間改變人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她不再是那個之前對劉海瑞態度冰冷的女上司,他也不再是那個見了她就唯唯諾諾的小男人了,從劉海瑞的言談舉止上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成熟的一面,這讓她替劉海瑞感到高興。而現在的她,也是一個成熟的、臉上開始寫下了歲月痕跡的女人了。她不時的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這個時候,她是那麼的懷念那個曾今油嘴滑舌甜言蜜語的小男人啊!
在職業裝的包裹下,藍眉的身材就像是白楊樹一樣又挺又高,曲線玲瓏,身姿曼妙,簡直就像是月亮女人一樣迷人。就外貌來說,她與劉海瑞的夢中情人的每一點都相符。高貴的胸脯、瘦削的肩膀、白皙光潔的脖子、烏黑發亮眨目如話的大眼睛,烏油油的長發,樣樣都有。她的臉呢?她的臉長的有些像《可可西裡的美麗傳說》中的女主角莫妮卡貝魯奇,盡管有皮膚上有些淡淡的皺紋,但卻顯得更加神秘;同樣高高的鼻梁、同樣高傲的五官、同樣菱角分明的輪廓,骨子裡流露著同樣的冷艷和傲慢。不過那傲慢那麼陰沉,她雖然在笑,但笑的很淺,那是她那彎彎的、高傲的嘴唇的習慣表情。
在劉海瑞看來,藍眉太迷人了,她的臉頰很漂亮,但在那上面,卻有著虛無縹緲、離群遺世的情態,顯得有那麼一些不真實。她那深不見底、顧盼欲語的眼睛,她那紅白分明、鮮艷艷麗的臉蛋兒、那她彎曲如弓的眉毛、她那端正勻稱的下顎和脖頸……都是和從前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眼角多出了一些細密的魚尾紋,此刻,她那種冷艷中又帶著柔情的神態,就是讓心腸最冷的男人看見了,也不由得要著迷,要發狂,要中魔。在英國的伊麗莎白時代,有一位詩人,拿‘玫瑰含雪’來比喻唇紅齒白,他生平見過的女人,再沒有像他用這個詞語來形容的那個女人那樣,叫他不斷的想起來那比喻來了。在他看來,簡直就可以說,這口牙齒、這幅嘴唇、真正完美無瑕,但是實在來說,卻又不是真正的完美無瑕,而也就是因為這種完美卻又有點不完美的樣子,才生出一種甜蜜的滋味來,因為總覺得有一點缺陷,才覺得是人間的味道啊。
經過精心打扮的藍眉,顯得容光煥發,這是健康的女人才有的光輝。她那盤成圓盤的發辮,那烏黑發亮的眼眸,都像是寶石一般熠熠生光;她的嘴唇散發出殷紅溫暖的活力,她的脖子潔白而富有朝氣,露出在脖頸的衣領,輕輕繞著她的雪白的脖子,然後沿著深藍色上衣向下伸展,與她本人相似,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只是在她的身上,這種柔和與冰冷糅合在一起,因而格外冷艷,這種美與其他女人那種凝固的美不同,她的美是一種流動的美,時刻都散發著不同的魔力。
劉海瑞的雙眼就像是著魔一樣注視著她,覺得她現在特別漂亮,她穿這件修身的紅色小外套,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穿紅色系的衣服,臉上薄施粉黛,淡描雙眉,更顯唇紅齒白,楚楚動人,是那麼的嬌艷,那麼的明媚……藍眉雖然已經三十七八,但是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二十**的樣子。她的面容依舊很白嫩而且漂亮,兩只明亮的大眼睛,就像是秋天月夜下的輛譚泉水,清澈明亮,閃動著嫵媚誘 人的光彩,一雙入鬢的細眉,連一顰一蹙,都飽含著深情,隱藏著少婦的風韻。但是她的深情風韻,恰到好處,絕不給人一種風 騷的感覺,她那微微帶著笑意的嘴唇和有光澤的臉頰,使她增加了許多撩人的嬌羞和柔情,但是,這種嬌羞和柔情,是含蓄而不造作的,是動人魂魄的,而不是令人厭煩的。這些日子,劉海瑞已經把這幅嘴兒的曲線,不知道琢磨了多少次,所以,當他稍微一閉眼,這幅嘴臉,就很容易能在他的腦子裡出現,現在這幅嘴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顏色紅紅的,生氣勃勃,他看著就覺得身子上過了一下電流,神經裡吹進了一陣涼風,差一點沒暈倒,並且由於一種不可理解的生理作用,毫不含糊的打了一個大煞風景的噴嚏。
他這個舉動,倒是一下子逗得藍眉忍不住綻出了笑顏,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許多。
盡管兩個人的話沒有以前那麼多了,總像是隔閡著一層屏障一樣,但是劉海瑞還是盡可能多的和她找話題聊著,並且穿插著讓她在以後多照顧一下剛來這裡的童小莉,劉海瑞的請求,藍眉都一一答應了重生西班牙帝國。最後,她才將轉移的話題,問了一個自己想問但一直不好意思問的問題,“小劉,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嗎?”藍眉用那雙深邃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
劉海瑞點點頭,神色淡定,不緊不慢地說道:“是啊,藍姐你呢?”劉海瑞再次稱呼她為‘姐’,試圖將兩人的關系再次拉近一些,和以前比起來,現在兩人的距離的確有一點遠。
藍眉淡淡笑了笑,抹了一把鬢角的發絲,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還是那樣子。”
劉海瑞‘呵呵’的付之一笑,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小劉,你年紀不小了,怎麼還不考慮自己的事情呢?”藍眉似乎對劉海瑞的個人問題很感興趣,沿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女人這樣問自己了,吳敏也曾問過劉海瑞這個對他來說有些避諱不及的問題,他同樣是以相同的回答應付了一下。
“咚咚咚……”就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讓劉海瑞有空間施展手腳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想起來。
我次噢!誰**的這麼不長眼睛啊!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一下子將劉海瑞剛到嘴邊的甜言蜜語給硬生生堵住了,無奈他生生將到嘴邊要給藍眉說的甜言蜜語咽回了肚子裡,帶著一股怨氣狠狠瞪了一眼辦公室門,然後回頭與藍眉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才提醒她說:“藍處長,有人敲門。”
藍眉哦了一聲,這才淡定的衝外面說道:“請進……”
“嘎吱……”一聲,門緩緩推開,夏劍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冷不丁突然看見劉海瑞正在藍眉的辦公室裡,頓時滿臉堆笑的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就拉住了劉海瑞的手,一邊握著,一邊熱情地說道:“哎呦,是劉主任來了啊,劉主任你好你好,好久不見啊。”
“夏哥你好。”盡管劉海瑞很討厭這幅嘴臉的男人,但礙於面子,還是微笑著客套的問候了一聲。
夏劍滿臉訕笑地說道:“叫我小夏就行,今天什麼風把劉主任你給吹來啦?”
“來辦點事。”劉海瑞說著話,將自己的手從夏劍的兩只手掌中抽了回來。
夏劍這才松開了手,笑眯眯地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劉海瑞看到夏劍這幅趨炎附勢的嘴臉,一點好感都沒有,不冷不熱的笑了笑。
“劉主任,在區建委咋樣?過的瀟灑吧?”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夏劍很眼紅劉海瑞在短短三年之內就連升兩級,所以對他現在的情況極為關心。
藍眉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板著臉冷聲衝夏劍道:“夏劍,你有什麼事沒?有事就說,沒事就忙你的去!”
“有事,有事,藍處長,這份資料需要你過目一下……”夏劍這才訕笑著將心思從劉海瑞身上轉移回來,拿著一份文件慈眉善眼的朝藍眉的辦公桌前走去了。
劉海瑞見藍眉有事,而且今天兩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話題可說,於是就對她說道:“藍處長,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區裡還有點事兒。”
藍眉愣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舍的神色,但是礙於夏劍在場,佯裝淡淡一笑,說:“那行,你回去吧。”
簡單的打過招呼,劉海瑞便走出了藍眉的辦公室。
從藍眉辦公室走出後,原本她打算借來省建委這個機會找一下童小莉,和她聊兩句,但是因為心裡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與藍眉當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就將找童小莉的事兒給忘了,一直在開車回區裡的路上才想了起來,一看都走到半路了,心想算了吧,還是下次去省建委的時候再說吧。
劉海瑞直接回到了單位,在去辦公室的時候,正巧經過他安排給鄭禿驢親外侄女柳月的那間辦公室,那是一間公用辦公室,劉海瑞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這間辦公室裡的幾個**志上班時的狀態,便悄悄踮起腳,透過門上的玻璃朝裡看見,看見謝春燕正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大覺,韓麗麗拿著本小說看得稀裡嘩啦,只有那個柳月可能是因為剛來,業務不熟悉,倒是像那麼回事,正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一臉認真的學習著。看到柳月那個認真的樣子,五官精致、眉目如畫、唇紅齒白,那種清純味兒真是美煞人。
劉海瑞放下踮起的腳尖,敲了敲門,給正在辦公室裡各忙各的幾個年輕**志一點‘改過自新’的時間後,才推開了門,門一推開,果然就看見裡面幾個人都端端正正坐在辦公桌前,一個個專心致志的樣子,劉海瑞心裡暗自一笑,然後對柳月說:“小柳,你來我辦公室一下。”說完,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柳月很快就緊跟著來到了劉海瑞的辦公室裡,衝劉海瑞面帶微笑,溫言細語地說道:“主任,你有什麼吩咐?”
劉海瑞想,老話說得對,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識時務者為俊傑,尤其是想到蘇姐一旦離開河西省,自己也將前途未蔔,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對待這個柳月,也算是間接向鄭禿驢示好,化干戈為玉帛。於是,劉海瑞在柳月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小柳,你剛來單位,可能對於工作還很陌生,這幾天呢,你也不要心急著投入工作,先好好熟悉一下工作環境,能從這麼多優秀的競爭者中脫穎而出,說明你很優秀,我很看好你,這幾天,努力點,好好表現,不要讓其他領導對你有意見,知道嗎?”
作為初來乍到的無名小卒,這個柳月並沒有因為自己是鄭禿驢的親外侄女就有什麼飛揚跋扈的表現,相反,她的態度很謙遜,受到劉海瑞的肯定,很是激動的點了點頭,激動得說道:“主任,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劉海瑞看得出,柳月不是一個嬌生慣養飛揚跋扈的女孩,要是沒有鄭禿驢這個姑父,恐怕她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從諸多條件優秀的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在這個‘吃人’的社會中,如果沒有靠山沒有關系沒有背景更沒有錢的話,心地善良的好人想要升官發財,難啊!劉海瑞擺擺手說道:“沒事,我雖然是領導,但是我和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算是同齡人,沒什麼代溝,你們的心理特點我也很清楚,好好努力,以後要是升職了,不要把我忘了就行了,呵呵。”
柳月的臉漲得通紅,說:“不能。”
劉海瑞點點頭,說:“那行,你就先去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吧。”
柳月點了點頭,剛要轉身走出劉海瑞的辦公室門,又被劉海瑞叫住了,說道:“柳月,,等一下。”
柳月又轉過身來,走過來問:“主任,怎麼了?”
劉海瑞撓了撓頭,指了指沙發,說道:“柳月,坐吧。”
劉海瑞微微一愣,隨即聽話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柳,我剛才去了一趟省建委,我聽說咱們省建委的鄭主任是你姑父?”劉海瑞想確認一下這個事情。
柳月聽到劉海瑞問起這個,表情便顯得有些尷尬,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劉海瑞倒一點也沒表現出什麼異常的反應來,反而是若無其事的輕笑著說道:“那小柳你可就更應該好好表現啊,不要辜負我和鄭主任對你的一片期望,我很看好你,不過面試的結果不是我定下來的,是咱們高主任定下來的,你也知道,咱們區建委今年公招只有一個名額,柳月你的確很優秀,不過這次來面試的幾個人條件都很優秀,說實在的,能讓你通過面試,還是有一些客觀原因的,你說是不是?”
柳月偷偷看了一眼劉海瑞,尷尬的點了點頭,的確,她也明白,要不是姑父鄭良玉的關系,自己這次肯定過不了面試,因為在面試的時候有一個老同志的一個問題,她根本一點也答不上來,在面試的時候表現很差勁兒,相反,排在他前面的那個趙夢蕾,她面試時的表現很好,從趙夢蕾當時面試完那種自信滿滿的表情來看,她都認為自己沒戲了,結果卻是截然相反,趙夢蕾被淘汰,自己被錄用。當時在面試的時候,劉海瑞一直心不在焉的沒注意,只有高海平一直在力挺自己。
現在劉海瑞這麼一說,柳月也沒否認。
劉海瑞看見劉海瑞那個尷尬的樣子,他輕笑著開導她說:“過程不要緊,我和高主任的看法一致,既然高主任看好你,那我肯定也看好你,不過為了放心,我覺得柳月要不你給高主任送點東西吧?”劉海瑞突發奇想,又想借助這次機會在鄭禿驢和高海平之間挑撥離間。
劉海瑞看著柳月瞪大眼睛,想,可能這個姑娘才進入社會,頭一天來單位上班,有點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干脆直接了當一點說道:“不用送別的,你只送一兩條好煙就好了,不要疼錢,煙好高檔一點,畢竟高主任給你辦事了。”
柳月覺得劉海瑞說得對,是對自己善意的提醒,便勉強點了點頭。
柳月回到辦公室後,劉海瑞想,柳月到底會不會聽自己的建議,那看樣,夠嗆的。劉海瑞搖了搖頭,靜觀其變。
端起茶杯的時候裡面茶水已經見底,要是放在以前,童小莉都會主動過來幫他添滿水,但是現在要劉海瑞自己起身去倒水,他嘆了口氣,起身去接了一杯水,端著茶杯慢悠悠的走到沙發前,往上面一躺。以前當他還是小人物的時候總是在想領導辦公室裡的沙發是什麼樣子的,躺上去應該很舒服的。現在他的辦公室裡有了這樣的沙發後,他的好奇心才得到了解答。姓徐的前任主任不是還在這上面做‘運動’嗎?劉海瑞嘿嘿直笑,真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呀!
劉海瑞看著外面的天黑了,想起之前栓柱給自己打電話說趙大昨天住院檢查,今天出院,自己這兩天被高海平給氣得不輕,都忘記去醫院看看趙大一家子了,想起鄭潔,劉海瑞不由得又想到高海平聯系鄭潔的事情,他的心裡便又生氣、有委屈,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系了,不知道鄭潔有沒有想自己大唐富家翁。
劉海瑞按照栓柱告訴他的地方,開車過去了。來到趙大所在的病房,看著趙大睡了,鄭潔趴在床上,劉海瑞很是心疼。
劉海瑞走進去,把鄭潔叫了起來,鄭潔睜開發紅的雙眼,一臉疲憊的看著劉海瑞,問:“你怎麼來了?吃飯了嗎?”
劉海瑞見鄭潔還關心自己,鼻子一酸,嗚嗚的說道:“來看看你,趙哥睡著了?”
鄭潔看了一眼一臉安詳的趙大,點了點頭。
劉海瑞想了想,要了解清楚鄭潔和高海平有沒有什麼秘密關系,那就看看她對區建委熟不熟悉,於是,他對鄭潔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鄭潔一直很聽劉海瑞的話,起身跟著劉海瑞走了出去。劉海瑞帶著鄭潔,開上車一直將她帶回了區建委。下了車,鄭潔裝糊塗的問:“你帶我來哪裡了?”
劉海瑞只是神秘一笑,沒有說話,帶著她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鄭潔不能讓劉海瑞知道自己來過區建委裡面,她佯裝驚訝的看著劉海瑞,裝糊塗地說道:“來這裡做什麼?”
劉海瑞沒有說話,拿出鑰匙把門打開,鄭潔急忙拉住劉海瑞的手,說道:”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你要偷東西?“”
劉海瑞還以為鄭潔真的沒來過區建委裡面,被鄭潔那個裝傻的樣子逗得嘿嘿直笑,心裡也打消了一些對她和高海平的懷疑,隨即問道:“你上次不是來這裡找過小童嗎?怎麼認識地方了?”
劉海瑞的問題對鄭潔來說有些敏感,她一直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來過這裡,還讓高海平給她安排工作的事情,眉宇之中閃過一絲緊張,然後尷尬地說道:“我是在大門外等的她,沒……沒有進來過。”
鄭潔的回答倒也合情合理,使得劉海瑞對她的猜疑暫時告一段落了。劉海瑞剛把門打開,把鄭潔拉了進來,鄭潔還沒有反應過來,劉海瑞就把她一把拽進了懷裡,還沒等鄭潔把話說出來,劉海瑞用嘴堵住了她的香唇,兩個人唇齒交合、貝齒互碰。
鄭潔被劉海瑞吻得心裡七葷八素,臉憋得通紅,用力的推著劉海瑞,可是,怎麼也推不開。鄭潔迫不得已,咬了劉海瑞的嘴唇一口,血腥味兒充滿了兩個人的口腔。劉海瑞突然被鄭潔咬了一口,‘嘶’的一聲,離開了鄭潔。
鄭潔喘著氣說道:“憋死我了。”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用手把鄭潔嘴角的血擦干了,說:“小東西,學壞了。”
鄭潔呼吸變得平穩了,問:“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啊?”
劉海瑞抱著鄭潔說:“因為我想你,想和你單獨相處一下,我想死你了。”
鄭潔一臉驚喜,抬頭問劉海瑞:“真的?”
劉海瑞點了點頭,鄭潔羞澀的說道:“其實我也想你。”
鄭潔想掙脫劉海瑞的懷抱,可是鄭潔越是掙扎,劉海瑞就抱的越緊,劉海瑞聲音很低的說道:“親愛的,別動,讓我好好抱一抱。”
鄭潔便很聽話的不再掙扎了,就像一只溫馴的小鹿,任由劉海瑞抱著自己。
鄭潔也張開雙臂抱住了劉海瑞,問:“怎麼了?”
劉海瑞深情款款地說道:“想你了,想死你了。”說完,劉海瑞就開始吮吸鄭潔雪白光潔的脖子,鄭潔跟劉海瑞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親密了,麻酥酥的感覺瞬間掠過鄭潔的中樞神經,傳遍了她的全身。
“嗯……”那種電流襲擊的酥麻感使得鄭潔忍不住呻 吟出了聲。就是鄭潔這一聲呻 吟,給了劉海瑞極大的刺激,劉海瑞將鄭潔轉過身來,讓鄭潔趴在辦公桌上,開始脫鄭潔的褲子。今天鄭潔穿的是一條緊身彈力褲,脫起來格外費事。
情急之下,劉海瑞笑嘿嘿對鄭潔說:“寶貝,我脫不下來,你自己動手,咱們各脫各的。”
正在那種陶醉狀態的女人,怎麼能受得了男人這樣的要求呢,她撅著小嘴兒,有點埋怨的看著劉海瑞,一動不動。
劉海瑞見鄭潔並沒有動手,這就有點著急了,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連忙討好地說道:“聽話嘛,老公的小弟 弟等不及啦……”
劉海瑞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褲子脫了下來,他的小弟 弟就像是彈簧一樣高調的彈了出來。看到劉海瑞那威武雄壯的碩大,鄭潔‘啊’的一聲,一下子捂住了眼睛。
劉海瑞得意洋洋的嘿嘿笑著,粗聲粗氣地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麼,寶貝,快點,老公的小弟 弟想你了。”
鄭潔聽到劉海瑞嗓子都已經沙啞了,而且自己內心深處也極為渴望,所以也不再逗他,自己乖乖的開始脫了褲子。鄭潔剛把褲子褪下來,劉海瑞就迫不及待一把奪過來扔了出去。
劉海瑞讓鄭潔趴在辦公桌上,把自己的碩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放進了鄭潔的小嘴中。
來勢洶洶的進攻使得鄭潔忍不住‘啊’的叫了出來,劉海瑞一邊發動進攻,一邊難耐的親吻著鄭潔光滑細膩的玉 背,使得她渾身一陣一陣的顫栗。
劉海瑞在鄭潔‘嗯嗯啊啊’的歌聲中賣力的律動著,鄭潔的**撅得高高的,劉海瑞一會兒雙手向前揉捏著她的美好,一會又向後在她渾圓的**蛋上拍打著。
鄭潔覺得這種姿勢羞人,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臂彎中,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親熱了。她感覺這種姿勢比以往更為舒服,更為刺激,劉海瑞抓住鄭潔的胳膊,更為賣力的律動起來,鄭潔的**來回擺動著,嬌羞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從她的口中飄了出來。
“啊”劉海瑞大叫一聲,一股熱流隨之湧進了鄭潔的體內。
鄭潔感覺自己就像是飛了起來一樣,全身輕飄飄的。
劉海瑞跟鄭潔做完運動,兩個人全身都是大汗淋漓,劉海瑞抱著鄭潔躺在了沙發上,劉海瑞吻著鄭潔的秀發說:“以後不許對我冷冰冰的,聽見沒?”
“嗯。”鄭潔輕輕的回答。
兩個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穿上衣服走了。
鄭潔依舊回到了醫院去照顧老公趙大,劉海瑞則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怕鄭潔跟蹤自己,他磨磨蹭蹭在辦公室裡一直等了十多分鐘,在確認鄭潔離開後,才回到出租屋裡。
劉海瑞現在很興奮,回到家裡也睡不著,便又從出租屋裡出來,沿著開發區的世紀大道往前走漫無目的的散步,無意間,突然看見站在便利店門口的那個人很像陳曼,想著自己也躲了陳曼很長時間,突然有種想走上去打招呼的衝動。劉海瑞剛想走過去和陳曼打個招呼,卻看見陳曼滿臉笑容鑽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私家車裡。劉海瑞不由得感到很驚詫,瞪大了眼睛,在想,難道陳曼有男朋友了?還是別的朋友。劉海瑞想走上前看清楚車裡坐著的人是誰,還沒等劉海瑞走過去,那車已經啟動了。
巧的是這車朝劉海瑞這邊開過來的,劉海瑞借著車燈的光看清了車裡坐的人是誰。劉海瑞一臉驚訝,想,自己還是小瞧陳曼這個小丫頭了。劉海瑞哪還有閑逛的心情,悶悶的回到了出租屋。
原來車裡的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在劉海瑞來區建委之前通過關系進區單位來的譚為,這小伙子二十四五歲,長的眉清目秀,在單位裡一向是默默無聞,不過據單位的人說,這貨是個花花腸子。沒想到陳曼竟然被這貨給勾搭上了,不過劉海瑞倒也松了一口氣,心想只要陳曼被這家伙勾搭上了,反倒是替自己排憂解難了。但是細細的想著,劉海瑞又覺得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一個單位的未婚男子和一個同樣未婚的女人在一起,實在是太正常了。因為劉海瑞實在不想誤會一個大美女。劉海瑞想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再說吧。不一會,劉海瑞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劉海瑞來上班的時候,特意在路過譚為所在的那間辦公室時往裡面注意了一下,看見坐著的譚為,咳嗽了一聲,小伙子嘆氣頭一看,見是劉海瑞,忙起身說道:“劉主任,早上好。”
劉海瑞笑著點了點頭,真的很想問這貨昨晚跟誰在一起了,做什麼了。劉海瑞還是知道不能感情用事,皺著眉頭走進了辦公室裡。
劉海瑞的**還沒坐熱乎,就聽見有人在外面‘砰砰’的敲自己的辦公室門,便有點不耐煩得說道:“進來。”
門打開,找他的人原來是柳月,一進來,就微微有些緊張的小聲說道:“劉主任。”
劉海瑞看見柳月略帶緊張的樣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柳月問道:“柳月,你有事嗎?”
柳月遲疑了片刻,走上前來,神色有些慌張的從背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條中華煙,說:“主任,煙。”
柳月將這條中華煙放在了劉海瑞的辦公桌上。劉海瑞一時間有些納悶,衝柳月問道:“柳月,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主任,你昨天不是說讓我買點東西嗎?”柳月用那雙烏亮的眼睛看了劉海瑞一眼,小聲提醒他說道txt下載女總裁的貼身管家。
這姑娘,看上去挺聰明伶俐的,怎麼這麼笨,這麼不會辦事呢,劉海瑞在心裡嘀咕了一番,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然後極為有耐心地對她說道:“柳月,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你這次能夠脫穎而出,離不開高主任的照顧,我是讓你感謝一下高主任呢,你怎麼給我送禮呢?”
柳月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主任,你能幫我給高主任嗎?我剛來單位,不懂這些,怕我說錯話了。”
奶奶滴!劉海瑞當即皺了皺眉頭,委婉的回絕道:“柳月,你看你,這我怎麼能代替你呢?再說我代替你給高主任拿去也不合適啊,你還是自己去比較顯得有誠意一點,你說是不是?”
劉海瑞有些難為情的‘哦’了一聲,將那條煙從桌上拿了起來,又很為難的看著劉海瑞,小聲說道:“主任,可是我怕我說錯了話。”
劉海瑞平心靜氣的對她說道:“你就說這次多虧高主任了,是你一點心意,讓他收下來,這不就行了?有啥好怕的呢,既然進機關單位來,就要學會和領導打交道,懂這些人情世故的,我是對柳月你很看好,才對你說這些的。”
在劉海瑞的忽悠下,柳月的心裡便對劉海瑞產生了感激之情,甚至眼神中也多了一份感激之情,看著劉海瑞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
劉海瑞見柳月決定下來了,便點點頭,說道:“你回去上班吧,抽時間過去給高主任就行了。”
柳月點了點頭,走出了劉海瑞的辦公室。柳月走後,柳月跟自己探討著這個‘和諧’的社會。
在柳月離開劉海瑞的辦公室後,劉海瑞就一直注意著柳月的一舉一動,等著她去給高海平送禮,在下午一上班,劉海瑞剛坐在辦公桌前的時候,他一抬頭,突然就看見柳月將那條中華煙藏掖在背後,一臉緊張的朝高海平辦公室那邊走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劉海瑞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詭笑,心想高海平你不是越來越飛揚跋扈嗎?呵呵,看鄭禿驢要是知道自己的親外侄女還給你送禮,有你好果子吃的!
柳月藏掖著那條煙忐忑不安的來到了高海平的辦公室門口,這貨正靠在老板椅上看著電腦傻笑,柳月在門板上輕輕叩了幾聲。
“咚咚咚……”聽見有人敲門,高海平還以為是劉海瑞來視察自己的工作了,連忙‘嗖’一下子板直身子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緊張兮兮的抬頭一看,見是自己排除重疑安排進單位來的柳月,便面帶微笑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進來。
柳月輕輕推開門,將手裡拿著的那條煙藏在背後,站在了門口。
因為柳月是鄭禿驢的親外侄女,高海平的態度便顯得很熱情,笑著說:“柳月,我正好要找你呢,感覺怎麼樣?剛來肯定不習慣吧?沒事,有啥不懂的,你就來問我就是了。”
劉海瑞點了點頭,神色略帶緊張,二話不說,就將藏掖在背後的那條硬中華放在了高海平的辦公桌上。
高海平見狀,突然有點發愣,疑惑地看著緊張兮兮的柳月問道:“小柳,你這是干啥呢?”
柳月小聲說:“高主任,我知道這次單位公招只有一個名額,競爭很激烈,我知道我能從中脫穎而出被單位錄用,並不是因為我是最優秀的,而是高主任幫了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高海平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硬中華,一條煙對他來說實在太寒酸了,不過因為柳月的身份,高海平還是很面帶微笑,很客套得說道:“小柳,你看你是干啥呢?鄭主任是你姑父,既然鄭主任給我打過了招呼,那這點小事我肯定會幫一下的嘛。”
柳月小聲說:“高主任,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沒別的意思。”
其實對高海平來說,柳月這麼懂得知恩圖報,倒讓他聽高興的,隨即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柳月見高海平的表情很滿意,又小心翼翼的說道:“高主任,我也不知道該給你買什麼才好,就買了一條煙,你別介意啊。”
高海平點了點頭,客套得說道:“只要柳月你有這個心意啊,我就很高興啊,不過你說這讓我怎麼好呢?要是收下的話,那可就是受賄啊。”
柳月愣了一下,心想既然是劉海瑞讓她給高海平送禮的,劉海瑞又是區建委一把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於是,柳月微笑著說道:“就這麼一條煙,應該沒事的,高主任你就收下吧。”
高海平想了想,佯裝有些勉為其難地說道:“那行,既然小柳你有這個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見高海平答應收下了,柳月的表情變得輕松了一些,微笑著說道:“那高主任你忙,我回去工作了。”說罷,就朝辦公室外面走去了。
看著柳月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高海平面露微笑,將放在桌上的那條硬中華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抽屜裡。
幾天時間觀察下來,劉海瑞覺得柳月倒也不是那種嬌生慣養飛揚跋扈的姑娘,相反,雖然她有著鄭禿驢親外侄女的身份,但是在單位裡卻一直以低調謙虛的姿態對待著每一個人,這幾天劉海瑞與她接觸下來,漸漸認可了這個姑娘,不止一次的誇獎了她,這讓柳月心裡也挺高興,而且因為劉海瑞的年齡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加之他性格開朗,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除了那些一直覺得劉海瑞太年輕不適合當一把手的老家伙外,他幾乎與單位所有人都可以打成一團,這倒讓柳月也逐漸不再那麼害怕他了,心裡想著該找時間請劉海瑞吃個飯了。
這天中午,劉海瑞在單位附近的一家面館裡吃了一碗面,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感覺真爽,正准備起身回單位的時候,手機‘嗡……嗡……嗡……’響了起來,他隨即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柳月打來的。
“喂!柳月,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劉海瑞感覺有點奇怪。
“主任,中午我本來想請你吃飯的,沒找見你的人。”柳月在電話裡明顯比當著劉海瑞的面要放松很多。
“請我吃飯,為啥啊?”劉海瑞覺得有點奇怪,柳月怎麼還想請自己吃飯呢。
“……”(柳月的話),柳月請劉海瑞吃飯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感謝一下這幾天以來劉海瑞對她在工作上的肯定。
“那好啊,地方你定,我請客,咱晚上不見不散。”
劉海瑞掛斷電話,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他本想回辦公室裡,可是想到陳曼,劉海瑞調轉方向,往陳曼開的那家汽車美容店走了過去。
劉海瑞來到離汽車美容店不遠的地方,坐在新修的小花園裡,看見幾個年輕人躲躲閃閃的,不像是干好事的。劉海瑞不是膽小人,但也不是那麼愛管閑事的。劉海瑞坐在小花園裡,靜靜的看著那幾個年輕人,想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劉海瑞想著自己沒事在這裡等柳月下班,還順便當了一下偵探,看看陳曼和那個譚為到底是不是情侶關系,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對於自己有意躲避陳曼,她也沒什麼話可說。
幾個年輕人注意到劉海瑞一直看著他們。其中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蹲在劉海瑞的面前說:“大哥,借個火吧。”
“沒有。”劉海瑞說完站了起來,往咖啡屋走去。劉海瑞坐在咖啡屋裡給陳曼發了一個信息,告訴她自己從省委黨校學習回來了,正在咖啡屋裡等她。
時間過的還算快,劉海瑞沒有等多長時間,陳曼來的時候,劉海瑞第三杯咖啡剛喝完。
再次看到劉海瑞,陳曼的反應不像從前那麼欣喜了,反而顯得有些平淡,問:“等很久了?”
劉海瑞對陳曼的反應一點也不感到吃驚,因為他已經親眼看到過陳曼和單位的譚為私下在一起了,而她現在的反應反而更加印證了劉海瑞的猜測,心想,看來這妞兒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才離開一個多月,她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幸虧當時一再堅持沒有跟她去見她父母,這要是跟她結婚了,那以後還不得頭上經常閃綠光呢。他點點頭說:“一下午,我喝了三杯咖啡,陳老板你給我報銷吧。”
陳曼‘咯咯咯’的笑著說道:“行,今晚我請你吃飯,算是給你補償一下吧,也算是慶祝你從省裡深造歸來。”
“好啊。”劉海瑞興衝衝的答應了之後,突然想到晚上答應了要和柳月吃飯,便立即一本正經的衝陳曼說道:“噢,不行,晚上我還有應酬呢。”
對於劉海瑞突然的推辭,陳曼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只是略帶挖苦的笑著說道:“切!請你吃個飯都騰不出時間,你們這些當領導的白天是日理萬機,晚上應酬又多,也挺累的嘛。”
“為人民服務嘛。”劉海瑞嘿嘿笑著,恬不知恥地說道,“哪像小曼你自己做老板,多自在呢。”
“得了吧,還為人民服務呢。”陳曼不屑一顧得說道,端起服務員剛送上來的熱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劉海瑞笑眯眯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這個動感女孩,見她容光煥發紅光滿面的樣子,與以前相比是更加水靈迷人,不由得打趣道:“一個多月沒見了,我發現小曼你的皮膚是越來越好了,生活過的很滋潤吧?”
“哪有你過的滋潤,一天到晚都在店裡面呆著,不像你在市裡面過的那麼瀟灑。”陳曼說道。
劉海瑞直勾勾盯著坐在對面的動感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確發現她現在比以前更迷人了,雖然皮膚還是那麼油黑,但卻很有光澤,顯得很有彈性,渾身散發著一種青春的活力,給人一種動感的美全文閱讀亂世小民。原本劉海瑞還在一直到處躲避著她,生怕她纏上了自己,但那天看見她從超市門口出來上了譚為的車之後,就覺得自己是因禍得福,松了一口氣,今天也終於有膽量約她出來了,雖然對於他的邀約,陳曼並沒有推辭拒絕,不過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陳曼的感情沒有發生變化的話,一個多月沒見面,見了他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非常激動和興奮才行,但她的反應很平淡,就像是和一個關系很普通的朋友見面一樣,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之情。劉海瑞的心裡在隱約感到了一絲失落之後,更多的是輕松,因為他現在終於可以不用因為玩弄陳曼而又不願意和她在一起使心裡受到良心的譴責了,也算是給他坦然面對自己曾今玩弄過的姑娘找了一個勉強的理由,自我安慰了一番。
盡管心裡踏實了許多,但人總歸是自私的動物,當劉海瑞一想到陳曼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個月裡很快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後,他的心裡還是隱約有一股醋意的滋味,於是抿了一口咖啡,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陳曼說:“小曼,我發現我這次回來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
“不對勁兒?是嗎?”陳曼干笑了一聲,裝糊塗地看著他。
劉海瑞嘴角閃過一抹淡笑,目光如梭的盯著陳曼烏黑發亮的眸子,說:“咱們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也沒見你看到我有多興奮啊?”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嗎?”陳曼用那種不冷不熱的眼神注視著劉海瑞,反駁了他一句,“去省委黨校學習了一個多月,你不都給我一個電話也沒打嗎?”
“我……我這不是去學習了嗎?還有單位的事情要處理,一天到晚忙的不可開交,哪裡抽得出時間啊。”劉海瑞在愣了一秒鐘後,立即辯解道。
“是是,你忙,你是大領導,能不忙嘛。”陳曼白眼看著劉海瑞,用挖苦的語氣說道。
見陳曼一個勁兒的在跟自己抬杠,劉海瑞心想奶奶滴,還跟老子抬杠,劉海瑞靈機一動,佯裝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了,小曼,給你說個正經事兒……”
“啥正經事兒?你還能有啥正經事兒給我說呀?”陳曼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劉海瑞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小曼,我想通了,我覺得我們現在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談婚論嫁了,這兩天你抽個時間,我們去你家裡看看你父母吧?”
“什麼?你要去我家裡?”陳曼的反應終於變得有些大了,瞪大了那雙桃花眼,一臉惶恐的看著劉海瑞,顯得很是不可思議。
看到陳曼的反應很驚訝,而不是驚喜,劉海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來這妞兒和譚為真不是普通朋友關系,而是那種關系。“怎麼啦?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跟你去家裡看看叔叔阿姨嗎?我現在想通了,等這兩天你抽出時間來了,咱們去你家裡看看你父母,咋樣?”劉海瑞洋裝出一副很真誠的樣子,對陳曼溫言細語的說道。
在聽劉海瑞說完前一句話之後,陳曼就有些失神,眼神有些呆滯,心裡有些惶恐,在琢磨著自己要怎麼拒絕劉海瑞這個想法才行,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當中。
見陳曼臉上掛著惶恐的神色,一副沉思的樣子,劉海瑞心裡再次得意了一把,然後伸出手在陳曼的面前晃了晃,她這才忽然回過了神來,“小曼,我給你說話呢,你在想啥呢?”劉海瑞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她問道。
“沒……沒想啥啊……”陳曼有些慌張不安的笑了笑,說道。
“沒想啥,那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劉海瑞顯得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你說啥了?”陳曼裝起了糊塗。
劉海瑞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耐著性子重復起來,說道:“我說我想通了,咱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你不是一直想帶我去你家裡見見你父母嗎?這兩天咱們抽個時間去你家看看你爸媽,我也正想見見你爸媽呢。”
“啊?”陳曼微微蹙起了秀眉,顯得很不情願。
“怎麼?不歡迎呀?”劉海瑞順勢問道。
陳曼的臉上掛著心神不寧的表情,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怎麼會不歡迎呢,我是覺得你剛從省委黨校學習深造回來,單位裡的事情肯定落下了一大堆,這段時間你先好好把工作搞一搞,等啥時候有空了再說,你不是說了嗎?你正在事業發展期啊,我也想通了,很支持你的工作,去我家的事以後再說吧。”
陳曼的回答在劉海瑞的意料之中,他在心裡嘿嘿的樂意了一把,緊接著假裝若有所思的考慮了片刻,於是笑眯眯的看著陳曼,就坡下驢地說道:“小曼,想不到你這一個月的變化真大啊……”
“沒有啊,我就是想著你剛學習深造回來,單位的事情落了很多,不想影響你的工作。”還不等劉海瑞說完,陳曼誤以為劉海瑞察覺出了什麼,便連忙解釋道。
看到陳曼連忙解釋時那個惶恐不安的樣子,劉海瑞在心裡狠狠鄙視了她一把,心想:媽的!一直以來都是老子吃著碗裡的占著盆裡的,沒想到你這小妞兒也有這想法啊!劉海瑞真沒想到,外表看上去很老實的陳曼竟然心機這麼重。
劉海瑞故意顯得很驚訝的看著陳曼,疑惑道:“小曼,你是不是有啥事兒呢?怎麼好像有點心神不寧呀?”
“沒……沒有啊……”見劉海瑞意識到自己有點惶恐不安了,陳曼便故作平靜的淡淡笑了笑。
劉海瑞說:“小曼,我發現你這一個月真的是變化很大,我還以為我在省委黨校學習了一個月,從思想上提高了認識,沒想到小曼你的思想覺悟也提高了不少嘛。”
陳曼略帶尷尬的笑了笑,又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似乎在等電話一樣。
劉海瑞心裡很清楚,如果陳曼真是在等電話,肯定是等譚為的電話。
果然,在陳曼主導著轉移了話題,兩人聊了一會無關緊要的事情後,陳曼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她的臉上這才流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從皮包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衝劉海瑞示意自己要接個電話,一邊起身,一邊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走向了一旁。
由於距離有點遠,劉海瑞豎起耳朵也沒聽清楚電話內容,只是見陳曼嘴角流露著欣喜的微笑,對著電話不時的點點頭,‘嗯’一聲。
接完電話後,陳曼走到桌子旁,就沒有再坐下,站在劉海瑞面前臉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劉海瑞也沒挽留,面帶微笑,點了點頭,說:“那行,你有事你就先走吧。”
陳曼衝他淡淡一笑,轉過身就離開了咖啡屋。陳曼前腳剛踏出咖啡屋的門,劉海瑞趕緊結賬後就悄悄跟著她出了咖啡屋。當劉海瑞從咖啡屋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陳曼衝著馬路對面揮了揮手,劉海瑞便朝著馬路對面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只見那個譚為正坐在自己的車裡衝陳曼興衝衝的招手。
次奧!果然有奸 情!劉海瑞在感到驚訝的同時,心裡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現在他終於不用再擔心陳曼纏著他了,他可以盡情的在區裡為所欲為了……
“嗡……嗡……嗡”劉海瑞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在他轉身沿著街邊返回自己住的地方時,手機在口袋裡響了起來。
劉海瑞掏出手機一看,見是柳月打來的電話,他不緊不慢的按下了接聽鍵:喂!柳月啊,你不是說晚上請我吃飯嗎?”
“主任,我打電話正是要邀請你呢。”柳月在電話裡 比當著面時要放松了許多。
“那這麼說你已經選好地方嘍?”劉海瑞笑嘻嘻地問道。
“嗯,主任,你喜歡吃火鍋嗎?”柳月征求劉海瑞的意見。
劉海瑞不假思索的說道:“還可以啊。”
柳月笑著說:“主任,那我在單位門口等你,我知道這附近新開了一家火鍋店,今晚我們就吃火鍋吧?”
柳月,要不你先過去等我吧?我怕被人看見了不太好。”劉海瑞還是有所顧忌的,尤其是要被高海平發現自己和柳月在工作之余還在一起,那王八蛋肯定又要給鄭禿驢彙報了。
“沒事,都下班了,單位沒什麼人了。”柳月到不是很在意這些,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劉海瑞看了看手腕的表,想想已經下班好一陣子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了,便說:“那行,你在單位門口等我一下,我一會就過來。”
“嗯。”柳月溫柔地應道。
接完電話,劉海瑞就沿著世紀大道快步朝著區建委方向返回,不到一千米的路程,劉海瑞的步伐很快,不到十分鐘就走到了,老遠看見柳月站在單位門口,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手機。
“嗨!柳月。”劉海瑞衝柳月老遠打了聲招呼。
循聲望去,柳月見是劉海瑞朝自己走來,畢竟是私底下單獨和單位領導一起吃飯,柳月還是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微微笑著,朝劉海瑞走了過去。
“等很長時間了吧?”兩人會面後,劉海瑞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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