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還中央空調(15)(中央空調不白吹(營養液加...)
紀長澤對肖陸的態度好了至少一倍。
因為托他的福,妹子們再談論起異能的時候,第一個談的不再是紀長澤那“因為大家都把他當成中央空調所以他的異能就是中央空調”的異能。
而換成了“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有一對有情人,所以隱身異能要念出【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才可以使用”的肖陸。
校園男神終於擺脫了“最奇葩異能來源”第一的寶座。
在肖陸沒脫單之前,恐怕他會一直坐在上面了。
“所以啊,你要多想想怎麼脫單,你看咱們隊伍裡五十個人,四十六個是妹子。”
紀長澤像模像樣的安慰著:
“除了我家央央,還有和肖華談戀愛的妹子,不是還有很多人嗎?你好好表現,把自己好男人的一面展現出來,會有妹子看上你的。”
肖陸被安慰到了。
他鼓足勇氣,試圖去和妹子們聯絡感情。
然後就被妹子們安慰了很久。
肖陸:==
在經歷了“我應裡底”之後,姑娘們顯然把他當做了一個可以憐愛的對像。
俗稱姐妹。
想要內部脫單,估計難了。
紀長澤安慰他:“沒事,我們這個隊伍還會擴大的。”
雖然五十個人,已經夠多了。
當晚,大家在加油站睡的覺。
這一晚,武備做飯。
不得不說,他做飯的味道居然出奇的很不錯。
那麼簡陋的食材,也能做出那樣好的味道。
大家吃的飽飽的,鋪床躺下准備睡覺。
照舊是按照排班表輪流守夜。
這一晚很平靜。
對於剛出學校的學生們來說,這些平靜很好的安撫了緊張擔心對未知恐懼的心。
但也正是因為心裡想太多了。
大家居然有點睡不著。
於是,所有人爬起來,臨時開了個晚會。
會議內容主要是以後要怎麼整。
五十個人裡,大部分都是因為紀長澤他們才跟著出來的。
而紀長澤的目的地是回家。
願意跟他出來的人,都是問清楚了他家的方向,才出來的。
那些留下的姑娘,未嘗不是因為自家方向和紀長澤他們打算去的位置相反,跟著他們出去,是注定見不到家裡人的。
一個姑娘就小心翼翼問了。
她家就在從這邊到紀長澤家的路線上,到時候能不能等等她。
經歷了這麼多,大家都知道新到了一個地方首先面對的就是大量喪屍。
沒人理直氣壯說的出讓同伴陪著自己犯險,於是也只有個,等等她的要求了。
“等我三天,要是等到了,我們就一起走,我爸媽我可以照顧好。”
“要是等不到,你們就直接離開。”
她這話一出,許多心底一直抱著回家念頭的姑娘也點頭:
“還有我,我也這樣可以嗎?”
“我也想試試回家找我爸媽,就算是他們……我也要看到屍體才甘心。”
紀長澤盤坐著,一邊剝瓜子皮,一邊聽她們說話。
見這麼多人都是同個要求,他很奇怪的問:
“那為什麼我們不直接組個回家聯盟,一路朝著一條線走,一個一個把聯盟成員的家人接到呢?”
見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他繼續道:
“我們先去的肯定是央央家跟武備家,接到他們家裡人之後,就朝著我家方向走了,你們要是樂意,我們就大家同進同出。”
“每個人的家,所有人都一起去,就這麼一路走過去。”
沒人回答。
半晌,才有個妹子眼圈紅著抬眼:“真的可以嗎?我們真的可以一路回家嗎?”
紀長澤揮舞著找到的華國地圖:
“有這張地圖在,肯定沒問題。”
妹子激動的開始掉眼淚。
她旁邊的姑娘正也要抹淚,突然想到什麼,立刻跳起來:
“別哭別哭!!你眼淚會變成汽油啊!!被子要弄壞了!”
“把被子抱開!這被子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快快快,把她的小紅桶拿過來!”
“來了來了,小紅桶在這。”
經過半分鐘的手忙腳亂,妹子抱著小紅桶,這才痛痛快快的哭了起來。
汽油一滴一滴落在桶裡,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了一陣汽油味。
其他本來也想哭的妹子:“……”
怎麼辦,聞著這汽油味,再加上看著同伴眼裡掉汽油,實在是哭不出來啊。
被一圈人看著哭的妹子抱著小紅桶,也有點哭不出來了。
“你,你們看著我干什麼,我都不太好意思哭了。”
武備:“你還是哭吧,這麼好的攢汽油機會,不要放過。”
“要是你沒力氣的話,要不我給你講個冷笑話?”
抱著小紅桶的妹子:……更加不想哭了怎麼辦。
最後還是紀長澤拍拍手:
“行了行了,剛找到這麼多汽油,不差她那點眼淚,大晚上的哭了明天眼睛要腫,到時候還怎麼看路。”
“都睡覺。”
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威望那自然是沒話說,一發話,大家紛紛開始躺下睡覺。
這些床單被褥全都是她們從宿舍裡帶出來的,有一些也是在加油站找到的。
如今是末世,東西用一點少一點,於是大家用的都很珍惜。
仔仔細細鋪好床,確保了哪怕是所有人都打地鋪也可以睡得綿軟踏實了,大家才安靜的縮在被窩裡枕在枕頭上開始准備睡覺。
不過閉眼前,有個妹子想到一個問題:
“紀學長,要是我們組個回家聯盟的話,那你不就是盟主了?”
紀長澤:“……盟主是不是有點難聽,有沒有別的稱號?”
“這個我知道,我可是看過不少武俠片,就叫掌門吧。”
“掌門聽著像道士,長澤跟央央可是都有寶寶了,我倒是覺得城主好聽。”
“城主你也要有城啊,我們只有車。”
“那叫車主?”
“車主不是肖陸嗎?”
默默躺在角落裡醞釀睡意的肖陸:“……喂!”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笑聲。
在這樣的笑聲中,大家慢慢都睡熟了。
這一夜,很多人都做了美夢。
夢見他們回了家,找到了父母,然後跟著車隊一起前行。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再次精神奕奕。
這一次,的確是一場漫長的旅行了。
他們一直開了五六天。
當然不是路程真的有這麼遠,而是路上總是要遇到一些不得不停下來處理的突發狀況。
比如:
喪屍太多了圍著過不去。
車輛損毀擋在路邊。
樹木倒下需要挪開。
雞不下蛋了大家集體下車找蟲子。
只有最後一個是所有人一起干的。
他們車剛好停在了一片濕漉漉的農田邊,這邊的農田都很寬大,一眼看去,只有兩三個喪屍,解決了這些喪屍後,就要開始燒火吃飯了。
武備一站在農田邊就斷言:
“這裡面絕對有蚯蚓,而且還很多。”
“相信我,我可是專業的!我們抓的話,絕對收獲很大!等蚯蚓抓到了,雞吃了下蛋,我還可以試著做做蛋糕。”
於是不做飯的人努力下田抓,果然如武備所說收獲很大,抓出了許多條……黃鱔。
這些黃鱔顯然是田地的主人放進去養殖的,只是現在也沒人去收了。
雖然不是魚,但黃鱔味道也很不錯啊。
倒是有一部分妹子末世前不吃黃鱔這種長條形生物的,但累死累活十幾天沒吃肉,別說是黃鱔了,就算是鱷魚她們看到了第一反應也是吃。
一時間,做飯的人做飯,抓黃鱔的人抓黃鱔。
大家還比起了誰手裡的黃鱔最大。
只是這些黃鱔可能是同一批放進去的,大小都差不多,比起來還真有點考研眼力。
“哈哈哈哈!!我的黃鱔比你們的都大!!”
星合學姐興奮地舉起手裡的一長條。
紛紛看去的學妹們:“……學、學姐,那是蛇……”
“咦?”
星合學姐將舉高的一長條拿下來看了看:
“還真是蛇啊。”
武備遠遠看了一眼:“蛇羹也不錯啊!學姐,把蛇帶上來。”
於是星合學姐又振奮起來:
“哈哈!!我的蛇比你們的黃鱔大!!”
學妹們:“……”
正在用勺子攪拌鍋的紀長澤望向田地裡鬧騰的同伴,又低頭看了看僅剩下的幾個雞蛋。
蹲在從出了學校就沒吃到蟲子,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蔫”的母雞。
溫柔的撫摸著它的翅膀:
“誒,真可憐,都這麼久沒吃到蟲子了,蛋也不下了。”
“再不下蛋,就只能把你吃了,誒,更可憐了。”
母雞:……
它咯咯叫著自己去找蟲子去了。
紀長澤很滿意母雞的上道,又攪拌了兩下鍋,才喊:
“吃飯了!”
武備第一個湊過來,嘗了一口湯就開始嫌棄:
“你鹽又放多了,真的,下次還是我來吧,我不嫌麻煩。”
一群人嘻嘻哈哈上來,拎著蛇的星合學姐突然啊了一聲,將蛇甩了出去:
“這蛇還咬人。”
其他人頓時緊張起來:“不會有毒吧?”
“不會,放心吧,我認識那個品種,普通菜花蛇而已。”
“行了,上去吧,那蛇呢,甩哪裡去了?”
找來找去,又是一陣驚呼:
“快來看!這有一條大蟒蛇!”
“還是白色的誒!!”
肖陸也趕緊跑過去湊熱鬧:
“臥槽,這麼大,白娘子啊。”
話音剛落,那蛇就慢慢動了動,變成了大家眼熟的光點(復清麗:……),再聚合起來時,原本大白蟒蛇趴著的地方就變成了一個七歲左右大的小男孩。
所有人都震驚了。
肖陸:“……白,白小孩?”
武備遠遠看著,驚的手裡的筷子都掉了,也趕緊跑過來湊熱鬧:
“怎麼了怎麼了?又有復清麗這樣的異能者出現了?”
紀長澤也放下碗筷,跟著元央慢慢走過去湊熱鬧。
因為有復清麗在前,大家倒是也沒太詫異,還有個姑娘上前詢問:
“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怎麼在這裡啊?”
可惜無論大家問什麼,他都一聲不吭。
武備見了,拿出自己的紙筆遞過去:“小朋友,你要是不想說話,畫下來也行。”
小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也許是覺得他看上去白白胖胖不像是個壞人,才接過紙筆。
就這麼墊在自己腿上,一會看一眼武備,一會寫寫畫畫。
周圍人看得津津有味:
“這孩子畫的是連環畫誒。”
“畫的還挺像模像樣的,不過這內容怎麼看不懂。”
“晨晨,他還看你誒,誒!他也看我了!”
紀長澤沒像是她們那樣蹲下,而是站著居高臨下的看。
小男孩筆下,先是出現一個男人(沒長頭發),殺死了一個面目猙獰可怕張大嘴的人(喪屍),然後戴上手套一樣的東西,從喪屍身上拿了一塊肉下來。
接著他走到了一間屋子裡,把那塊肉丟在了一大桶看不出是什麼液體中。
隨後,他拎著桶進了另一個屋子,跟一個體格很壯個頭很大的男人說著什麼,角落裡則是有很多脖子上拴著繩子的女人(長頭發)。
他用這些水做了一頓飯,到了吃飯的點,每個人都湊在一起吃,包括他。
個頭很大的男人看著他們都吃了,才開始吃。
吃到一半,他低頭看著手表上的時間。
然後突然衝起來,跑到角落裡去用刀割開了女人們脖子上的繩子,把她們推到了裡面屋子裡。
外面,其他人很生氣的站了起來,紛紛拿起武器朝著他走來,他張開雙臂擋在門前。
然後,他也變得面目猙獰張大嘴了。
那些原本還在圍攻他的人,也在倒地站起來後,變成了一模一樣的面目猙獰張大嘴。
它們開始一起走來走去。
直到裡面的女人們出來。
一場戰鬥後,這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唯一還站著的只有他。
他被綁在了柱子上,一個女人走過去,哭著(臉上畫了兩長條)在背後抱住了他。
有人遞過來一個積木(那是槍吧?)。
女人將它抵在他頭上。
隨後,他沒再張大嘴了。
女人們將他放下來,仔細的整理他的衣服,給他合上眼,擦干淨他的臉。
最後她們挖了個坑,把他放了進去。
在埋好土後,她們站在那,拿著刀片,一個個劃開了自己的臉。
明明是那麼簡陋幼稚的畫風,紀長澤卻好像看完了一個又一個的片段。
他望向武備,終於知道了這人原本的結局。
對方還在那興奮叫:
“你畫的是我吧!肖陸你別跟我搶,他畫的是我,你看,脖子上的痣都在,只有我脖子上有痣。”
“這小孩看來是喜歡我啊,沒辦法,哥魅力大。”
“不過這畫的是什麼意思?這一個個火柴人的,我看不大懂啊。”
實際上,除了紀長澤,大家都看不太懂。
武備在那試圖翻譯:
“應該是畫,畫的是……我出去打獵,然後抓到了一個長頸鹿,然後我回去做飯,和一堆熊一起吃了長頸鹿,旁邊拴著的頭上有兩條線,那是梅花鹿的角吧?”
“我把梅花鹿關到屋裡,然後我和熊一起吃飯,結果我做的太好吃了,大家一起激動的跳舞。
最後梅花鹿也出來跳舞,然後梅花鹿也被我的飯征服,還請我玩積木,給我蓋被子。”
“誒嘛!”
“這劇情豐富的,要是放在末世前,出版都沒問題。”
武備興奮了,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有眼光啊小朋友,知道哥做飯好吃,剛是不是聽見我們說話了?”
小男孩眨眨眼,摸了一下他額頭,仿佛在奇怪為什麼那沒有洞。
等到他轉過頭,發現何晨晨學姐她們臉都光滑白皙之後,臉上更茫然了。
就在他一臉懵的時候,武備把他抱起來了。
“盟主,這孩子我們帶著吧,畫畫還挺不錯的,說不定養大了還能給我們畫地圖。”
“你看,他還給我畫了個童話故事。”
紀長澤看著那一個個畫面,面不改色:
“是挺童話的。”
“帶著就帶著吧,不過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叫我盟主。”
武備笑嘻嘻的抱著孩子就跑:
“好的盟主,沒問題盟主。”
等到坐下嘗了一口菜之後,又能聽到他咋咋呼呼的聲音了:
“盟主你還是別做飯了,這菜鹽放少了。”
“下次還是讓我來吧。”
何晨晨摸了摸自己的臉。
“那小朋友總看我臉干嘛,跟我臉上有畫一樣。”
她想問星合學姐,結果星合學姐還在努力找那條被甩出去的蛇,念念不忘差點吃上的蛇羹。
棒球社的學姐也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剛剛也被小男孩看了半天臉。
很快,她就找到了理由:
“一定是我太漂亮了,小朋友都看呆了。”
“原來如此!”
何晨晨也美滋滋接話:
“不枉費我末世了還不忘記抹水乳保養。”
“老娘真是美顏盛世啊,小朋友都抵擋不了。”
她們說說笑笑去吃飯了。
“啊!!!武備!!你居然偷我的香腸!你還我!!”
“你還偷我辣條呢!!”
“央央你看他!!他根本沒有把我當姐姐!”
“你偷我辣條的時候也沒把我當弟弟啊!”
這倆鬧騰,其他人見怪不怪的看熱鬧。
終於抓到蛇的星合學姐心滿意足拎著蛇過去,回頭一看見紀長澤還站在原地,喊他:
“盟主!吃飯了!!”
紀長澤於是也露出一個笑。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