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雖然漆黑一片，但為了練槍，楊間甚至拉起了工地用的探照燈，將一片空地全部照亮了。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楊間放下手中的槍，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落彈點。
“果然，五米之內才是我的命中範圍，這都超過了二十米，打不中也是很正常的，不用灰心，繼續練。”
雖然是臨陣磨槍，但他在申請了一批普通訓練彈的情況之下有這個資本來練練槍法了。
只是沒有專業人的指導，就看一些網上找的視頻很難起到太好的效果。
“砰~！”
又是一槍。
子彈落在了二十米外一個玻璃瓶的三米之外。
“進步很大，再練練就差不多了。”楊間感覺很滿意，這次至少看到了子彈落在什麼地方。
可是這個時候耳旁一聲槍響。
緊接他剛才瞄准的那個玻璃瓶直接炸碎。
楊間看著旁邊的張偉；“剛才你是怎麼打中的？”
“很簡單，這麼近的距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打中吧。”張偉說道：“沒什麼難度的，不信你看。”
說完又開了一槍。
連瞄都沒有瞄，二十米外另外一個玻璃瓶炸碎。
“是不是很簡單？”張偉道。
一點也不簡單。
楊間心中吐槽。
張偉道：“腿哥，你不會打了這麼久一個瓶子都沒有打中吧？”
“嗯，我還在找感覺，感覺沒到槍法難免有點水，等感覺到了一定能百分百命中的。”楊間道：“不過槍法這東西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你能命中二十米的目標不算什麼，如果能打中三十米的那個瓶子那就厲害。”
“砰~！”
下一刻，張偉又開了一槍，三十米的瓶子立刻炸開了，然後看著他；“也沒什麼難度啊，二十米三十米不都差不多一樣麼。”
“......”
楊間又道：“有種打五十米的那個路燈。”
他隨後指著那個五十米開外的路燈道。
“雖然遠是遠了一點，但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難度。”
張偉看了看，眨了眨眼睛，伸手出去就是一槍，連預瞄都沒有，甚至是連拿槍的姿勢都是錯的。
“砰~！”
五十米開外的那個路燈應聲炸開。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楊間沉默了一下，怪異的看著他。
張偉道；“簡單啊，三點一線就行了，手槍上面不是一個凸起的東西麼，對准了那東西，再對准目標，和眼睛成一條直線，然後開槍，砰地一聲就命中了。”
說完開了一槍，又打碎了一個玻璃瓶。
“可你剛才根本就沒有瞄准，哪來的三點一線。”楊間道。
張偉示範了起來，他握槍的手一抖一抖，然後砰地一聲槍響，五十米外的一個燈罩又碎了。
“腿哥，我教你，很簡單的，抖著抖著然後看著遠處的那個玻璃瓶，砰地一聲就能打碎。”
說完又開了一槍，又一個玻璃瓶被打碎了。
楊間狐疑的嘗試了一下，那著手槍的手一抖一抖，結果砰地一聲一顆子彈落在了面前，差點打中了張偉的腳。
“腿哥，不是那樣抖的，要溫柔，就像是對自己的老婆一樣。”張偉嚇了一跳，又道。
“......我感覺你騙了我。”楊間道。
張偉道：“我真沒騙你，這種方法很簡單的，我換一只手示範給你看。”
他又拿左手持槍，然後非常准確打碎了一個玻璃瓶。
“除了左手之外，雙手持槍也是想通的道理。”張偉又拿起了一把手槍，兩只手同時開槍，遠處的兩個玻璃瓶又碎了。
“就是這樣，你看我。”
“砰！砰！砰！”
張偉接連開槍，之前好不容易擺在地上的玻璃瓶接二連三的全被打爆了。
“行了，行了，別示範了，我總算是明白了，你這是開掛了。”楊間道。
“開掛？腿哥，我張偉打槍從不開掛，開掛的都是孤兒，你看我像是孤兒麼？回想當初我帶你吃雞時候的情景，如果不是你一局游戲死個四五次，我們又怎麼會連前三名都進不去？還有上次我一挑三被打倒，最後一個敵人殘血，你拿著四十發子彈的步槍衝上去，結果一槍沒中，被別人用手槍反殺，所以腿哥你要承認現實，你在槍法這方面可能真的沒有什麼天賦，你只能命中五米之內的大目標。”張偉道。
楊間不想說話，並向他豎起了一根中指。
不過就在他繼續練槍的時候，衛星定位手機響起了劉小雨的聲音。
“楊間，先別訓練了，就在剛才王教授在大昌市召開了緊急會議，讓你務必前去，你還是先去開會吧。”
楊間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手槍：“你怎麼現在才說話？我還以為你上網太久已經猝死了，昨天我要的那份檔案資料呢？你怎麼還沒有發過來。”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你和那個叫張麗琴的女人做什麼去了？”
“沒做什麼，我們昨天晚上打了一架。”楊間一本正經的道。
劉小雨有些咬牙切齒道；“打架？那誰贏了？”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贏了？”
“行了，我不想和你聊這種下流的話題，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資料我已經給王教授那邊發過去了，你去參加會議的時候能收到，另外會議的地點在大昌市的體育館內，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你盡快行動。”
“另外，鬼嬰的事情我已經上報了，你昨天的猜想是正確的，張麗琴肚子裡的鬼嬰並非個例。”
楊間目光一凝：“什麼意思？”
“我已經幫你提前調查了，張麗琴的情況在大昌市已經發生了多起類似的案件，不光是她一個人懷有鬼嬰，從目前我這邊得到的數據來看類似的受害者一共有一百二十人，其中包括有四十名男性。”
“開什麼玩笑？一百二十只鬼嬰？”楊間震驚道。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劉小雨語氣很凝重：“而且這數量只會更多，畢竟整個城市在目前已經出現輕微混亂的情況之下，信息的收集並不太准確。”
“我看上面還是准備給這個王教授收屍吧，這種數量的鬼我可對付不了。”楊間想過事情會很嚴重，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王教授對這事情研究了一晚上，他或許有一些方法，你還是趕緊去參加會議吧，另外增援也已經來到了大昌市外，一切還只是開始，沒有到無解的地步，會有轉機的，要相信我們。”劉小雨道。
“行了，不要說這些安慰人的話了，我現在就動身去體育館參加會議。”楊間放下了電話，便立刻准備動身前往。
“腿哥，你不練槍了？”張偉見到他要走道。
楊間道；“不練了，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和你一家人別亂走，最好就待在小區裡，如果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不練槍了，那我做什麼？我優秀的槍技秀給誰看？”張偉手一攤道。
楊間道；“你不是喜歡直播麼？玩直播去啊，去喊老鐵，雙擊666，大昌市這變成這樣不想給全國人民看看？”
“有道理，真是好主意，你等著，我這就去直播，感覺會火。”張偉興奮無比道。
出於安全的考慮，這次楊間去參加會議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甚至是連人皮紙都已經帶在了身上。
光是想到大昌市可能還存在一百二十只鬼嬰時，楊間就頭皮發麻，心中發怵。
或許這種情況，厲鬼已經完全沒有規律可以講了，直接就是無解難度，只能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