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金大管家竟然還沒有睡,沒想到葛羽這電話一打過去,就聽到金大管家有些焦急的說道:“羽爺,萬羅宗東京的據點是不是被端了,你們沒有受傷吧?”
葛羽一愣,心想金大管家的消息這麼靈通,他們這邊剛逃出來,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金大管家,楊大哥被春日大社的人抓走了,還有那些兄弟,估計也是凶多吉少。”葛羽道。
“事情一發生我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羽爺,這次是真對不住了,春日大社之所以能夠找來,很有可能是萬羅宗這邊出了叛徒,將你們的行蹤給泄露了出去,現在還沒有確定叛徒是誰,萬羅宗正在查,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金大管家問道。
葛羽開的是外音,鐘錦亮也聽到了金大管家的話,二人都是一愣。
怎麼也沒有想到,萬羅宗這邊竟然還能出了叛徒,這事兒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
“金大管家,你怎麼知道是出了叛徒?”葛羽疑惑道。
“在日本不比華夏,雖然進入萬羅宗的人都經過嚴格的考驗,也耐不住春日大社的金錢攻勢,春日大社有的是錢,只要給夠了錢,很多人都抵擋不住這個誘惑,我感覺是春日大社早就知道了我們萬羅宗的動向,因為最近萬羅宗一直都在追查中川武介的底細,當時還有兩個兄弟差點兒被春日大社的人給活捉了,那時候起,春日大社估計就已經知道是萬羅宗在查中川武介的事情了。”金大管家道。
“那楊大哥還有那些萬羅宗的人怎麼辦?總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吧?”葛羽問道。
“江湖事江湖了,這邊我們萬羅宗會介入,跟春日大社的人進行談判,據我所知,他們只是控制了萬羅宗在東京的人,並沒有痛下殺手,這樣一來,還是有著談判的余地,這事兒羽爺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置便是,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是你們,現在你們既然確定了那中川武介不是葛家小叔,就沒有在日本逗留的必要了,我先給你們安排一個去處,你們暫且藏身起來,等過兩天,我將你們二人接回華夏,春日大社已經漸漸被中川武介掌控,而中川武介是個十分強勢的人,做事向來狠辣果斷,你們繼續留在日本,早晚會落在他的手中。”金大管家正色道。
“至於嗎?我們就是攔了一下他的車,就滿世界的追殺我們,有點兒太過了吧?”葛羽郁悶道。
“羽爺,中川武介代表了春日大社的權威,老虎屁股摸不得,你連春日大社未來的執掌人都敢動,春日大社若是不將你們給拿下,以後還怎麼在日本立威?舉個例子,如果幾個日本人,攔下了玄門宗掌教的座駕,還打傷了玄門宗幾個長老,玄門宗是不是要動手刑堂,將這幾個小日本給干掉?”金大管家又道。
這麼一說,葛羽倒是能夠理解春日大社為什麼這麼做了。
當下,金大管家又道:“羽爺,你們現在在哪,我這就派人去接你們。”
葛羽四顧了一眼,發現前面有些錯落有致的房子,這會兒應該是在東京的市郊,但是二人都不懂得日文,在日本也沒有怎麼走動過,這會兒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被春日大社追的跟喪家犬一樣,一頓猛跑。”葛羽道。
“這樣吧羽爺,你們找一處明顯的建築物附近,然後給我打電話,我安排的人已經在東京了,無論你們在東京什麼位置,一個小時之內,就能接到你們。”金大管家道。
“好,我們現在就找找。”葛羽道。
“對了,你們最好是喬裝打扮一下,現在春日大社的人還在四處找你們,千萬不要再被他們給發現了。”金大管家提醒道。
葛羽應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然後鐘錦亮從折扇之中拿出來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二人換上,然後又帶上了皮人張的人皮面具,很快,兩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一切弄好之後,二人就走出了這片地方,往前走了七八裡路,找到了一處招牌很大的地方。
日文很多時候,跟中國字差不多,但是葛羽去瞧那招牌的的時候,就只認識一個“場”字,還是繁體的。
這個地方算是比較顯眼的一處所在,葛羽將那個招牌拍下來之後,發給了金大管家,說是自己在這個地方。
金大管家回話說,這是東京郊外的一處高爾夫球場,讓葛羽和鐘錦亮先找一處隱蔽的地方等著,他們的人就在附近,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就能道道高爾夫球場的門口,然後將他們轉移到一處安全的去處。還說那些接他們的人,會有一個暗號,脖子上帶著一條紅色的圍巾。
還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萬羅宗照應,要不然二人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當下,兩個人就在高爾夫球場附近蹲守。
發生了這種事情,兩個人心情都是極度的郁悶,除了在桑域,好像還沒有被人追的這麼慘的時候。
正如金大管家說的那般,二人在那高爾夫球場門口蹲了差不多有半小時的光景,便有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緩緩行駛了過來,就停在了那高富爾球場的門口。
很快,從車子上下來一個人,那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脖子上就掛著一條紅色的圍巾。
沒錯了,這應該就是金大管家派來接應他們的人。
葛羽跟鐘錦亮說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裡等著,萬一不是,咱們倆不能都落在對方手裡。”
“羽哥小心點兒。”鐘錦亮沒有多說什麼,看著喬裝打扮之後的葛羽,朝著那輛破舊的面包車走了過去。
“我是葛羽。”葛羽沉聲道。
“那就對了,我是金大管家派來的,羽爺,趕緊上車吧,應該還有一位,人呢?”那紅圍巾問道。
葛羽朝著鐘錦亮藏身的地方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