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一會兒
老半天過後,屋內的聲音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鄧小荷沒有像老女人說的出去透氣,而是一直站在門外偷聽,只見她的臉色都變成了醬紫色,整個人嬌喘吁吁,柔軟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全身不由自主的浸出了淋漓的香汗,她在那種令人面紅耳赤的靡靡之音籠罩下,經受了一場意識中的戰鬥,整個人頹廢地靠在牆壁上,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而此時她的哥哥鄧小軍,則像是僵屍一樣,臉色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她知道哥哥鄧小軍患病的事情,此時一個活生生的壯男人卻變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真不知道是‘神仙’還是‘太監’,鄧小荷的心裡不免為哥哥感到悲哀。
房間裡面,劉海瑞看著被他壓在身下全身****的孫小琴,床單早已經在二人的大戰中全部濕透了,孫小琴嬌喘吁吁的,目光渙散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劉海瑞,臉上蕩漾著滿足的神情。
“小琴,覺得怎麼樣啊?”劉海瑞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壞笑著問道。
孫小琴嬌喘吁吁的喘著氣,此時她已經感覺到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種大戰過後的慵懶表情顯得極為放蕩,喘息了老半天,才嬌喘著說道:“劉海瑞,你……你太壞了!”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她的眉目之中明顯露出了幾分滿足,顯然剛才劉海瑞那一番功夫沒有白費,讓她達到了許久沒有體驗過的巔峰時刻。
劉海瑞看著孫小琴嘴角那一抹滿足的春情,雙手拖著她那如同成熟蜜桃一樣的大白兔,壞笑道:“我要是不壞的話,你能這麼滿足嗎?”
“劉海瑞,你……”孫小琴被劉海瑞這番**的言語氣的眉目春情蕩漾的朝劉海瑞瞪了一眼。
“怎麼?還不滿足啊?”劉海瑞把玩著手裡的蜜桃,壞笑著說道:“要是不滿足的話,我們要不要再來激情一下。”
孫小琴看著劉海瑞那猥瑣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在說笑,還是真想來真的,她渾身的骨頭此時都像是斷了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現在她的嬌軀哪裡還能再次承受劉海瑞的折騰,就嬌羞的搖著頭說道:“不……不要了!”說完,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生怕劉海瑞再次心血來潮。
“真不要了?”劉海瑞嬉笑著問道。
“不要!”孫小琴一臉義正言辭的咀嚼著,情愛的事情雖然很美妙,但是要懂得適可而止。
“你不是說要**嗎?”劉海瑞說出了孫小琴除了享受外的另一個目的,壞笑道:“今天不是說是你的危險期嗎?難道你不想和我再來一次嗎?”
劉海瑞這番話的確是說到了她的心裡,可是她的身體已經被劉海瑞給折騰得夠嗆了,腦袋裡被一*舒適的快感衝擊的暈乎乎的,整個人提不起半點力氣來了。
“還是算了吧,已經夠多了。”孫小琴搖搖頭拒絕了劉海瑞的‘好意’。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知道孫小琴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舒服過了,今天的戰鬥已經夠激烈了,要是再繼續下去,真怕她有些吃不消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劉海瑞看著門口,幻想著此時外面的場景,嬉笑著說道:“孫小琴,你的叫聲剛才太**了,我剛才還真有點擔心你公公會受不了衝進來呢。”
“哼!”孫小琴被劉海瑞這番話說的,假裝生氣的發出一聲不滿的聲響,星眸埋怨的瞪著劉海瑞,氣呼呼地說道:“還不都是你使壞的。”
劉海瑞笑著說道:“是我使壞讓你舒服的吧,可是叫喊聲是從你嘴裡出來的,要說誰有責任的話,我看我們兩個人都是有責任的,哈哈……”
孫小琴被劉海瑞給調戲的,狠狠向他翻了一個白眼。
“小琴,我真的為你感到可惜啊。”劉海瑞的雙手撫摸著孫小琴滑嫩的肌膚,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孫小琴有點不解的看著劉海瑞,不知道他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看到孫小琴那茫然的樣子,劉海瑞說道:“你嫁給那麼一個沒用的男人,沒辦法做那事兒,哎!”說完,隨即壞笑道:“不過你放心,我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以後我會盡量抽時間來看你的!”
孫小琴被劉海瑞的話觸動了心底的憂傷,說道:“劉海瑞,別說了……”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劉海瑞的雙手就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孫小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顯得有些緊張的說道:“你不是說不要了嗎,你……”
“沒辦法,誰讓你長的這麼好看呢,我情不自禁的又……”劉海瑞佯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
“可……可是我……”孫小琴的身子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哪裡還能承受劉海瑞的再次澆灌,只見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擔心,胸前兩只大白兔在劉海瑞的手中不斷的顫抖著,嬌喘吁吁地說道:“我……真的……”
劉海瑞嬉笑的看著床上這個絕色美人,似乎看出她心裡的擔心,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說道:“我們來玩個新花樣。”
還不等孫小琴反應過來,劉海瑞的身子一閃,就讓她感覺到嘴裡被什麼東西給塞滿了,隨即發出了‘唔唔’的悶哼聲。
“怎麼樣?”劉海瑞看著一臉錯愕的孫小琴,壞笑著說道:“這個花樣是不是很好啊?”
“唔唔唔”孫小琴的嘴巴被劉海瑞的大家伙塞得滿滿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嗆得她差點吐了,可是劉海瑞就是硬生生的不讓孫小琴吐出自己那彪悍的絕世凶器。
“咳咳咳”孫小琴被嗆的咳嗽了起來,嘴裡發出每一聲的咳嗽,舌頭與喉嚨就會微微顫動,那種感覺作用在劉海瑞的大家伙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覺得極為**。
看著劉海瑞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孫小琴翻著白眼,恨不得一口咬斷那家伙。
“咋了?”劉海瑞看見孫小琴那憤憤不平的眼神,感覺到她的貝齒在自己的大家伙上緩緩的蠕動,嬉笑道:“難不成你想一口吃下去?”
“哼!”孫小琴從鼻腔中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哼聲,看到劉海瑞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清楚他賭定自己不會這麼做的。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感受著孫小琴那櫻唇香舌的靈動,不由得在心裡感慨了起來:“真是不羨鴛鴦不羨仙,甘願**此時中啊!”
隨著孫小琴漸漸的順從,含著那根絕世大寶貝吧唧吧唧的一陣**後,劉海瑞的小宇宙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將人生的精華液噴灑在了她的嘴中,嗆得她連連咳嗽,對劉海瑞嗔罵不已,兩個人在房間裡又打情罵俏了好一陣子,才緩緩從屋裡走了出去。
“呼!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劉海瑞伸了個懶腰,看著站在外面一臉驚愕的幾個人,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嫂子!”鄧小荷看見孫小琴,急急忙忙走到她的身邊,紅著臉問道:“嫂子,你……你沒事吧?”說著話,就在孫小琴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起來。
孫小琴知道小姑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原本緋紅未退的臉頰,頓時再一次變得紅撲撲的,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整個人散發出了一種慵懶的誘人魅力。
“沒事。”孫小琴故作鎮定的搖了搖頭,目光在小姑子鄧小荷的臉上打量著,見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眉頭微微皺著,就問道:“小荷,你的臉怎麼了?”
鄧小荷聽到嫂子這麼問,不由得一愣,隨即雙手摸了摸臉頰,發現臉頰有些滾燙,心裡隨即一陣驚慌,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訕訕地說道:“嫂子,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天太熱?孫小琴聽到小姑子的回答皺了皺沒有,顯然不會相信鄧小荷這個撇腳的理由,雖然這個時候是三伏天,太陽的確很大,但是堂屋朝南朝北,太陽直射不進來,還是很涼快的。
劉海瑞猜到鄧小荷一定是剛才受到了孫小琴那些哼哼唧唧的叫聲的刺激,臉頰才會紅的像蘋果一樣的,隨即在一旁小聲說起了風涼話:“天哪裡熱啊?我怎麼感覺不到?”
鄧小荷聽到劉海瑞的話,轉眼瞥了他一眼,有些氣呼呼地說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可不要欺負我嫂子!”
“我哪裡欺負了啊?”劉海瑞聽到鄧小荷的話,一臉的訕笑,右手撓著腦袋,嘴裡小聲嘀咕道:“我欺負你嫂子,還不都是你們一家人親手把她推到到老子胯下的啊!”
“你說什麼?”鄧小荷聽到劉海瑞的小聲嘀咕,雖然沒聽清楚他說什麼,但知道他肯定是狗嘴裡吐不出像牙,氣的雙手叉腰,臉頰通紅,星眸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海瑞。
劉海瑞看到鄧小荷那生氣的樣子,立即陪著笑臉說道:“沒說什麼啊!”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找罵,不經意間突然發現孫小琴的丈夫鄧小軍孤身一人站在不遠處獨自發呆,面色如水,被別人當面戴了綠帽子竟然還會這麼鎮定自如,就像是置身事外一樣。而老頭子和老太太這個時候不知道去哪裡了,這倒讓劉海瑞有些好奇,就問鄧小荷:“小荷,叔叔阿姨呢?”
“休息了。”鄧小荷用充滿‘醋意’的目光憤憤的瞪了一眼劉海瑞。
劉海瑞不由得心想,這才幾點啊,就去休息?與此同時嘴裡小聲嘀咕著:“這覺睡得還真是時候啊!”
鄧小荷聽到劉海瑞這句帶著譏諷味兒的話,眉頭輕輕一蹙,目光犀利的等著他,言語冷冷的質問道:“海瑞哥,你什麼意思啊?”其實她也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老頭子夫妻兩不可能是進屋子去睡覺這麼簡單,因為鄉下人根本就沒有睡午覺這個習慣,不過她那不服輸的性格,注定是不會輕易向劉海瑞服軟的,原本對他建立的好感,因為今天中午聽見的那些吟聲燕語而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酸溜溜的醋意。
劉海瑞看到鄧小荷那滿臉的醋意,笑呵呵的看著她,說道:“沒什麼意思啊,我就說叔叔阿姨還有睡午覺的習慣啊。”
鄧小荷憤憤不平的瞪著劉海瑞,或許是由於生氣,隨著略顯急促的喘息,胸前那兩團小嬌蕾也隨之上下晃動的,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那種蓬勃的朝氣還是很奪人眼球,使得劉海瑞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隨著她胸前那兩團錐子一樣的美好上下游走著。
鄧小荷突然看到劉海瑞那種有些色的目光,心裡突然像是跳進了一只兔子,上躥下跳的,有些心神不寧了起來,故作鎮定的狠狠瞪著劉海瑞說道:“看什麼看啊?”
劉海瑞見鄧小荷發現了自己的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像是故意要刺激她一樣,只見他將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鄧小荷胸前的小兔子。
鄧小荷看到劉海瑞越來越放肆了,她原本把嫂子推到劉海瑞的懷裡,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現在劉海瑞又故意這麼刺激她,讓她心裡更難受了。
“小荷,別鬧騰了。”孫小琴看到兩人這麼不斷的拌嘴,就在一旁勸和,隨即將苦澀的目光移到了一旁丈夫鄧小軍的身上,心裡像是充滿了負罪感,隨即又想到剛才那欲仙欲死的感覺,心裡忍不住暗暗的嘆息了起來。
孫小琴隨即岔開了話題,問鄧小荷道:“小荷,爸媽去休息了嗎?”
“我……我不知道,他們剛才回房間裡去了。”鄧小荷如實的回答著,她不想與嫂子孫小琴撒謊,老頭子夫妻兩受到剛才那種**入骨的刺激,回屋子怎麼可能睡著,用腳趾頭想也覺得不可能。
孫小琴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目光有所思的看了看那扇關著的房門,然後緩緩的走向了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的鄧小軍,來到他身邊,溫柔地說道:“小軍,你沒事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孫小琴的心裡是羞愧難當,當著丈夫的面跟別的男人偷情,竟然還會恬不知恥的說沒事,孫小琴此時羞愧的恨不得給丈夫鄧小軍跪下來。
鄧小荷聽到嫂子孫小琴的話,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將視線轉移到堂屋外,看著遠處發呆了。
“我……”就在孫小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陣開門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看,就見老頭子和老女人兩個人正推開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老頭子看見孫小琴他們,見大家都將目光聚集在了他們老兩口身上,臉上頓時露出了極為尷尬的神色,佯裝咳嗽了幾聲來化解心裡的尷尬。
“你們……你們好了?”老頭子尷尬的看著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裝作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是啊,你們也好了嗎?”劉海瑞不是瞎子,從老頭子氣喘吁吁、腳步不穩就可以看出來他剛才也一定是經歷了一番賣力的耕耘。
老女人老臉上帶著一絲粗紅,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兒媳婦孫小琴身邊,兩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什麼。
老頭子被劉海瑞這句一語雙關的話給問的一時間緊張不已,一邊說著:“我們……”一邊直‘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劉海瑞看看這一家人都到齊了,時間也不早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也一定達到了,只是沒有想到會在眾人的矚目下和孫小琴來了一次**蝕骨的美妙之旅,現在也該走了,否則繼續留下來還不知道要中什麼圈套呢,這一家人讓劉海瑞覺得有些後怕,隨即笑呵呵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和他們一個個打過招呼,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院子,坐上了自己停在門口那顆老槐樹下的小巧車。
就在劉海瑞剛發動車子的時候,從倒車鏡中看到鄧小荷從後面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他打下車窗伸出頭去衝鄧小荷笑著問道:“小荷,怎麼了?”
鄧小荷走上前來依舊是面無表情,撂下了一句:“海瑞哥,我恨你!”說完還不等劉海瑞反應,轉身又快步朝家裡走去了。
劉海瑞看著鄧小荷那急速的背影,一時間愣住了,愣了老半天,突然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原委,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自言自語道:“奶奶的,這都算什麼事兒啊!”無奈的搖了搖頭,發動車子朝著村外駛去了。
沿著崎嶇的山路,劉海瑞將車開的很慢,從車窗吹進的涼風讓他的腦袋這才恢復了清醒,想起在孫小琴家裡經歷的事情,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那有些倉促的決定,萬一孫小琴真要是懷了孕,那自己豈不是就有了私生子了?他不禁在心裡暗暗的祈禱著,希望孫小琴千萬不要懷孕,不過在他看來懷孕也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次就中標的機會其實很渺茫的。崎嶇的小路兩邊滿是郁郁蔥蔥的樹木,正直夏季三伏天,樹上的蟬鳴聲此起彼伏。山間的小溪很多,尤其是到了這個季節,不論是鄉下沿著山谷流淌的小河,還是田間隱秘的溝渠,以及堤岸下曲折的溪澗均漲滿了盈盈綠水,水面在微風吹拂下蕩漾著細細的漣漪,薄薄地微皺著,像是輕柔的優質綢緞。那依河傍溪的多數是青黃嫩綠的寬闊稻田以及青磚灰瓦的簡陋房屋,也有幾處狹長的田壟,四周長著茂盛雜亂的野草,有一些爬到了河水裡,快活地在水中蕩漾著,擺拂著,河面上不時能看見幾條小魚在熱鬧的游來游去,也有幾只小蝦安靜地停息在上面,這樣的鄉間美景讓劉海瑞的心情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他想著也許等以後自己老了退居二線,是不是該在這樣的地方建一棟房子,和老伴在這樣的環境中來養老,可是想起婚姻這等人生大事,他的心裡還是一片茫然。
沿路的山路兩邊,滿是郁郁蔥蔥的樹叢,不同的樹有不一樣的綠意,層層疊疊,起起伏伏,給人一種很是舒服的感覺。坐落在山間的人家,午前屋後都長有很高聳的梧桐,這個季節,梧桐青翠欲滴,樹枝上伸出了肥厚寬大的葉子,顯得密密匝匝,像是半空中撐著一把巨傘,擋掉了天上似火一樣的驕陽,投下了一片偌大的陰影,看著這樣的風景,劉海瑞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小時候,還記得那個時候,每當放了暑假,自己都會去鄉下奶奶家住一段時間,那個時候父親整天忙於煤礦上的事情,而他也喜歡鄉下那種環境,每當黃昏來臨時,他總跟著奶奶坐在樹底下乘涼。那個時候,夕陽西下,晚霞堆積,把天空的雲層染得紅紅的,也把屋邊的一條小河染紅了。雖說空氣裡還有熏蒸的熱意,卻比午後的炙熱已經好了許多。爺爺會照例搬出來兩條長凳,在院中平坦的地上分別隔出一米多遠,再從屋裡搭出一張竹子編制的寬床,擺放在長凳上。這樣他就可以躺在床上,手中搖著蒲扇,面朝蒼穹。不久,那碧藍的遙遠的天空中漸漸地會出現一顆微弱的星辰,隱隱約約,再過一會兒,便會又三四顆呈現出來,接著就有五六顆、七八顆……等到天更暗一些,最後簡直是密密麻麻,星光燦爛了。突然想起這些往事,讓劉海瑞覺得在鄉村寧靜的夜晚,或者在小溪邊,或者在樹林裡,或者在田野上,觀賞夏日夜空上漫天的星辰,應該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而這些年,隨著親人漸漸地離去,隨著社會現代化進程的發展,高樓一幢一幢拔地而起,加之環境污染加重,在夜晚已經很少能夠看到星星了。
夏日夜空的星辰是很美的,連成一片,閃閃爍爍,還有淺白的銀河在天空飄蕩著,偶爾會有一顆流星一閃即逝。可那種往事回憶起來總是很美好,因為到了晚上,天上不僅有星辰的閃爍,連地上也有星辰的閃爍,當然地上的‘星辰’就是飛舞的螢火蟲了。這又是在鄉村夏日的妙處了,每到夜幕來臨,在田野裡,草叢中,樹葉間,盡是飛來飛去的螢火蟲,他們成群結隊,尾巴處亮光訕訕。有時候有一兩只飛到你身邊,你赤手去逮它,卻是不容易,他們飛的很快,一眨眼便飛到了遠處。劉海瑞還記得他小時候常用蒲扇去撲他們,撲掉一只,就會放在透明的玻璃瓶中,睡覺前把瓶子擺在床頭,熄燈之後,那瓶子就會一閃一閃的了。
等一覺睡到天明,公雞打鳴的時候,醒來後,再看瓶中的螢火蟲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了。他往往會把瓶子一起埋入土中,算是告慰螢火蟲的在天之靈。到了夏天的白天,在鄉下農村裡,對於孩子們來說,白天自然要比夜晚有趣很多。於是陽光普照,周圍的樹上蟬聲四起,風有是有,卻常是威風。樹木紋絲不動,空氣熱烘烘的,陽光火辣辣的,這卻不足以阻擋孩子們出去玩耍。而父母們再三囑咐也是沒有用的,倘若離家越遠就越好,在外面可以爬樹,捕蟬,捉蝦,掏鳥窩,戲水,**,偷一些瓜果等。在劉海瑞到了十歲左右的時候,就知道了垂釣的趣味,於是在離爺爺奶奶家不遠的一條小河邊上,可又擔心看魚的人捉拿,就常常繞到更遠更偏僻的地方,記得那高高的陡坡上載著很多低矮的桑樹,桑葉茂密而蒼翠,正好成了遮擋的屏障,安靜地站在河邊,手裡握著一支竹竿,一個下午就可以釣上來不少的肥魚,有鯽魚,鰱魚,鳊魚,還有狡猾的青魚。
劉海瑞還依稀記得,在他釣魚不遠處的一塊地方,那水上面長滿了圓圓的碧綠的大荷葉,數不清的荷葉擁擠在一起,洋洋灑灑的,簡直不露出一絲縫隙,所以很難看到下面流動的水,而凌駕於荷葉上的是鮮艷耀目的荷花,那個時候荷花開的很美,那花瓣飽滿鮮潤,冰清玉潔,在陽光下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他會摘一片荷葉戴在頭上遮陽,繼續垂釣,時而一縷淡淡的荷香副來,那種優雅空靈的境況真的很令人陶醉。
夏天裡的雷雨很多,通常會毫無征兆的就來臨了,天空先是烏雲密布,接著電閃雷鳴,旋即狂風吹動,飛沙走石,最後大雨傾盆,干燥的地面上便卷起一片塵煙,樹葉也紛紛揚揚的落下,蟬也停止了喧鬧的叫聲,這在鄉下是常見的現像。那雨水嘩嘩啦啦,很快把雞窩,豬圈,牛棚,草堆,葡萄,紫藤架子,荒墳等全部打濕了,有時上面還籠著一層水汽,就像是被一層細紗覆蓋著,其實劉海瑞很喜歡那樣的雷陣雨,一是可以祛暑,二是可以到奶奶家隔壁叔叔家的院子中去撿梨吃。從小生活在榆陽城市裡的他,雖然一直過著很富裕的生活,可卻對鄉下的生活充滿了興趣,一旦雷陣雨,他就會跑到隔壁的人家院子裡,看到狂風暴雨把梨樹上的梨子打落幾只下來,就迅速的撿過來,洗了就吃,那種樂趣是在城市生活中永遠無法體會到的。
夏天的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等風雨停止,涼雲散去,天空就會變得一片晴朗,那藍幽幽的蒼穹上,還漂浮著幾朵白雲,空氣變得濕潤而清新,道路上汪著一層渾水,麻雀從樹上飛出來,嘰嘰喳喳的叫喚著,蚯蚓從泥土裡鑽出來,在田野裡爬來爬去,青蛙從小河裡露出碧綠的腦袋,蛐蛐也從草叢中歡快地跳出來。樹葉還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閃著一片青光……
劉海瑞的思緒回蕩在二十多年前的鄉下生活中,一直到車子開出去了很遠,才回過了神來,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遠處神龍鎮上蘭姐承建的新農村示範項目,遠遠的看見那一排排整齊的樓房,在這片貧瘠的鄉土中增添了一抹亮色。其實從劉海瑞心底來說,對於國家提議的新農村建設,他並不是很看好,鄉下村莊的生活習慣是經過了千百年的流傳,人們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形成了一定的文化,而硬生生又要將這些人圈養起來,聚集在一起,雖然從表面上來看,生活環境得到了改善,可是當初那種鄰裡之間的關系會改變,人們之間的關系也會變得越來越冷漠,尤其是一些小孩子,從一出生就會失去了很多童年樂趣,正如當初他在鄉下奶奶家那些美好的童年經歷,隨著社會的發展變遷,將來的新一代恐怕再也不會經歷那種充滿樂趣的童年生活了。
在劉海瑞看來,國家領導的出發點是好的,建設新農村是為了改善農村的居住生產生活環境,但從另一個角度出發,也就成了官員攬政績謀升遷的一條途徑,像是對官員的一個‘考試場’,既然是考試,那麼就有優劣之分,也會有合格與不合格之別。近些年,隨著一些地方官員所謂政績工程頻頻曝光,‘政績’逐漸已經變成了貶義詞,盡管如此,官員們也要通過這方面為自己謀政績,不將政績的話,彼此半斤八兩,怎麼能分出優劣,評出先進與落後?老百姓對一些所謂的政績工程有意見,並非是對官員講政績有意見,而是對形式主義的表面文章和作秀有意見。在一些官員的心目中,‘唯利是圖’和‘唯官試圖’是一對雙生兄弟。辦所謂政績工程,著眼點是上一級領導,是辦給領導看的,盡管工程充滿勞民傷財的氣味,盡管工程沒有經過**決策和科學論證,但是大多數官員就是想通過上級對這個‘曲線’,撈取‘升官資本’,而一旦‘官升高就’,辦政績工程就達到了名利雙收的目的。在神龍鎮的新農村建設項目上,劉海瑞雖然一心想將這個項目搞好,但是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作為一個能夠晉升的方式,劉海瑞何嘗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呢,吳敏也不例外會有這方面的想法,在劉海瑞看來,神龍鎮的新農村建設項目搞得很好,這足以成為自己主政產霸區政府工作的一個政績,足以為自己積累一定的政治資本,而怎樣才能用這個整治資本來達到利益的最大化,那就是宣傳,一個人不僅僅要會當官,要有能力辦好事,更重要的一點還要學會在工作中進行自我宣傳和標榜表揚,要把自己的政績面放大,要讓領導覺得你能勝任更高一級的工作,這不僅僅是劉海瑞自己的想法,更是無數地方官員的想法,而劉海瑞也相信,自己的這個想法吳姐也一定很支持,他和吳敏一起工作和‘生活’了好幾年,雖不能說對吳敏這個女人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至少也能了解百分之八十,一個女人能夠做到區委書記這個位置上,還想繼續往上走這是不言而喻的。
想到這裡,劉海瑞掏出手機給吳敏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了,裡面有些吵吵嚷嚷的,劉海瑞笑著問道:“吳姐,在漢南市開會開的怎麼樣啊?”
“還可以,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區裡有什麼事情?”對於劉海瑞在這個時候突然打來電話,吳敏的第一反應就是區裡是不是出了事情。
劉海瑞聽到吳敏這麼問,就開玩笑道:“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啊?”
吳敏輕輕笑了笑,說道:“不是,我正在和其他領導吃飯著呢,要是沒什麼事的話等我回來再說吧。”
“那行,那吳姐你先忙吧。”劉海瑞本來想在電話裡給吳敏說自己這次來下來參加新農村建設項目竣工儀式的事情,順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一下,但聽見吳敏說在吃飯,也就不便說什麼了。
吳敏笑道:“那行,等我回去了再說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對於吳姐的‘無情’,劉海瑞心裡多少有些失落,以往吳姐出去出差或者開會,每到一個地方總會主動打電話過來和自己聊天,但這一次卻有點不同,去了漢南市兩天了,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
其實不並不是吳敏不想給他打電話,而是這次跟著市長張德旺一起,很多時候她根本不方便打電話給劉海瑞,他打來電話這會兒,剛好開完後會在酒店的小餐廳裡參加晚宴,大大小小的領導很多,張德旺正在一旁和河西省分管環境衛生工作的蘭副省長談笑,見吳敏在接電話,不時用眼角的余光瞅她,所以吳敏也不方便和劉海瑞在電話裡多說什麼。
蘭副省長是這次觀摩大會的一號領導,可以說是新一代高學歷領導人的代表,他本人是一個雙料博士,國家開始實行第一批公開競選副廳級以上干部的時候,他毫無懸念的考上了,然後在某直轄市裡過度了一下,就調到了河西省,不過幾年時間就成了副省級干部,最難能可貴的是他才剛剛五十歲,可以說是前途無量!這一次漢南市的城市環境方面的觀摩會議,蘭副省長是第一次參加。
晚宴一開始,河西省十三個地級市,一個市裡來兩三個領導就已經把小餐廳的三個大圓桌都坐滿了。各地級市大都是是市長與分管副職參與,只有一個地方是市長帶著另一個區委書記,不用說自然是西經市了,就算在地級市裡面,能夠當上區書記的人大都過了四十五歲了,而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個位置,更是不可思議了,還別說西經市是河西省的省會城市,吳敏顯得年輕貌美,身材也很火辣,自然就是整個晚宴中最令人矚目的一朵花了。
因為蘭副省長是剛剛分管這方面工作,各地的一把手自然也想借此機會拼命的拉拉關系,所以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蘭副省長因為是學術研究方面轉型到仕途上的,所以對於喝酒並不像這些從基層一步一步喝上來的領導們能和,但對於剛剛當上副省長不久的他來說,自然也不想得罪任何人,所以對於大家敬上來的酒,他也只能是盡量的滿足。
西經市作為省會城市,自然是要放在最後一個出場,終於在其他地級市的領導們敬酒之後,張德旺就給吳敏使了個眼色,帶著她走了過去,各自的手裡舉著一只高腳杯,裡面滿滿當當的一杯酒,說道:“蘭省長,這是我們浐灞區的書記吳敏,您還有印像嗎?”
蘭省長剛到河西省任職時間不長,的確還把下面的這些領導們認不全,張德旺介紹過後,他就含糊間覺得也有些印像,但對於這個身材容貌俱佳的漂亮女人,卻始終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見過。
吳敏以前很多時候只有和市裡領導打交道的份兒,盡管省委金書記她是熟悉的,可是金書記為人有些古板,不願意輕易的對別人做出什麼許諾,對於吳敏將來是否能提到市裡來,也一直諱莫如深,吳敏也知道自己能通過這個機會認識到省一級的領導是很不容易的,很清楚張德旺帶她來給蘭省長敬酒的心思,等寒暄過後,就笑著端起蘭省長的水杯,把裡面已經泡了很久的茶葉倒掉,重新換上了一杯新茶,捧過去說道:“蘭省長,飲料喝多了傷身體,我就給您敬杯茶吧,代表我的敬意,很高興這次能夠見到蘭省長。”
四十五歲的吳敏,身穿著一套奶油色的短袖襯衫,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筒裙,腿上被一雙肉色絲襪包裹的筆直修長,整個人就這麼站在蘭省長面前,顯得裊裊婷婷的,烏黑發亮的秀發在腦後盤著,一縷發絲輕輕的掛在鬢角,略施粉黛,那種知性、高貴、典雅的氣息合為一體,整個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這樣一個身材容貌俱佳的下級女領導,本來就已經讓蘭省長很欣賞了,此時她這麼細心的舉動,居然在蘭省長喝了半天的冰鎮飲料胃裡正難受的時候給他捧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不由得讓蘭省長更加覺得這個女人婉轉得宜,更加讓他覺得賞心悅目了。
蘭省長笑著和她握了握手,還特別跟她多說了幾句話,問了問產霸區城建和環境工作方面的現狀,又關切的詢問她在工作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等等。
吳敏微笑著一一作了回答,可說到困難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一雙美目深深地看著蘭省長那關心的眼神,在心裡琢磨了一番,覺得自己初始蘭省長,張德旺就在她一旁站著,如果就這麼說自己工作中遇到的困難,一來是張德旺心裡肯定不爽,覺得她要棄自己而投靠蘭省長,二來是也會讓蘭省長對她產生不好的印像的,於是,她笑了笑,最終還是說沒有什麼困難。
可蘭省長畢竟是聰明人,看著別人都在自由組合互相敬酒,就低聲對吳敏說道:“小吳同志,反正咱們還要在這裡再開幾天會,我就住在1588房間,隨時歡迎你來找我聊天啊!”
吳敏轉瞬間就巧妙地埋下了一個自己再次跟蘭省長接觸的機會,心情自然是很好,接下來,她跟張市長給各地級市的領導們都經過了酒。
看著各地級市的市長們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帶著她顯得分外精神的張市長,好幾個跟張德旺關系好的人還故意一語雙關的開些曖昧的玩笑,而張德旺居然也就居之不疑的跟著哈哈大笑,氣的吳敏在心裡暗暗冷笑,罵這些男人們一個個平時在工作中都顯得人模狗樣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都是一丘之貉。
一番熱鬧的晚餐結束之後時間就已經不早了,張德旺又被其他幾個地級市的市長拉去喝酒,那幾個人也是煩人,非要讓張德旺把吳敏也帶上不可。就在這個時候。蘭省長的秘書突然走過來叫過了張德旺,低聲跟他說了幾句話,他愣了一下,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就回過頭來對吳敏說道:“小吳,蘭省長說他的發言材料還沒有整理出來,說你是個女同志可能心細一點,讓你過去幫他分一分,你趕緊去吧。”
聽到張德旺的話,吳敏的臉上佯裝有些為難,其實心裡卻在暗暗的喜悅,因為一來多了一個和蘭省長交流的機會,二來又可以避免跟這幫老家伙一起喝酒的尷尬。但是她一轉眼就看到張德旺的眼底又一次蒙上了一層戒備的目光,心裡一動,隨之就皺起了秀眉,微微崛起嘴巴低聲嘟囔道:“省裡來了那麼多人怎麼讓我去幫忙啊?我和蘭省長又不太熟悉,我不想去,我還是跟著張市長您吧……”
張德旺見吳敏那有些不樂意的樣子,由衷的感到滿足,就笑了笑,低聲說道:“小吳,你沒看出來嗎,所有人裡面就你的職務最低嗎?他們拉苦力也要撿好欺負的啊!你趕緊去吧,估計很快就會弄完的,弄完了就自己回房間好好休息,明天不要耽誤了開會。”
吳敏這才佯裝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卻對蘭省長的秘書笑著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去了十五樓蘭省長的房間。
到了蘭省長的房間後,吳敏果然發現在桌子上攤著一桌子的文件,看到吳敏進來了,蘭省長就笑著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呵呵,小吳同志,剛才吃飯的時候才認識,這會兒就抓你來幫忙,我這個領導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啊?你可不要在心裡罵我喲!”
吳敏笑著調皮地說道:“嗯!還真是有點啊!不過這可不是我說的,是蘭省長自己心虛,知道不讓人家玩來干活不好,那您可就要補償補償我啊!”
但凡在大男人的場合,女人只要露出小女孩一樣的天真,總是不會吃虧的,吳敏很明白利用自己的本錢,她的這幾句開玩笑的話一說出來,一下子就跟蘭省長拉近了關系,自然就讓他對她萌生了好感了。
“哈哈哈!你這個小吳啊!還真是不好惹,現在就開始跟我要補償了!好好好,那你先說說看,你想讓我怎麼補償你啊?如果太貴,我可雇不起啊!”蘭省長大笑著說道。
“嗯……我想想看……這樣吧,如果我干的好了,領導看看能不能多來我們產霸區考察考察,知道一下我們區委區政府的工作?”吳敏想了想,就笑著毫不客氣的開口了。
蘭省長笑了一陣,沒有正面拒絕她的要求,她也就坐了下來,安心的幫忙對這些文件進行分類了。她僅僅是看了幾份就明白蘭省長的意思了,這麼多地級市,一定不能一個個都上台去發言,那麼就要側重點的推幾個,而她要做的就是這個篩選工作。她暗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讓蘭省長以為她僅僅是個長的好看的花瓶,要讓他知道她的工作能力也是一流的,不僅僅要在他面前表現好,以後蘭省長來區裡考察,也要讓他看到自己在區裡這些年的成績。
從神龍鎮回來後,由於區委書記吳敏不在,劉海瑞暫時就要全盤負責區裡的工作,上班時間幾乎就是一頭扎進那一大堆文件中去了,也許是工作太認真了,就連那個小保姆李雙飛進來給他茶杯裡添茶水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小丫頭看著劉海瑞那專心致志的樣子,像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小巧紅潤的嘴巴微微張了張,又欲言又止,悄無聲息的拉上門出去了。回到後勤處的辦公室裡坐下來,暫時沒事兒可干的她就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想起了心事……
李雙飛今年已經二十歲了,這個年紀,正是人生最為美好的年紀,也是生理和心理發育成熟的年紀,心思不免就會想到了那些事情上,她從十六歲情竇初開到現在,真正接觸過的男人也就是劉海瑞和大偏頭了,雖然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劉海瑞對無數的女人都有著致命的殺傷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征服了她們的身心,可是對李雙飛來說卻有些獨特,因為那天對李雙飛,完全是采取了威脅恐嚇加霸王硬上弓,這讓她對劉海瑞雖然沒有了敵意,但是也沒有特別的好感,反倒是對大偏頭,她卻有一種很不同的感覺,雖然年齡偏大,但覺得他很關心自己,很體貼人。史偏頭雖然在妻子吳敏的眼裡,是一個工作中能力不強,床上能力又不盡人意的不中用的男人,可是在李雙飛的眼裡,那頭發禿頂是因為聰明,那肚子鼓的跟蛤蟆一樣才顯得有派頭,床上有用沒用,在之前她是不知道的!所以在這個鄉下來的小丫頭的眼裡,史偏頭就是一個和藹成熟、有魅力的成功男人了!也許由於吳敏工作太忙,平時只有晚上回家來才會和李雙飛聊上兩句,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是一個大姑娘,是一個正在懷春的大姑娘,大到可以讓一個男人對她開始有其他的想法了,正因為吳敏對丈夫史偏頭的不理不睬,也就給了他們勾搭在一起的機會和空間了!
其實史偏頭之所以對小保姆打起了注意,說白了根本就是這個小保姆故意勾引他的,甚至說的嚴重一點,其實就是小保姆蓄謀已久才導致的結果!李雙飛有一天下樓去上廁所,恰好聽到吳敏夫妻兩在沒有關緊房門的臥室裡嘿咻,那種少女心中的好奇心完全被打開了,讓她忍不住幻想起了那種事情的美妙。
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了好奇,特別是李雙飛這個鄉下來的小丫頭,對男女之事更是一頭霧水,充滿了好奇,很想嘗試一下那種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覺。而這個想法變成現實並不是一瞬間發生的,而是經過他精心策劃,鋪墊,國度,最終才變成事實的。從這一點來說,無論是吳敏還是史偏頭,他們都嘀咕了這個小丫頭的智商,她為了實現這個想法,可以說使盡了各種常人難以想到的辦法。起初,李雙飛會在吳敏偶爾不回家的夜晚,借著給史偏頭端茶倒水,不穿內衣,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就大搖大擺的出入已經躺在床上的史偏頭的房間,在燈光下那鼓鼓囊囊的胸脯若隱若現,看的史偏頭心驚肉跳!從幾個月前開始,她覺得從視覺上已經得到了史偏頭的認可,她便開始嘗試著進行肢體上的接觸了。又一次,史偏頭下班後回來,正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這一天吳敏照例又在外面應酬還沒有回家,李雙飛剛剛洗了澡,連胸罩和小褲衩都沒穿,渾身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跑到了樓下,捂著一只眼睛,嘴裡驚叫著“史大哥,您快看看我的眼睛裡進什麼東西了,幫我吹一吹。”說著話,她就假裝看不清東西,一頭撞進了史偏頭的懷裡,還故意把自己的小白兔擠到了他的身上。史偏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但他對於這個鄉下來的小丫頭還是有著大哥一樣的愛護,而且他一直很懼怕妻子吳敏,也不敢輕易亂想。
面對著青春氣息逼人的小丫頭,史偏頭雖然已經**勃發了,但依舊繃著神經,假裝一本正經的替她吹了吹眼睛,關心地問她好點了沒有。她卻順勢靠在了史偏頭的懷裡,讓那兩只雪白的小白兔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然後撅著小嘴兒撒嬌道:“哎呀,還是不行啊,史大哥,你怎麼給人家吹的嘛!”
小姑娘那潔白無瑕的小白兔是那麼的妖艷,一下子就已經讓史偏頭腎上腺激素爆表了,一陣強烈的雄**望就像是決堤的潮水一樣突然席卷全身,一陣強烈的衝動徹底擊破了心底理智的防線,連想都沒想就一下子將她拉近了懷裡,用胳膊挽住她,仔細的又幫她吹了吹,一雙三角眼卻色迷迷的盯著小丫頭白嫩挺翹的花蕾,恨不得一把抓進手裡玩個痛快!但他沒有注意到,小丫頭有一只眼睛正偷偷的眯著一條縫,仔細的觀察著他那滿是欲望的神色。
初戰告捷後,她發現每天下班之後,史偏頭回來的越來越早了,這就讓她更加信心百倍了,就開始她的第二個計謀,步步為營。每到晚上,只要吳敏不在家,她就會捧一本小說下樓去,讓史偏頭給她講裡面她看不懂的地方,在他講的時候,她就故意貼近他的身體,和他摩摩擦擦,而史偏頭也很享受那種柔軟的感覺,這讓史偏頭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一天晚上,吳敏打電話回來說自己晚上有點事情不回來了,小丫頭終於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正好這天晚上史偏頭打電話回來說他晚上也有應酬不回來吃飯了,李雙飛決定,今晚要抓住時機,徹底拿下史偏頭了。
所以,等史偏頭參加完應酬半醉半醒的回到家,進衛生間洗完澡之後,正准備坐下來看會兒電視,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小保姆低低的一聲驚叫:“啊,救命啊……”
史偏頭聽到小保姆的救命聲嚇得一跳,還以為家裡來了壞人,趕緊衝上了樓,一看樓上小保姆的房間門緊閉著,書房裡卻開著門亮著燈,他就跑了進去,這才發現小保姆身上半批著一件浴袍,少女的身體基本上已經一絲不掛了,坐在床上驚恐的看著他。
史偏頭來不及多想,就趕緊衝到她面前問道:“雙飛你咋啦?”
李雙飛‘哇’的一聲低聲哭了出來,隨即就撲進了他的懷裡說道:“我怕……史大哥……噩夢……我怕……”
史偏頭這才知道她是做噩夢了,就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攬著她,松了口氣說道:“傻丫頭,做惡夢了?不怕不怕啊!史大哥在這裡,你不用怕!”
“那會人家是怕嘛,不信你摸摸人家的心,這會兒還跳的厲害呢!”李雙飛一邊說著,一邊就拉起了史偏頭的一只手按在了她豐滿的小白兔上,史偏頭的身子不由得一震,手剛一觸及到那個地方就想縮回來,但那又結實又滑膩的地方簡直手感太好了啊!這些日子這個小丫頭無數次在他面前露出這個可愛的地方,要說他沒電想法那簡直就不是男人了!
但他畢竟還是有自制力的男人,只是摸了一下就想退縮,可李雙飛卻用她的手把他的手死死的按在小白兔上,嘴裡還可憐兮兮地說道:“史大哥,你不要走,你陪我一會兒,我怕……你抱抱我吧?就抱一會兒行不行?求你了!”
史偏頭哪裡還走得了,而且哪裡舍得走啊,就真的坐在床邊抱著這個小丫頭,他又不傻,早看出了這個小丫頭對他的心思,於是就試探著說道:“雙飛乖,不怕啊,不過你不要這樣子讓史大哥難受啊,唉!你怎麼不懂呢?史大哥是個男人,你這樣子……我受不了的啊……”
“史大哥,雙飛喜歡你,你想干什麼都可以的……”她居然這麼說道。
“傻丫頭,你是個小姑娘,史大哥要是弄壞了你,你以後怎麼嫁人啊?”這句話大偏頭就顯得有些口是心非了,分明是又想吃又不想承擔責任。
“我不怕,我看電視上說現在可以去修補那個什麼膜的……我就想給了你,以後真嫁人我去修……”天吶,這丫頭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史偏頭心裡不由得喜出望外,心想那還客氣什麼?於是就粗中有細的跳下床去把門鎖好,回身就毫不客氣的把這個小丫頭給就地正法了!
雖然史偏頭並沒有看到期待中的一抹殷紅,但是那種很緊致的感覺,加上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並沒有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也沒有懷疑自己的長度是否抵達了她的深處。
吳敏認為史偏頭的無用對於李雙飛這樣一個初次經歷男女之事的小丫頭來講,卻已經足足夠用了,所以,十幾分鐘的折騰就讓她已經快要受不了了,但同時也十分的滿足。當然,這並不是跟劉海瑞把吳敏喂飽送上九霄雲外的那種滿足,而是一種目的達到的了滿足!完事兒後,看著雪白的床單上那水汪汪的一片,史偏頭感動不已,他憐惜的抱著這個小保姆,很愧疚地說道:“唉!你看看你這個任性的丫頭,史大哥都說了這樣不行的,可你偏偏那麼……你要知道史大哥的控制能力並不是那麼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