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拍了拍水娃的肩膀,笑著說道:“在不在的,咱們在村子裡轉轉不就知道了。”
說著,二人便朝著村子西頭走去,那是走出村子的必經之路。
之前,葛羽來牛家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村口處有幾個行蹤可疑之人,看模樣打扮跟村子裡的人差不多,但是從他們走路的姿態和身形來看,一眼就能看出是修行者,這不是龍虎山的人又是誰?
既然龍虎山的人想要監視黎澤劍一家,肯定短時間內不會離開,而之前水娃病發也就一周的時間,想來人肯定還在這個村子裡。
水娃帶著葛羽走到了村子的西頭,再往前走,便是一片村民們的田地。
村子西頭,有幾棵老槐樹,遠遠的,葛羽便看到有兩個人站在那槐樹的旁邊,不知道在商議著什麼。
當水娃和葛羽離著他們還有二三十米遠的時候,那兩個人就看到了他們。
在他們的目光剛一落在水娃這邊的時候,水娃旋即就有些激動的說道:“小羽叔叔,那個就在那裡,一個星期之前,就是那個人拍我的肩膀,問我爸在哪裡。”
葛羽點了點頭,腳步不停,帶著水娃就朝著那兩個人走了過去,臉上卻帶著一副固有的人畜無害的笑容。
等離得近了,葛羽便看到那兩個人年歲都在四五十歲左右,其中有一個的鼻子的確很大,而且還是個酒糟鼻,那麼大的鼻子長在臉上,看起來十分突兀,怪不得水娃會對他的印像這麼深。
那兩個人的目光落在水娃的身上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有想到,水娃的離魂症竟然這麼快就好了。
當兩人馬上就要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那大鼻子的人突然橫在了葛羽的面前,沉聲問道:“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哪要跟你彙報嗎?”葛羽微笑著說道。
“你去哪我管不著,但是孩子你不能帶走。”那大鼻子沉聲道。
葛羽抬頭看向了那大鼻子,微微一笑,說道:“這位老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那大鼻子一愣,靠近了葛羽,說道:“你想說什麼?”
這話聲剛一落下,葛羽以極快的速度伸出一只手來,便給了那大鼻子一個重重的耳光。
那大鼻子根本沒有料到葛羽會突然出手打他,這一巴掌挨的那叫一個結實,打的那老道臉都歪了,腳下幾個趔趄,差點兒就摔倒在了地上。
那老道頓時勃然大怒,二話不說,便朝著葛羽撲了過來,他身邊的那個道長也是腳步一錯,同時朝著葛羽殺奔而來。
葛羽卻一揮手,繼續笑著說道:“等等……”
沒曾想,那兩個老道竟然還真的停了下來,不等他們開口,葛羽旋即問那大鼻子道:“剛才我打的那一巴掌疼不疼?”
那大鼻子捂著被打腫的腮幫子,怒聲道:“哪裡來的狂徒,竟然敢出手傷人!”
“看來是真的被我打疼了,我打你這一巴掌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問問你還要不要臉?”葛羽緊接著又道。
那兩個人彼此看了一眼,頓時有些心虛,那大鼻子卻明知故問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找不到黎澤劍,竟然對他的孩子下手,枉稱什麼名門正派,我呸!”葛羽真想吐那大鼻子一臉。
“小子,不要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對這孩子下手了?”那大鼻子旁邊的一個人狡辯道。
“你們龍虎山的法門,一掌驚魂,讓這孩子的魂魄漂浮於體外,便是所謂的離魂症,這種病症無藥可醫,只有將魂魄重新收入體內才可活命,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就是想用這種辦法逼著黎澤劍回來,這麼卑鄙齷蹉的手段,如果傳到外面,你們龍虎山的顏面何在?”葛羽沉聲道。
那兩個人彼此又看了一眼,大鼻子的聲音也變的陰沉起來,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來你也是此道中人,既然知道我們是龍虎山的人,還不快趕緊滾開,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看來你們是承認對了孩子動了手腳,那我豈能輕饒了你們。”葛羽神色一凜道。
“你想怎樣?”大鼻子警惕的看向了葛羽。
水娃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按照葛羽的吩咐,後退了幾步。
而那兩個龍虎山的人也早就蓄勢待發,從身上摸出了法器來,直接衝著葛羽而來。
這兩個老道的修為只能說是一般,即便是葛羽此刻有傷在身,對他也沒有絲毫畏懼,當那兩位老道提著法器衝上來的時候,葛羽直接空著手就撲了上去,跟那兩個龍虎山的人鬥做了一團。
這一交手,葛羽才發現,這兩位的修為也就是二三錢道長的水准,不過兩人動起手來,竟然組成了一個劍陣,這劍陣很不錯,想來也是龍虎山一門絕技,兩人一個主攻葛羽上盤,一個主攻下盤,那劍“唰唰”直響,封住了葛羽所有的退去。
葛羽被這劍陣包裹,卻沒有太大的動作,眼看著兩把劍就要落在葛羽身上的時候,那兩個人龍虎山的人頓時覺得眼前一花,再去看的時候,發現前面的葛羽竟然不見了。
“我在這兒,別找了。”不等那兩個家伙回過神來,葛羽已經一個縮地成寸的手段,繞到了那兩個老道的身手,伸出了一雙手來,使出了陰柔掌的招數。
那兩個人老道從背後聽到了葛羽的聲音,還嚇了一跳。
這麼快的身法,難道是縮地成寸?
兩人既然是修行者,自然知道這縮地成寸的法門,但是他們卻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竟然能施展出縮地成寸這門高深的術法。
只是不等二人回過身來,突然間,葛羽的雙手便朝著那兩個龍虎山的人肩膀上拍了下去。
那兩個人頓時感受到了那種排山倒海一把的氣息,不斷在自己體內衝撞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