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八道天雷轟落下來的時候,那魔神的一縷神識便扛不住了,直接脫離了空巴桑的身體,朝著遠處逃遁而去,沒了魔神意識加身的空巴桑不如狗,之前他就受到了重創,當那魔神意識離開的時候,他緊接著翻身而起,也朝著破廠房的外面狂奔而去。
周一陽凝聚了最後一道雷芒,鎖定住了那魔神的一縷神識,直接轟落了過去。
但見頭頂的黑雲之中,閃電交錯,一直蔓延到了很遠的地方。
那魔神的意識走的很快,眼看著就要脫離了天雷的覆蓋範圍的時候,最後一道雷終於落了下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一團魔氣直接潰散了去,不見了蹤影。
而逃走的空巴桑根本沒有逃出去多遠,就被黑小色的量天尺給攔截了下來,黑小色由於太過心急,一尺子就砸了過去,轟塌了一面牆,差點兒將那空巴桑給埋在了下面。
等空巴桑想要換個地方再次逃遁的時候,鐘錦亮和張意涵便圍了過去,兩人聯手之下,直接封住了空巴桑的退路,惶惶不安的空巴桑早就亂了分寸,這會兒在重傷之下,連他們二人都已然拼鬥不過,完全處於下風。
黑小色收回了量天尺,很快再次加入了戰團之中,將那空巴桑給圍在了中間。
這下,那空巴桑是插上翅膀也難以離開這裡了。
還有更慘的是,那邊葛羽已經揮動了七星劍,口中喝念了一聲人劍合一,然後人與劍就合為一體,朝著那空巴桑電射而去。
空巴桑正手忙腳亂之間,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鎖定了自己,朝著他這邊飛馳而來。
不等他有所反應,葛羽連人帶見都撞在了那空巴桑的身上,將其撞飛了出去,七星劍穿體而過。
這家伙胸口直接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流淌不止,仍舊沒有死去,身形一晃,再次化作了黑霧,還想要逃。
而此時,葛羽的東皇鐘已然凌空而起,從天而降,兜頭將那空巴桑化作的黑霧給籠罩其中。
這下,哥幾個都有了經驗。
等東皇鐘剛一罩住空巴桑,他們幾個人紛紛都跳到了東皇鐘上面。
葛羽揮起了一掌就朝著那東皇鐘上重重的拍落了下去:“一曰東皇歸來兮,斬殺妖魔不留情……”
其實,當那空巴桑被控制在那東皇鐘裡面之後,就沒了動靜,葛羽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朝著東皇鐘上面連著拍了兩道法印,眾人這才紛紛從上面跳了下來。
打開東皇鐘之後,就看到雙目圓睜,七竅流血的空巴桑,人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為了防止他再搞什麼么蛾子,這次葛羽長了教訓,隔著老遠,便朝著他的屍體拋飛過去了一張離火符,將其點燃了,一會兒的功夫,屍體就化作了一團灰燼。
葛羽是吃了大虧,不管是上次在高麗,還是前段時間被那個什麼特查總教,在臨死之前,都在自己身上種下了手段,所以,這次葛羽根本不去接近屍體,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確定人死了,便將屍體給燒化掉。
畢竟這個空巴桑要比那個特查總教厲害很多,他臨死之前都可以給葛羽和鐘錦亮下降,更不用說眼前這位了。
收拾完了空巴桑之後,葛羽收了東皇鐘,眾人這才朝著周一陽的方向看去。
但見周一陽已然在兩只狐妖的攙扶之下,也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幾個人一同迎了上去,葛羽瞧了他一眼,發現其臉色煞白,便有些擔憂的說道:“一陽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每次動用這接引天雷的大術,都會虛弱一段時間,不過最近還好,以前年輕的時候,每動用一次,就要昏死好久,起碼兩三個月都沒法再跟人動手,現在休息幾天就能緩過來。”周一陽有些虛弱的笑道。
葛羽瞧了一眼周一陽肩膀上的傷口,不無擔憂的說道:“一陽哥,你肩膀上的傷口是被那空巴桑用喪門戟劃開的,不會直接給你下降了吧?”
“起初我也擔心這個,不過千年蠱回來幫我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一種劇毒,現在它已經幫我化解了,大家伙不用擔心。”周一陽寬慰眾人道。
如此一說,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老鼠精和那貓臉老太各自背著一個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老鼠精身上背著的人是宗千,被葛羽用了麻沸化靈散,人也暈死了過去,貓妖老太身上背著的是陳澤珊,剛才一番連驚帶嚇,人也暈死了過去。
“一陽哥,宗千瘋了,這事兒怎麼辦?”葛羽無奈道。
周一陽朝著宗千看了一眼,嘆息了一聲道:“唉,這事兒我也發愁,人是我從寶島帶來的,我跟宗千的交情一直不錯,老婆孩子我都見過,將他這樣帶回去,的確是不好跟他的家裡人交代,這事兒咱們得一起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讓宗千恢復正常。”
黑小色拍了拍腦袋,說道:“我覺得吧,要想讓宗千恢復正常,必須要找一個十分厲害的降頭師,我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到的你,宗千還是你找來的,我們去哪裡認識什麼降頭師啊。”
正說著這事兒,突然一陣兒陰風吹來,幾個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來的是一團紫紅色的氣息,漂浮到了葛羽的身邊,然後化作了人形,正是鬼魔鳳姨。
一看到它,葛羽上來便道:“鳳姨,陳澤兵呢?”
鳳姨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一絲局促,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他……”
“被你殺了?”葛羽又問。
“沒有,只是被我放走了。”鳳姨突然道。
眾人都是一愣,黑小色氣急敗壞的說道:“鳳姨,你怎麼這麼糊塗,為什麼要放這小子離開呢!”
鳳姨只是漂浮在那裡,看向了葛羽,滿是愧疚的說道:“主人,你處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