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當晚在京市的宴會廳出現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和驚艷。
當然她並不是轟動本身,驚艷倒的確是有。
因為她畢竟是跟著墨景深一同出現,甚至是以著墨景深女伴的身份。
京市這邊就是國內所謂的京圈,各個圈子不同,所有很多人都是生面孔,但是墨景深在國內外商界的影響力足以讓任何一個圈子都想將他拉進去,巴結的人也不在少數,但畢竟這京圈裡的人都有一股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傲氣,哪怕就算是想拉攏墨景深或者想諂媚一下,也都是一副客套的表情,有些情緒沒有表達的那麼明顯,但是在這人人自傲人人不可一世的環境下,那些人一看見墨景深的出現便情不自禁的過來敬酒的這一舉動,也就沒能隱藏得住這些人的私心。
墨景深是否結過婚他們不清楚,但是墨景深出來應酬時身邊從來都不會帶任何女伴,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沒想到今天墨總不僅帶了女伴,兩人看起來還配一臉。
畢竟平日裡對墨景深肖想已久的各個大家名媛都不在少數,這京市裡也出過幾個據說是都追到了海城去結果他的面都沒能見到就灰頭土臉又回來了的那麼幾位大小姐,沒有人能想得到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入得了墨景深的眼,更沒有人能想得到居然真的有這麼一個女人站在墨景深的身邊時,看起來居然這麼般配。
無論是氣質上,容貌上,還是各個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方面,兩個人一經出現就是全場的驚艷與轟動。
有人好奇的來打聽季暖的身份,想知道她是哪家幸運的大小姐,還是哪位高人送到墨景深身邊的美人兒,居然能被墨總帶出來。
結果季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高腳杯,眼裡帶著坦然的笑,笑意大方且端莊,答道:“我姓季,是mn集團的負責人,幸會。”
湊過來詢問她身份的人在得到答案後皆是詫異了下,直到回過神來想起來這個三年前在倫敦崛起的mn集團,又想起今年福布斯排名上那個赫赫有名的女企業家季暖的剎那,眼前的麗人與身旁修長挺拔的男人已經走遠了。
怪不得她有這樣的氣場能與墨景深並肩,原來並不是哪家的小姐,而是個在商場中有立足之地甚至在近年來名聲大噪的mn集團的季總。
季暖向來不怎麼在意別人的注視,何況這些人也都是今天區區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她只一邊走一邊接過旁邊向她遞過來的那些酒杯,始終保持著淡然大方的態度,這杯中的香檳並不多,每個杯子裡最多也就只有一兩口的酒,隨便喝了幾杯,便已經隨著墨景深進了裡面。
另一方面就是……
在到達宴會場地之前,墨景深提醒過她,京市的圈子遠比海城復雜。
所以,跟在墨景深的身邊最安全。
雖然她最近在墨景深面前是過於放縱自己了些,但也要分情況,眼下的情況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墨景深可是國內商圈裡最粗的大腿,這京圈裡的哪位大腿跟他比起來怕是也硬不過他,有這種靠山在,她能靠一下的時候還是得乖乖靠一下。
進了裡面後,墨景深抽空看了身旁的季暖一眼,見她的手一直老老實實的挽著他的手臂,一路走進來都沒有放開。
男人順手從路過的侍者端著的餐盤裡拿了塊蛋糕:“這會兒怎麼這麼乖?”
“這京市裡的宴會,看著氣氛不同,圈子也不同,人人都是生面孔,只有你一個熟人,但凡有第二個選擇,我也絕對不會這麼跟著你。”季暖誠實以答,臉上堆著假笑。
男人沒被她這話給刺到,只淡淡勾唇,將蛋糕遞到她手裡。
季暖:“……這種場合,你讓我吃東西,這不太好吧?”
他低頭瞥她一眼:“海城第一名媛也有在宴會上不敢吃東西的時候?”
季暖:“……”
她從小到大參加過的宴會不在少數,早就習慣在宴會廳中漂亮的走個過場後,就拿著各種宴會上的好吃的找個沒人的地方嘗嘗這個再嘗嘗那個,在角落裡因為貪杯而喝的醉醺醺的被人給背回家去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
季暖並不是多貪吃的人,但是她從小就跟著季弘文參加這些宴會,她早就見怪不怪,別人忙著在宴會上想要秀些什麼,她卻只想著找點吃的消磨時間,不然看著那一個個虛偽的臉只覺得膩味又無聊。
季暖撇撇嘴,不說話了。
來宴會之前墨景深知道她晚上會餓,路上叫小胡下車去給她買了些吃的放在車裡,但是季暖坐在車裡一直沒吃,那些甜點也就留在了車上。
剛才是不想把車裡弄的都是甜點的味道,所以沒吃。
但這會兒也確實挺餓,特別是有大姨媽在身的時候,感覺人都變的矯情的不少,冷一點累一點或者是餓一點都覺得沒力氣。
她接過蛋糕,然後找了個角落裡單人沙發的休息位置,坐下吃東西。
周圍的人也有坐下的,但大都是邊聊著工作上的合作邊漫不經心的喝著酒。
季暖畢竟是墨景深帶來的人,即使她的美貌驚人,又即使她是mn集團的負責人,但她坐在那裡吃東西,雖然她並不像墨景深那像的冷漠臉,但基本在那些大肚便便的男人走到附近時她都不拿正眼去看他們,這些人又礙於墨景深就在附近站著的關系,不怎麼敢去搭訕。
見墨景深在與旁邊走過來的人說話,對方滿臉堆笑,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但從墨景深風輕雲淡的表情上也看得出來他始終是被人阿諛奉承著的那一個,周遭的人來來往往,各種湊過來跟墨總打招呼的聲音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