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就出去散散心,不喝酒也一樣,散心而己。”白微見她們兩人僵持著,干脆打了圓場:“女人嘛,萬事總要對得起自己,什麼事別太想不開,出去走走也好,總比憋在心裡要舒坦許多。”
季暖悶著頭系著鞋帶沒再說話,但就是讓人看得出來,她現在的確在憋著。
封凌大概也是跟季暖的關系越來越親近,很多事情也逐漸會感同身受,即使她記著墨總的吩咐和交代,可也確實覺得季暖現在的心情需要抒解。
她的確已經憋一個月了,今天這算是被觸到了某個情緒上的開關。
“那就去吧,我陪著,你千萬別再喝酒了,都已經喝了三罐了。”封凌微嘆。
……
然而結果是,封凌太低估了清吧這種地方各個賣酒的waiter和侍者。
哪怕白微和季暖本來堅定的只要了一個果盤,只要了一瓶度數很低的果酒,最後還是架不住這些人的推薦,最後買了好幾瓶各式據說是水果口味的洋酒,一口紅的一口藍的,看起來是水果口味的酒,但度數也不算特別低。
幾種酒攙在一起的結果,可想而知。
就以季暖那種酒量,不到一個小時就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不動了。
“酒量算是她一個弱點,你明天等她醒後別嘲笑她,否則以她最近的心情,很容易心碎成渣渣。”封凌見季暖這爛醉如泥的樣子,半調侃半無奈的將她給扶了起來。
白微也是一臉調侃的笑:“她這是感情問題嗎?呵,我也是見多了見慣了,平時在職場裡多威風八面的女人,一旦遇到感情問題,都這麼抽風,我能理解,絕對不嘲笑她。”
封凌也沒再跟她啰嗦,扶著季暖轉身向外走。
季暖是真的醉了,而且第一次醉到這種地步,像一灘泥似的被封凌扶著才能站穩。
這家清吧是一家在地下負一層的酒吧,需要坐電梯才能上去,剛將季暖扶到電梯門前,季暖就捂著心口,頭靠在封凌的肩上,一臉凄然的說:“我就沒見過……這麼有脾氣的男人……”
封凌:“……”
“他要是不想管我了,就別來t市啊!”
封凌:“……”
“來了t市還是不理我,我都已經給他打電話了,可是他不接!他不接啊!當時他肯定就坐在哪一輛車裡!”
封凌:“……”
“有本事直接吵一架啊!這麼冷著我,真以為我一直覺得自己理虧,就會脾氣軟綿綿的巴著他不放是不是!以為他自己是如來佛祖嗎,以為我季暖是他掌心裡的猴子,這輩子都跳不出去,全在他掌控中嗎?我告訴你,我上輩子就跳出去過了!”
封凌:“……”
封凌現在沒辦法顧得上季暖這語無倫次的醉話。
只能默默無聲的看著眼前已經開啟了足足有半分鐘的電梯門,頭皮發麻的看著裡面挺拔高大的男人。
季暖發現電梯門開了,封凌卻還沒拉著她進去,她眯了眯眼睛,恍惚的看見在裡面像是佇立了一個男人。
她眯著眼睛湊近看了下,封凌下意識忙扶著她進去,季暖還是踉蹌了一下,整個身子差點摔在電梯裡,封凌忙拽住她:“墨太太……”
季暖卻在被扶住的同時,抬起眼,看著電梯裡的男人。
這個距離看起來,眼前的這張可真是個英俊到另人發指的臉。
是她的酒真的喝的太多了麼?明明之前死活都不肯理她,也不見她,更不接她電話的男人,現在好像就站在她面前。
季暖看著眼前身長如玉樹的男人,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英俊的如鬼斧神工般完美的輪廓,他下半身仍是黑色的西褲,筆直修長,身上是純白的襯衫,襯衫的扣子沒有完全扣上,隱隱露出的鎖骨,性.感又透著禁欲的氣息,另人著迷。
他就站在那裡,冷漠,矜貴,疏離。
在季暖就這麼一直醉醺醺的盯著她看時,男人只是冷淡的掀了掀眼皮,淡淡的在季暖穿著的外衣上掃過,最後停留到她的臉上。
那眼神平淡的過份,眸色深邃,波瀾不驚,就這麼看著她。
季暖的外衣是封凌剛才將她從沙發上拽起來的時候幫她套上的,現在看起來有些凌亂,她頭發也是散著的,發絲糾纏的纏繞在她頸間,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細膩,臉頰上的酒意也更顯的紅了許多。
“墨先生。”封凌有些尷尬的扶著季暖,沒想到第一次陪季暖放縱一次,結果就被墨景深直接抓了現場。
看來,季暖的一舉一動從來都在墨景深的眼裡,這一個月無論季暖在哪裡,在做什麼,就算封凌沒有彙報,他也一樣會知道。
男人冷淡的站在電梯裡,沒有說話。
“墨太太的心情已經壓抑一個月了,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您,但您的態度把她壓抑在心裡的那些難受都挖了了來,她今天喝酒的事情我……”
封凌正在解釋,季暖卻是又忽然轉眼看向封凌,歪著腦袋一邊看著她一邊不高興的說:“封凌……你要不要再扮回男人算了……我從墨景深的五指山裡跳出來之後,嫁給你怎麼樣?反正你這麼帥,身手又好……要不然我們兩個湊合湊合算了……”
封凌:“………………”
季暖頃刻間就直接被封凌給“扔”到了電梯中的那個男人懷裡!
她腳下不穩,鼻子在男人的胸前撞了下,頓時疼的她皺起眉,抬起手扒拉著男人的衣服,兩只手抓著他的衣角,勉強站穩,再抬手揉了揉鼻子,轉眼看向封凌:“封凌你推我干什麼……”
封凌看著現在是真的醉的全無意識的季暖,再又因為墨景深不悅又冷淡的眸色而脊背緊繃,她壓低了聲音說:“墨太太,你要是醉了就趕快閉上眼睛睡覺,別說話了。”
“我醉了嗎?”季暖一臉莫名奇妙的看著她,腦袋向前一歪,直接靠到了男人的懷裡,再又低聲喃喃了句:“也許是真醉了吧……怪不得感覺這人那麼像墨景深……我現在怕是見到誰都感覺是墨景深……呵……醉了醉了,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