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你昨晚的戰況啊……”
秦舒可憋著笑，臉上又有些紅，畢竟她雖然做事說話很大膽，但至今也沒遇見哪個能讓她心甘情願上床的男人，從來都只是看，只敢說，至今也沒敢做。
“沒想到呀。”她笑：“看起來厲南衡昨晚是真的爽到了，你難道是開竅了，想起來誰才是老大了？我就說嘛，你就不該一直梗著自己的臭脾氣，該對人家示軟的時候就要示軟，這樣或許人家厲總還能……”
封凌直接合上了電腦，轉身就走了，不再聽她廢話。
昨天晚上她是喝多了。
雖然後來在溫泉池裡大概是因為泉水太熱，蒸的她體內的酒精濃度都降下去了不少，導致她在那裡的時候就半醒了過來，但或許是那個環境，那個場景，還有體內留存的酒意，男人眼裡的溫存……因為各種各種，所以最後明明清醒，卻又竟然情不自禁。
她不想再去回想。
……
在度假區只有兩天的時間，第一天就那麼度過，第二天的上午厲南衡應該是燒沒有退，在房間裡休息，一整個上午也沒見他。
公司裡現在的情況其實並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麼好，僅有的能流動的資金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所有員工的薪水錢和維持表面上的一些事情的錢，多余的，真的是一分都沒有。
這幾千萬現在就如同久旱甘霖，真的不容易。
這邊是相談甚歡，直到那位老總走了之後，封凌的臉上才終於現出了一絲真心實意的笑臉，秦舒可跟她一起吃個小蛋糕，一起忙工作，這一下午的時間過去的倒是也很快。
直到晚上，在度假區裡的這些人大部分都在明天要趕早班機出國辦事，所以今晚不會再繼續留在這裡住，封凌也一樣。
在臨走前，去停車場那邊時才終於看見了厲南衡，他這會兒應該是退燒了，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也很精神，和昨晚那個手臂有傷的男人大相徑庭。
封凌在停車場上與他只是默默對視了一眼，便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直接進了自己的車裡，秦舒可還以為她和厲南衡會說點什麼，結果沒想到竟然什麼都沒有，只好也進了車裡，再見封凌臉上的神情沒什麼異樣，沒有害羞也沒有憤怒更沒有什麼多余的情緒，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什麼。
倒是余爭站在旁邊不時的看看那邊已經關了車門的車，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厲總，我們和封小姐應該是順路，要不要叫她們過來乘坐一輛車？”
“不用。”厲南衡雖是沒有多說，但是看向封凌那輛車的眼神卻是深了許多。
------
離開度假區後，整整三四天都是相安無事，封凌和厲南衡之間仿佛非常默契的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給對方發過，仿佛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真的只是她醉後什麼都不記得的一場春.夢，但是她當時究竟是醒著的還是醉著的，她知，他也知。
封凌在華盛頓的最後幾天裡，每天都忙於去談合作，幾次碰壁下來，倒是也談成了兩個單子一個融資案，但是加起來所有的單子的收成和融資來的資金，也不過三個億。
不至於說塞牙縫都不夠，只能說是能緩解很小的一部分燃眉之急，很小的一部分。
至於tming那邊，她已經做好了准備，當初和封鳴一也賭過，不過這個所謂的賭倒是涵蓋著很多方面，並不僅僅是關於那十個億的融資。
就在封凌已經准備好再去tming，好好會會封鳴一的時候，忽然一則新聞在華盛頓的金融界炸開。
tming機構負責人封鳴一因三年前一起殺人案而被華盛頓警方逮捕，tming機構同時涉嫌兩年前一則洗錢的重大金融案件之中。
看著那則新聞，封凌坐在電腦前久久沒有動一下。
秦舒可亦是站在一旁，看著屏幕裡的新聞，再又低頭打開手機看了一會兒，確定這新聞是真的，而且這消息已經非常迅速的大範圍覆蓋了整個美國華人商界的圈子，幾乎所以頃刻間遍布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這……這是老天爺都在幫你嗎？”秦舒可震驚的說：“封鳴一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可他當年居然涉嫌了殺人案，還跟洗錢案搞到了一起，這種事情被曝出來，他這怕是要徹底玩完了吧？這誰啊，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忽然就這麼把人給弄倒了，這根本都不需要你去出手了啊。”
封凌此刻不得不懷疑，她那天在厲南衡那裡喝多了之後，自己是不是說過了些什麼？
這些都是她已經收集過的一些證據和資料，但是還沒找到機會去曝光，而且也沒有對方掌握的這麼完善，竟然一擊即中，她如果想拿到這麼多證據估計起碼也還要幾個月的時間，但是顯然，現在是真的有人幫她把封鳴一解決了。
她對於自己喝醉之後的事情向來記不清楚，但是她應該不能是說了什麼吧……
“會不會是……”秦舒可這時忽然將眼神偏向封凌：“厲……”
“你去查查看tming現在的股票還有內部情況，畢竟tming的負責人出了問題，內部的流動資金估計現在也被停了，你看看現在他們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活路，如果沒有的話，代表封氏將tming收回來。”封凌沒針對這些去多說什麼，只是趁熱打鐵：“封鳴一現在不需要我們去管，但是tming不能放棄，這是我父親當年放出去的產業，現在必須完整的收回來。”
秦舒可看她一眼：“行，我去查查。”接著她忽然頓了一下：“哎，對了，如果他們內部還有干淨的資金的話，這一筆資金或許能填補我們目前的孔雀，一箭雙雕，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