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知道為何,一看到葛羽,鐘小雲的心就覺得十分踏實,因為在村子裡的時候,鐘小雲見過葛羽的手段,而且之前還聽自己父母說過,葛羽一個人打一百多人的情景,便知道他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是葛羽救了他們鐘家,也幫助了整個村子裡的人。
看了葛羽一眼,鐘小雲的心才稍稍踏實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帶你們過去,不過那個斌哥的台球室裡有好多他的朋友在,我擔心你們……”
“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需要將我們帶到地方就行,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找到好閨蜜呢。”黑小色嘿嘿的一笑,鐘小雲看到黑小色的笑容,總覺得他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比那斌哥還不像好人。
十幾分鐘之後,車子就停在了一個台球廳的門口,那台球廳的牌匾是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斌哥台球,還真是夠簡單直接的。
此時是晚上九點多鐘,正是夜間最為熱鬧的時候。
鐘小雲一來到這台球廳門口的時候,還顯得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不久之前剛從這裡挨過打。
鐘錦亮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直接帶他們進去就行。
鐘小雲抿了抿嘴唇,帶著他們三人走進了斌哥開的台球廳。
台球廳在地下一層,面積不小,有一百多個平方,十幾張台球案子。
這裡面燈光明亮,煙霧繚繞,人聲嘈雜,耳邊不時傳來台球撞擊的聲音,還有人笑罵的聲響,感覺真是一處烏煙瘴氣的所在。
當鐘小雲帶著氣勢洶洶的鐘錦亮他們三個人走進台球廳的時候,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們。
一個小黃毛朝著鐘小雲這邊看了一眼,很快走到了台球室中間的一個桌子旁邊,湊在他身邊,跟一個留著長頭發的說了些什麼。
不多時,那長發男便朝著鐘小雲這邊看了過來,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但見那長發男叼著一根煙在嘴裡,拿著台球杆朝著鐘小雲和葛羽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在那長發男身後還跟著五六個人,手裡都拿著台球杆,很快就走到了鐘小雲的面前。
長發男就是鐘小雲所說的斌哥,長的白白淨淨,小伙兒看著還挺帥,有些像一個唱歌的明星,姓謝的那位,怪不得能將一大學生妹子迷的五迷三道。
那斌哥吸了一口煙,然後朝著鐘小雲的臉上噴了一口煙霧,熏的鐘小雲連聲咳嗽了幾下。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鐘小雲身後的鐘錦亮,眼睛已經微微眯了起來。
斌哥這樣做,無異於在老虎嘴裡拔牙,太歲頭上動土,廁所裡打燈籠——找死!
“哎呀……這次還帶人來了,剛才給你一大耳刮子不長記性是不是?這次特麼的又過來找打,你以為帶幾個人過來,就能在我斌哥的地方撒野啊,誰給你的……”
斌哥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指頭,朝著鐘小雲的腦門上點著,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一只大手突然從鐘小雲的身後探了出來,朝著那斌哥的俊臉上就抽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就看到那斌哥被抽的騰空而起,身子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從嘴裡吐出了好幾顆後槽牙,然後撞在了一張台球桌上,讓那沉重的台球桌都平移了半米多。
震驚……懵逼!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斌哥這裡有這麼多人,對方就只有四個人,而且還有一個女的,一句話都沒有說,上來就是一巴掌,這沒有道理啊……
屋子裡所有的聲音隨著這一巴掌瞬間戛然而止,變的雅雀無聲。
而鐘錦亮在打完了那一巴掌之後,收回了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在自己面前欺負自家妹子,而且出言不遜,這事兒,鐘錦亮不能忍,別說現在是個修行者,即便是個普通人,鐘錦亮也忍不了。
最為懵逼和震驚的就是被打飛出去的斌哥,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人就騰空而起了。
斌哥落地之後,趴在一張台球桌上,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嘴裡更是疼的要命,不斷有血沫子從自己嘴裡流淌出來,那個滋味就甭提了,一張嘴,還又吐出了兩顆後槽牙。
好一會兒,那斌哥才反應過來,從台球桌上翻身而起,大聲喊道:“不相干的人都給我滾,把門給我關上,今天我非弄死他們不可!”
這一聲大喊,原本在台球廳裡打球的一部分人頓時呼呼啦啦的朝著外面走去,一下走了二十多個人,不過屋子裡也留下了二十多人。
有人朝著鐘錦亮他們身後走去,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後,就聽到一聲卷簾門被拉下來的聲響,直接斷了葛羽他們的後路。
葛羽他們表現的都十分平靜,一丁點兒慌張的神色都沒有,這幾位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就這些人還不足以讓他們正眼相看。
“你特麼敢打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斌哥起身,一只手捂著腫起來老高的腮幫子,一只手指著鐘錦亮,惡狠狠的說道。
“這不就是個破台球廳麼,就跟我沒來過似的。”黑小色一臉不屑的說道。
“兄弟們,抄家伙,給我打死他們!”斌哥大怒,不想再跟鐘錦亮他們廢話,決定先打一頓再說,等打服氣了再說別的。
然而,事情證明,斌哥這是一個錯誤的決斷,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
別說就他們這些,就是再來幾十個,也一樣照打不誤。
斌哥一聲令下,屋子裡面的那些人頓時抄起了台球杆,呼啦啦的朝著葛羽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氣勢很凶,勁兒頭很足。
然而,葛羽和黑小色站在那裡連動都沒有動,因為只有鐘錦亮一個人就可以搞定這些人。
他們兩人也知道,此時的鐘錦亮心裡正壓著一團火,這些人估計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