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老頭兒也不是吃素的,見到葛羽一劍砍來,連忙就勢一滾,朝著不遠處的草叢滾落下去,那老頭兒的身子打著滾直接滾落下了山坡,然後狼狽的翻身而起,繼續朝著遠處奪命狂奔。
那附身在葛羽身上的大拿一看這老頭兒又要逃跑,連忙身形飄動,幾個起落之間就奔到了那老頭兒的身後,一劍刺向了他的後心,然而,那老頭兒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朝著旁邊一閃,險險的躲避了過去,不過那把茅山七星劍還是在那老頭兒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飆射而出。
兩個絕頂高手都要取他性命,那老頭兒完全被嚇瘋了,不顧一切的拼命逃奔。
但是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位大拿也是窮追不舍。
正在這時候,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位大拿突然感覺後背一寒,一股十分凶險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靠近了自己。
自己剛想要躲閃,一把銀色的長劍就從自己身旁電射而出。
飄忽之間,那帶著鬥篷的神秘人也飄然而下,徑直來到了巨石之下,跟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位大拿並肩站在了一處。
那老頭兒被釘在了石壁之上,鮮血汩汩的從口中冒了出來,他轉頭看向了帶著鬥篷的神秘人,艱難的說道:“老夫的性命……隕落於你的手中……黎澤劍,你雖為劍神,卻也如喪家之犬東躲西藏,現在……你又多了一個死敵,便是我們血靈教的十三門徒……”
“老夫作為血靈教十三門徒之一……其余的師兄弟們都會為我報仇的……”
“血靈教作惡多端,害人無數,這白虎斷煞局方圓上百公裡的老墳都被你挖遍了,全都用來煉化僵屍,熬制屍油,其余的人我管不著,但是你在我居住的牛家村作惡,我是不能饒了你的,我隱居多年,一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卻容不得你這種邪教妖人,禍害我村中百姓,這次你死的不冤,你有本事就讓血靈教十三門徒來找我,即便是血靈老母來了,我又有何懼?”神秘鬥篷人說話擲地有聲,大氣凜然,就連身邊的葛羽也佩服的很。
只可惜葛羽現在的意識被壓制在了靈台,無法跟這位劍神交流。
等黎澤劍話聲一落,掛在岩石上的那老頭兒終於咽了氣,臨終之時,眼睛都是圓睜的,顯然是有些死不瞑目。
等那老頭兒一死,頓時有一團黑色的氣息從那老頭兒的天靈蓋上飄飛而出。
附身在葛羽身邊的那位大拿,冷哼了一聲道:“魂魄離體,哪裡走?”
說著,那大拿一伸手,一道符箓朝著那團黑色的氣息打了過去,隨著一團火光閃爍,將那黑色氣體包裹了起來,隨著一聲凄厲之極的哀嚎之聲,那老頭兒的神魂頓時也被打的魂飛魄散。
看到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這位大拿出手這麼狠,黎澤劍不由得眉頭一蹙,沉聲說道:“這位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將他打的魂飛魄散呢?未免有些趕盡殺絕了。”
附身在葛羽身上的大拿也有些暗自心驚於黎澤劍的手段,剛才他手中的那把銀色長劍,離著那老頭兒足有百米的距離,便能脫手而飛,直接取了那老頭兒的狗命。
即便是自己,要想躲過去他這一劍,也不是那麼輕松的事情。
這絕對是最為上乘的劍法,尤其是那把劍也不普通,絕對是一把不可多得的飛劍啊。
介於此,那附身在葛羽身上的大拿還算是客氣的說道:“朋友,做事情就不能留什麼後患,一定要斬草除根才行,你若是讓他的神魂逃走了,改天他帶著什麼血靈教的十三門徒過來找你麻煩又當如何?”
黎澤劍神色一凜,淡然道:“我有何懼?”
“你且不懼,可是你有家人兒女嗎?他們可懼?”那大拿沉聲道。
聽聞此言,黎澤劍的目光頓時變的有些柔軟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來應該稱呼您一聲前輩了,您附身在這茅山小子的身上時間不久了,還是趕緊出來的好,以免傷了他的體魄……剛才,多謝老前輩提點。”
此人絕對是個高手,竟然一眼識破了自己是附身在那茅山小子的身上,當下也只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老夫該走了,現在有些話要跟著小子說,這位朋友請自便。”
說著,便有一團泛著紅芒的煞氣從葛羽的天靈蓋之上飄飛而出,在葛羽的前面漸漸凝聚成了一個人形,此人面目模糊,好像是有人隱藏身份。
當那附身在葛羽身上的大拿一從葛羽身上出來,葛羽被壓制在靈台的神魂頓時又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剛在自己的身體被極限壓榨,這會兒一回到自己身體之中,葛羽頓時覺得渾身一陣兒酸痛,差點兒就跌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
“多謝老前輩出手相助!”葛羽朝著那強大的意識一拱手,客氣道。
“其實也不用太謝我,剛才殺了那人的是這位仁兄,我只不過是幫了點兒小忙而已。”那強大的意識說道。
葛羽早就注意到了身邊的黎澤劍,轉身一拱手,客氣道:“多謝這位朋友仗義出手。”
黎澤劍卻一揮手,豪氣的說道:“殺了此人也不是為了幫你,是因為這老頭兒作惡多端,挖了我們牛家村好幾個鄰居的祖墳,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過來瞧瞧,順便將其給除掉了。”
“相識就是有緣,茅山弟子龍炎,改日定當登門道謝!”葛羽再次鄭重的說道。
黎澤劍聽聞葛羽道號龍炎,心中頓時一驚,忍不住脫口道:“你小小年紀竟然是龍字輩分,那豈不是和茅山掌教龍華真人平輩……怪不得小小年紀,便有這般強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