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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畫大餅的詐騙犯(6)(把大餅實現的創業者(三合...)

  

  紀長澤這個人相當說話算數。

   他說要坑史密斯,那就是真的坑史密斯。

   確定了史密斯的的確確不肯退縮,認准了要跟著他去昂貴的酒店吃之後,紀長澤直接指路,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家飯店前。

   這家飯店不做住宿,但吃方面相當昂貴。

   紀長澤笑眯眯的下了車,抬頭望向飯店外觀,對著下車的史密斯介紹道:“飯店的名字是有家飯店,開的時間也是挺長的了,這家飯店向來都是談生意的人喜歡來的地方。”

   “啊,這樣。”

   史密斯還真不知道首都還有這麼一家飯店。

   畢竟他每次都只是盡量查資料,讓自己看上去有錢一些,但像是這種真正只有華國本地人才知道的地方,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直接上去就行,先生您先上去點菜,我看到個熟人,要去打個招呼。”

   紀長澤一直掐算著時間,果然他們剛在門口停了沒多久,就有個中年男人推開飯店門出來。

   雖然身邊沒有跟著其他人,什麼保鏢助理那些,身上也沒穿的多麼華貴,但只從他那副心滿意足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肯定是剛剛在飯店裡面飽餐一頓出來的。

   史密斯也有眼裡,見紀長澤一派坦然,只以為是他爸爸生意場上的朋友。

   裝了有錢人這麼久,他不說對有錢人的生活了如指掌吧,但也絕對稍微有點了解。

   就比如說一部分富家子弟其實並沒有繼承父親的產業。

   比起在生意場上攪動風雲的父親,他們更加偏向做其他的工作。

   在他看來,紀長澤應該就是這一類的富家子弟了。

   但不管怎麼樣,愛崽是哪個國家的父母都一樣的特質。

   無論是不是虎父犬子,富二代手裡頭的錢絕對是少不了的。

   他也沒急著暴露出自己的目的,笑眯眯點頭:“好,你去吧,我先上去點菜。”

   “誒,好的,那您先上去。”

   紀長澤說著就下了車。

   他是下車了,那些一直沒說話的學生卻是跟著一驚。

   史密斯不知道紀長澤的底細,他們還不知道嗎?

   雖然牛皮是吹出去了,但是紀長澤的確是山市裡面土生土長的,哪裡認識什麼首都的人。

   但是他既然下去了,他們肯定也不會在車上給他扯後腿,只能神情微微僵硬,眼睜睜看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青年下車後徑直走向門口那個中年男人而去。

   正提心吊膽的看看那邊又看看史密斯,生怕紀長澤的牛皮被戳穿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兩人居然還真的攀談了起來。

   而且看上去還很熟悉的樣子。

   史密斯倒是沒想到後面坐著的幾個學生心底那麼多戲份,他看了一眼身旁助理,助理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記住了中年男人的長相。

   “先生,那我先下去訂房間。”

   他仿佛是無意中路過了紀長澤跟中年男人,還笑著打了個招呼,紀長澤本來是背對著他的,聽到他的聲音後也轉過身,笑著用英文回了一句:

   “你們先回去,我還要跟這位伯伯多說一會。”

   “好的。”

   助理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微笑著點頭進入到飯點,開始定房間。

   這家飯店能要價這麼貴也是有道理的。

   在助理開口之後,他們幾乎是立刻就找出來了一個會英語的前台,十分標准的發音為他服務。

   趁著前台在弄房間的時候,助理仿佛是無意一般,對著外面抬了抬下巴,問:“外面那位先生經常來你們店裡嗎?我看他好像是有點眼熟,不知道上次來的時候是不是見過。”

   前台看了一眼外面:“啊,是的,金先生是經常來我們飯店吃飯。”

   他笑著說:“您覺得看他眼熟應該是因為他經常上新聞吧,畢竟是搞娛樂圈的,總是隔三差五會上個報紙,那些小道消息也偶爾會傳一下八卦什麼的。”

   說完這些,他別的也就不怎麼說了,只微笑著道:“房間為您選好了,請問一共多少人?”

   助理將這些話記在心裡:“啊,好的,我們一共有……”

   等著史密斯進來的時候,他找了個機會咬耳朵:“是個很有名的人,經常上報紙,我會找找報紙,確定一下他的身份。”

   史密斯點頭。

   聽到經常上報紙的時候他心底就是一松。

   能在華國經常上報紙的人,那絕對都是一些大富豪了。

   至少在他們國家,稍微有點錢的有錢人想上報紙都上不去,還要花錢買版面。

   他心裡有了底,回到房間的時候臉上就重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同學們不要跟我客氣,來來來,點菜點菜。”

   這才剛剛第一次出來吃飯,小肥羊就開始跟大肥羊接觸了,就算是這裡的菜貴的上天,這飯也要吃。

   不光要吃,還要吃的大方,吃的痛快,好好的讓紀長澤看看他的決心。

   樓下,那位金先生還在那冥思苦想:“我真的見過你嗎?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紀長澤呵呵笑:“金叔叔你每天日理萬機的,不是這個導演找你喝酒,就是那個明星要謝謝你,不記得我這個小角色也是正常的。”

   “不不不,是我天天喝酒,喝酒誤事啊。”

   說實在的,這位金先生真的算不上是什麼很有底蘊的富豪。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那應該就是運氣了。

   他的運氣格外的好。

   本來是家裡的幼子,不缺吃穿,但是想要多麼富貴那也懸了,等到華國開始了做生意潮流的時候,他因為沒什麼壓力,早就開始打滾了。

   接著,也許是因為這個時代最容易賺錢的緣故。

   他干什麼賺什麼,偏偏這人膽子大,賺了錢下次再想要賺的時候也敢全部投進去,結果投入進去後,又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他的資產已經到達了一種恐怖的地步。

   而金先生本人剛開始還是很高興的,後來發現自己貌似雖然運氣好總是能賺到錢,但真的沒有管理公司的本事,於是他麻溜收手,雇人幫自己看顧公司,自己則是進入到了娛樂圈搞投資。

   要不說他運氣好呢,這個時代,娛樂圈也很賺錢。

   當然,賺的都是他們這些投資人,明星賺的還是要少一些的,反正比後世少。

   金先生別的可能還只是靠運氣,但娛樂圈投資,就純屬是看個人眼光了,他這人,只要是看上的劇都願意搞投資,投資多少那也不好說,總之每一次投資都沒失敗過。

   為此,不少導演和明星都很奉承他,他這人又是喜歡四處結交朋友的性子,今天吃頓飯明天吃頓飯的,娛樂版面總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紀長澤也沒多費心找,只買了最近的幾個報紙和花邊小報,就鎖定了這位金先生。

   金先生實在是太容易上小報了,那些八卦新聞記者抓不住明星的行程就用他作為噱頭。

   什麼一頓飯上萬啊。

   什麼包養小明星啊。

   什麼誰誰誰的伯樂,誰誰誰的恩人啊。

   亂七八糟的拼在一起,紀長澤就能知道不少信息了。

   他捏准了這位喜歡四處去參加宴會,到處被請客和請客,咬死了見過對方,再加上身上的氣質拿捏的到位,這位金先生的性子,就算是想不起來也會順著圓下去的。

   紀長澤隨口說了一個金先生參加過得很大的宴會,他就一臉恍然大悟:“這個啊,誒呀,我好像是有點印像了,你名字是?”

   “紀,紀長澤。”

   “紀啊……”

   金先生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其實心底壓根不記得。

   “當時也只是匆匆跟著長輩跟您打了個招呼,也沒詳細聊過,我還以為您要不記得我了呢。”

   “怎麼會呢,我雖然記性不好,但是也沒不好到這種份上啊。”

   金先生只真的沒起疑心。

   倒不是說他這個人好騙,只是他是眼看著紀長澤從那輛豪車上面下來的,而且來的還是這家巨貴的酒店,再加上談吐得體,怎麼看都是一個從富貴家出來的小公子。

   他有個不錯的習慣,就算是跟人家沒什麼生意上來的來往,那也是笑臉迎人,盡量的多結交人脈,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用的上了呢。

   像是紀長澤,他年紀輕,看著就是一副學生樣子,一些中年人可能覺得他太小了,敷衍聊兩句就算了,但金先生不一樣,他特別認真的問紀長澤:“你過來吃飯?”

   “對,我是山市的,之前就聽我爸爸的朋友提起過這家飯店,但是從來沒來吃過,這次幫學校招待外賓,就帶他們來這裡了。”

   “這樣啊。”

   金先生點點頭:“我就說剛剛怎麼還有個外國人跟你打招呼呢。”

   紀長澤話說的引人遐想,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就是聽上去像是“他沒來過這裡是因為這裡是首都而他家裡在山市,他爸爸的朋友來過說明他的爸爸也是非富即貴,而他幫學校招待外賓又點明了學生身份”。

   反正聽上去,就是個普通的有錢人家小公子。

   “金先生,我只跟您有一面之緣,突然過來跟您說話也是挺不好意思的,其實我是有事相求,所以才……”

   金先生點點頭,也不意外。

   那肯定是有事說啊,不然這麼大點孩子,怎麼可能願意主動跟長輩來往。

   “你說吧,我聽聽。”

   “是這樣……”

   紀長澤左右看看,白淨的臉上略微微紅,滿臉都寫著不好意思跟羞恥:“我想要拍個電影,但是您也知道,我是學生,什麼人都不認識,設備啊這些東西想買也沒地方買,投資這方面我倒是不擔心,但是您是弄這個的,您也清楚,華國想要買那些專業的設備,還是需要一點路子的。”

   金先生聽得點頭:“是這樣的,我雖然不是拍電影的,只負責給錢,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你想要好的設備,想要電影上線,這些是需要找人。”

   紀長澤點頭:“是,我本來是想自己弄個攝像機拍出來的,但是折騰到一半才知道想要上映還需要很多手續,也要找人,我認識的人裡面,懂這個的只有您了。”

   還年輕的學生仿佛是生怕金先生怕麻煩不答應,趕忙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您貴人事忙,也知道咱們只見過一面,您連我的名字都弄不清楚就幫忙的話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我們可以簽協議,拍出來電影,我分三成利您!”

   好一副出身富貴,涉世未深,手頭寬松的小公子模樣。

   金先生自己也不是個很有腦子的,他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平時基本不跟那些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相處。

   相處起來干嘛,他又沒事要求著人家,讓他去捧著人家,自覺也是受不了這個委屈的。

   平時跟有求於人的人相處起來,他也清楚知道人家都是盡全力的在捧著自己討好自己,畢竟還要從他手裡挖投資。

   這樣的日子過多了,突然蹦出來一個比他還要傻的年輕學生,他還沒幫上忙呢就說願意分三成利給他。

   金先生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紀長澤的視線裡面已經多了幾分好感了。

   除了那些惡人,世人大多還是喜歡這種對人赤誠的人的。

   哪怕覺得這孩子說話傻兮兮的,一看就是沒出過社會所以太想當然,但他沒有害人之心,也有報答之意,金先生就忍不住覺得這可真是個不錯的孩子。

   要是別人求著他辦事,人家不說,他自己也會要好處,畢竟他可沒打算真的做白工。

   但是紀長澤這麼傻乎乎的把好處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來,他反而覺得自己個大人,何必要去找一個孩子要好處。

   人家孩子有這份心就行了。

   反正也只是牽個線的事,小孩子不懂人脈,看這樣子估計也是想偷偷摸摸的做,不打算告訴家裡,他既然正巧碰上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行了行了,我怎麼說也是長輩,又沒有給你投資,哪有找你要分紅的,牽線沒問題,我願意幫你牽,但是長澤啊,你知道我把人引薦給你你要做什麼嗎?”

   “知道。”

   面前青年眼神清澈,滿臉堅定:“我知道的,要應酬,叔叔你放心吧,我肯定好好應酬他們。”

   “不錯不錯,你這個年紀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金先生估摸著紀長澤也是耳濡目染,就算是孩子一般不會被帶到餐桌上應酬,從小看著長大,多多少少還是會一些的。

   紀長澤又靦腆笑了笑:“還有個事也想麻煩您,我這個電影是小制作,主要角色就兩個,一個是個年輕女主,一個是女主媽媽,女主的人選我已經想好了,但女主媽媽我實在是不知道去哪裡找,想麻煩您,幫忙介紹介紹。”

   牽線都幫了,只是介紹個中年演員而已,順手的事。

   金先生答應的很痛快:

   “行,那你給我留個電話,我幫你找找這方面的人,你有什麼就問他們。”

   “誒!謝謝金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金先生笑呵呵的,也沒把孩子的話當回事。

   看著紀長澤滿臉仰慕和感激,他心底也挺有成就感的。

   他這人,賺了錢就總覺得自己應該多做好事。

   畢竟人嘛,哪有什麼好事都讓你一個人占了的,這邊干得好,那邊可能就有哪裡不順,真十全十美,反而心底還覺得有點忐忑,總有種享福都不太敢寬松享的樣子。

   多做點好事,總是沒錯的。

   比如說曾經的朋友落了難,他幫著幫扶一把,每個月再撥出一些錢來養一些山區的貧困兒童。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可能是救命錢,但對他來說,也就吃頓飯的事而已。

   紀長澤也清楚金先生喜歡做善事,你先別管人家是為什麼要四處做善事吧,好歹他事是真真切切做了。

   他說的報答也不是打算開空口支票。

   紀長澤這麼快鎖定金先生,除了因為對方在風花雪月版面長年霸占首位之外,還有個原因。

   他在看報紙的時候,越看越眼熟,最後從原主的記憶裡翻找出了一條新聞。

   在原主印像裡,他帶著錢逃跑的時候,東躲西藏,疲於奔命,不是因為警.察在大力抓捕他,而是因為當時滿城都是警.察。

   原主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一個有錢的富翁被綁架,綁匪將他關起來像他的家人索要錢財,並且要求不報警。

   那個富翁就是金先生。

   他的家人第一次給了錢,綁匪卻貪得無厭又要了一次。

   第一次要了三千萬,他的家人不管公司,緊急變賣了一些東西湊出來的錢。

   第二次要了五千萬,還是咬牙把錢湊了出來。

   第三次的時候要了一個億,這次他的家人們沒辦法了。

   金先生的產業一直都是他自己照管,找了個人坐鎮公司,平時的流動資金家裡雖然也有,但大頭都被他換成黃金存在了他自己才知道的銀行。

   公司賬面上是沒多少錢的。

   他們拿不出錢來,只能選擇報警救人。

   這件事足足折騰了三個多月,大家也都做好了那些綁匪察覺到他們找了警察撕票的准備。

   結果警.察順藤摸瓜找了過去,卻只看到了金先生已經腐爛的屍體。

   那些綁匪窮凶極惡,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讓金先生活下來,除了一開始讓金先生對著電話跟他的家人說了幾句話後,之後就再也沒讓他的聲音出現過。

   根據屍體腐爛程度,警.察推測那些綁匪在金先生跟家人通話完了之後,就被殘忍殺害。

   而且殺死他的方式是真的很殘忍,因為消息泄露,有小報記者潛入進去拍了照片,那個時候為了報紙銷量也沒什麼尊重死者的想法。

   許多報紙都大肆報道了這件事,其中還附帶了金先生的屍體照片。

   上面詳細說明了,那些人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著,但是又誰也不願意下手,都是法盲,只以為只要不是自己親手動手,如果被抓了就不會被判定殺人罪。

   於是他們將人倒掉在了一座爛尾樓裡,那個樓沒蓋好,想要上去得靠爬的,再加上地方偏僻,遠遠看著像是個鬼屋一樣,也沒人過去。

   他們就是拿准了這一點,將金先生五花大綁在了爛尾樓的一個柱子上,嘴巴堵上,也綁的很緊。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被五花大綁留在了鬼屋一樣的樓裡。

   喊不出來,身子也動不了,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只能感受時間的流逝和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消失。

   這件事鬧得很大除了金先生本身也算個公眾人物之外,也有這個死法實在是太過殘忍的原因。

   當時很多富人就是因為這件事開始雇保鏢,保鏢公司一時間盛行不已。

   而為了抓捕那幾個綁匪,警.察全城搜捕,也影響到了正在躲躲藏藏的原主,這才讓這件事在原主的記憶裡還有那麼一點位置。

   時間方面原主記得不是很清楚了,要不是後來因為金先生死亡,公司沒了他撐著,很快被分食干淨,他的妻子為了糊口進入到了娛樂圈,還真很有天分,雖然一進去就是中年角色,但也靠著一個文藝片拿到了影後。

   後來她的黑粉為了攻擊她,挖出了那些陳年舊事,鬧得沸沸揚揚,原主估計連半點印像也不會留下。

   反正估摸著就是這幾天了,紀長澤這個時候接近對方,也有拉他一把的意思。

   這位真是個好人,可惜好人不長命,原本的結局裡死的太憋屈。

   而他利用了對方一把,救他一條命也算是報答了。

   “那行吧,你先進去吃飯吧,等我這邊找到人了我給你打電話。”

   金先生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幾天要遭遇什麼,還在笑呵呵的跟紀長澤說話。

   他自己也有個女兒,雖然沒紀長澤這麼大吧,但是看著對方用著還稚嫩的臉來這一臉堅決說想拍電影,就總忍不住想要自己的女兒。

   因為有了移情,他對紀長澤的態度也很是有了點長輩的意思。

   紀長澤提醒了一句:“您怎麼就一個人啊,平時出門不帶保鏢嗎?我們學校讓我陪的那個外國人,身邊帶了七八個保鏢,我還想著以後我拍電影出名了,也要帶保鏢呢。”

   “這是首都,帶什麼保鏢,他們外國人國外亂,還有槍,這才帶保鏢,我們華國不興這個。”

   金先生顯然沒把紀長澤的提醒當回事,笑呵呵的說完了就擺擺手自己溜達溜達出去了。

   他也沒開車,也沒帶人,就自己一個人打算溜達著回去,反正離得近。

   紀長澤也知道現在的富翁們其實都還沒那個意識,畢竟他們平時出入的都是安全的場所,就算是自己身邊不帶人,去的地方也都有人,潛意識都覺得這是安全的。

   再加上華國民風淳樸,還真沒人會想到綁匪這方面去。

   除非是出個什麼大事,才會讓這些沒什麼警惕心的,還沒適應自己富翁身份的有錢人們明白,自己就是別人眼裡的香餑餑。

   他在心底算了算時間,估摸著想要辦好電影這個事估計要好幾天。

   只要哪天金先生沒有來,他大致也就明白是被綁架了。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爛尾樓到底在哪裡。

   他總不能現在跑過去跟金先生說“還有幾天你就要被綁架了,那些人會活生生的困死你,但是他們會把你放在爛尾樓裡,要不你跟我說說附近有什麼爛尾樓”。

   這樣做要麼他被當成神經病,要麼被當成精神病。

   紀長澤這個老油條肯定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他將這件事記在心底,一邊盤算著要怎麼找找附近的爛尾樓,一邊上了樓。

   樓下,金先生溜溜達達的走在街上,一點都沒有公眾人物的自覺,不過也怪不得他,畢竟他也是突然發財,雖然被一堆人追捧,但骨子裡還是覺得自己是那個肚子餓了一碗面就能填飽肚子的普通人。

   走到街上,看到有個老太太正跪在地上乞討,他嘆氣一聲,給她碗裡面放了二十塊錢。

   老太太激動的不行,一個勁的磕頭,他趕緊躲開了。

   回了家,他女兒正在看電視,見到爸爸回來喊了一聲,然後接著一頭扎進了電視裡。

   他妻子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又吃到這麼晚,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少吃一點。”

   “那人家請我吃飯,我總要給人家這個面子吧,不然別人還以為我不賞臉。”

   金先生笑呵呵的,見妻子一臉不高興,上去哄她:“你是不是又看見什麼八卦新聞了,我跟你說那些小報紙都是瞎寫的,我出去的時候是偶爾有別人帶著明星來見我,但是我心底只有你一個,人家來了我看都不看一眼。”

   他妻子其實也就是抱怨一句,被哄了,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下來,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幫他拍衣服。

   “你最好是別在外面折騰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告訴你,雖然說你現在有錢了,我還是靠著你過日子的,但是你要是在外面有了人,我絕對要跟你離婚的。”

   金先生也知道自家妻子心底的不安。

   畢竟剛開始兩人也能說是門當戶對,他在外面工作糊口,她在家裡操持家務,付出都是平等的。

   而現在他生意做大了,她卻因為要照顧兩個孩子再加上家裡不缺錢了做起了全職太太,心底會有些不安是正常的。

   “看你說的,我又不是傻的,我心裡清楚得很,那些女人都是衝著錢來的,只有你,咱倆青梅竹馬的,當初我剛做生意,每天回家倒頭就睡,是你一個人帶閨女,閨女兒子上學,買房這些,全都是你操持的,讓我能安安心心在外面打拼。”

   “咱日子過得好好的,兒女雙全,你又是陪著我一路打拼過來的,我現在是好好的那些人才會追捧我,要是我哪天落難了,你肯定會和以前一樣對我,那些人就肯定不會了,所以啊,別多想,我是瘋了才會在外面折騰那些。”

   金先生說了一會,就把他妻子哄的重新高興起來,老夫老妻親親密密湊在一起說了一會話。

   他說:“我今天碰見個小孩,年輕,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吧,估計也是哪個家裡的小公子,正打算搞電影呢,我覺得他很有錢途,雖然說孩子是傻了點,對人半點戒備心都沒有,但是我看他那個氣度,我就覺得他以後肯定是能做起來的。”

   金夫人聽他說著外面的事,也很感興趣:“具體多大啊?要是跟咱們閨女相差不遠的話,可以叫來家裡相處相處啊,我看看性格。”

   “你看你,又來了,讓你別跟著那些太太什麼的學,咱們閨女這才多大啊,這又不是古代,你這麼快就急著給她找老公了,現在又不講究什麼娃娃親,別折騰這些有的沒的。”

   “我又沒說現在就讓他們處,只是說先認識一下,等到閨女長大了,到時候身邊優秀男孩子那麼多,她想要選的話,也能選個好的啊。”

   金夫人充滿暢享:“我是寧願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談戀愛,都不想她在外面被什麼男的哄著,誰知道是人是鬼。”

   “得了,我閨女那能被哄著嗎?等到她長大了,讓她進公司,到時候成女總裁,想要哪個男人要不了?我跟你說,雖然說一些人覺得兒子才能繼承公司,但是咱們可不能這麼想,都是自家親骨肉,干什麼要把她當外人。”

   金夫人頓時高興了:“你真的這麼想啊?那我就不操心了。”

   “肯定的啊,你之前不是說想要找個工作嗎?還是找一個吧,別總跟著那些滿腦子都是舊思想的太太們混了,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自家閨女都不當回事,是不是親生的啊。”

   金先生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

   讓自家妻子去上班,被人家欺負什麼的他肯定是不擔心的,但是他妻子也沒什麼文化,到了地方估計很多東西都不會,怕她自卑,也怕她學起來費勁,他還是想要盡量給她找個不是很需要文化水平的地方。

   當演員就不錯,雖然這麼大年紀了演不來女主,但是演個女主她媽也行啊。

   而且自己的妻子自己知道,她小時候就想過演戲,只是家裡沒本事送她進去而已。

   但是要塞進哪個劇組也是個問題。

   在娛樂圈裡面混久了,哪個不是人精一樣的,隱瞞身份吧,怕她受欺負,不隱瞞身份直接暴露後台吧,又怕有些人想著哄騙她干什麼。

   金先生有過這個想法,因為上面那些顧慮只能放棄。

   但現在……

   他扭頭看向妻子:“你想不想演戲?要不送你去當演員怎麼樣?”

   金太太一愣,先是有點不好意思,接著點了點頭:“你之前不是說我這個身份不好去劇組嗎?我肯定是想要演戲的,好歹也試一試,但是要是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話那還是算了,在家裡也挺好的。”

   她雖然不做生意,但也知道這種事最主要的就是人情債。

   人情這個東西欠下了,還的時候就不知道要用什麼東西來還了。

   所以她雖然喜歡那些,但也不想著讓丈夫操心。

   “沒事,你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那個小孩不?他手裡有錢,又是個學生,沒那些彎彎繞繞,我現在這不是在幫他的忙嗎?他也欠我人情,我送你過去,他肯定會好好照顧你。”

   “而且他是新人,肯定不會像是一些劇組那樣,弄得劇組烏七八糟的,再加上是小輩,你在他面前也自在一些。”

   金先生越說越覺得這可實在是太合適了。

   他本來心底一直裝著妻子的這個事,但是因為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始終沒能辦成,哪怕是為了妻子好,心裡也難免覺得挺對不住她的。

   但現在,紀長澤,從天而降。

   這件事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啊。

   年輕,仗義,有錢,有激.情有熱血,而且還知恩圖報,跟他也有人情上面的來往。

   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孩子,金夫人面對那些同輩人是有點放不開的,擔心給丈夫丟臉,但是面對小輩情況當然就不一樣了。

   “對!對!他還跟我說要找中年女演員,你等等啊,我去打個電話。”

   金先生高高興興去了。

   他記得紀長澤說的是,那個角色還挺重要的。

   這不是瞌睡來了就遞枕頭嗎?

   他老婆他心疼,能演重要角色,當然比演個路人甲好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紀長澤他看著就傻乎乎,而且應該很好哄。

   面對這樣稚嫩到有點傻的小孩,他老婆總不至於怯場自卑吧。

   飯店裡

   傻乎乎的紀長澤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一口應承了下來:“沒問題金叔叔,到時候阿姨直接來就行,您幫了我這麼多,這也是應該的。”

   金先生放下電話,對著有點緊張等在一邊的妻子眨眨眼:“搞定,我說了,這孩子年紀小,好哄,一口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他對著服務員微笑一下:“謝謝。”

   笑容掛在臉上,就下不去了。

   他順手搭了個台子而已,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收獲。

   這位金叔叔,真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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