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麼多做什麼,先說一下你們的來路,要不然本尊可不客氣了。”那大和尚的手死死的掐著鐘錦亮的脖子,陰沉沉的說道。
葛羽剛要開口說話,這時候提拉突然站了出來,試探著問道:“這位龍婆僧可是金佛寺的住持威蒙上師?看您的修為在整個泰國也是出類拔萃的,跟傳說中國師威猛上師的長相差不多……”
那大和尚轉頭看向了提拉,沉聲問道:“你又是何人?”
“我叫提拉,是吳九陰的好朋友,聽說威猛上師跟小九哥的關系不錯,算是故交了,所以才有此一問。”提拉客氣的說道。
“提拉?就是那個芭提雅的地下龍頭?”那大和尚問道。
“是的,我就是提拉,您到底是不是威蒙上師呢?”提拉再次試探著問道。
一聽到提拉提起威蒙上師,葛羽他們幾個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同時心中存在了一絲僥幸,如果對方真的是威蒙上師的話,那這事情就好辦多了,威蒙上師跟吳九陰的關系是非常不錯的,是他在泰國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就連他們這次來東南亞,尋找那個白衣降頭師沙旺,都是這位威蒙上師提供的消息。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大和尚,等著他的回話,一臉的殷切。
那大和尚旋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威蒙。”
當聽到這大和尚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跟著長出了一口氣,甚至臉上都出現了笑容。
當下,葛羽一拱手,客氣的說道:“威蒙上師,您還記得在半個多月之前,吳九陰給您打的一個電話嗎?讓您幫忙打聽有沒有人能夠解開蠍王降的事情,然後您給吳九陰推薦了一個叫做沙旺的白衣阿贊。”
“中了蠍王降的人正是我身邊的這位朋友。”葛羽指向了黑小色道。
“你們不去緬甸的野人山找沙旺,跑到泰國清萊做什麼?”威蒙上師依舊有些警惕的說道。
此事可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當即,葛羽便將那沙旺上師死在野人山的事情簡單一說,聽的威猛上師臉色大變,眉頭都擰了起來,激動的說道:“什麼……沙旺上師竟然被人煉化成了山精……這……這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我們也不可能騙您,而且我們的確是吳九陰的朋友,您要是信不過的話,可以跟吳九陰打個電話問問,來確認一下我們的身份。”葛羽畢恭畢敬的說道。
威蒙上師深吸了一口氣,掐著鐘錦亮脖子的手松了下來,然後推了鐘錦亮一把,讓其回到了眾人中間。
隨後,威蒙上師道:“你們在野人山發現沙旺上師死了之後,所以就過來找之前下蠍王降的那個人?”
“是的,沙旺上師被人煉化成了山精,我們合力將其斬殺,走投無路之下,才來到了泰國,打聽尼迪的消息,發現他就在清萊,所以一路找了過來,剛才跟我們拼殺的正是尼迪和他的師弟達邦,在此之前,尼迪和達邦已經害死了很多人,用活人熬制腦屍油,我們將他們二人斬殺,並不為過吧?”葛羽又道。
威蒙上師點了點頭,說道:“尼迪和達邦是東南亞第一降頭師拉翁的徒弟,在泰國行凶作惡,禍害了不少無辜之人,以前拉翁活著的時候,他那幾個徒弟極為囂張跋扈,即便是本尊也不敢觸碰其鋒芒,皆是因為那拉翁的修為太強悍了,如今你們殺了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既然對方是威猛上師,現在把話說開了,一切的危機也都解除,眾人全都放下了防備。
提拉緊接著問道:“威蒙上師,您不是一直呆在金佛寺嗎,怎麼卻出現在了雙龍寺附近?”
“本尊來雙龍寺交流佛法,夜間正在修行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此處有強烈的炁場波動,所以趕過來瞧瞧,沒想到就遇到了你們……怎麼樣,中了蠍王降那個朋友,身上的降頭可解開了?”威蒙上師關切道。
“已經解開了,多謝威蒙上師掛念。”黑小色一拱手道。
大家伙握手言和,虛驚一場,當下眾人忙活開來,將地面上橫躺著的那些屍體全都歸攏在了一起,用離火符給燒了,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威蒙上師便邀請幾個人到不遠處的雙龍寺小聚聊天。
對於這位威蒙上師,眾人都是心懷敬畏的,畢竟他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是強悍,過了沒幾招就將鐘錦亮給生擒了,如果他們幾個人聯手,跟這威蒙上師死磕的話,當真有些勝負難料,不得不暗自慶幸,幸虧遇到的是朋友,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場面真是有些不可收拾。
幾個人跟著威蒙上師回到了雙龍寺,回到了一個禪房之中落座,然後變有小和尚過來給幾個人上茶,還拿上來了一些點心給眾人吃。
一番大戰之後,幾個人都有些疲憊不堪,能夠坐下來跟威蒙上師聊聊天,感覺還是十分愜意的。
威蒙上師不跟人動手的時候,還是十分和藹可親的,坐下來就跟他們聊了一下當初跟吳九陰認識的一些過往,然後又問了一下吳九陰最近的情況,幾個人都對答如流,相處的十分融洽。
不過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晚了,眾人也不敢太過打擾威蒙上師休息,聊了大約有一個小時之後,眾人便跟威蒙上師請辭,離開了雙龍寺。
隨後,由提拉帶著眾人,在清萊找到了一個酒店暫且落腳。
既然黑小色身上的蠍王降已經解開了,眾人在東南亞也呆了很長時間,一個個早就歸心似箭。
於是,眾人合計了一下,便跟提拉說,明天一早,便打算離開泰國,回到華夏,提拉並沒有多做挽留,只是說他們幾個都是通過特殊渠道越界到泰國的,從正規途徑無法離開,只能再次找蛇頭,偷渡到華夏的滇南,這件事情就交由她來安排,讓手下去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