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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卷 韶華亂春風 唯有你傾城(05)

第二十八年春 耳東兔子 4511 2024-03-17 22:45

  

  (看到這裡有點懵逼的寶貝先不要著急,回頭看一下上章再回來看這章,有修文。)

  “結婚?”於好仰頭,喃喃自語。

  男人見她呆呆看著他,忍俊不禁,低頭笑著調侃她:“你不是早就想著要跟我結婚了麼?”

  “沒有早就。”於好辯駁。

  “好,沒有早就。”陸懷征話雖這麼說,可肩膀早已笑得發顫。

  此時,陸懷征耳麥裡傳來陳瑞的聲音,他捏著耳線,凝神聽了會兒,嗯了聲,“就過來。”

  掐了線,他低頭看於好,後者反應敏捷,“要走了?”

  他點點頭,如實相告:“雜雜父親送進了鎮上的醫院,那邊還一堆事等著處理,得先走了。”

  隨後,他微微彎下腰,手捋著她的發,輕輕撫到耳後,說:“不用擔心,聽說有阻斷藥,領導已經讓人送過來了。”

  於好驀然抬頭,“真的?”

  他點頭,手順勢去捏她的耳朵,輕輕攆著:“放心了?”

  沒等她回話。

  門口傳來一聲清咳,趙黛琳端端在門口站著。

  陸懷征尷尬收回手,不自覺了撓了撓自己的耳後,然後抄回兜裡,佯裝咳嗽,“走了。”

  於好騰得站起來,“我跟你一起,我回科室。”

  趙黛琳翻了個百眼,“你們倆這樣搞得在背後說我壞話似的。”

  於好一聽,忙說:“沒有。”

  趙黛琳又一白眼,故意逗她:“沒事,你就算說我壞話我也不會生你氣的,畢竟你現在有陸隊撐腰了,是不是啊?”

  於好下意識看了眼陸懷征,沒等她開口,後者則是眉一挑,懶洋洋丟出一句:“撐腰算不上,但以後總歸是我的人,不能讓人欺負了是不是?”

  於好聽見那句“我的人”,心又是一跳,這男人隨便一句話就能把她弄得心神不寧,真是絕了。

  兩人並排下樓,於好跟在他身邊,低聲說:“你沒發現趙師姐最近變得怪怪的麼…老喜歡懟人…”

  陸懷征雙手抄在兜裡,側頭看她一眼,手按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你趙師姐大概是感情受挫想找個發泄口吧。”

  於好一愣,喃喃自語:“沒聽說她談戀愛啊。”

  陸懷征手在她腦袋上頂上摁了摁,語重心長一嘆氣:“學了這麼多年心理學,情商真是一點沒長進。”

  

  陸懷征不信,吊著眉梢仔仔細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是麼?”

  “你不信?”

  “嗯,我信。”

  陸懷征踩下最後一級台階,收回手,插回兜裡,隨口一句,那口氣像是她說什麼,他都信。

  十一點半,直升機到了,沒停留,直接在空中拋下醫藥包,朝他們敬了一禮就開走了,巨大的轟鳴聲在山頭盤旋好一陣,陳瑞接了藥就往隊裡跑。

  於好看著陸懷征吃完藥,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問邵峰:“這藥有副作用麼?阻斷概率是多少?”

  邵峰剛想說話,見陸懷征靠在床頭衝他微使一眼色,真覺得有些人談起戀愛來真是膩死人。他回頭看著於好,笑著說:“我說於醫生,你也是學醫的,你也知道藥這東西都有副作用,而且,你也該知道概率這種東西醫生從來不保證,誰也不知道手底下這患者是不是這個倒霉的百分之幾。”

  說話間偷瞟了眼床上的某人,只見他背對著於好,作勢要將手上的紙杯狠狠砸過來,邵峰及時住了嘴,“但是陸隊這人從小運氣就好,你不知道,還有一回比這還刺激呢……”

  邵峰感覺腦門一痛。

  紙杯不偏不倚砸在他腦門上,緊接著聽某人一句不鹹不淡地:“廢話這麼多?”

  邵峰點點頭。

  得,少爺,不伺候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臨走前,他又非常“好心”地回頭提醒:“這阻斷藥要吃二十八天,然後這半個月要注意觀察,如果出現急性症狀立馬通知我,感冒發燒咳嗽,任何免疫力降低的急性症狀都有可能出現。吃完藥一個月後再去篩查。如果確定沒感染上,也別太高興,因為三個月,六個月需要復查,半年後復查如果陰性,才能徹底排除嫌疑。順便,我給你倆科普一下,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是血液,母嬰,以及性傳播,所以這半年裡,陸隊還得再忍忍,接吻還是可以的,唾液是不會傳播的,只要你別太大力,把於醫生嘴給嘬破就行了,科普完畢。”

  陸懷征隨手抄起床上的枕頭便朝他丟過去,邵峰眼疾手快,腳底一抹油溜了。

  枕頭不聲不響砸在門框上,直接把門給“砰”一聲摔上了。

  遮了光,屋內瞬間暗下來。

  於好把枕頭撿起來,放回床上,誰料,胳膊被他捏住,往下一拽,半個身邊趴伏在他胸口,他半躺在床上,嘴角慢慢悠悠笑開,眼神漸漸深邃,像一潭深水,像是要將她吸進去那般牢牢地盯著她。

  於好不自覺別開。

  被他擰著下巴扯回來,鎖著她,迫使她仰著臉對上自己:

  “你為什麼總是不敢看我。”

  默了半晌。

  於好說:“那你別總是這麼色.眯.眯的看著我。”

  陸懷征覺得自己已經很克制了。

  “這就色.眯.眯了?”他笑。

  其實算不上色.眯.眯。

  陸懷征這個男人其實對她來說,任何時候都頗具魅力,因為她這麼多年,確實沒再遇上一個男人能做到像他似的——君子色而不淫,風流而不下流。

  “你的色不討厭。”她看著他,誠實地說。

  誰料,陸懷征一愣,“誰還這麼看過你?”

  於好坐直,“很多。”她橫斜眼看過去,淡淡說:“當初你們班那幾個男生不也都這種眼神,我不單指我自己,我是說他們看別的女生也是這樣,特別看胡思琪的時候,不都這樣麼,不是還慫著你跟胡思琪上.床來著,感覺你們腦子裡就沒點正經東西。”

  說著,於好輕描淡寫拋過去一眼。

  讓陸懷征哭笑不得,低頭笑笑,漫不經心道:“我可沒答應。”

  說完,他身子往上頂了頂,從半躺著,變成了半靠著,一只手去順她的頭發,低聲誘哄著說:“你要不喜歡,那我以後就不跟他們玩了。”

  於好問他:“所以咱倆現在是在一起了?你算是我男朋友?”

  陸懷征點頭。

  於好:“那半年後?”

  他輕描淡寫地說:“半年後,如果我真是那個倒霉蛋子,那我們就分手。”

  於好迫不及待要說話。

  卻被他打斷,“我剛查了很多資料,現在中國還沒有徹底治愈艾滋病的藥,治療的過程是非常痛苦,不光是患者,身邊的親戚朋友都要承受這個病的各方面壓力,到時候我肯定要轉業,二十八歲,過去當特種兵的八年是完全脫離社會,你想想我脫離社會這麼多年,還要帶著這一身病再回去,我都不知道我未來要承受的是什麼,我更不可能讓你陪著我。”

  他聲音漸沉。

  “如果我不同意呢?”於好卻說。

  他一愣,看著於好。

  “如果我說,要麼在一起,即使未來你有艾滋病,我也不怕,我還是要跟你在一起,要麼現在就不要在一起,你會怎麼選?”

  陸懷征想了下,非常機智地表示:“我不選。”

  “那咱倆就這麼耗著吧。”於好扭著臉。

  陸懷征發現這丫頭不得了,都會威脅人了,坦然表示:

  “那就耗著,我反正不選。”

  於好氣得直接撈起邊上一個枕頭,朝他砸過去,憤憤一記:“耗著就耗著!”

  ……

  到嘴的男朋友飛了。

  於好好幾天都待在科室裡,沒出門,閑著沒事兒就上網搜搜關於艾滋病這方面的資料。

  趙黛琳瞅她這幾天奇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去找她“男朋友”,整天縮在辦公室裡對著一台電腦神神秘秘,她一進去就把網頁關了。

  有時候趙黛琳就躲在窗外看,才發現她正開著聊天框跟人聊天,你來我往的,熱火朝天。

  丫不是出軌了吧?

  趙戴琳越想越奇怪,而且這幾天也沒見陸懷征來找於好,這倆別不是鬧掰了吧?

  這天。

  趙黛琳吃完午飯,陸懷征剛下訓,一頭汗從戰訓場上下來,穿這件迷彩短t,寬寬大大的迷彩褲被風灌得在空中蕩,短t前後都濕了,他一邊拎著胸口的衣料散汗,一邊跟孫凱閑聊著往宿舍樓走。

  趙黛琳叫住他:“陸懷征。”

  孫凱也停下來,結果趙黛琳對他說:“麻煩孫隊你走遠一點,我有話單獨跟陸隊說。”

  孫凱懶得理她,哦了聲就走了。

  陸懷征雙手抄進兜裡:“怎麼?”

  “你跟我師妹又吵架啦?”趙黛琳問。

  男人個高,站在面前幫她擋了大半的光,趙黛琳逆光裡看他眉眼更是英挺,比孫凱好看多了。

  陸懷征微微側過頭,看了眼遠處,“她跟你說的?”

  “她什麼都不跟我說,最近老把自己一個人鎖在科室裡,然後不知道跟誰聊天。”

  陸懷征眯起眼:“誰啊?”

  趙黛琳聳肩:“不知道,網友唄。”

  陸懷征人往牆上靠,目光隨意往別處瞥了眼,哼哧:“她能有什麼網友,別被人騙了。”

  剛說完,就見於好從另一邊的小道上過來。

  陸懷征靠在牆上,拿肩聳了聳趙黛琳,趙黛琳裝傻:“干嘛?”

  陸懷征咳嗽一聲,眼神往那邊瞟。

  兩人精湊一塊,那眼神一交替就知道對方想干嘛,趙黛琳卻一笑,“我為什麼幫你啊?”

  陸懷征低頭表情高深莫測:“你難道不想知道孫凱跟方言的事?”

  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趙黛琳斜眼看著他,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衝那邊喊了句,“於好!”

  於好聞聲,腳下一滯,先是往這邊看了眼,一頓,才慢吞吞走過來。

  “師姐。”

  趙黛琳問:“你上哪兒去?”

  於好說:“去鎮上。”

  “去干嘛?”

  “接個人。”

  “我送你去吧。”陸懷征咳了聲,插嘴。

  “不用。”

  “你去見誰啊?”趙黛琳問。

  “沈希元,他來雲南調研,韓教授就讓他帶了些東西過來。”

  於好說完,看見陸懷征以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還非常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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