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的父親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張大伯,我小的時候,咱們可是住在一個村子裡,這鄉裡鄉親的,您可一定要幫忙啊,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了您老人家。”
“嗯,這事兒都好說,主要是娃兒的這個問題有些復雜,我盡力吧,既然你們將我請了過來,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那老頭兒說著,站了起來,緊接著又道:“好吧,咱們現在再去看看娃兒,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王梅的父親起身,客客氣氣的便要帶著那個張大伯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這邊剛剛起身,王梅就一把拉住了父親的胳膊,小聲的說道:“爸,我專門從江城市請來了一位很厲害的高手,他們家是陰陽世家,祖祖輩輩都是做這個的,她也是雷家的傳人,就是我這位同學雷千嬌。”
“伯父好。”雷千嬌往前走了兩步,笑盈盈的說道。
王梅父親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好好……歡迎來我們家做客,等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一會兒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說完這句話,王梅的父親便帶著那張大伯推開了一間臥室的門。
至於葛羽,那王梅的父親就只有進門的時候打了一聲招呼,這會兒自然是沒有放在眼中。
在處理這種陰陽行當的事情方面,絕大多數人都是相信年紀大一些的人,認為這些老人見識多,閱歷廣,經驗也比較老道。
這就等於人去醫院看病,都喜歡找一些老專家一樣,治療的病人多了,經驗也足夠的豐富。
對於王梅父親的反應,王梅也覺得挺尷尬的,千裡迢迢的將人給請了過來,結果王梅的父親根本不放在眼裡,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請來了以前老家村子裡的一個神漢。
這個神漢在十裡八村是有些名氣的,村子裡有小孩受到了驚嚇,夜哭不止,便會請這張老伯過去瞧瞧,有時候哪家的人中了邪,這邊農村的人俗稱撞克,也會請張老伯過去,一般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王梅滿是歉意的衝著葛羽和雷千嬌一笑,雷千嬌則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關系的,我們也看看這位張老伯是怎麼驅邪的,順便學學經驗。”
這般一說,王梅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那邊,王梅的父親已經走到了門口,打開了臥室的門,這門剛一打開,王梅的父親便發出了一聲驚呼道:“童童……你在干什麼,趕緊放開!”
說著,王梅的父親便衝了進去。
眾人心中好奇,也跟著進去一瞧,此時,就連葛羽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但見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此刻手裡正抱著一條活魚在啃,那魚肚子的位置都啃下來了一大塊,那小孩的嘴巴也是血糊糊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這般場景,的確是有些詭異。
葛羽瞬間打開了天眼,朝著那小孩身上看去,發現這小孩的身上竟然彌漫著一絲淡淡的妖氣,曾現出一種淡黃色的氣息,但是一時之間竟然瞧不出來是什麼妖物。
隨後,那王梅的父親便衝了過去,伸手去搶奪那個小孩手中的活魚。
那魚真是活的,在小孩的手中還不斷的晃動著身形,但是那小孩一看到自己的父親衝過來,竟然翻身而起,直接躲開了去。
王梅的父親一把抱住了那個小孩,死命的從他的手中搶奪那條魚,那小孩的表情瞬間又變的猙獰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兒怪叫。
不過畢竟是一個小孩,哪裡會有成年人的力氣大,很快那條魚就被王梅的父親給搶了過來,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那小孩卻一口咬在了父親的手上,王梅的父親大喊了一聲,松開了手,直接朝著那垃圾桶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那個張老伯突然閃身過來,一把抱住了那個小孩兒,伸手朝著那小孩的天靈蓋上一拍,那小孩身子一怔,瘋狂的意味兒看上去減輕了不少。
隨後,張老伯從身上摸出了一團紅繩,直接在那小孩兒的身上纏繞了幾圈,打了幾個古怪的繩結,如此一來,那小孩竟然漸漸安靜了下來。
“結繩束魂之法。”葛羽的心中暗暗念了一遍。
如此看來,這個老頭兒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很快,葛羽將自己的炁場衝著那老頭兒蔓延了過去,很快就感應到,這老頭兒是有些修為的,但是並不是很高,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上一些,應該是在最初級的法師,在一錢到二錢之間。
看到自己的孩子安穩了下來,王梅的父親揉著被兒子咬的都有些出血的手,看向了自己妻子,怒聲道:“你怎麼不看好孩子,這魚是從哪裡弄來的?”
王梅的母親頓時有些慌張起來,說道:“我買了兩條魚,正打算今天晚上做晚飯的,就放在廚房裡,還沒有來得及殺,也不知道童童什麼時候過去的……”
“好了,你們兩口子不要吵了,這孩子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魂魄不穩,我想辦法將他的魂魄給固定在身體之中,一切就好了,你們不要打擾我施法。”那張老伯突然道。
聽聞此言,兩人便停止了爭吵,站在一旁不敢言語了。
但見那張老漢用那紅繩在童童的身上纏繞了很多圈,打了很多古怪的繩結。
這種辦法的確是有用,不過是一些土辦法而已,根本算補上是正統的道法,這事兒要是放在葛羽的手中,也就是一張符就能解決。
只是葛羽心裡知道,這樣做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小孩並不是魂魄不穩這麼簡單,而是被妖氣纏身,必須要找到事情的源頭,才能夠解決問題。
這會兒的功夫,葛羽又端詳了那小孩兒兩眼,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小孩的個頭兒看著也就三四歲,但是他此時的面容確有些像是十來歲小孩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