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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天宮篇 第七 潘子

盜墓筆記 (全本) 南派三叔 2719 2024-03-17 21:35

  

  我和潘子在三叔的鋪子裡坐了一個下午,互相講了一些自己的情況。原來潘子在我去海南之前已經有一點恢復意識,但是當時我走的太急,只給醫院留了一個手機,我出海後自然找不到我。

  潘子的體質很好,恢復的很快,就算這樣他還是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等他能夠下地來找我們,卻一個也聯系不到。算起來那個時候我應該是在陝西,而三叔就更不用說了,全世界都在找他。

  我看到潘子臂上帶著黑紗,就問他干什麼?他說大奎一場兄弟,頭七沒趕上,現在帶一下心裡也舒服一點。我給他一提,想起去山東那段ri子,心裡也唏噓起來。說到底,那件事情還是因我而起,如果當時不去多這個事情,將帛書給三叔看,各人現在的近況自然大不相同。

  潘子看我臉sè變化,猜到我在想什麼,拍了我一下道:“小三爺,我們這一行,這該來的逃不了,怪不得別人。”

  我嘆了口氣,心說你說的簡單,打死大奎的又不是你。

  唏噓了一陣,我又把我這一邊最近的一些情況和潘子說了,聽得他眉頭直皺。聽到後來我們的猜測,他面sè一變,搖著頭說他和三叔這麼多年下來,他能肯定三叔絕對不是那種人,叫我別聽別人亂講。

  潘子跟隨三叔多年,感情深厚,有些話自然聽不進去。我不再說什麼,轉移話題,問他有什麼打算。

  潘子想了想,說本來他打算還是回長沙繼續混飯吃,那裡三叔的生意都還在,人他都認識,回去不怕沒事情做,現在聽我這麼一說,他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恐怕得再查查才能安心。

  我點點頭,雖然這裡我基本上都查過了,但是潘子和三叔的關系不一般,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關系在裡面,他能去查查是最好不過。

  潘子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讓他等消息,我以為要等個十天八天的,沒想到才五分鐘就都回了電話。潘子聽完之後,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小三爺,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我一愣,心說怎麼回事情,該不會是出事情了。

  潘子接著道:“三爺在長沙找一個人,給你留了話。不過得親自和你講,那一邊的人叫我帶你過去。”

  “三叔留了話給我?”我幾乎跳了起來。長沙那邊我也不是沒聯絡過,怎麼從來沒人和我提起這個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嚴肅,也沒想給我解釋,對我道:“那邊很急,您看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夠出發?”

  潘子非常急,我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但是我也沒想到他會急成這樣,結果當天晚上我就上了去長沙的綠皮火車,什麼都沒交代。

  上了火車之後,我還問潘子,要是急干啥不坐飛機,還坐個火車,這不是笑話嗎?

  潘子魂不守舍的,只拍了拍我說等一下就知道了。我看他腦門上都冒了汗了,越發覺得奇怪,心說他到底在緊張什麼。

  火車從杭州出發,先到了杭州的另一個火車站,三個小時後到達金華站前。此時我已經有點忍耐不住要問個究竟了,這時候,火車突然臨時停車了。

  綠皮車臨時停車是常有的事情,當時在買票的時候我想這麼遠的距離,你不坐飛機至少也要坐個特快,干什麼要買綠皮的硬坐啊,可是潘子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上面。現在車一停,我心裡還幸災樂禍呢——你急是吧,臨時停車,急死你!

  沒想到車才一停,潘子就拍了一下,示意我跟上。我站起來想問他去哪裡,結果他突然一個打滾,從車窗跳了出去。

  我一看,我cāo這是干什麼啊。車裡的人一看也都嚇了一跳,都站起來看。潘子在外面大叫:“小三爺你還等什麼,快下來!”

  我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站起來看著我,心說這下子明天要上《都市快報》頭條了,一咬牙也滾了出去。

  綠皮很高,我下來翻了個跟頭,摔進一邊的路枕上。潘子一把把我扶起來,就拉著我跑。

  一直跑進邊上的田野裡,上了個田埂,然後翻上大道,那裡竟然已經有了一輛皮卡在等我們。潘子拉我進了皮卡,車子馬上發動。

  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等車開上省道,才緩過來,罵道:“你他媽的搞什麼飛機。”

  潘子也累得夠戧,看我的樣子,笑道:“別生氣,我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娘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上的,不知道能不能甩掉。”

  說著他看了看車後面,一片漆黑,似乎沒人追來。

  我沒聽明白,看樣子這些事情他都計劃過了,忙問他怎麼回事情。他點上一支煙,用長沙話道:“車上那哈有jing調子,三爺爺不在,長沙那哈烏焦巴功,地裡的幫老倌裡出了鬼老二咧。”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瞟了瞟開車的人。我意識到這司機可能是臨時找來的,不能透露太多,也就不再問了,心裡卻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心說那我現在算什麼,我不是成逃犯了啊。

  我的爺爺,今年到底怎麼回事?早幾個月我還是小商販,突然變盜墓賊和粽子搞外交就不說了,現在又馬逃犯了,人生真是太刺激了。

  車開到金華邊上一個小縣城裡,我們下了車付了錢。潘子帶我去隨便買了幾件比較舊款式的小一號的西裝換上,一照鏡子,比較寒酸,然後又趕到火車站,買了我們剛才跳下來那輛車的票,那車臨時停車到現在才到這個站。

  我們重新上車,這次買了臥鋪。潘子看了車廂,明顯放松下來,說道:“剛才那些jing調子應該在金華站就下了,現在高速公路省道兩頭都有卡,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重新上火車。”

  我第一次做逃犯,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幾乎緊張得發抖,輕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我們就給jing察盯上了?我可沒干——哦不對,應該說我干的那些事情一般人發現不了啊?”

  “我也不知道。”潘子說道:“下午我給長沙我們的地下錢莊電話,結果那老板一聽是我的聲音,只說了兩句話,一是讓我馬上把你帶去長沙,三叔有話留;二是長沙出了狀況,叫我們小心jing調子,然後就掛了。這老板是三叔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絕對靠的牢。我想了一下,杭州我不熟悉,呆久了會出事情,怎麼樣也要先回長沙再說。”

  他看我擔心,又道:“我上了車之後馬上就發現幾個便衣,就聯系了朋友,叫了輛車,讓他盡量跟著鐵軌走。剛才臨時停車,我看到司機給我們打信號就知道機會來了,所以才拖著你下來。看那司機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就也是咱們道上混的,在這種人面前你不能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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