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色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還對自己拋媚眼的高夫人,轉眼間就走到了龍堯真人的身邊,將一杯熱茶直接潑灑在了龍堯真人的臉上。
這可將黑小色給嚇壞了。
他是在這裡給龍堯真人護法的,可是千防萬防,也沒有想到高夫人此時會動手。
主要是黑小色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一個任何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能對龍堯真人和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若是在平時,肯定不能,但是這會兒龍堯真人在給對高垣征下降頭的按個人在隔空鬥法,容不得半分馬虎,更不能有絲毫的分心。
這一杯滾燙的熱茶水潑灑在臉上,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然而,龍堯真人也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一動沒動。
好在,黑小色反應還算是迅速,將那高夫人一腳踹飛,撞在了牆上,人也暈死了過去。
接下來,黑小色轉身看向了龍堯真人,但見他拿起了一把短刀,在自己手臂上割開了一道血口子,將血灑在了那塊白色的骨頭上。
龍堯真人終究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受到了一定的反噬,嘴角已經開始流血了。
黑小色十分自責,都怪自己看護不嚴,對那高夫人沒有防備,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可是黑小色連問一聲都不敢,這時候,龍堯真人根本不能受到任何打擾。
就看到龍堯真人手臂上那血口子上面流淌出來的鮮血,嘩啦啦的落在了那塊白色的骨頭上,奇怪的是,那血落在骨頭上面之後,那血竟然全都被那塊白色的骨頭給吸收了,一滴都沒有灑落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龍堯真人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看來是撐過了這段時間。
如此,黑小色才松了一口氣,回頭看向了那高夫人,真是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過去將那高夫人給殺了,方解心口之恨。
這惡婆娘,當真是太過歹毒了。
謀殺親夫不說,還要禍害龍堯真人。
就在黑小色在屋子裡不知所措的時候,葛羽和鐘錦亮已經到了別墅外面。
也不知道跟龍堯真人隔空鬥法的那個人藏身於何處,不過這對葛羽來說並不困難,葛羽直接放出了烏頭鬼樹,讓他去感應那降頭師身在何處。
高垣征住的是獨棟別墅,諾大一個別墅區,每一棟別墅的距離都相距挺遠,四周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這些別墅就掩映在這些樹木之中。
這才是真正有錢人住的地方。
只要有樹木的地方,那一草一木都是烏頭鬼樹的耳目,都可以被烏頭鬼樹操控。
只是將烏頭鬼樹放出來了兩三分鐘的光景,葛羽便從他那裡得到了回應。
在離著這棟別墅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山坳,那邊有個小樹林,那邊坐著一個人。
但是烏頭鬼樹說,在那個人的周圍不遠的地方,還有好幾個人在埋伏著。
聽聞此言,葛羽當即便招呼著鐘錦亮朝著那個地方找了過去。
行不多時,便來到了烏頭鬼樹所說的那個地方。
在一片山坳處的小樹林裡,果真看到了一個人,此刻正盤腿坐在了地上。
這個人葛羽看著有些眼熟,當初用解蠱蟲好像在陳澤兵的身邊看到過這個人,好像是叫什麼羅賓的降頭術。
這個降頭師看上去大約有七八十歲,頭發亂糟糟的,胡子老長。
此刻,他正盤腿坐在地上,上身沒有穿衣服,皮膚干癟癟的,全都是蒼老的皺紋,值得一說的是,這個降頭師的身上都是古怪的紋身,像是符文一樣,葛羽也看不懂,他的臉上也有類似的符文。
對於這些符文為什麼要紋在身上,葛羽其實是有了解的。
在那羅賓降頭師的身邊,放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那骷髏頭顏色的是黑色的。
但見那降頭師羅賓一臉緊張,雙手掐訣,身體微微抖動。
過了片刻,那降頭師突然拿起了一把短刀,在自己手掌上劃開了一道血口子,將鮮血灑在了那黑色的頭骨上,那血也被頭骨快速的吸收了。
葛羽雖然對降頭術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基本的理論還是知道的。
那個黑色的頭骨,生前肯定也是一個降頭師,被那羅賓殺了之後,煉化成了一樣法器。
在自己施法的時候,那頭骨會大大增加自己的法力。
將自己的鮮血灑落在那頭骨之上,是給那頭骨獻祭鮮血,讓其發揮出更加強大的法力出來。
這麼說來,那個叫羅賓的降頭師有些扛不住了,所以才會用血祭的方式加持法力。
龍堯真人在玄門宗專修鬼道,對於各種邪門的術法都十分了解,即便是對上一流的降頭師,也不落下風。
關鍵是龍堯真人從小就是修的童子功,這是任何一個降頭師都無法相比的。
他這般修為,再加上童子身,就算是遇到比他厲害一些的降頭師,也不是龍堯真人的對手。
但是能夠幾十年都保持童子身的,也不是每一個老爺們都能抗住的。
為了玄門宗,龍堯真人也真是血拼了。
鐘錦亮看到那羅賓就在眼前,便小聲的跟葛羽道:“羽哥,要不要現在上去弄死他,他在跟龍堯真人鬥法,這時候上去正是時候。”
葛羽朝著那降頭師羅賓看了一眼,發現他滿頭大汗,渾身發抖,感覺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便跟鐘錦亮到:“再等等看,我感覺這老頭兒快撐不住了。”
果不其然,過了片刻,那羅賓降頭師再次拿起了一旁的短刀,朝著自己胳膊上劃開了一道很長的血口子,將鮮血低落在了那黑色的頭骨之上。
這一刀劃下去之後,那降頭師緊接著又朝著自己身上扎了第二刀,這一次是直接扎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看到這一幕,鐘錦亮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在別墅裡面的黑小色看到的情景是,龍堯真人拿起了那個身邊的短刀,朝著自己的小腹的方向刺去,但是那刀並沒有扎進自己的小腹之中。