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010 這只動不動就想撕她的男鬼!
江曉曉望著那個破敗的墓碑,淮安王?史冊上好像沒有記載過這樣一個帝王或王爺,而這只男鬼身前竟然有如此身份地位,難怪身上一股逼人屈服的強大氣場。
只不過既然是帝王或者王爺,為什麼死後這麼凄慘?
還有,憑這墓碑的腐蝕程度,應該至少有幾百年了,也就是說他做孤魂野鬼幾百年了,難道是有什麼未完成的願望讓他不肯去投胎?
見她似乎想開口問這些問題,沈夜冥便毫無感情地打斷,“開始吧。”
開始什麼?自然是還陽禁術。
江曉曉見他不想被提及以前的舊事,就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反正那些事都不關她的事,她走到墓碑前,俯身輕輕擦了擦他的墓碑,才清晰露出了淮安王那幾個字。
這個動作,令沈夜冥深邃了下異眸,轉瞬即逝。
然後江曉曉放下了背包,轉過頭對他淡道:“你把你的屍體挖出來,我准備下禁術的道具。”
“如果你指望我,那抱歉,我沒那個力氣給你挖屍體。”江曉曉依舊是那個冷漠拒人千裡的她。
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墓碑彈了出去,地底下緩緩上升起一座冰棺,透明的棺材幾乎能看到裡面的男人,和面前站在的男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而且……
經過幾百年,竟然全身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腐爛的跡像。
江曉曉愣了愣,原來這破舊的墓地卻是另有玄機,藏著這麼豪華的一座冰棺,而這冰棺似乎有能保持屍體不被腐爛的功效。
肯定是無價之寶。
她差點忘了他是鬼,能控制隔空控制物體,這自然不在話下,而她竟然要一只鬼挖自己的墳墓?
這時,眼前的冰棺緩緩打開了,空氣中甚至傳來一絲涼意。
見她愣在原地,沈夜冥仿若地獄傳來的聲音,“還杵在那裡做什麼?冰棺打開屍體就會被空氣接觸腐蝕,要是屍體有半點腐爛,我就剝了你的皮換上!”
江曉曉這才回過神,蹙著纖眉,“知道了。”
這只動不動就想撕她的男鬼!
她帶著包,走到冰棺前,從包裡取出了一個七芒星的圓盤,然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血在圓盤上,按記憶中姥姥教過她的咒語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這時,她胸前的紅玉血魄急劇地震動,散發出一絲絲血光,晃眼間,整片雲層緩緩遮蓋住了他們的上空,月色驟然暗了下來。
眼前整個冰棺開始劇烈晃動,跟著她的紅玉血魄一個頻率,站在身旁的沈夜冥望著這一幕,才冷凝了她一眼,還不算一無是處。
可是就這麼震動晃動了許久,冰棺和紅玉血魄均漸漸平靜了下來,而他的魂魄根本沒有進入身體,還一動不動站在她身後。
江曉曉緩緩睜開了疲累的眼,手扶著冰棺,似乎身體承受不住這禁術的反噬,而最令她無法接受的是,還陽禁術沒有成功……
冰棺裡的男人正以奇異的速度開始腐蝕肉身,她緊緊握緊了拳頭,她失敗了嗎?
果然,她沒有姥姥所說的那麼有天賦,更不是姥姥說的江家的絕世天才,她失敗了就意味著,身後的男人,不,男鬼要將她撕成碎片。
江曉曉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面對地做好准備,剛剛轉過身——
她的脖子被男鬼掐住砰地重重抵在了冰棺前,她抬手試圖掰開他的手,但無濟於事,而身上的紅玉血魄對他不起任何作用,氣門被掐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更別說念咒反抗。
直到呼吸漸漸被奪去,江曉曉有著未找到姥姥的執著,但這股執著顯然不足以讓她撐過這男鬼逐漸加重的力道,他是真的要掐死她!
不過還好,他沒有像剛剛說的,要挖出她的心髒,或者剝她的皮,這恐怕是她唯一慶幸的。
可是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沈夜冥緩緩松了手,意味深長地撫摸了下她被掐出痕跡的白嫩頸子,殘忍地低磁道:“我剛剛似乎說了要挖你的心,剝你的皮,說到做到是我的處事風格。”
說著,他冰冷的手指就順著頸子,緩緩往下,摸到她的胸前傲人的兩團雪白肌膚,絲毫沒有男女的忌諱,長長的指尖仿佛隨時要穿透她的心髒。
江曉曉艱難地抬眸望著他,濕潤的眸浸透著霧氣,雖然她後悔招惹到這只男鬼,但現在已經後路可退,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等著被活生生取走心的劇痛來襲。
可正當他要下手之時,江曉曉胸前的紅玉血魄便又開始閃光,下一瞬間,沈夜冥異眸怔了怔,他的身軀突然變得忽明忽暗。
怎麼回事?
還沒待她反應過來,眼前的男鬼已經消失不見,江曉曉這才靠著冰棺,身子緩緩下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應該是逃過一劫了。
可是下一秒,冰棺裡突然動了一下,那動靜讓一向冷靜的她,也立即遠離了冰棺。
下意識以為是剛剛那個男鬼再次回來要她的命,想到這,江曉曉不由皺眉,她這輩子竟然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何況是她從小見到大的鬼。
當真的想什麼,來什麼。
眼前那個男鬼又從冰棺中起身,走了下來,朝著她走過來,此刻雲層已經散開了,月光照耀在他華麗的錦袍上,緩緩走來仿若天神。
可是這只男鬼要她的命,那股強烈的感官像是侵蝕她心髒心底,本能地使江曉曉身體往後,一寸寸挪去。
男鬼卻不肯放過她,一步步跟上來,最終她不得不放棄了逃生的念頭,怪只怪她運氣太差,竟惹上了這麼只眥睚必報的惡鬼。
男鬼緩緩俯下身來,她竟看到了地上投下來的影子,他緩緩抬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低磁道:“禁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