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諸位在修行界都是極為厲害的角色,第六感應還是很強的,一般情況下,當有人對自己充滿敵意,起了殺心,即便是對方在百米開外的距離,也能夠感應到這股殺氣。
只是這會兒,龍虎山的刑堂七老跟白展他們四人對峙,基本上雙方將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了對方身上,所以直到槍聲快要響起來的時候,雙方的人馬才感應了出來,在槍聲響起來的前一剎那,所有人的身形都快速的移動,各自尋找隱藏的地點。
龍虎山大刑堂的那七個老道卻湊在了一起,有人直接拋出了一道符箓,凝結出了一道罡氣屏障出來,那罡氣屏障是凝結了五行之力,形成了一種像是水紋一般的存在,蕩起了一絲漣漪,上面有符文抖動,橫在了那些老道的前面。
葛羽更直接,將聚靈塔給拿了出來,在靈力加持之下,快速的變大,擋在了眾人前面,防止敵人的偷襲。
白展也是連著拋出了兩道符箓,跟那些老道一般,在周身凝結出了罡氣屏障出來。
黎澤劍也是如臨大敵一般,那神劍追魂頓時懸浮在了頭頂之上。
我去,這什麼情況,眼看著兩邊正要開戰,是哪邊的人突然開槍?
在修行界,最忌諱便是使用現代化的火器,如果雙方有什麼仇恨的話,就拿出火器來廝殺,以後也都用不著修行了,直接用火器開戰便好。
修行者之所以忌諱用火器,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這火器對於修行者的威脅太大,修為再高的高手,如果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人開槍狙擊,一樣也會喪命。
修為再高,一槍放倒。
在修行者面前動用火器,那是大忌,一旦被發現,那肯定是往死裡整。
此刻,在場的眾人全都緊張萬分,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瞧去,到底看看這些偷襲他們的是何方人馬。
當葛羽的目光落在那龍虎山刑堂的七個老道省身上的時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但見有一位老道的後背上好像是中了一槍,鮮血淋漓,將道袍都給染紅了。
這一槍過去,雖然不足以要了那老道的性命,也夠他喝一壺的。
像是這樣有著百年修為的修行者,在子彈打向自己的那一刻,丹田氣海的靈力會擴散向全身,將自己的肌肉繃緊,像是鋼板一樣,但是子彈也一樣能夠鑽進他的肌肉之中,卡在骨頭縫裡。
當初龍虎山的這幾個老道在最外面的一圈,將他們四個人包圍了起來。
對方突然開槍,中招的肯定是那幾個老道,而且聽那動靜,好像不只是一把槍。
龍虎山大刑堂的人竟然被人用火器打傷了,那這件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得罪了龍虎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讓人郁悶的是,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到底是什麼人在開槍。
眾人靜默了片刻,如臨大敵一般,這時候,又接連又幾聲沉悶的槍響,而且是安了消聲器的。
那子彈打在了眾人布置的罡氣屏障之上,頓時將罡氣屏障蕩起了數層漣漪,起伏不定。
而且是白展和刑堂七老布置的罡氣屏障上面都中了槍。
尼瑪,對方到底什麼來路,怎麼連兩邊的人都打。
膽子也是夠肥的,一方是九陽花李白的人物,一方是刑堂七老,普通的宗門聽到這兩撥人馬嚇也嚇死了,有人竟然同時跟這兩撥人馬為敵,真是不知死活,自尋死路啊。
“在那邊!”至善真人通過對方開槍的軌跡,很快判斷出了對方藏身的地方,當即有一個刑堂的高手閃身而出,朝著至善真人指的地方閃身而去。
當那刑堂的高手一出了罡氣屏障的籠罩範圍,旋即便又有槍聲響了起來,接連數槍都朝著那刑堂的老道身上打去。
這會兒,龍虎山刑堂的人已經有了防備,在想被槍打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那老道動用了縮地成寸的手段,身形飄忽,形同鬼魅,身子快速的閃過,很快消失在了洋樓建築的大院之內。
其余那幾個刑堂長老皆是嚴陣以待,目光陰沉的看向了那個方向。
“至成師弟,你傷的怎樣?”至善真人轉頭看向了中槍的那個老道,關切道。
那老道搖了搖頭,說道:“不打緊的,皮肉傷,子彈卡在了骨頭裡。”說著,他自己反手伸過去,將卡在肉裡的子彈取了出來,隨手一丟,那子彈就落在了牆壁之上,將牆壁都打出了一個窟窿。
即便是如此,那老道取出子彈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臉色愈加的陰沉起來。
“什麼人,竟然敢對我們龍虎山刑堂的人動用火器,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律格殺勿論!”至善真人怒聲說道。
說話間,又有一個老道閃身飛奔而出,朝著外圍的方向快速奔走。
葛羽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今天晚上可是夠熱鬧的,剛降服了女鬼鳳姨,緊接著龍虎山刑堂的人就過來了,剛要動手,又橫空殺出來一撥人馬。
這些人竟然動用火器,應該不是修行界的人,那只能說明一種情況,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死對頭辰爺,南江省的那個地下大佬。
上一次在古蘭小區附近,辰爺便是派出了兩個用槍的殺手,還有一個東南亞的降頭師來對付自己。
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了。
刑堂七老一下去了兩個,不多時,便從不遠處傳來了兩聲慘哼,那些槍手顯然是被刑堂七老給找到了。
但是他們這會兒竟然沒有折返回來,隱約中好像還聽到了打鬥聲。
至善真人眉頭緊鎖,想要過去看看什麼情況,但是又擔心黎澤劍給跑了,一直猶豫不定。
而白展則轉頭看向了黎澤劍,眨巴了幾下眼睛,示意黎澤劍趁亂趕緊逃,這是最佳時機。
黎澤劍很快反應了過來,收了追魂劍,便朝著洋樓建築的一側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