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焦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記住這世上音節最美的名字,”男人低沉地笑起來,輕輕親吻少年的耳垂,“迪奧·尼古拉斯·張。”
“……”怎麼這回還多了個中間姓?敲敲智腦,安妮表示不清楚這個姓氏的真實含義,很可能是隨口胡謅的。不過既然有“本王”和“食物”,應該是什麼獵奇的劇本。
下班的芭蕉員工,對於兩位老板的秀恩愛已經見怪不怪了,就是不知道這打著傘是什麼意思。“哢嚓”,員工不敢拍照,卻有路人忍不住舉起了手機。閃光燈晃到了迪奧先生的眼睛,這讓他很不高興。
“找死!”張臣扉眯起眼睛,愚蠢的人類,竟敢用亮光晃他。
焦棲攔住准備衝過去的張大屌,抬手示意保安去處理一下,自己則拖著這位洋氣的尼古拉斯先生上車。
這次張臣扉破天荒地沒有選擇駕駛位,而是優雅地收起他的直柄大黑傘,坐進了副駕駛。
“冒昧問一句,你是個貴族嗎?”焦棲不著急發動車輛,好整以暇地盤問他。
“當然,寶貝兒,你不認識我?”張臣扉有些意外,作為血族的親王、暗夜的統治者,竟然還有無知的少年不知他的名姓。伸手摸摸焦棲柔軟的發頂,向他講述自己的來歷。
安妮及時查詢:血族,西方吸血鬼設定。懼怕陽光,靠吸食人血生存。
吸血鬼……
親王殿下摸摸少年柔軟的發頂,露出個十分迷人的笑來。這可憐的小東西,被父親當做向魔鬼祈禱的祭品,獻給血族親王當血奴。好在自己是個溫柔的主人,不會太過折磨他。
“從今天開始,你要負責喂飽我。一旦我吃不飽,就可能會把你吃掉。現在,帶我回家。”
“還是先去吃飯吧。”血族親王大概是不會給他做飯的,所以還是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車停在一家中餐館門前,焦棲看著兩步路也要打傘的張大屌皺眉:“你就不能不打傘嗎?”大晴天打傘,怪丟人的。
“當然可以,”迪奧先生收起傘,牽著小奴隸的手走進去,“作為高貴的親王,我其實並不懼怕陽光。但太陽會灼傷我蒼白的皮膚,降低我的美貌。”
焦棲震驚地看看那只比自己黑了兩個色號的手,也不知這人哪來的臉自稱蒼白美麗。
尋了處僻靜的地方落座,張臣扉拿起菜單點菜:“毛血旺,鴨血粉絲湯,血腸煲仔飯。”
“……”焦棲很是無語,要了一盤蒜蓉開邊蝦。
“好的,有什麼忌口?”服務生小哥盡職盡責地問。
“不要蒜,任何菜都不要放蒜。”張大屌斬釘截鐵地說。
“……”蒜蓉開邊蝦不要蒜,那還吃個毛線?焦棲忍著發火的衝動,“算了,換個清蒸鱸魚。”
服務生走後,張臣扉十分嚴肅地對焦棲說:“我希望你從今天開始不要吃大蒜,那樣會影響你的口感,還會導致我中毒。”
吸血鬼懼怕大蒜和銀器,等級低的吸血鬼還可能會被大蒜殺死。
“……”
吃完飯回市中心的公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狗崽子在裡面興奮地哼唧。張臣扉向後退了一步:“什麼東西?”
“光宗啊。”焦棲開門,小金毛立時撲過來,搖著尾巴往張大屌腿上蹭。
“該死的,你竟然在家裡養了個狼人!”血族親王憤怒地抓起地上的狗崽子,目光邪惡地與之對視。血族與狼人一直是宿敵,作為他的小血奴,竟然藏著狼人幼崽,簡直是犯上作亂。
“汪!”狼人光宗被拎著後頸也不惱,開心地伸出舌頭要舔他鼻子。
“別鬧,它只是個金毛。”焦棲把狗崽子拿走,示意張臣扉換拖鞋,自己去給光宗倒狗糧。阿姨離開前給倒過,但小狗正在長身體,吃得特別多,如今飯碗裡已經空空如也。
親王殿下饒有興致地站在一邊,看著無知的小血奴用喂狗的方法喂養狼人,忍不出笑出聲:“好吧,允許你留下它。”這小東西一看就血統純正,很可能是狼人王子。把狼人王子養成在地上打滾的狗,應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或者再進一步,他親自出手,把小東西變成一只吸血狗,讓它做個優雅的血族,成為他迪奧·尼古拉斯·張的兒子。狼人一族大概會氣到掉毛斑禿吧?
魔鬼的計劃在心中盤算,但這並不重要。現在,夜晚降臨,他需要進食了。
“你還沒吃飽?”聽到張大屌要吃東西,焦棲很是疑惑,剛才這家伙可是把大半盆毛血旺、一碗粉絲、一整份煲仔飯都吃完了,還餓?
“人類的食物只能讓我愉悅,填飽肚子需要的是新鮮的血。”張臣扉擠進浴室,抱住正在衝澡的小奴隸,慢慢舔舐他脖子上的水珠。
花灑的水打在張臣扉的身上,將襯衫浸透。白色襯衫變成半透明狀,勾勒出那線條流暢的胸肌、迷人的馬甲線。
“嗯……別鬧,今天不要了。”被過度使用的某處還疼著,必須休息幾天了,就算眼前的張大屌再誘人,也要堅決推開。
“真是無情呢。”迪奧先生倚在牆壁上,用拇指抹了一把下嘴唇,眸光深邃。當真像一只性|感的吸血鬼,引誘無知的少年走向危險的陷阱。
“趕緊把襯衫脫了,一會兒凍著你。”焦棲別開眼,不為所動,三兩下扒了張大屌的衣服,順道把老攻也洗了。
等吸血鬼先生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拿著風機給小嬌妻吹頭發。洗澡已經結束,引誘沒有成功。而焦棲則趴在床上,用智腦翻看新聞。
焦爸爸那件事的熱度已經減下去,真真假假人們分不清楚,也就懶得繼續討論。倒是因為張大屌那個神來之筆,把游戲給帶火了。
打開游戲界面,剛看到自己養的吸血鬼,就被張大屌關了智腦。扔掉吹風筒,迪奧先生不怒反笑:“你竟敢當著我的面看別的吸血鬼。”
“啊?”焦棲沒反應過來,就被張大屌抱起來翻了個面,壓在柔軟的被子上。
“我想你需要明白,你是凡人給我的祭品。我要享用,你,沒有拒絕的資格!”張臣扉說著,拉著焦棲的手指嗅聞,輕輕啃咬,陶醉道,“啊,多麼甜美的處|女血。”
“我不是處女。”焦棲面不改色地看他表演。
“啊,我說錯了,多麼甜美的處男血。”親王殿下知錯就改,笑著親吻他的唇。
“我也不是處男。”小嬌妻冷漠道。
“……好吧,”暗夜的統治者,不會因為被一再打斷而失去優雅,繼續用吟游詩人般的語調嘆息,“啊,多麼甜美的小淫|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