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當即詫異的看了眼,見他都已經坐下了,而且就坐在季暖的下家位置,頓時就樂了:“蕭總,什麼意思啊?”
蕭路野叼著煙,微眯著眼睛,手隨意的搭在牌桌上,笑著掃了他一眼:“打牌啊,還能什麼意思?”
“你那不是還有一桌呢嗎?我們這才剛剛拉著季總坐下,上來就搶我位置,你也忒昭然若揭了,怕別人不知道你對這季總有意思啊?”
“我帶進來的美人兒我不陪著,跑去陪那幾個醉鬼玩什麼?”蕭路野對著他吐了個煙圈:“正好那邊三缺一,你過去給我做個替補。”
“……”那男人一時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容總的大腿要抱,這蕭總也是個得罪不起的人,思前想後的這才轉身去了包廂那邊的另一桌。
顯然是沒料到從來不跟女人打牌的蕭路野會忽然坐過來,桌對面的女人詫異的和另一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又看向了季暖。
季暖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按了一下牌桌上的按鈕:“這個麻將桌怎麼操作?”
旁邊的女人伸手幫她按了下,又瞥著季暖那淡定的表情,想到剛才容總看她的眼神應該是不爽的,總還是要找點機會針對針對她才好。
結果同坐一桌的蕭路野顯然沒打算讓她們將這套路進行得下去。
比如女人和同來的男人打出一張牌,季暖不吃不碰的話,蕭路野絕對會吃得上,並且連續兩次蕭路野的胡牌都是從他們那裡胡來的,甚至每一次明明季暖打出來的牌他可以胡,他就是直接略過,桌上三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放水,並且非常不遮掩的放水,又沒有人開這個口。
季暖當然不會開口,自己跟著這樣打,雖然沒有胡牌,但好歹憑著碰和杠也贏了些小錢錢,不出這個風頭也沒有輸人輸陣,這就已經是非常爽了好嗎?
然後繼續一局。
這回季暖手中的牌有些復雜,最後終於就剩幾張了,快要聽牌了,在旁邊那女人的催促下,她打出了一張六萬。
蕭路野冷淡的瞥了一眼她打出來的那張牌,沒說話。
結果再又過了一輪,蕭路野又胡了。
攤牌的時候對面的女人朝他的牌看了眼,頓時氣的大叫:“蕭總,你手裡明明有三個六萬,剛才怎麼不杠啊!”
“杠了之後哪有那麼容易胡?”蕭路野語氣很尋常。
“怎麼就不容易胡!明明當時就可以直接碰碰胡!”女人這三局下來已經輸了幾十萬,氣的毛都要炸起來了似的。
旁邊的男人見她這麼不淡定,明明他們只是想抱抱容總的大腿,但也別在蕭總面前這麼太明目張膽,干脆在旁邊說了一句:“行了,別說了,以前見你在別的牌桌上也沒贏過幾盤,就你這種牌技還要教蕭總?”
那女人從男人的話裡聽出了些警告和提醒的意思,臉色頓時頓了一下,然後僵了僵,沒再說話,繼續打牌。
可是真的氣啊,蕭路野剛才就已經放水放的很明顯了,現在這明顯就是在搶錢!
明明剛才蕭總一直在吃大家的牌,現在終於能在季暖那裡吃個大的,結果他連杠都不要!
接下來再幾把,季暖其實真的不是特別會玩,只是知道要怎麼玩,可玩的不好,旁邊的女人因為上把太生氣了,這把手氣又好,而且一直在想辦法針對季暖,終於被她贏去了個大的。
季暖桌上只放了一百個籌碼,一瞬間就被那女人贏去了八十多個。
接下來兩局下來,季暖看著自己面前只剩下兩個可憐巴巴的籌碼,道:“要不然我還是叫其他人過來玩吧?我真的不會,這籌碼轉眼就快輸光了。”
蕭路野直接扔了兩打給她:“用我的。”
季暖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一下子就堆起來的這麼多籌碼。
桌上的女人:“……”
男人:“……”
這蕭總隨手一拋就是一百多萬,真不愧是凌霄集團的公子爺。
那女人不爽的說:“蕭總,這一個籌碼就是一萬塊,你扔給她那麼多,萬一她又輸光了的話……”
不等她說完,蕭路野直接瞥了季暖一眼,笑著說:“隨便輸,算我的。”
那女人頓時氣的差點就要把眼前的牌給推倒,強忍住脾氣才繼續打牌。
又打的一把,季暖這回的牌不錯,而且蕭路野打出的牌有好幾個都能讓她給碰上,對面的男人感覺這蕭總是護定了這個季暖了,干脆也不再為難,很是審時度勢的選擇也給季暖放了個牌,讓季暖贏了一把碰碰胡。
“季總還說打的不好,這不是挺好的?”對面的男人笑著說。
季暖也只是笑了笑,這牌桌上的一切她都看得懂,自然懶得理會這種場面話。
結果又打了一場,季暖又胡了。
這次她胡的是蕭路野打出的牌,她抬起眼笑著瞥向他:“不好意思,蕭總,我又贏了~”
蕭路野眉目不動,輸的很是淡定,隨手又是一把籌碼往她面前一扔:“該贏多少,自己數。”
攤牌的時候對面的女人看見蕭路野的牌,又是不服了,哇哇的叫著:“蕭總,你上把明明是挺好的牌,干嗎拆開來打啊!拆成這副樣子,結果每一張都被季總給碰去了!”
季暖也掃了一眼蕭路野的牌,嗯,果然是次次都讓她給碰去了。
不過想雖然是這樣想著,季暖還是非常不客氣的將自己該贏的籌碼拿了過來,然後暗暗給蕭路野拋了個大恩不言謝的眼神。
這小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路野沒理會任何人,說說笑笑的又打了兩局後,季暖借著這個忽然好起來的手氣還有桌上兩位男士的慷慨支援,連勝幾把,最後桌上的那女人因為不甘心而繼續堅持了一會兒,眼見著輸了七八百萬,甚至有一大半都被季暖給贏了過去,氣的直接起身怒道:“不玩了!沒意思,我喝酒去!”
說完女人轉身就溜回到了容城那邊,但容城完全始終只是偶爾冷眼旁觀,沒有吩咐人去做過任何事,這會兒自然也不可能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