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五天休息時間一過,眾人就坐著大巴來到二關比賽的場。
仍然是下午時分到的目的,目的是名為長青高的住宿學校,正好是江落他們整理出來的十所學校之一。
在看到這所學校的時候,江落就想之前背過的信息。
長青高,原本是本市的重點高,處偏僻,設施老舊破敗,但升學率卻很觀。2012年教育局撥款,長青高經過擴建後分為新老校區,在新校區學習的是高一高二的學子,老校區的是高三以及高四復讀的學子,為老校區更為偏僻清淨,能給備考生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
只是這本來的一次普普通通的擴建,卻出現一場事故——一名高三的女生在擴建期間失蹤。
長青高是寄宿制學校,學生一個月只能回家一次,學生在在校期間失蹤,這件事在當時鬧得很大,並且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又連接失蹤幾個女生,擴建工的工人也出意外死兩個,長青高徹底重點學裡除名。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很多學生和家長不信邪,並暗暗欣喜長青高降低分數線的事,此長青高的學生人數並不比他重點高少。
但今年,長青高又出事。
工人員在最前方拿著喇叭:“二關的比賽,時間共計為三天。三天之內,大家要找到2012年失蹤的那個女生,以及工人死亡的原,還有當年到底發生麼事情,本次比賽結束後,們會根據你們的回答優擇取三十人進入下一關。你們安排的宿舍在老校區內,老校區的學生已經搬到新校區之,二關的比賽也會進行直播,在比賽開始之前,還請大家和們簽一個死亡免責協議——”
“三十人?!”
“靠……這是直接淘汰一百人?”
“四比一的概率,這一關怎麼這麼狠!”
議論聲炸開,猛蓋住工人員的聲音。
江落嘖一聲,“免責協議,這麼嚴重?”
卓仲秋很淡定安慰大家,“別擔,老爹今年當選評委,賽前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多多照顧們。就算這一關再凶險,們肯定也安全。”
葛祝感嘆:“跟著卓姐走就是有安全感啊。”
卓仲秋帥勾唇,“小事。”
聽她的話,本來就已經做好准備的白樺大學01班的學生更加放,坦坦蕩蕩去簽死亡免責協議,又跟著工組人員前往宿舍。
老校區的宿舍是四人間,兩張上下床鋪外加四張並在一的書桌,十平方米左右的屋子顯得格外擁擠。剛一走進宿舍,就迎面撲來一股潮濕的臭味。
這臭味好像是垃圾堆放許久,又像是下水的惡臭,聞人連捂著鼻子,嘆口,“一看就是男生宿舍。”
“當然是男生宿舍,”前面的工人員笑呵呵,“老校區,下水經常會壞,大家多擔待擔待。”
“擔待是以擔待,”陸有一疑惑指指卓仲秋,“為麼們男生宿舍,她一個女的也進來?”
工人員笑容不變,“安排宿舍的時候出錯吧,但沒事,男生女生也沒差別,卓同學以來一樓教職工的衛生間洗澡上廁所。”
有個男生在後面大聲:“那們不是沒法光膀子走路?”
“隨你怎麼光,你脫光也以,”卓仲秋懶洋洋拖長音,“兄弟,喜歡的是漂亮軟乎乎的女孩子,你沒胸又多二兩肉,就不必想太多。”
轟笑聲響。
工人員每走到一間宿舍,就會按著名單叫名字,到六樓最末尾的一間宿舍時,工人員:“江落,卓仲秋,白葉風,徐岩。”
江落側身看去,正好看到白葉風滿面微笑帶著一個人走到他的面前。
“好巧,”白葉風笑看著黑發青年,“們竟然是一間宿舍。”
那種古怪的熟悉感覺又來。
江落微微眯眯眼,“是啊,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巧。”
這間宿舍兩個白樺大學的人,兩個山海大學的人,簡直不能用一個“巧”字來形容。
工人員帶他們到宿舍就離開,四個人在門口站一會,被白葉風帶過來的名叫徐岩的人警惕又敵視看著江落,看來在白葉風追隨者的,已經把江落看成一敵人。
卓仲秋抬手搭在江落肩膀上,兩人一走進宿舍,“先選床位。”
六樓的房間也有一股下水的臭味,但身處久之後,也就聞不到。
幾個人整理完自己的東西,江落和卓仲秋就離開宿舍。
不用明,他們幾乎兩兩一組,沒有和對方多話的准備。
在這場比賽裡,不是同一個學校的人都是彼此的競爭對手,一百三十人裡面只有零頭能進入下一關,誰對誰都很防備。
白樺大學的人聚集在宿舍前面的空上,匡正和聞人連一間宿舍,陸有一和葉尋一間宿舍,葛祝和塞廖爾一間宿舍,經過對比後才知,每間宿舍的四個人竟然都是兩兩一個學校。
“都是四個人一間嗎?”江落皺眉,“那紙條上的4-5人間指的難不是老校區宿舍?”
“很有能,”聞人連思索,“這一條的指向太模糊,目前還沒有麼能對得上的信息。”
他完,看向江落,“江落,你有看到麼嗎?”
江落回頭看看宿舍樓。
天色陰沉,老舊的宿舍樓灰敗破舊,一些牆皮三四樓處脫落,露出裡面灰白色的牆體來。
潮濕,晦暗,看著就讓人裡壓抑。
“這裡讓感到很不舒服,”江落的眼睛六樓掃過,停在末尾的宿舍窗口處,窗口處那裡站一個人,正在往下看,江落認出那是白葉風,江落繼續緩聲:“走進老校區開始就有這種感覺。”
卓仲秋若有所思,她是體魂雙修一派,在靈體上對這些東西比一般人要敏感許多,“雖然沒有你感覺的那麼強烈,但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兩個人默契對視一眼。
江落拉開書包拉鏈,裡面隨手拿出一沓符箓,“每人五張,多沒有。”
一群人頓時感得淚眼花花,恨不得衝過來抱著江落狠狠親兩下,“江落,你怎麼這麼好啊嗚嗚嗚。”
“還給們准備這麼多符。”
“你一定要寫很久吧嗚嗚嗚?”
江落謙虛:“你們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突然笑笑,“畢竟大家團結一,才能拿到一嘛。”
簡短的聚會結束後,天色徹底陰下來。大樹被疾風吹得半彎著腰,陰雲聚集,像是即將要下雨。
葛祝抬頭看看天,:“今晚到明早六點有雨,大家先回宿舍裡待著吧。”
回宿舍的途,仍然有許多參賽者沒有在意即將落雨的天,外出前往尋找線索。這些人多半是不確定自己能進入到下一關的人,焦急讓他們不敢浪費寶貴的時間。
江落很久沒有走過六樓這麼高的樓梯,還好他這一個月跟著陸有一不間斷鍛煉身體,一口爬上來時也沒有多累的感覺。
宿舍裡,白葉風還在,但他身邊的徐岩卻不見蹤影。
白葉風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正在看一本書,看見江落和卓仲秋進來之後,露出一個微笑:“你們回來?”
卓仲秋朝他點點頭,好奇問:“你在看麼?”
白葉風合上書,書名赫然是《羅盤詳解》,他笑笑:“很少看過這些基礎書,偶爾看一看,還挺有意思的。”
江落眯著眼看他和書一眼,只覺得屋裡的臭味越來越大,乃至他都感覺自己身上也染上臭味。
“去洗個澡。”
江落拿出一瓶沐浴露進宿舍浴室。
老校區的宿舍浴室也沒有多好,但慶幸的是打掃得很干淨,沒麼雜物。江落用一瓶沐浴露解決自己的全身,正洗著頭的時候,他卻突然聞到一股鐵鏽味。
江落睜開眼,只看到頭頂留下來的熱水變成血液一般的顏色,水汩汩湧著,鐵鏽味越來越重。
江落:“……草。”
他甩甩手,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符,貼在水管上,片刻後,鐵鏽味沒,血液似的水流再次變得清澈來。
江落面無表情頂著滿頭滿臉的紅色液體再次洗一遍澡。
等他關掉水開始穿衣服時,浴室外有人敲門,“江落同學,你洗完嗎?也想洗個澡。”
是白葉風。
江落走過去給他看門,往外面一看,卓仲秋沒在。
“她去一樓洗澡,”白葉風笑著,“走之前讓告訴你一聲,她很快回來。”
江落朝他和善笑笑,“謝謝。”
走回來繼續穿衣服。
白葉風看著他,意味不明笑笑,他輕輕關上浴室門,脫下身上的短袖。
鏡子,身形白皙修長的黑發青年在低頭扣著褲子,在他身後,一個更為健壯的身影緩步走過來。
“江落同學,”白葉風看著鏡子,“你洗澡的時候,有遇到麼事嗎?”
江落抬頭,鏡子和白葉風對視,他倏揚唇,露出一個花團緊湊的艷麗笑容,手背上的紅痣鮮如血滴,“怎麼這麼?”
白葉風指指水管上的黃符,“記得之前沒有這個東西。”
“哦,這個,”江落抬手摘下黃符,塞到褲兜,“洗澡的時候有往周圍貼符的習慣,職業病,你不介意吧?”
“不會,”白葉風嘴角擒著笑,“這個習慣很安全。”
江落和他客套幾句,穿好衣服後就准備往外走去,但白葉風突然伸出一只手往江落肩膀碰去,江落條件反射拽住他的手臂給他一個過肩摔,然後狠狠的拿著膝蓋抵住白葉風的脖頸,雙手擒住白葉風的兩只手,眼神銳利冰冷,如出鞘的尖刀,“你想干麼。”
白葉風被這麼狠的制住在上,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般,反而低低笑來,“不,沒麼,只是想,江落同學,你背後的衣領翻出來。”
江落居高臨下審視著他,濕漉漉的頭發搭在他的肩側,一部分的水跡被衣衫吸去,還有一部分滴落在白葉風的下巴上。白葉風緩緩停笑,無辜看著他,“怎麼?”
江落扯扯唇,站身將白葉風拉來,親昵拍拍白葉風的肩膀,“不好意思啊白同學,不怎麼喜歡別人背後拍肩膀,是抱歉誤傷你。”
白葉風溫和的笑,“沒關系。”
江落朝他露出一抹感謝的笑,轉身離開浴室。等身後浴室門關上的時候,他突然想來麼,掏掏褲子口袋。
卻沒掏到那張符箓,只摸到一手紙灰。
江落的手指,回過身看向浴室門,漂亮的眼角微挑,嘴角慢吞吞翹來。
啊。
他好像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