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了鐘馗先祖一縷神識上身的鐘錦亮,氣勢陡然而升,那修為自然也跟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要知道,當初請來老祖宗上身之後的鐘錦亮,曾經可是干掉過一個飛天羅剎,此刻面對三個紫袍降頭師也是毫無畏懼,反倒是那三個剛才還自認為能夠輕而易舉干掉鐘錦亮的紅袍降頭師,臉上現出了驚懼之色。
畢竟此時的鐘錦亮,身上已經具備了仙家氣息,便是這股子氣勢,就夠駭人的。
這一次,不是那三個紫袍降頭師出手,而是鐘錦亮這邊主動出擊,手中的斬仙劍一劍劈出,便是一道重重的劍氣,一個紫袍降頭師下意識的舉刀抵擋,頓時被那一道劍氣將手中的彎刀震斷,那紅袍降頭師也連帶著被劈砍了出去,足足倒退了七八步。
只是出了一招,那三個紫袍降頭師哪裡還敢對眼前這位年輕人有半分輕視,彼此看了一眼,頓時快速分開,開始小心翼翼的接近眼前這個突然變的強勢無比的年輕人。
就這般,二人都施展出了渾身解數,對方黑衣女子帶來的這些勁敵。
兩人心裡都清楚的很,在黑衣女子動手的時候,想必已經通知了其余在附近的黑水聖凌的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這邊趕來,所以,兩人必須速戰速決,快速的解決了眼前這些人,才會有活命的機會。
不過以眼下的情況來看,雙方也不過是勢均力敵的局面,究竟能不能在黑水聖凌的援軍到來之前,殺掉眼前這些人,兩人心中著實沒有什麼底氣。
那邊鐘錦亮困難重重,葛羽這邊也不輕松。
除了那黑衣女子之外,更有一個紫袍降頭師,還有兩個修為高深的黑巫僧來對付自己。
要想用極快的速度干掉他們,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何況現在,葛羽已經動用了分魂術,招架住了那兩個黑巫僧,而自己卻要面對那個黑衣女子和紫袍降頭師,肯定是有些勉力。
關鍵是那兩個黑巫僧的實力莫測,身上黑氣彌漫,貌似還有很強的手段沒有施展出來,在與那兩個分身拼鬥的時候,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黑色氣息,似乎能夠對自己的神魂進行壓制,時間一長,自己的神魂受損,那損失就無可估量了。
當下之計,便是要解決掉眼前的黑衣女子還有那紅袍降頭師,才能有戰而勝之的把握。
那黑衣女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劍法雖然不敵葛羽,卻因為有那紫袍降頭師在一旁策應,兩人打他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開始,葛羽被二人死死壓制,連番後退。
這些紫袍降頭師,雖然一個個差不多有鬼仙的境界,不過類似此等邪修,根基都不太穩當,主要是他們是利用邪門歪道的手段來提升修為,所以才能一日千裡。
而看到葛羽在不斷被壓制,那黑袍女子和紫袍降頭師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竊喜,都以為二人聯手之下,能夠將葛羽斬殺於劍下。
所以,對於葛羽的招式愈加凶猛,那紫袍降頭師還放出了一只奇形怪狀的降頭蟲,朝著葛羽身上拋了過來。
想要趁著葛羽躲閃之時,那黑衣女子突然從一側出手,果斷的一劍遞出,給葛羽來一個截殺。
然而,那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葛羽不但沒有躲避,當那降頭蟲朝著葛羽飛過來的時候,葛羽直接伸出了一只手,朝著那降頭蟲抓了過去。
那降頭蟲是長著一雙小觸角,類似於蛇的一種毒物,估計是那紫袍降頭師的本命降頭。
這是那紫袍降頭師和那黑衣女子完全沒有想到的。
自然,那黑衣女子想要截殺葛羽的那一劍也沒有遞出去,有些呆愣的站在那裡。
而剛才對著葛羽放出降頭蟲的紫袍降頭師也是一愣,不由得臉色一片蒼白,先是噴出了一口血,受到了那本命降頭蟲的反噬,然後張開了滿嘴都是血的嘴,放聲大笑道:“我實在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蠢人,活了大半輩子,第一個看到竟然有人敢伸手去抓降頭蟲的,即便是修為再高的降頭師也不敢,你真是蠢到家了,不用我動手,你小子就死定了。”
那黑衣女子也這樣認為,修為等級越是高超的降頭師,所煉化的降頭蟲就越是劇毒無比,見血封喉。
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用手去抓一個紫袍降頭師的本命降頭,即便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事實也正是這樣,剛剛被咬了一口的葛羽,那只手頓時變的一片烏黑,並且快速的朝著自己的手臂上蔓延了過去,而葛羽直接伸手在自己的手腕處猛點了幾下,止住了那毒素蔓延。
然而,這種辦法也僅僅只能減緩毒素的蔓延,早晚還是要擴散的,隨著血液流到全身,最後毒發身亡。
也幸虧葛羽出手比較快,及時封住了血脈,要不然再過了幾秒鐘,那毒素就完全擴散了。
蔓延到心脈的時候,葛羽必死無疑。
“小尊主,他中了我的本命降頭,即便是封住了血脈,也活不過十分鐘,除非我親手給他解開降頭,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我看咱們還是別費工夫了,等著他死就好。”那紅袍降頭師跟黑衣女子道。
那黑衣女子嘴角蕩起了一絲冷笑,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譏諷道:“我還以為在武隆那鬧的雞飛狗跳的是什麼厲害的華夏過江龍,原來是沒有腦子的蠢貨,自己把自己給害死了,哈哈……”
正在那紫袍降頭師和黑衣女子的得意忘形的時候,葛羽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心處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在兩人都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一道紅芒旋即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