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依舊怒氣衝衝的說道:“他殺了我女兒,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他好過,這個血仇必須要報。”
那五十多歲的漢子沉默了片刻,估計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二弟啊,俗話說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想報仇,首先要讓自己活下來。”
“我不管,如果他現在就在我面前的話,我一定也會不顧一切的殺了他,為我那死去的孩子報仇。”四十多歲的男子紅著眼睛說道。
他們二人其實一直都在壓低了聲音說話,不過也被有意偷聽的葛羽和鐘錦亮給聽了一個明明白白。
當下,鐘錦亮和葛羽使了一個眼色,二人都有些疑惑。
他們二人好像知道這個孩子是被什麼人給殺掉的。
但是他們說的卻十分隱晦,一直都沒有說出來那個行凶之人的名字。
葛羽剛要上前搭話,突然間,那個五十多歲的人又道:“唉,這地方感覺之前聽說過呢,離著這裡不遠是不是有個鐘家村?”
那四十多歲的漢子疑惑道:“大兄,這時候,你提這個做什麼?”
“二弟,你有所不知,根據江湖傳言,最近這幾年風頭正盛的羽涵小亮劍中的鐘錦亮鐘爺,好像就住在這附近,此人是個頂尖高手,如果能情動這個人給咱們幫忙,說不定能將那人給拿下,報的血仇。”那五十多歲的漢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鐘錦亮?”四十多歲的漢子一臉吃驚的說道:“就是跟九陽花李白那些人差不多齊名的雨涵小亮劍中的鐘錦亮?”
“不錯,正是此人,聽聞此人之前並未修行,不知道自己乃是鐘馗後人,後來得到了玄門宗龍字輩分的高人點化,開啟了修行指路,短短數年,便已然躋身於華夏頂尖高手的行列,而點化他的那人更是了不得,那人叫做葛羽,是羽涵小亮劍的帶頭人,就等於九陽花李白中的吳九陰的角色,據說葛羽乃是玄門宗上一任掌教塵緣真人的關門弟子,一身修為,傾囊相授,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便是鬼仙境之上的高手了,若是這些大拿能夠來上一個,想必那歹人也不會如此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五十多歲的漢子唏噓道。
“我是聽說過這些人,可是這些人高高在上,哪裡會將我們這些江湖小雜魚放在眼裡,咱們就是上門去請,他們也未必會正眼瞧上我們一眼,再說了,聽說鐘爺極少回家,他的活動範圍在江城市和魯地那一片,又經常漂泊不定,這會兒應該也不在他們村子裡吧?”那四十多歲的漢子又道。
聽到他們二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葛羽和鐘錦亮都是一臉懵逼。
前面說的還沒有什麼,後面的話竟然是在討論他們二人。
沒想到啊,他們的名頭竟然這麼大了,隨便幾個修行者就知道他們的事跡,看來修行者這個圈子的確是不大。
再者,葛羽他們一行人,這幾年的確是出盡了風頭,且不說那次恆山派的比武打擂,葛羽得了頭魁,便是黑龍派的那幾個大妖都被葛羽殺了好幾個。
另外什麼北冥鬼叔,南疆陰婆,這些都是小兒科,高麗國的永生和,馬來西亞的黑魔教,泰國的黑水聖凌,這些巨大的邪惡勢力,基本上都是葛羽他們一行人給端掉的。
想不出名都難。
只是鐘錦亮聽到他們說起自己,一口一個鐘爺的叫著,挺有些難為情的。
當年自己不過是一個看門的小保安,如今在江湖之上竟然也有了這等超然的地位。
時過境遷,莫欺少年窮啊。
亮子如今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就連他住的地方,江湖上的人很多都知曉。
這是何等的榮耀。
此時,那五十多歲的人又道:“二弟,不如這樣吧,咱們打聽打聽,看看鐘爺在不在家,說不定咱們瞎貓碰見死耗子,還真遇到了呢,咱們兄弟倆自然是沒有什麼面子請動鐘爺,但是這事情是發生在鐘爺家門口啊,一個好漢要護佑方圓百裡太平,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修行者的修為越高,責任越大,聽說羽涵小亮劍這些人都很好說話,為人正義,應該不會拒絕咱們的。”
“嗯,也好,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那四十多歲的漢子頹然道。
二人聊的熱絡,豈不知他們要找的人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葛羽朝著鐘錦亮擠了擠眼睛,小聲的說道:“鐘爺,人家都快找上門找你幫忙了,你看這事兒怎麼辦?”
鐘錦亮鬧了一個大紅臉,小聲的說道:“羽哥,你就別揶揄我了,你趕緊問問到底什麼事情。”
當下葛羽點了點頭,突然緩步走到了那兄弟二人身邊,干咳了一聲,那二人嚇了一跳,回頭看向了葛羽,一臉的警惕之色。
葛羽的腳步很輕,什麼時候走到他們身後的竟然沒有任何發覺。
“這位小兄弟,有什麼事情嗎?”那五十多歲的漢子打量了一眼葛羽,沉聲說道。
“不好意思,剛才我聽到了你們幾句談話,你們好像知道這個小孩是被什麼人殺的吧?”葛羽笑著問道。
“這跟你有關系嗎?問這麼多作甚?”那四十多歲的漢子沒好氣的說道。
葛羽也不惱怒,繼續笑著說道:“二位,不要誤會,剛才我和我師弟從這邊路過,感受到了一些邪氣,所以就過來瞧瞧,感覺這孩子死的應該有些不同尋常,可能是什麼妖魔邪祟禍害一方,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那五十多歲的漢子神色一凜,語氣緩和了很多,便道:“二位是……”
“我們是華山派的人,下山雲游至此,看二位應該也是修行者,所以特意過來詢問一下……”葛羽拱手道。
聽聞此言,那二人頓時肅然起敬,原來是華山派的,這也是道家名門,大宗門的弟子,當下也是不敢怠慢,朝著二人回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