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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搶奪遺孤佩劍的他(12)(其實,我是劍靈(三合一)...)

  

  全有琴也注意到了紀長澤盯著自己懷裡的娃娃看,趕忙把孩子往自己懷裡藏了藏,努力擠出來一個笑。

   “你們好,我是全有琴。”

   誰都看得出來他笑容裡藏著的倉皇,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被追殺了這麼久還能保持心態平穩。

   “你好,我是方星。”

   “你好,我是胡小虎。”

   方星和胡小虎都跟著介紹,結果卻見紀長澤遲遲沒動作,他們奇怪的一回頭,發現少年正盯著那個嬰兒看個不停。

   方星對著全有琴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他性子就是這樣的,不是針對你。”

   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全有琴哪裡好意思說什麼,趕緊也跟著點頭:“是是是,我懂得,很有性格,我見過很多有性格的人。”

   方星視線落在了他身後背著的劍上。

   全有琴注意到她的視線,趕緊騰出一只手將劍拿了下來,介紹道:“這是騰鷹。”

   騰鷹,名字起的不錯啊。

   還不等胡小虎和方星禮貌性的誇兩句,一直沒做聲的紀長澤突然開口:“我是長澤。”

   三人:“……”

   氣氛稍微冷場了一秒。

   但很快又好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這位小兄弟有點慢節奏啊。”

   “是是是,他就是這樣的。”

   三人互相都想要跟對方打好關系,你一言我一句的很快就一副親如一家的模樣了。

   正說著呢,安潤得到消息也來了。

   雖然是最晚來的那個,但他絕對是最搶眼的。

   主要還是因為他一進來,先拉著全有琴的手喊了一聲:“表弟!你可來投靠我了表弟,知道你被五柳那麼殘忍的對待,表哥心裡可是一直在為你著急。”

   全有琴先是一愣,接著反應了過來,趕忙也在臉上露出了“終於遇見親人”的感動表情:“表哥!!總算是見到你了!!有你在,表弟我也算是有靠山了。”

   “表弟啊!!!”

   “表哥啊!!!”

   既沒有血緣關系也沒有親朋關系的初次見面兩人就這麼擁抱著互相感慨起來。

   這個說一句表哥你瘦了。

   那個說一句表弟你也消瘦了很多。

   兩人越說越投機,越說越相見恨晚,恨不得現在就弄兩盤子菜喝上。

   “表弟啊,我已經知道你的遭遇了,你放心,表哥我雖然不是基地裡什麼很出名的人,但是怎麼說也是五大隊長之一,他們五柳居然敢這麼欺負我表弟,我肯定要幫你撐腰!”

   “誒!謝謝表哥!!”

   全有琴樂顛顛的,趕緊又擁抱了一下對方。

   得到了“表弟”擁抱的安潤立刻義憤填膺的回頭看紀長澤:“老大,我表弟受到這種非人對待,我心底實在是替他鳴不平,請老大幫幫忙,讓我可以為我表弟討個公道。”

   這個時候就輪到紀長澤說台詞了。

   其實說是台詞,但因為他說什麼都是平平淡淡,一句明明很熱血的話硬是能夠讓他說的像是剛買了大白菜。

   於是安潤索性就精簡了一下給紀長澤的台詞。

   紀長澤發聲了,他嚴肅而認真,說:“嗯。”

   “老大,你真的願意為了我表弟,去攻打五柳嗎?”

   紀長澤:“嗯。”

   “太好了老大,謝謝你,表弟,快謝謝老大。”

   全有琴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找到靠山了,頓時喜不自勝,趕緊點頭:“謝謝老大,老大我今天就加入應河基地,為我們應河基地添磚加瓦!!”

   人家就算是拿著他做筏子,好歹也是幫了他,他要是半點都不表示,也怕應河心底對他有看法。

   紀長澤的看法就是:“嗯。”

   “好了表弟,你沒事就好,走,跟我去說說五柳是個什麼情況,那個五柳老大到底是怎麼殘暴不仁為非作歹的。”

   哦……

   全有琴懂了,這意思是說,讓他專門找著壞處說唄。

   那問題不大。

   倆人稱兄道弟的離開了,剩下真弟弟胡小虎簡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他們是親生的兄弟吧?是親生的吧?這才第一次見面,怎麼就這麼默契了。”

   紀長澤想了想,矜持的回復:“嗯。”

   方星倒是想了想:“都挺聰明,小胡你也別覺得吃醋啊心裡酸什麼的,我跟你說你放心,聰明人不喜歡和聰明人交往過密。”

   “人家就喜歡找那種笨的,腦子不怎麼靈活的,一來呢,純真,二來呢,可以不用動腦,多好。”

   胡小虎一聽,還挺有道理:“好像真的是誒,誰願意平時聊個天都要聊一句想三句的。”

   “所以啊,你不用擔心,就算是這個全有琴和安潤聊得來,他最疼的弟弟肯定還是你,啊。”

   方星簡單說完幾句話就走了,剩下胡小虎站在原地高興了一會。

   高興著高興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了。

   “不對啊。”

   他傻愣愣的轉頭看向還在若有所思的紀長澤:“老大,剛剛大嫂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傻??”

   紀長澤瞥了他一眼:“嗯。”

   ****

   全有琴的到來讓整個應河基地都變得徹底不一樣了。

   不是說他讓人改變了,而是這個全有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沒怎麼表現出來,但住下來的第二天,大家就發現了。

   這是個潔癖。

   而且,他也不像是外面傳的只有雷系異能,實際上,他還有個水系異能。

   因為兩個異能實在是太罕見,放在五柳基地裡肯定是要被弄去研究的,全有琴為了保住小命,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雷系異能,藏起了較為弱的水系。

   結果到了應河基地,一來也是想要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是看出了應河不像是五柳那麼烏煙瘴氣。

   他初來乍到,不被人信任,自爆自己的不一樣,還能讓人家更信任幾分。

   一開始,大家也只是詫異了一下。

   畢竟就連能變成鳥還下鳥蛋的異能都見過了,全有琴這種多了個水系異能都不算搶眼。

   結果,全有琴用實力證明了,他的水系異能多麼有用。

   紀長澤在全有琴住下的第三天早上出門時,推開門,差點沒認出來眼前的街道是別墅門口的。

   以前這邊總是會走一些車,地上難免有灰塵,再加上馬路都這麼多年沒有修補了,坑坑窪窪的,不說像個垃圾場吧,但放垃圾的地倒是毫不違和。

   結果今天,地面干干淨淨,坑坑窪窪的地方也填平了,路也干淨的不能再干淨了,就連路邊的樹,也全都是比之前干淨了兩個度,葉子綠的都快反光。

   還有那根末世前的電線杆子,上面本來一堆遺漏的小廣告,還有基地裡一些小孩塗塗畫畫的東西,現在上面不光干干淨淨,居然還被細心地畫了漂亮的薔薇花。

   “老大早啊!!”

   遠處,嘴裡叼著畫筆,正往另一個電線杆上爬的全有琴發現紀長澤了,咬著畫筆含糊的打了聲招呼。

   紀長澤神情不變,默默走上馬路抬頭。

   “你在干什麼?”

   “哦,我看這個電線杆子光禿禿的不是很好看,我給它添加一點顏色。”

   全有琴已經爬到了自己想要爬到地方,只見他先熟練的騰出一根手指,對著前面開始用異能引水。

   一般的水系異能者都是用水攻擊人,負責供水之類的。

   但是全有琴就不一樣了,他能把自己的水系異能壓縮到高壓水槍的程度,然後對著那些髒地方噴,洗干淨後熟練地一擦,就開始往上面畫畫。

   紀長澤都沒說話,他就先自來熟的來了一句:“老大你別怕我掉下去,沒事,我要是掉下去的話我的劍會接著我的,放心吧,今天一早上它接了我三回了,我肯定沒事。”

   看了看對方背上背著的小嬰兒,紀長澤默默轉身離開。

   一路走去,一路干淨。

   不少居民打著哈欠出來的時候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集體揉眼睛的場景還是不多見的。

   “怎麼回事啊?我家門口怎麼變得這麼干淨。”

   “哇!!我都多少年沒看見這塊地方白白淨淨的樣子了,差點忘了這本來是白瓷磚。”

   “昨晚上還不是這樣的啊。”

   雖然十分詫異,但卻是百分百的驚喜。

   誰不喜歡干干淨淨呢。

   只是末世了,雖然有水系異能者供水,但到底不是從前那種一打開水管水就能敞著供應的時候了。

   洗漱都舍不得,更別提去打掃外面了。

   現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俱都是驚喜不已,尤其是一些末世後出生的小孩,之前一些本來就住在這邊的居民可能還記得原本是什麼樣子,他們就是完完全全什麼都不知道了。

   突然一下看到髒破舊的地方變得這麼干淨整潔,小孩子們都不敢拿手去碰,一個個小心翼翼像是在看什麼寶貝一樣的圍著看。

   紀長澤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回去找全有琴。

   全有琴正在那邊美滋滋的畫著電線杆呢,突然被紀長澤找上門來嚇了一跳,腳下一松差點沒掉下去,還好一直懸在一邊的九級劍立刻飛了過來擋在了他腳下。

   他這才小心的慢慢滑下來,先看了看自己身後背著的小祖宗,才對著紀長澤露出一抹討好的笑:“老大,你找我有事嗎?”

   “嗯,有事。”

   四十分鐘後,方星一臉懵逼的看著站在自家門口的紀長澤跟全有琴。

   “什麼?要洗劍??”

   “不是我要洗,是老大想要洗。”

   別看全有琴才來了這邊幾天,但是為了能夠在應河基地混好,他簡直把上上下下都打聽了一遍,就是為了不踩雷。

   而打聽了一通,這所基地裡最大的雷就是紀長澤。

   全有琴生怕讓方星以為自己和紀長澤聯合起來想要奪九級劍,一邊又怕要是太急著洗清自己的話會讓紀長澤不爽。

   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額頭滿了滿頭的汗,差點沒來個當場去世。

   “我本來在那邊電線杆子上畫畫,但是我這麼崇拜老大,老大吩咐我當然立刻跟上了,當然我只是單純的崇拜,沒有別的意思啊。”

   反正是非常小心翼翼了。

   方星也看出來全有琴在那小心謹慎的撇清關系,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覺得心底不好受。

   就連才來了基地三天的全有琴都以為她跟長澤關系一般。

   也難怪繞行冉隨便挑撥離間一下其他人就能上當了。

   如果不是她沒表現出對長澤的信任,他也不會被整個基地的人誤會。

   “九級劍在屋裡,你們進來吧。”

   誒呀媽呀,全有琴松了口氣。

   他是真沒想到方星居然這麼好說話。

   然而他都跟著走進去兩步了,一回頭卻發現紀長澤還站在原地。

   “老大,走啊?”

   黑衣少年定定站著,面上看不出什麼多余神色:“水會流到地板上。”

   全有琴:“……”

   你還真講究。

   他立刻表示:“沒關系,廁所肯定防水,直接在廁所操作也是可以的。”

   說完,就見紀長澤看他的視線一瞬間充滿了嫌棄。

   不光有嫌棄,簡直像是恨不得把他分分鐘丟出去的模樣。

   全有琴:“???”

   他小心翼翼的:“老大,我說錯什麼了嗎?”

   紀長澤冷冷看他:“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劍?”

   全有琴;“?我、我怎麼對待我的劍了?”

   黑衣少年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看著就像是正在惡狠狠的譴責對方:“你把你的劍放在廁所。”

   全有琴:“……?”

   “我沒有啊,我只是說在廁所洗一下。”

   紀長澤冷笑一聲,看全有琴的視線猶如在看一個負心漢:“你居然在廁所洗劍。”

   全有琴:“……”

   廁所洗劍……怎麼了?

   他想了幾秒,恍然大悟,趕緊解釋:“老大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一邊上廁所一邊洗呢。”

   少年瞳孔微縮,難得顯示出了一點被震驚出來的狀態:“你一邊上廁所,一邊洗劍?”

   全有琴:“……”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紀長澤沒說話,但他明明確確感覺到了對方表達出來的意思是“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人”。

   不是,就算是他真的在廁所洗劍了。

   這好像也沒什麼吧。

   方星不知道他們怎麼突然一下子說起這個話題了,在他們說著的時候就在旁邊聽著。

   見到一向是不動如山猶如冰河的長澤一副被震驚到的模樣,她雖然奇怪這有什麼好震驚的,但還是開口:“長澤,你不想在廁所洗的話,在院子裡洗也是一樣的。”

   她剛說完,還不等反應過來,好像就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就到了她身後了。

   全有琴也是差不多的感受,不過他沒眨眼,他是眼睜睜看著紀長澤以超脫現實的速度“刷”的一下就到了方星身後。

   他整個人都傻了。

   臥槽!!!

   閃電俠啊?!!!

   就算是異能者,也沒這麼快的吧??

   這哪裡是跑得快,簡直就是瞬移了。

   “大嫂,我們走。”

   紀長澤卻沒去關注全有琴是怎麼想的,他站在方星身後,伸出手戳了戳她胳膊,讓她往院子裡走。

   方星被他這個小動作可愛到了。

   “好,我們走。”

   見兩人轉身就朝著院子裡走,全有琴趕緊跟了上去,結果剛剛湊近一點點,就見在自己前面走的少年猛地停住腳步然後伸手拔下了後背背著的劍鞘指向了他。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簡直像是演習了千百遍上萬遍。

   被劍鞘指著的全有琴下意識的高舉雙臂,渾身僵硬。

   倒不是他怕劍鞘。

   主要是,這劍鞘上面特麼全都是火焰啊。

   “你,離遠些。”

   少年語氣冰冷,看全有琴的視線像是在看一個行走的渣男。

   全有琴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是是是,老大你不喜歡我離你太近啊,那我去大嫂那邊吧,我挨著大嫂走。”

   媽耶,這個應河比五柳也安全不到哪裡去啊。

   紀長澤也太凶了吧。

   他本來以為自己順著對方說紀長澤該滿意了,結果更糟。

   一說完,面前人臉上的神情就肉眼可見的警惕了起來。

   少年手裡握著的劍鞘隨著他的心意騰的一下燃起了更大火焰,要不是全有琴躲得快,差點沒把頭發給燒了。

   “離我大嫂越遠越好。”

   “不准帶壞她。”

   全有琴:“???”

   他滿臉懵逼的放下手指指自己:“我……帶壞大嫂??”

   “不是,我干嘛了?我只是稍微勤勞了一點,有藝術細胞了一點,除了這些我好像別的什麼也沒干吧。”

   方星也很茫然。

   “長澤,他沒干什麼啊。”

   紀長澤卻壓根不聽兩人說,甚至一向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的他惡狠狠看了全有琴一眼,直接抓住方星的胳膊把她往院子裡帶。

   一邊帶,還一邊沒忘記回頭警惕看全有琴。

   還要對著大嫂說:“不要靠近他。”

   方星簡直是滿臉寫滿了疑惑,但她本來就對著紀長澤有濾鏡,覺得這只是個孩子。

   孩子嘛,無理取鬧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好了好了長澤,你不想讓我跟全有琴有接觸,我不靠近他就是了,不是洗劍嗎?我去拿出來。”

   方星進去了。

   紀長澤直接抱臂站在了門口,滿臉面無表情的盯著全有琴。

   全有琴:“……”

   雖然好像自從見到對方,紀長澤就一直是這副面無表情的樣,但他莫名的感覺,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正在直線下降。

   如果現在能夠聽到好感度提示音的話,估計耳邊全都是【好感度減一千】【好感度又減一千】【好感度又又減一千】。

   不是,他干嘛了。

   不就是在廁所裡面洗劍嗎?

   早就聽說紀長澤對著方星手裡的九級劍覬覦已久,但是這不是還沒拿到手裡嗎?

   這還沒到手,怎麼就這麼愛護了。

   他這個每天背著自家劍靈的人都沒這麼誇張。

   全有琴在心底吐槽,一抬眼與紀長澤對視的時候卻半點都不敢懈怠,趕忙擠出個討好的笑。

   然而他的笑容仿佛在少年眼裡添加上了邪惡色彩,紀長澤看他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他實在是服了,被紀長澤看的渾身發毛,只能把一直背著的嬰兒抱下來上下哄著,裝作一副自己正在滿心滿意哄孩子的樣子。

   “誒呀寶寶,來,搖搖車,搖搖!”

   哄著哄著,全有琴就感覺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好像沒那麼冷冰冰了。

   他心底一喜。

   原來紀長澤喜歡對孩子友善的人啊。

   早說啊。

   知道怎麼討好對方就行了,他絕對可以的。

   這麼想著,全有琴抱著懷裡的嬰兒試探著湊到了少年面前,他剛剛被嚇到了,現在就算是感受到對方對自己沒了剛剛的敵意,也還是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挪動,龜速前進。

   好不容易挪到了紀長澤跟前,他努力擠出一抹笑:“老大,你看我家寶寶,可不可愛?”

   少年瞥了他一眼,雖然態度還是比較冷淡,但也很給面子的走進一步低頭垂眼去看襁褓裡的嬰兒。

   剛看第一眼,他就微微皺起了眉。

   “醜。”

   這是大實話。

   這個可憐的一誕生形體就定到了嬰兒的劍靈在還有一點成劍意識的時候,一個沒忍住罵了賊老天。

   然後就不幸遭雷劈了。

   雷劈之後,臉上就留下了一些雷紋,倒是不嚇人,但是看著特別醜。

   這要是別人,自家孩子被說醜,就算是不當面翻臉估計心裡也不爽極了。

   但是全有琴可是知道懷裡孩子底細的。

   一柄劍出來的劍靈,哪裡有什麼美醜之分,她能分得清自己是劍還是人就很不錯了。

   於是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胎記,都這樣,以後要是基地有條件了,我就帶她做手術去掉。”

   抓住這個話題,他順勢往下說:“老大,不瞞你說,我和這孩子也沒了別的親人,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倆只能相依為命,就算是她醜,我也從來沒嫌棄過她。”

   “而且吧,我特別喜歡小孩子,老大看你的樣子,這麼溫柔……”

   他看看面前這個滿臉都寫著“老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不服把你也殺了”的紀長澤,艱難接著說:“可親……你肯定也很喜歡小孩子吧。”

   少年反應冷冷淡淡:“一般。”

   誒唷,還嘴硬。

   不過也正常,聽說紀長澤才十五歲呢,這樣的年紀,正是叛逆期嘴上不肯說實話的時候。

   全有琴心底七想八想,給了紀長澤一個“我懂我懂”的眼神。

   “我是真喜歡孩子,老大你別看我不願意放手九級劍,可要是孩子跟九級劍擺在我面前,我肯定選孩子。”

   誰都知道九級劍珍貴,他拿著九級劍做比方,一下子就讓人看出來他對孩子的喜愛了,而且還一點都不突兀。

   誒呀媽呀,他怎麼就這麼天才呢。

   全有琴心底美滋滋的等著紀長澤投來欣賞的視線,懷揣著這樣的美好憧憬他緩緩抬頭,然後對上了對方看死人的眼神。

   他僵住:“……”

   紀長澤冷笑一聲:“這麼輕易就放棄劍?”

   他上下打量一眼全有琴,吐出幾個字:“滾遠點。”

   “髒了我的眼。”

   全有琴整個人都懵逼了。

   不是,又、又說錯什麼了?

   個十五歲少年怎麼雷點這麼多?還一踩一個准了?

   方星正好帶著劍出來,也沒察覺到兩人好像起了什麼爭執,將劍放到了紀長澤手裡。

   “長澤,你拿著吧。”

   “嗯。”

   紀長澤接過劍,小心的摸了摸劍身。

   劍的底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一條淺淺淡淡的血絲,不仔細看根本沒看不到。

   那是紀戎的生命線。

   本來很虛弱根本看不到的一條,正因為逐漸休養過來,以及無意中吸取了在場劍靈的靈氣,慢慢顯現出來。

   “咦。”

   方星也發現了這條血絲,她有些茫然的伸出手摸了摸。

   “剛剛好像還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開始只是想隨意的摸一摸,可是當她真正觸碰到對方後,卻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很溫暖,很溫暖的感覺。

   紀長澤看著那條血絲一直朝前慢慢生長,一直等到不再動了,才對著全有琴說:“開始洗吧。”

   全有琴一臉謹慎的盯著那條血絲:“這不會是寄生蟲吧?我之前在一個林子裡見到好多寄生蟲,可恐怖了,鑽到人的肚子裡吃人的腸子,等到腸子吃完了再咬破肚子鑽出來。”

   “要不我們還是先拿針戳一下試試?我看它看著真的很像是一條寄生蟲啊,我……”

   他話音突然頓住了。

   紀長澤問:“現在洗?”

   全有琴立刻點頭:“現在洗!!馬上洗!!”

   他說完這句後,看著慢慢從自己脖頸上移開的劍鞘,默默咽了口口水。

   無情的工具人開始放水,從劍頭開始,一點點的往下衝洗。

   紀長澤的視線越過正在努力集中注意力想要讓“高壓水槍”更高壓,爭取爭一波表現的全有琴,落在了他後面背著的嬰兒身上。

   嬰兒什麼都不懂,只是因為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而高興拍手,隨著她的開心情緒,一些肉眼看不見的靈氣慢慢散了出來。

   要是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相當於是人開心了心情就放松,心情放松就渾身透滿了愉快的氣息。

   而現在,這些隨著嬰兒劍靈高興產生的靈氣就這麼慢慢進入到了九級劍中。

   “老大,我覺得不對勁啊,怎麼這個血絲還洗著洗著變長了?”

   全有琴一抬眼,對上了少年面無表情的臉。

   一肚子的吐槽立刻讓他咽了下去。

   “洗洗洗,我專心洗,不說話了。”

   高壓水槍果然牛,劍神很快就洗的仿佛渾身發亮一般。

   紀長澤拿著這柄劍,握在手中反復看了好幾幾遍,在別人眼裡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方星剛剛就做好了決定,此刻哪怕因為摸到了血絲,心底產生了自己都說不清的不舍情緒,但還是咬牙道:

   “長澤,你是基地裡實力最強的,九級劍本來就應該配強者,以後,你就帶著這柄劍吧。”

   紀長澤一直追著她要九級劍,方星本以為她說完後,對方會高興一下。

   結果少年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從他臉上幾乎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說:“我不帶。”

   簡單粗暴,是他的作風。

   方星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又不想要了?之前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嗎?不是一直找我要?”

   紀長澤摸了摸九級劍,語氣淡淡:“我用不到了。”

   “怎麼會用不到,你一直在外面做任務,最需要一把稱手的武器,這柄劍適合火系異能,你也不用怕外面說什麼,是我想要給你的,直接拿去用。”

   少年搖搖頭,看上去有點遺憾,但又不是那種不高興的遺憾。

   “我用不上。”

   “你還沒用,怎麼就知道自己用不上了?”

   紀長澤:“看一眼就知道。”

   方星看他這副一本正經,看了一眼九級劍就認為自己用不上的樣子,覺得他好玩又可愛。

   “劍這東西,怎麼可能只用看的就看出用不用得上,行了,你也不用跟我客氣,你都是我帶大的,我都算得上是你半個媽了,跟我還講究什麼。”

   紀長澤還是堅持:“我用不到了。”

   他有點不舍的摸了摸劍身,放到了方星手裡。

   感慨道:“大哥鑄劍的時候,應該做大一些的。”

   “做大?”

   方星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手裡的九級劍:“你是說覺得他太小了不稱手嗎?我看著也不小啊,挺大的。”

   少年搖頭,糾正道:“太窄了,擠。”

   “擠?什麼擠?這劍上也沒其他東西啊。”

   方星發現自己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越來越弄不明白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麼了。

   怎麼現在連武器都要講究一下大小了。

   這可是九級劍啊。

   然而無論她怎麼勸說,紀長澤都是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

   一邊意志堅定的拒絕,一邊看上去還有點小難過:“我以為夠大的。”

   “算了,我不要了。”

   他撇過臉,那張平淡無波的臉上難得顯示出了一些小不舍:“我先讓給你們。”

   方星:“???”

   不是,這孩子是不是病了,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呢。

   全有琴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震驚紀長澤居然主動放棄九級劍好,還是該震驚對方用“讓”這個詞好。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九級劍本來就是紀長澤的呢。

   雖然已經決定暫時的把九級劍“讓”出去,但少年顯然心底還是有這把劍的。

   具體就表現在他拉著方星難得說了一堆的話。

   “每天都要洗,要擦干淨,再抹桂花油。”

   “稍微多一點,但不要太多。”

   “晚上放在月亮底下,劍托要白色,白色好看。”

   “不要帶去廁所。”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廚房也不行。”

   “不要放在櫃子裡,櫃子裡太黑了。”

   他還特別認真的想了想才給出下一句:“你想的話,可以放在櫃子上面。”

   方星是一邊懵逼,一邊哄孩子一樣的點頭。

   “好好好,放心吧,我肯定照做。”

   她心底估摸著紀長澤肯定是還想要這柄劍的,只是也許前陣子基地的風言風語把孩子給嚇到了,這才不敢真的拿回去。

   要不是真喜歡,會還沒帶回去就這麼多的護養方式嗎?

   “你真不想要?”

   少年清澈的眸子看過來:“我想。”

   “但是要了沒用。”

   方星硬是從他的視線裡看出了幾分可憐兮兮來,頓時心疼不已,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斷沒錯。

   長澤肯定是因為之前被基地的人罵了。

   他就算是平時不關注這些,也到底才十五歲,被那麼多人排斥誤會,肯定是落下陰影了。

   九級劍怎麼可能要了沒用呢,他們不都是火系異能嗎?

   方星心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安慰道:“劍先放在我這,我肯定保養好,你什麼時候想要了,直接來我這拿就行,別想太多。”

   少年看上去也有點心動的樣子,微微朝前伸了伸脖子,摸了摸劍上的血絲,眉這才稍微放松。

   “好,再等一個月,我就來拿。”

   旁邊的全有琴忍不住問:“為什麼是一個月啊?”

   這特麼的還有個准確期限嗎?

   紀長澤看上去心情不錯,雖然看過來的視線還是猶如在看渣男,但還是回了一句:“一個月過去就不擠了。”

   全有琴:“……”

   他懷疑應河基地是不是還有什麼暗語,然後因為他初來乍到,沒人跟他說。

   不然他怎麼根本聽不懂紀長澤在說什麼呢。

   再看方星,儼然是一副已經聽懂了的模樣,甚至還騰出一只手摸了摸紀長澤的頭:“好,那就一個月之後我們長澤過來拿,放心,嫂子肯定把劍保養的好好的。”

   全有琴:“……”

   絕對有暗號!

   看來應河基地的人還是不夠信任他啊,也是,畢竟他才剛來三天,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獲取信任還是有點難度的。

   不過不要緊,只要他勤勞應用自己愛打掃的技能,很快整個基地都會對他刮目相看,把他當自己人的。

   到時候再要暗號也不遲。

   不過想想自己今天早晨還大言不慚的告訴別人,自己已經徹底被應河基地接受了,還真有點臉疼。

   說好的因為他異能等級不錯,又帶著九級劍,給他一個高層職位呢。

   哪有高層不知道暗語的。

   太丟臉了,他簡直沒臉去看方星。

   方星不知道全有琴在想什麼,她心底還在琢磨呢,長澤怎麼一天天的淨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她看向一邊不知道為什麼一臉鬥志的全有琴,等紀長澤出去問才問:“有琴,你知道長澤剛剛說的劍擠什麼的是什麼意思嗎?”

   全有琴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他不動聲色點頭:“我知道啊,這是個秘密來著,暗號嘛。”

   來來來,我也是知情.人了,快快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

   方星也點點頭:“這樣啊。”

   原來真的還有別的意思,還好問了一嘴,不然什麼都沒弄清楚多尷尬。

   她放心下來,拍拍全有琴肩膀:“行,那你忙去吧,我也去忙了。”

   方星走了。

   走了一分鐘了,全有琴還呆愣著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方星居然就這麼走了……???

   不是,暗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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